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搜遍了整个晟王府也没有人?该死的难道那个女人会变成飞蛾自己飞走不成?”躺在榻上的冷峻男子,满脸怒火。那盛怒的目光,似乎恨不得杀了所有跪在地上的无能家奴。
跪在地上为首的那个侍卫,声音微颤道;“回晟王,王府里的一草一木全翻遍了,也找不到那个女子。”
“可恶,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用的!”夜星堂刚一动怒,想要起身,就感觉下身疼痛来袭。当下,紧紧捂住,咬紧牙关,心中暗自骂道,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又痛了。
一旁的管家旺财见了,连忙惶恐的提醒道;“王爷别动,太医说了,这七天内万万不能下榻走动啊!否则要是落下病根,就……就……”
“住嘴,谁再敢多说,本王割了你们的舌头。你,张侍卫马上派人去全城搜罗,然后布下天落地网,本王就不信,那个女人会插翅飞出去!”
听了晟王这句狠话,那个姓张的侍卫连头也不敢抬,仿佛一抬头,就会烧到自己的眼睫毛,当下只能匆匆退下道;“是!”
“还有你,马上去把送人来的陈贵三叫来,本王要请自审问那个女人的背景,本王要把她全家抓起来。然后严刑烤打,再杀掉!”
夜星堂虽然是躺在榻上指挥,可是身上的戾气十足,杀气和煞气更是不减往日。
当下,被唤的那个侍卫,连一黑,不敢有任何违背的点点头,抱拳道;“王爷息怒,小的这就去!”
夜星堂挥了挥手,厌烦的说;“快去,旺财,至于你嘛,就在带批人把王府收一遍,回忆一下,今日可以什么异常之举,异常的人来过!”
“是王爷,小的马上去办!”
………………
事情吩咐完毕以后,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陈贵三就跪在地上,磕头认罪来了。不错,这个黑大胖子,就是那昨日把秦烟抓来的头领。
“什么?你的意思她并不是柳月儿?她跟情郎跑了?你们害怕本王降罪,就把那个女人抓来?”榻上的男子半躺着,旁边麝香缭绕,他愠怒的黑瞳在雾中隐藏,就像一只随时要爆发的狮子。
“回王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不该让身份不明的女人进府,还伤了王爷,小的……。。”
“你果然该死!”对方咬牙切齿的说完这句话,寒声一指;“可恶,去把那柳月儿全家抓起来!”竟然送错了人,怪不得那女人会做如此反应。还一副好像被强迫了的模样,好吧,就算她是无辜的,这次他夜星堂也不会放过她了。因为,她不该爬上这张床,更不该伤了他。这个恶毒可恶的女人,他一定要抓到她,然后折磨她!
.............
夜色如墨,深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秦烟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把玩着手中没电的手机。她正期盼着这手机,什么时候突然可以有电。然后再连上信告,自己顺便再拨打个110,把那姓牛的老头给抓起来。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这时,房门被人推开。
来人青衣墨发,头戴墨玉金冠。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青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
“太子殿下你?”秦烟微愕,没有料到这么晚了,这个太子会来。
看到秦烟惊讶的表情,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清亮的眸子让人挪不开眼睛。当下,夜子渊朗笑入内,一脸温润的说;“烟儿姑娘,你还没睡啊!”
说起睡,她怎么睡得着?先是得罪古怪老头,后是被迫穿越,然后强行**,一连串的打击让她闭着眼睛就要做恶梦,还谈什么睡觉啊。
“唉,我不想睡!”
望着秦烟拧着眉头的样子,夜子渊微微贴心的上前一步,朝她淡然浅笑;“莫不是烟儿姑娘有什么心事?”
“呃……没有!”她心事一大堆,可惜却一件也不能对他说啊!
因为他根本就听不懂嘛,就算听懂了也把她当成疯子看待。
见秦烟并没有要说之意,谢子渊善解人意的坐到她的身畔,黑瞳满是神韵的望着她,略显深情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一点,是不是家境贫穷,所以才卖草席啊?”
听到这里,秦烟匪夷所思的望去过,双颊陡然一红,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对方直爽一笑;“呵呵,别忘了这是东宫,这里的一切事情,都逃不过我的法眼。”
当下,秦烟脸红道;“唉是啊,我是卖草席的,但销路不好啊。真没想到,东宫里当差的宫女太监福利都这么好,每人入宫前就有备发的凉席,被褥,我打了一天的广告,也卖不出去一床,真是伤心啊!”
“嗯?姑娘说的什么?”
“呃……没什么,就是说,草席不好卖。估计要等到入夏了,看那时候有人要没!”
说到这里,秦烟再次绝望的盯着窗外,入夏,入夏,他妈的至少还要二个月,这二个月她该怎么活啊?要是被那晟王的混蛋找到,还不脱她一层皮?当初脱的是处子膜,这次的皮,估计就是全身。
看到秦烟痛苦而懊恼的神情,夜子渊有些关心的上前道;“烟儿姑娘,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秦烟听了,想也没想就点点头说;“唉,算是吧!”
