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
霎时,雷云章打断道:“不能说走就走,至少要多留一晚,搞个饯行宴。”
“好吧。”
王观稍微迟疑,就答应下来。
半天之后,王观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点头。饯行宴人不多,就他们三人,却从下午开始一直喝到晚上。王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只是依稀记得,桌底摆满了酒瓶,然后浑浑噩噩的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王观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一阵头痛欲裂。过了良久之后,他才暗骂自己蠢,急忙打开了特殊能力,驱使气息在身体绕了一圈之后,立即觉得好受了许多。
一会儿,王观好不容易爬起来,赶紧跑到浴室洗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精神才算是清爽起来,全身轻松。期间,打了个电话给俞飞白、雷云章,听到他们含糊的声音,就知道他们两个昨天晚上也不好受。
想到这里,王观也感觉心理平衡多了。再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半,连忙收拾行李,整理自己这趟蜀都行的收获,小心谨慎的安置在旅行箱之中。
首先自然是大夏龙雀刀、张献忠大西之宝玉玺,以及一百多枚西王赏功大钱。这些东西几乎每一件,都是可以在收藏界刮起几级地震的宝贝。现在却并排的摆放在一起,在某种程度上也称得上是一个奇迹。
东西是俞飞白昨天带过来的,现在正好装进皮箱中。省得他再跑一趟。
另外,就是水点桃花杯子了,晶莹剔透,洁润如玉,是近代瓷器的巅峰杰作。抛开历史背景不谈,只论质量和品相,恐怕只有传说中的宋代五大名窑精品瓷器可以相提并论。
当然。杯子的价值也是其次,重要的是冯老的心意。王观自然不能粗心大意让杯子有所损伤,所以用充满弹性的棉布缠起来。再装进固定的锦盒里,最后才放到旅行箱中。
之后,就是马少宣的内画壶。小巧玲珑。却融会了多种工艺于一身,又出自名家之手,以小见大,堪称一绝,极具观赏收藏价值。
“叮咚……”
就在王观在欣赏内画壶之时,却忽然听到手机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条短信。看数字的尾号,似乎是银行发来的信息。
一瞬间,王观心中一动。带着几分期待,急忙读取了信息。顿时,手机屏幕上一串零,让他精神恍惚,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一千两百万。终于到账了。”
这个时候,王观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就这样轻易属于自己,自然让他心里充满了兴奋激动之色。
要知道,王观不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富豪,钱对那些富豪来说。只不过是银行中的一串数字而已,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毕竟,在此之前,王观进账最高的一笔钱,就是卖了影青小碗的两百七十万,以及一箱古墨的一百五十万。可是现在一眨眼就多出了一千两百万,来钱的速度之快,让王观情不自禁的感叹,这要比直接抢银行更加有效率。
半响之后,王观才算是冷静下来,不由得有些惭愧。好歹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怎么就被区区一千两百万砸晕了呢,看来以后要多加锻炼才成。
所谓的锻炼,自然是再多赚几个一千两百万,这样的话心理素质应该可以显著提高。
王观认真琢磨起来,又忍不住胡思乱想,有钱了,该怎么花呢,难道真要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适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打断了王观那些另类的“奢侈”联想。
一看来电显示,王观马上变得正经起来,按键接听。
“赵经理。”
王观声音愉快的招呼,对于才给自己送来巨款的财神爷,当然要客气一点。
“王先生,墨竹图的款子应该到账了吧。”
赵谦笑吟吟道:“稍微拖延了两天,你千万不要介意啊。”
“怎么会?”王观笑道:“反而是到帐的速度太快了,被吓了一跳。”
“对于王先生这样的大客户,我们自然是优先照顾,期待以后的再一次合作。”赵谦也不讳言,表明了正雅轩的理念。
“有机会的话,一定再选择与正雅轩合作。”王观客气道。
“那就静候佳音了。”赵谦笑道:“对了,听说王先生准备返回瓷都了,那我在这里就祝你一路顺风了。”
“嗯,谢谢!”
