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李欢的表现完全正常了,冯丰知道他碍于自己身份,内心十分高傲,总觉得从来是成堆的女人巴着自己,如果用强倒失了身份。
冯丰巴不得他一直这样想才好,也略略放心了一点儿。
与此同时,冯丰按照叶嘉给的号码拨打了好几次他的电话,也没有其他原因,只是想告诉一下他,那天自己去听了演讲的。
可是,电话一直没有拨通,总是忙音。连续打了几天都是这种情况,她不得不放弃了。自从看到那个《白日梦和神经病》的演讲后,她心里微弱的期望就更加黯淡了。依旧有淡淡的悲哀,叶嘉毕竟不是伽叶,也许,就此,两人再也见不着了吧。
她充分利用了百度和谷歌已经能找到的一切搜索引擎查找他的资料,但是叶嘉显然是个很低调的人,上面只有他的显赫的求学经历和各种重大科研成果以及在他那个领域享有的崇高声望,那些形容他的报道,往往被冠以了“著名的”、“伟大的”、“天才”……他的私人资料就没有了,比如他的出身,他的婚姻状况,等等,都只字未提。
这段时间,李欢主要还是在熟悉这个时代的零零总总,他最不适应的,并不是知识和能力的日新月异,他人极其聪明,几乎学什么会什么,他不适应的是那种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不适应被人颐指气使的滋味。
冯丰心想,一些人经历了许多磨难挫折起伏沉落还可能成为大人物,但是,绝大多数的小人物一辈子就是这样看着别人的颐指气使度过终生。李欢为什么就不能经历这些呢?难道他古代是皇帝,到了现在就该一夜之间变成人上人?变成高高在上的大官、首富?
造物主也没有这么偏心的吧?小人物的悲辛酸苦,自己能经历,他为什么不经历?
即便他不想经历,但也没有什么南山捷径,让他一夜发财吧?
因此,无论李欢遇到什么打击挫折,她也不去管他。好在李欢性格较好的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是越战越勇,从不垂头丧气,堕落消沉,相反,越是挫折,他越是希望自己能够走出一片天空。
这天,李欢外出,路过体育场时,发现大门洞开,寥寥的几个保安懒洋洋地在遮阳伞下坐着斗地主。
这里在举行“超c”联赛。随着国家队的脚越来越臭,也影响了一度高喊“雄起”的c城人民的热情,无论是超级还是甲级a、b、c都没人看了,原本五元一张的门票也卖不出去,倒是一些民工、路过的老头、老太见里面那么多空椅子,正好买了西瓜、拿了蒲扇去里面坐着歇凉、冲壳子。
保安同志见比赛场地就踢足球的双方和一拨领队裁判工作人员的,觉得就那几爷子自己玩耍,直播的时候,镜头咋切换都切换不到一个观众,多不安逸啊,所以门户大开,随便这些民工和老头老太的进去,也勉强算充当下观众。
李欢就是无意中和这些老头老太一起进去的,当时,他以为是看什么稀奇,结果看到这群人居然在踢“足球”——不就是改良升级版本的蹴鞠嘛?他以前可是蹴鞠高手。
他对这项活动异常有兴趣,连续看了两场后,回到家又熬夜看了几场意甲、西甲联赛——完全明白其中的奥秘和蹴鞠变换的方式了。
为了实战,异常狂热的他还在冯丰的指点下,跑到附近的大学球场去踢了几场——每次他主动上场帮输的一方踢前锋,都能扭转败局,所以,几场下来,那些校队就异常欢迎他了。有一天,大太阳,他连续踢了三场,黑尽了才回家,几乎要虚脱过去,被冯丰好一顿大骂,此后才收敛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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