“要不这样,我出双倍的价钱,把烟儿姑娘的草席,全买了如何?”
“双倍?全买……”
听了这话,秦烟水眸瞪大,不可思议的望着夜子渊,眼中迸发出耀眼的精光,随后,陡然想起那牛老头的话,顿时像泄气的气球,整个人立马枯萎下来道;“算了,谢谢太子殿下的美意,我还是自食其力的好。虽然你有银子,但我还是不能买给你!”
“为什么?”
“因为这东西,我要卖给真正有需要的人。你只是为了帮我才买,我是不可以卖的。”
越说越觉得委屈的秦烟,恨不得把牛老头抓到自己的眼前,狠狠打一顿。该死的变态要求,让她有生意都不能做,可恶,可恶!
闻言,夜子渊朝秦烟投去钦佩的眸光,沉声道;“想不到姑娘还有这份胸怀,能把名利分得如此清,真是少见啊。看来,我是帮不到你了。”说完,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秦烟听了,心中暗自叫苦。什么名利分到一边啊,她要能卖,别说双倍价钱,就是一个铜板,她也拱手相送。可是,唉,她的苦衷谁懂啊?
“呵呵,姑娘的事,既然要自己处理,那我也不必多心。要是姑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了!”
“嗯,太子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天色不了早,太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家有娇妻等候,久留此地,我到是无所谓,就怕……。”说到这里,秦烟微微一怔,因为原本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脸色已经深沉如冰。
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的秦烟,吓了一跳,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殿下,我说错了什么吗?你别生气好吗?算我多嘴,算我多嘴好不好?”
夜子渊突然绽颜一笑,方才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快得让秦烟以为,自己是眼花。
“烟儿姑娘,其实我对那个女人……。”
不待夜子渊说完,秦烟便轻声打断道;“呵呵,都是夫妻,何必这么称谓呢?”
刹那间,空气如冰。夜子渊听罢,沉默片刻,便不再言语。
只是抬起眸,深深的凝望着秦烟,眼神带着一种复杂的情愫,让人看不懂,也摸不透。
秦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说什么,夜子渊却站起身道;“好吧,烟儿姑娘劳累了一天,应该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罢,夜子渊头也不回,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对方决绝的身影,秦烟猛的打自己嘴巴,骂道;“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夜子渊走了,秦烟又独自一个人在房里,惆怅无比啊。
其实,夜子渊给她的印象蛮好的,如果自己不能离开这里,要长期打算的话,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只可惜,如此年轻就有了娇妻,而且还那么美,唉,真是打击人啊。她秦烟想都不敢多想了,失落的走到一旁的棱花铜镜前,镜中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脸蛋不算美艳,却也清丽可人,灵动有神的大眼,一身赛雪的肌肤,还有一头柔软及腰的乌黑长发。
唉,牛老头总算干了件好事,穿越没啥好的,让她长了这么长的一头头发。从前一直留短发装假小子的秦烟,殊不知自己留长发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看的。
当下,微微满意一笑。这时,阁门被人“吱嘎——”一声推开了。秦烟警惕的站了起来,略带欢喜的喊道;“太……。。”那个子还没喊出来,便看到来人是梨儿。
梨儿一脸审视着她的走了进来,手背在身后,那样子有点像村干部检查工程的样子。
她说;“张姑娘,太子刚刚是不是来过啊?”
秦烟不想得罪人,便悻悻的说了句;“是啊?怎么了?”
“你和太子…。。。”对方用异样的目光望着秦烟,秦烟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当下也不掩饰,自己就挥手道;“唉,不就是想听点八卦嘛,不好意思,没有什么让你感兴趣的东西。我和太子是清白的,他救了我,我感激他,就这样。”
梨儿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有些不可思议道;“是吗?那你觉得我们家太子怎么样啊?”
“很好啊,人善良,诚恳,乐于助人。”
“不错,而且还风度翩翩,俊美无双,一般女子看了都会误终生。不知张姑娘你呢?”
秦烟一听,这小妮子在套自己的话。一个宫女在宫中可以来去自如,又这么喜欢生疑,而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是在太子妃的身边。蓦地察觉,这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估计是太子妃身边的人,而她不幸染上了宫斗。
从古装电视剧中,多少有些了解宫斗之惨壮的秦烟,当下决定要明哲保身。在这后宫之中,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被暗杀,或是毒死。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秦烟脸色一柔,故意放轻声音道;“太子殿下确实不错,人帅,地位又高,最难得的是,他还很温柔。可惜了,有家室,而且我也高攀不上。”梨儿听了,半信半疑道;“你真这么想?”
“当然,我就一个卖草席的,能有啥出息?再说,太子妃貌美如花,倾国倾城,我要去勾引太子,我不是自挖坟墓吗?”
“呵呵,明白就好,宫里啊,就是明白人太少了,所以都变成了糊涂“鬼””
秦烟听完,心中一寒,真是如此啊。这女人完全是来试探她的,还好没乱说话。不过,这未免也太嚣张了点吧?她秦烟可不是个让人随便捏的软柿子。这次就算架空,但她做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姑娘,怎么着也不能让自己落入古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