小丫头听得云里雾里,如水雾般的眼睛满是疑惑的凝望着她道;“秦姑娘,你在说什么。他们几个男人,都去了你的房间,是不是欺负你了?”
“欺负?”秦烟听了,不怒反笑;“你看我长得像被欺负的样嘛,别说三个,十个也拿我没辙。”
玲珑听完,不可思议的仰起头,然后打量着秦烟丝毫未乱的衣裳发饰,明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着问道;“难道,秦姑娘,他们真的没有对你怎么样?”
“那当然,其实我还想……”
“嗯?姑娘你要想什么……”
察觉话不对劲的秦烟连忙扭转话题道;“没想什么,我只是想说,想欺负我没那么容易。”其实,她想说,她还亲自****这些不懂事的嫩小子一下,岂料一个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搞得她好像是食人的妖婆一样。
“哦,这么说来,姑娘真的没事?”
秦烟怕她不放心,连忙在原地转悠一翻,表示自己真的没事以后,才抚摸着珑玲的额头,让她安心。
然而,却没料到,在这楼道中央,数十道异样的目光朝她射来。众人有羡,有妒,有恨,有喜……视线交织成一道复杂的线网,让人有种被困在其中的感觉。
“哇,真的好厉害,她跳的舞真好看。我还没见过天香楼哪个姑娘跳的舞有她好看。”
“是啊,这姑娘简直举世无双,第一次见客,竟然就与七王爷司徒公子他们好上了。他们四大风流花少,不但位高权重,连容貌也是一等一的俊俏。从不轻易招见姑娘的他们,这次其中的三位都成了她的入幕之宾,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对啊对啊,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天香楼如此轰动的场面,每位宾客都在竭尽全力想要见她一面。简直比当年的四大红牌一起出台,造成的效果还佳。”
面对几位小丫头的七嘴八舌,还有那些充满崇拜的话语,突然一位绿裳女子走了出来,冷冷说道;“哼,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时之风罢了,能嚣张多久?”
说这话的女人,有着一张高傲,冷漠的脸。高挽的发髻之上,捌着一朵淡绿色的莲花,莲花旁有一束雪白的羽毛,中间一束用粉红色飘带系着。
这时,她朝秦烟冷冷的凛了过来,深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明月般的光辉,目光里阴郁、冰冷的。
接着,那个女子身后的小丫头也跟着不屑道;“是啊,再好,也不过是个残花贱柳,哪比得上我们家姑娘的冰清玉洁啊。”
“就是,客人们不也是图个新鲜,新鲜感一过,不也就是个低贱的货,她还哪配和天香楼里的四大红牌姑娘相比啊。”
听着这些尖锐而充满讽刺的话语,秦烟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继而朝身后的珑玲问道;“她是谁啊?”
这几天,玲珑虽然不用接客,但在天香楼的日子不短,所以,但凡楼里的那些大牌姑娘,还是都认识的。因为这些姑娘中,每个都让她跑过腿,干过活的。只有秦姑娘是她照顾过,最平易近人,最好心的女子。
这时,玲珑怕惹事端,她悄悄附在秦烟耳边小声道;“她就是天香楼里的四大红牌之首,夏迎姑娘。”
“夏迎?噢,怪不得呢,这么嚣张。”说到这里,秦烟故意提高声音道;“刚刚那句什么冰清玉洁,似乎用错了地儿吧,这本是烟花之地,就好比一摊墨汁洒了下来,是纸都会被浸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夏迎姑娘在这天香楼可是好几年的姑娘了,想必经验早就娴熟,且丰富无比吧?”
“你……我们家姑娘才不像你,下贱,我们姑娘卖艺不卖身,才不接客。”被秦烟这样一说,旁边那两个拍马屁的小丫头,连忙红着脸朝这边顶撞过来。
这时的玲珑听闻秦烟被骂,心里气不过,也朗声回驳;“说什么呢,秦姑娘其实还没有出阁呢。”
“呸,长眼睛都看到了,范公子,王公子,还有七王爷,襄王,司徒公子,都进她的房间。不过也真厉害,才一个时辰不到,就接五位恩客。不知道你家姑娘在没进天香楼时,是干嘛的?这么厉害,真非常人可比啊。起码,连这里面的春梅姐姐,也得礼让几分吧。”
被那个伶牙利爪的小丫头这样一说,玲珑当即气得脸红气燥,憋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个叫夏迎的女子,则一副奸笑的望着她,眼里布满了得意与清高。
秦烟并不理会,而是笑嘻嘻道;“怎么,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我一个时辰内接五位恩客又怎么了?为红英妈妈赚大把银子。你们家姑娘呢?身为天香楼当红姑娘,怕是也没我这本事吧?别说五位,今天可听说,她连一位恩客也没有,如果再这样下去,这天香楼不但要养她一个吃白饭的,还要养你们一群,早晚啊,要被赶出去。”
“你……你……你说什么……”再次发话的夏迎,被她这样一说,脸都气绿了。还没有见过那个新来的姑娘像她这么嚣张的,敢直接这么挑衅她,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就在秦烟正要出言讽刺两句,不知一身大红艳袍的红英娘从何处窜了出来,见到争吵不休的二人,连忙推开道;“吵什么吵,来这儿我不是教过你们吗,嫉妒谁,也不能嫉妒自家的姐妹。这里,大家是一家人,最好不要起内讧。”
“可是妈妈她……”
夏迎还想指责什么,红英娘就朝她狠瞪一眼;“她说得对,不是我说你,夏迎啊,你都半月不接客了。你知道你有多少老客人在向我反应,说你过于孤傲,不爱理人。这样下去,不但是跟着你侍候你的丫头,就连你自己也没有供销的来源啊。你看看人家秦姑娘,今晚一晚,就赚足了你们两月的银钱。”
“妈妈……”
还想再狡辩的夏迎,却见红娘望着秦烟时的灼热眸光,那简直就像见到金库般发光发热,当即她无话可说。只能跺跺脚,恼愤的离开。
这时的秦烟占了上风,心里大爽,连忙招呼着玲珑丫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因为,她现在还有两件宝贝要取呢!
