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小说已经在码了,但码的时间不多,所以知道现在全文也才两万多字。
书是那种都市言情,因为一直是以出版实体书为格式写的,所以在网络上看的话会感觉不到里面所想表达出来的意思。
书名现在暂时不透露吧。
先发几章出来给大家看看。
看后有什么想法可以发站内短信或者加我QQ讨论一下,或者在书评区留言。
“卫艾班,你被解雇了,你再也写不出好的小说了,你的辉煌,成为了过去。”
我挣扎着模糊的双眼,鼠标轻轻一滑,将邮件扔进了垃圾箱。
我苦笑一声,任由散乱的长发遮掩住我颓丧的表情。
是啊,我再也不是那个畅销小说家了。
Vobe已经死了。
Veloba1
我睁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一种恐惧从心底升起来,冲开了我的喉咙,“我在这待了多久?”
我问我自己,摇摇头,似乎我已经睡了很久吧,床旁边的柜子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上面,有些朦胧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我是在酒店。”我撑起身子,力气似被抽光了,我挣扎了很久最后颓然瘫回了**,拿起了床头柜的电话。
“喂,帮我送份餐点来。”我有气无力的说话,我似乎不想再说话了。
“OH!”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惊叫,我皱了皱眉。
电话那头激动地喊道“先生,您已经三天没有露面了,如果不是您事先交代我们不要去打扰,恐怕我们以为您已经饿死在房间里头了。”
我浑浊的脑子里依稀想起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我头很疼。
“好了,不要再说了。快点把餐点送来吧,对了,麻烦你自己开门。”我自嘲,我连身起开门的力气也没有了。
挂了电话,空瘪瘪的肚子像是合唱团一般,我想,我现在肚子里肠子一定打结了。
不多许,房门“滴嗒”,开了,走进来一位服务生,推着餐车。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胃动的香味,我咽了咽口水,让服务生把餐点放在床头柜上。
我拍了拍肚皮,终于有力气了,而我也有了多余的时间看了眼那位服务生。
身上穿着很普通的白底衬衫黑色西服马甲,领子上戴着蝴蝶结,头发很整齐的梳理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睛是黑色的,很平静地看着我。
我有些尴尬,指了指他餐车上堆满了的餐盘,“很抱歉,我很久没吃饭了。”
服务生笑笑,“先生您一定是有什么事,所以忘了吃饭吧,这很正常。”
我有些诧异,“正常?”
服务生耸耸肩,“您几天没出门,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据说是关于畅销书作家Vobe的。”
我眼睛亮了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有些兴趣缺缺道:“哦?”
服务生似乎很有兴趣,“嗯,我是Vobe的忠实FANS,所以很关注他的消息。”
我挥挥手打断他:“请挑重点的说。”
服务生抱歉的笑了笑,点了点头,“Vobe写不出小说了,据说出版社解雇了他,说是他写不出小说了,写出来的东西比三岁孩子的东西都差。这怎么可能呢,Vobe是神,我很多喜欢Vobe的朋友都说这一定是出版社做的坏事,或许是Vobe不再投稿出版社要求的小说,所以出版社一气之下就解雇了他,那间出版社会后悔的,Vobe无论走到哪都会发光的。”
我有些昏昏欲睡,挥手打断了那位服务生的长篇大论,静静滑进被褥里沉沉睡去。
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出现在了一个长满了麦子的世界里,风很轻,我轻轻一跃就飘上了天空,我朝麦田里的金龟子挥了挥手,背上长出了一双翅膀,但翅膀是墨绿色的。
我一下惊醒过来,发现全身都是汗水,浸湿了床单。
我又做了那个梦,已经三个月了。
我起身靠在床头,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出了一包烟,Velov,一种很香的香烟,全身麦色,混合型。
我似乎想起这种烟的全文学名,Veilove,意思是唯爱。
点燃了这支麦色的香烟,肺叶吞吐着淡淡的烟雾,在朦胧中,我想到一个人。她叫丫丫,麦丫丫。
Veloba2
双人床旁,那扇满是锈斑的门,通向单人房外的世界。
“Vobe,今天我们吃什么?”丫丫钻进我怀里,眨着眼睛问我。
我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搂着她想了想,“吃豆腐吧。”
麦丫丫滴溜着眼睛,“Vobe你这大色狼。”
我愣了愣,摸了摸乱乱的头发,“我怎么就成了大色狼了?”
