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笑着对龙战天道:“战天哥,这些精灵士兵戒备心还不错嘛,看来白冷没有少费心。”
龙战天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死域精灵攻城的事情,我回来时就对他说过,白冷毕竟是久经沙城的老将了,这种戒备,总还是有的。”
渡劫呵呵一笑道:“战天哥,这里和奇山城可是隔着一个城池呢,死域精灵本领再大,也过不来吧?”
龙战天一笑,向城墙上的士兵们叫道:“我是龙战天,这位是渡劫王子,求见白关主。”
士兵们向他看了看,似乎认出他来了,忙道:“原来是渡劫王子和龙将军,您二位请稍待,我这就去通知白关主。”
守城的士兵说着话,立刻返身向城内奔去。
龙战天向渡劫笑笑道:“看来还是你说的对,白将军的手下,真是小心谨慎。”
渡劫一笑,他们两人都是豁达的人,虽然在这里等着,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反心里还暗自称赞白冷治兵严谨。
过了不一会儿,白冷就亲自出城来,把两人迎了进去。
一路上,白冷详细地询问了两人的来意和经过,他的脸上有一种悲戚的神情,这让渡劫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只是白冷是精灵王一个时代的人,算来是他们两人的父辈了,两人虽然心中纳闷,却也没有立刻发问。
当下渡劫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向白冷说了一遍,从自己怎么开始寻找精灵战车,一直到后来通过精灵通道回到精灵都城,他没有说起精灵大臣在金殿中讨论蔡勇的话题,毕竟白冷是老将军了,他自然有自己的判断力。
果然白冷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道:“这么说,蔡大将军有通敌的嫌疑了?”
渡劫看了看龙战天,龙战天会意地道:“白将军说得有道理,我们也有这样的怀疑。”
渡劫身为王子,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室,所以有些话不好出口,可是龙战天就不同了,他身为边关守将,有理由保持高度的警觉。
白冷听了龙战天的话,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抬起头望着龙战天,良久才道:“战天,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以奇山城之险,龙老将军通天的本领,竟然也会在一夜之间就被死域精灵攻破城池了。”
龙战天大吃一惊,白冷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只把龙战天震得耳朵中轰轰作响,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白将军,你说什么?”
白冷知道龙战天其实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所以他只是望着龙战天,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
龙战天看到白冷这幅表情,从头凉到了脚,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中油然升起,他知道,白冷一定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龙战天开口问道:“白将军,我父亲和龙战地呢?精灵士兵呢?有多少精灵士兵逃出来?”
龙战天的声音都在颤抖着,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连日来的战争和奔波本来就极度地消耗着他的体力,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噩耗,他几乎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白冷望着龙战天,眼光中有些怜悯,他慢慢地道:“战天,精灵王国当此大难之际,总是会有伤亡的,战士最好的结局,就是战死在沙场上,精灵族的战士,生命本来就是用来捍卫尊严和荣耀的。”
龙战天几乎僵硬在当场,他明白了白冷话中的含义。
白冷静静地望着龙战天他接着道:“驻守奇山城中的五千精灵战士,无一生还。”
白冷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大锤,重重地击在龙战天的胸口上,龙战天感觉天旋地转,再也支持不住,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
渡劫急忙伸手扶住龙战天,伸手摸了摸龙战天的脉搏,只觉得脉搏细弱,显然是因为疲劳过度之后又受到丧失亲人的打击。
白冷叹了口气道:“渡劫王子,先让他休息一下吧,这种事情,终究是会过去的,时间会让人忘记悲伤的。”
渡劫心中不由得苦笑着,白冷将军在这一刻,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个智者,更多于像是一个将军。
他还是抱起龙战天,放在了旁边的卧榻上。
白冷看着渡劫把龙战天放好,这才道:“渡劫王子,蔡浪的事情,恐怕我们还是要赶快给水墨苍送信去,否则,只怕他重蹈覆辙,上了蔡浪的当。”
渡劫点点头,看了躺在**的龙战天一眼,向白冷道:“白叔叔,我这就赶往水流关,告诉水墨苍将军蔡浪的事情,战天大哥就在这里休养一下,过两天估计渡厄就会赶来,他们一起去水流关吧。”
白冷点点头道:“渡劫王子,你一路上要小心,到了水流关中,帮着水墨苍将军守城,千万不可大意,终究要支持到援军到来。”
渡劫点点头,他在云城中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向水流关而去。
这时候,通嘉率领着两万死域精灵士兵,正从奇山城浩浩荡荡地向水流关中进军。
君如不知道邪王脑袋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些事情他也不愿意细想,自己只要不接近邪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那个开天辟地金玲咒的力量都已经困了邪王数万年了,像开天辟地这两位大神的力量,就算自己想帮邪王解开禁制,恐怕也是徒劳的,更何况自己对于解救邪王却没有什么兴趣。
上古邪神啊,心中连善恶是非的观念都没有,就算自己费尽力气把他解救出来,到时候邪王一翻脸,估计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虽然君如对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得到天书之后力量大增,现在要是和外面的风雷圣者硬悍一场,估计也不会输给他,不过毕竟君如得到天书时日很短,对于天书的理解还不是十分透彻,虽然这些天里进境神速,可是君如心中还是很清楚,凭自己现在的修为,想和邪王这样的上古邪神抗衡,实力还是相差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