回到房里,秦烟小心翼翼打量屋内,然后迅速走到自己的床榻底下,发现空无一人之。确定王奂阳和姓范的离开后,她这才向自己的圆桌走去,看着桌面上的那张写着“范健强”的墨纸,她大喜不已。
摸摸墨迹,已干,她连忙折成四方形的块子,交到玲珑手里,笑咪咪的得意说道;“珑玲,你知道砚墨坊在哪里吗?”
玲珑莫明其妙的望着秦烟,然后点头道;“砚墨坊是福云街占地最广的一位商户,他们铺的墨汁还是御用之墨,所以在福云街一代,范家的砚墨坊是非常有名气的。”
听罢,秦烟径直打了个响指道;“好,这就好办。明天你就拿着这张纸,去他们砚墨坊的主铺,兑银子去。记住,可以兑换五百两现银。明天,你小心点,为了不引人注目,你最了好带个麻袋。”
“麻袋?麻袋是什么啊?”玲珑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云。
秦烟猛的一拍脑袋笑道;“说错了,应该是竹蒌,买菜用的竹蒌。她还忘了,过去古代还没发明这种东西的嘛!”
“姑娘,你确定这个能换那么多银子吗?”
玲珑表示怀疑的盯着那张纸打量起来。
秦烟倒上一杯茶,猛喝一口,拍拍掌上的灰尘道;“当然,这可是砚墨坊少东的亲自签名,肯定值钱。”
“可是……”
“别可是了,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下,今天累死了。”
不待玲珑把后续的话说完,秦烟已经推着她出去了。
待玲珑不安的走后,秦烟满脸的疲惫之色顿时一扫而空,转眼就朝自己的床榻走去,利落的
掏出自己的手机。
已经五六天没跟那牛老头联系了,这一次,她非得揪出他来。
“牛老头,你出来,你死出来,再不出来,我把手机都砸了!”
秦烟对着手机又嚎又叫,最后见屏幕还是死灰,就在她举手想扔之际,屏幕终于亮了。
手上上露出牛大爷那张满是皱褶又略显畏缩的脸。
“哇,姑娘好久不见啊!”
“见你妈个头!”一向以淑女著称的秦烟,此刻也不得不暴粗口了。
“喂,知不知道尊老爱幼,你如此跟我这老头子说话的吗?”对方听罢歪着嘴,显然有些生气。
秦烟也烟得更他计较,直接析起脸道:“我问你,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肯把我弄回去?”
“怎么?都这么久了,还习惯不了这里的生活吗?”
“靠,你说这妓院,你让我怎么习惯?让人天天骑,让人天天睡?”
对方奸诈一笑:“嘿嘿,老头我没那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现代人,以你的高智商应该不难应付这些!”
“你……”秦烟再次要被气炸了!
“好了,姑娘别气了,等一有时间,我送你回来好不好?对了,你的草席卖掉几张啦?”
“有时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这只需几秒的事情,难道你也不行?还有,你那什么破草席,我一张也卖不掉了。你看看我在什么地方,妓院啊,谁要那玩意啊!”
“这就是你的事了,谁让你当初……..”
“你…….你别提当初好不好,算我错了,你快把我弄回去啊!”
“哎哟姑娘,我现在法力不够,你就先委屈一下吧,等我蓄积好了一切精力,再送你回来。你看看,这些日子你不找我,我好不容易蓄积一点,又被你这千里传音给破坏了!”
“什么…….你…….”
