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愁冷冷地道:“什么击掌立誓?你只要敢上前一步,我立刻要了这两个孽障的性命。”
海子的身体忽然向九宫愁的剑尖迎去,口中叫道:“老匹夫,大不了我送了性命就是。”
九宫愁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做,内息从剑尖透了过去,点中了海子的穴道。
足尖顺势一踢,有封住了黑天的穴道。
君如叹了口气道:“看来我是没得选择了?”
九宫愁冷冷地望着君如,不说话。
君如好像终于横了横心,咬牙暴喝道:“好,我这先自爆经脉,震伤魔息,然后自取性命,老匹夫,我在阎罗殿等着你,我就不信等不到你!”
他这几句话说的中气十足,响声震天,九宫愁只觉得耳边被他震得嗡嗡作响,哪里还能听到冰雪鸟接近的声音?
君如咬牙切齿地举起龙魔斩,魔息仿佛鞭炮一样,啪啪地从龙魔斩上爆裂,声音震天价响个不停。
良久,九宫愁终于忍不住怒喝道:“龙魔,你到底在干什么?
君如诧异地望着九宫愁:“你不知道吗?我在放鞭炮啊?”他刚才举起龙魔斩时,眼光已经向纳兰若望去,只见纳兰若向自己微微点头,示意冥想神功已经发动了,君如终于放下了心。
九宫愁这个郁闷啊:“年都过完了,你放哪门子鞭炮啊?”
君如呵呵一笑:“我在过十五。”
九宫愁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发现自己的肢体竟然动不了了。
他大吃一惊:“冥想神功?”
君如一本正经地点头道:“鞭炮炸出来的。”
君如知道纳兰若的冥想神功只能乘着九宫愁不备,制住他一时,毕竟纳兰若的内息比起九宫愁差的太远,想要长时间制住九宫愁是不可能的。
君如身影如电,飞速向九宫愁激射过去,眼看着龙魔斩就要从九宫愁脖颈间滑过。
好个九宫愁,内力在那一刻狂涌而出,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破了冥想**,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下去,龙魔斩堪堪贴着九宫愁的发迹横扫过去。
九宫愁的黑发柳絮般地飘落下来。
脑袋中被魔息震得轰鸣直响。
冰雪鸟振翅疾飞,瞬息之间就到了九宫愁身前,九宫愁感觉到不对,一片白色的巨影从天而降,冰雪鸟的利爪向自己胸前飞速抓来,像是五柄寒光闪闪的利剑。
九宫愁暴喝一声,手中长剑翻飞,瞬息间暴涨开来,硬生生和冰雪鸟的利爪拼了一记。
冰雪鸟被震得长声嘶鸣,翅膀一扇,九宫愁只觉得一股大力向自己冲过来,身体在瞬息之间,飞出去老远。
九宫愁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他本就身受重伤,刚才与冰雪鸟硬拼一记,虽然将冰雪鸟震开,可是内息已然耗尽,那里还敢丝毫停留?
君如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是把这个大敌击退了,真是惊险万分。
如果不是冰雪鸟及时赶到,自己丝毫没有办法救出海子和黑天。
他慢慢走到海子两人身前,笑嘻嘻地望着他们道:“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还挺勇敢的嘛?”
海子穴道虽然被封住,可是却不影响说话,闻言哈哈笑道:“那还用说,也不看看我们是谁。”
君如无语地摇摇头,伸足在两人身上各自踢了一脚道:“快起来吧,趴在地上还吹牛。”
说着,转身向冰雪鸟走去,伸手拍了拍冰雪鸟的翅膀,转过头对纳兰若道:“纳兰帮主,多亏你来的及时。”
冰雪鸟郁闷地鸣叫了两声:搞对了没有?明明是我背着她来的,就算说来的及时,也该说我才对啊?摆明了重色轻友!”
纳兰若似乎感觉到冰雪鸟的不满意,忙笑道:“还不是冰雪飞的快,要不然,我哪能这么快赶来?”
冰雪鸟得意地点着脑袋:“这才像话嘛!”
君如笑了笑,问道:“樊语呢?”
冰雪鸟立刻低下了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声也不响了。
君如只好把眼睛转向纳兰若。
纳兰若只好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君如说了一遍。
君如皱着眉头:“你说的那个少女,竟然连冰雪都不是她的对手吗?”
冰雪鸟抗议似的鸣叫了两声:我要照顾你的两个美女好不好?
纳兰若望了冰雪鸟一眼,微微点头道:“这个少女诡异的很,好像是一个武者,可是她的真气竟然能够转换成各种各样的魔兽,而且看起来,这些魔兽竟然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被火焰焚烧时,竟然知道发出痛苦的咆哮声。”
君如皱着眉头道:“这么说来,这个少女还是一个魔法师了?”
纳兰若望着他,一双俏目带着询问的神色。
君如见她眼波如水,恬静中带着一点忧虑,知道她在担心樊语的安危,微微一笑道:“纳兰帮主,你不用担心樊语,她现在安然无恙,我能够感觉得到。”
纳兰若恍如点头道:“你真的能感觉得到?当时你们掉到那个地缝中的时候,樊语妹妹就说她能够感觉到你没有什么事,果然你们就平平安安的,现在你又说能感觉到樊语妹妹,这么玄?”
君如微笑着点点头。
纳兰若娇美的容颜仿佛红透的苹果,在阳光中散发出诱人的青春气息。
一种无声的感觉迅速在君如和纳兰若之间流转。
这一刻的璇玑!
自从君如把天心血钻交给樊语之后,两人之前仿佛多了一道无形的默契,樊语身边发生什么事,君如立刻就能感觉到,就像那次在西域时,阴灵出现在樊语身边时,君如立刻感觉到不妥,这才能够及时救了樊语。
纳兰若心中十分羡慕,脱口道:“有这种感应真好,我要是也能和你们感应就好了。”
君如心中一动,抬头望去,纳兰若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脸色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