王观微笑点头,又与赵谦聊了两句,这才挂断了手机。
不过,被赵谦这么一打岔,却是把王观激动的情绪冲散了大半,然后他淡然一笑,继续收拾行李。换洗的衣服,还有逛街时候买的零碎玩意,都全部打包起来,塞到了旅行箱中。
最后,王观发现了多出来一只锦盒,拿起来一看,才猛地想起,这是吴家父子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费,一颗算是比较少见的天然淡水大珍珠。
问题在于,王观也想不明白,自己又不是女的,要这颗大珍珠做什么?可惜时间安排不过来,不然干脆委托正雅轩帮忙拍卖算了。
摇了摇头,王观随手把安放大珍珠的锦盒塞到箱中最底层,然后拉上箱子拉链,上了密码锁,行李算是收拾完成了。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王观到楼下餐厅吃了午饭,再翻书看了会,小憩一段时间,就是下午两点多。
这个时候,俞飞白赶过来了,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帮王观拖行李上车。
一路奔驶来到了蜀成机场,买了两点五十分的机票,然后通过安检,经过存放行李箱等等手续,也差不多到了登机的时间。
“我走了,到瓷都再给你电话。”王观笑道,拍拍俞飞白的肩膀,转身走进了登机通道。
“好,一路顺风。”
俞飞白微笑,挥手告别起来。这事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反正这年头通讯发达,随便可以联系得上,没有必要上演挥泪告别的戏码。
片刻之后,王观上了飞机,找到座位坐下。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就显得淡定许多,做好了安全措施之后,就直接闭上眼睛。
“呼……”
十几分钟过去了,飞机在跑道起飞,向蓝天冲刺。顿时飞机微震,呼啸疾厉,王观却坦然自若,整个身体就窝在座位里,好像睡着了。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飞机顺利在瓷都机场降落。
适时,王观也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雀跃的心情,随着人流下了飞机,来到寄存行李的地方准备拿了旅行箱走人。
然而,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意外的状况。王观才认领了自己的旅行箱,才准备离开,却被管理人员叫住了。
“怎么了?”王观一怔,迷惑不解。
“先生,您还有一件行李没有领取。”管理人员笑道,然后弯腰费力的抱起一只木箱,搁在了王观的前面。
“这是我的东西?”王观彻底愣住了。
“没错。”
是不是自己的东西,难道还会弄错不成?管理人员奇怪的看了眼王观,肯定的点头道:“就是先生您的行李。”
王观有些糊涂,仔细打量木箱,发现上面贴了封条。在封条的资料上,不仅写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还有一张相片,基本上可以排除同名同姓认错了人的可能。
“难道是飞白那小子玩的花样?”
见此情形,王观忍不住嘀咕起来:“要送礼物,当面给就行,何必搞得这样麻烦。”
虽然说还有点存疑,但是看见同班机的人,已经领完了行李纷纷离开之时,王观也不好再迟疑,随手把木箱拖走了。
幸好,机场上有专门运送行李的小推车,不然王观就要悲剧了。他的行李箱本来就沉,再加上一只近百斤的木箱,恐怕要多生两只手,才能够两头兼顾起来。
现在,有了小推车的帮助,王观轻轻松松出了机场,就准备招手叫车之时,他的手机却忽然传出了一阵铃声。
王观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眼中顿时掠过一抹了然之色。这时,他随手接听,不等对方开口,就叫道:“飞白,那个木箱是你在搞鬼吧。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这么沉,是不是想累死我呀。”
“回到瓷都了?”
俞飞白呵呵一笑,解释道:“东西确实是我寄运的,不过我也是受人之托。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清楚。”
“你不清楚?”
王观表示怀疑:“我人都在瓷都了,你还想继续骗我不成?”
“我真的不知道。”
俞飞白笑着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木箱是我按照冯老的吩咐,悄悄地捎运给你的。估计冯老也是怕你拒绝,还千叮万嘱,让我不要和你说。所以,箱里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感到十分好奇。你打开之后,记得告诉我一声啊。”
“冯老……”
王观眉头一皱,冯老又没欠自己什么,却屡屡送来礼物,真让人愧疚不安啊。
“放心,我问过冯老了,箱里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
明白王观的想法,俞飞白说道:“而且,在通过安检的时候,我也瞄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好像是一片一片的,不成形状。我觉得,好像是碎瓷片……”
“碎瓷片?”王观感觉十分惊诧。
“是不是,你打开箱子不就知道了么。”俞飞白建议起来。(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