下一秒,秦烟话没说完,对方又挂机了。
最终,屏幕上只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自力更生”。
秦烟恼火的把手机往榻上一扔,幸好诺基亚的手机普遍耐摔啊。
生了会闷气,知道回去是没什么希望了,看来牛老头是铁心了。
自力更生,那就自力更生吧。
首先,要有一技之长做为防身之术,好秦烟是不会屈服的。没命回现代,古代她也要风风火火的过一下回。
当下,她起身,拿出王奂阳那本祖传武功秘籍。
这个东西,目前才是最能帮助她的。
只要会点功夫,她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吃亏。
晟王府内,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陶瓷破碎的声音响彻满屋。
“什么?你说那个无耻的女人,对你们这了这种事情?”说这句话的男子,一身紫金华服,刚毅而分明的五官,此刻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光之气。他定定的端坐在金光闪耀的麒麟椅上,满脸的威仪与愤怒。
这个女人疯了,竟然可以对别的男人都那样敞开怀抱,而对自己却如此恼愤。只因自己夺了她的贞操吗?可那是她的福气,她不接受也罢,却可以和别的男人……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夜星堂,这次我们终于知道你为会将她卖入妓院了,那个女人实在是……”
说到这里的司徒崇宁,似乎想到某些不堪,立即撇开头,露出一脸的受辱之情。
“是啊,九哥,你这个九王妃娶得也真够彪悍的,连崇宁这种混迹女人堆,专吃女人豆腐的人,都被吓成了这样,简直非一般人能比啊!”一旁的夜星童,揶揄着说道,眼神时不时的朝司徒崇宁望去。对于他的莽撞,他已经取笑他一天了。亏他平日里将自己吹虚得天花乱坠,想不到遇见了秦烟以后,竟成了过街老鼠。
被夜星童这样一说,司徒崇宁当即不服气的朝他凛去;“你自己又好到了哪去?平日洁身自爱,清高亮节,你的初吻不也被那个女人夺走了?”
不说还好,一被司徒崇宁揭出了自己的痛处,夜星童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顿时严寒得吓人。
见两人各自奚落对方,隐约闹出了火气,夜少君当即上前阻止道;“停,是你们自己要去招惹秦姑娘,现在吃了亏却又回来抱怨,实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啊!”
听了夜少君的话,原本还气鼓鼓的二人同时朝他射去一道杀人的眼神;“不是吧,夜少君,到现在你还帮那个女人说话?”
“对啊,七皇兄,那女人给你施迷魂计了,你干嘛拐着胳膊帮她说话?”
第一次,司徒崇宁与夜星童二人,同仇敌忾,对抗夜少君。这次,就连夜星堂看他的眼神都有几分奇怪。
夜少君被众人的眸光瞧得有些发毛,俊美的容颜一阵绯红,眼神飘忽起来;“其实,你们有没有发现秦姑娘并非她表面这般所让人不耻呢?就凭今晚她那惊人之舞,我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说到这里,夜星童与司徒崇宁脑海里突然飘过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影,那如九天仙女般的身姿,那撼动人心的舞技,简直惊艳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唯独没有目睹到这场好戏的夜星堂,微微蹙了蹙眉道;“什么惊人之舞?”
夜少君诧异的望着他道;“难道你不知道?秦姑娘的舞技了得,今晚她可是艳惊全场。”
“是吗?”夜星堂有些怀疑道。在他得知,这个女人除了伶牙俐齿,和凶悍无比的举动外,别的可是一无是处。
“九弟,抛开私心的话,我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不但相貌脱俗,而且舞技非凡。是一个难得的尤物,只可惜……”
“是啊,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差一点,我也快被她绝美的表相所迷惑。”
听着三人的言词,夜星堂黑眸一收,半信半疑的来回踱前几步,冷声道;“真有此事?”
“是啊,她恐怕现在是天香楼里最红的姑娘了。”夜星童讪讪答道,心中暗忖,这次莫不是九哥没有害到她,反而还成就了她?
“不错,而且还是一个古灵精怪,让人琢磨不透的姑娘。”夜少君浅笑低头。
“将来又是一祸害啊!”司徒崇宁唉气,为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毁,而感到可惜无比。
“哼,是吗,那本王倒要瞧瞧,她是不是真有这个能耐!”
冷冷一声话落,如砸在地面的寒冰,瞬间令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次,这个性情阴霾,让人畏惧的晟王,又要对这个女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呢?三人在期待的同时,不免又有些隐隐担忧。
…………..
翻开九龙剑斩诀的时候,粗略看了几章,秦烟发现,里面的武功心法,自己完全可以修练。
这些东西并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复杂难懂,只要照着上面的招式,还有步伐,运气,修神,完全可以提升自己的内力与招式。
大喜过望的秦烟,将整本书全数翻阅,发现本书共分九层,每学会一层,便功力大增,招式百出,如卧龙藏虎。如果能提练到九龙剑斩诀的第九层,那可称之谓高手中的高手,能够傲视群英,天下无敌,说不定还可以当武林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