麦丫丫坐起身,揪着我的耳朵,“吃豆腐,我看还吃不吃豆腐。有了我还想别的女生。”
我恍然大悟,苦着脸说:“丫丫,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今晚我们吃麻婆豆腐。”
麦丫丫松开手,吹着我通红的耳朵,心疼地说:“哎哟,真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我哭笑不得,语言差异真是害死人,怀里这个麦丫丫更是不得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揪着我的耳朵呢,现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刚才的委屈早已像窗外停了的细雨,再也起不来了。
“打是亲,骂是爱。”我叹了口气,偷偷揉了揉耳朵,真疼。
麦丫丫起身,“那我去买菜去了。”
我点点头,“嗯,路上小心点。”
麦丫丫回眸一笑,荡漾了我一下小心肝,应了一声出去了。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我把视线转回到电脑屏幕上,点开了新收到的邮件。
“Vobe,你的稿件快到期了,写得怎么样了?”署名是ABC。
ABC是我的经纪人,确切的说是出版社负责与我联系的专职人员,负责我在出版社的一切出版事务。
我打开回复,手指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着。
“稿期没问题,静侯佳音。”点击,回复,关上电脑。
没错,我是个作家,法国畅销书作家Vobe,主攻言情类,文学圈奉我为言情教父。很多新闻媒体报纸杂志都刊登过我的消息,因为我从来不拍照,所以只有大量的文字资料,我记得最频繁出现的一句话是:他的手指,是爱情的魔法,敲击出来的不再是简单的文字,而是一个个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所有人都赞誉我是爱情小说的殿堂级教父,但没人知道,我的爱情小说,都是心的碎片上面幻想的泡沫。
晃了晃头,我将一切从脑袋里甩出去,走进了洗手间,看着桶里的一堆衣服,我有些幸福的同时,还带着一丝愧疚。
麦丫丫是个外企的白领,以她的外貌和学历,追她的人可以从西街排到兴坪,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我,我知道她在乎的不是钱,而是真爱,而她现在,给了我真爱。
她放弃了豪宅别墅,和我住在西街的一间小公寓里。
公寓很小,小到只有一个房间,加上一个小阳台和洗手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的空间。关上门,这就是我们的世界,我们把这变成客厅、厨房、餐厅、卧室、书房。所以我们希望的,我们都能在这小小的世界里变出来。
我是畅销书作家,可我没有给麦丫丫占地千平的别墅,没有给她最起码的三室一厅,我只给了她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单人房。
但慰我心安的是,她不介意这些,甚至我在提出买大房子的时候,她严词拒绝了。
她说:“我不要大大的花园,不要大大的房间,不要能看见夕阳的大大落地窗,不要奢华的餐厅,不要散发着书墨味的书房,不要空落的卧室。我只要你,和这小小的单人房。”
不置可否,我被感动了,我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想把她揉进我身体里,让我与她共存在这小小的世界里。她在我脸颊亲了一口,皱着秀气的眉说:“讨厌,又不刮胡子。”说完,从桌子底下拿出刮胡刀,细心的为我刮去满嘴胡渣。
Veloba3
我洗着桶里的衣服,闻着洗衣液散发出的香味,我沉浸在这温暖的水汽中。
麦丫丫喜欢做饭,她不喜欢我做的法国菜,说份量既少又浪费材料,每次吃完还得去楼下的小吃摊要上一碗过桥米线。
麦丫丫是川妹子,连我都很惊讶她怎么会山长水远的跑到阳朔来。
她回答我,她喜欢阳朔这个地方,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就是和自己心爱的人每天走在夕阳的小路上,让夕阳将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背影倒影在前面,然后她们一步一步地跟随着那道幸福的身影走下去。
我站起身将衣服扭干,换水,熟练的动作经常会让麦丫丫感到惊讶,她问我:“你怎么能洗的那么快?”
我笑笑,“天天都帮你洗衣服,能不快么?”
我学着她的音调,听在她耳里却洋不洋荤不荤的,惹得她一阵发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就会说:“你个瓜娃子,么要学我们四川话噻。”
我用湿漉漉的手抱住她,“你又在骂我洋鬼子是吧。我让你骂让你骂。”她的致命点是双肋,只要我的手指一触碰到那,她就会痒得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我认输。”她制止我,“我去做饭。”
看着她的身影在灶台忙碌,我心里升起一种幸福感。
幸福,不就是和自己爱的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每天嬉笑打闹,饭后牵着手一起散步,看着夕阳渐渐暗下去么?
幸福,不就是每天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不去计较住的、吃的、穿的么?
“滴嗒”门开了,麦丫丫探了个脑袋进来,看我正把衣服晾在阳台上,我回过头,“丫丫,你做贼呢?”
麦丫丫嘿嘿一笑,“Vobe真好,把衣服都洗了。”
我接过欢呼的她手里的袋子,白了她一眼,“我们不是分工好了么,你做饭,我洗衣。”
麦丫丫又凑到我怀里,她喜欢腻着我,“Vobe,刚才我接到电话,惠子说下个月去接她男朋友,让我陪她去。”
我点了点头,“那就去吧。”
惠子是丫丫的同事,在一个办公室,是个日本女孩。我见过几次,长得还不错,人品也好,就是个典型的漫画迷,整日幻想着现实里出现个白马王子,而她就是王子苦苦寻找的那个被困在深渊里的公主。
丫丫摇摇头,眨巴着眼看着我,我无奈地摇摇头,“好吧好吧,我陪你去。”
麦丫丫雀跃跳出我怀里,“Vobe真好,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我冲她喊道:“行了丫丫,别臭美了,我哪天不是吃你做的饭呢”
麦丫丫回过头,笑了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试着回法国找个像我这么漂亮又回做饭的女孩子看看。能找得到么你。”
我搂住她的腰,“那可不行,把你扔了,我上哪找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
麦丫丫手脚麻利的炒着菜,回过头白了我一眼,“看把你美的,行了,坐那等着吃吧。”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油烟机下的麦丫丫,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把她一辈子拴在我身边,每天过着自已做饭、夕阳散步的日子。
心里闪过一个画面,一道妙曼的身影出现在我脑海,一头金色的长发披散着波浪搭在肩上,娇艳的红唇轻轻启合:“Vobe,Iloveyou。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道影子从我脑海中消失,可我越是反抗,那张面孔越是清晰,直到凑在我脸前,张开口冷声道:“你这个呆子,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我们再见吧,噢,不,再也不见。”
心底碎裂的玻璃渐渐分开,狠狠的摔在地上,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Vobe,可以吃饭了。”
我抬起头,看着麦丫丫俏丽的脸庞上挂着满满的成就感,顺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站起身道:“我先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