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梦,爱的初衷(1 / 1)

我的青龙宝宝 花雪 5852 字 6个月前

帝星站在门外,觉得自己伺候的这人,比淡水都来的安静不少,此时的容允正坐在窗前望着穿该银灰的天,静静走神。

帝星站在他身后半天,实在是无聊的紧,于是就出来了,作为人家的丫鬟,自己不能打扰主人发呆,她站在门外,今天的天气并不好,看天色就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泛着一丝凉意,帝星看着不远处的温泉堂子,有时候会想起西方极地的时候那个白发皇子给着淡水弄的青龙居里面的温水池塘,想起那个叫暖儿的姑娘。

不明白的事情一向很多,天机说因为她没有参透,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包括淡水说的话都有着动摇,说这是不对的,说实话她从小到大,到后来大树爷爷说她是天机,她真心不怎么喜欢自己身体里那个身份,天机天机,纵使晓得天机又改变不了天意,无聊的很,还不如没有。

“星儿进来。”帝星正想着,里面的容允叫道。

帝星整了整衣袖,低眉顺眼的进去了。“公子有何吩咐。”

“到前院引千月姑娘进来。”容允道。

“是。”帝星点头,没有多问千月姑娘是谁,心中虽然诧异这只看起来谁也不理会的家伙还有人拜访,本来还以为这只是只自闭的,现在看来不是。

这样的认为当然不只是她的猜测,府里虽然夫人治下严格,但是流言偶尔也是有的,比如说这位容允公子风度翩翩,在西子城里算得上有名的上佳的公子了,只是三年前掉下西湖,不知怎么腿就断了,被未婚妻家退了亲,于是一个翩翩公子成了自闭暴力的阴沉人士。

虽然这几日他没有表现出什么暴力的一面,但帝星还是时时提防着,她小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这些日子这容允公子算得上平静非常,表现良好,害的容家大夫人以为自己功劳不浅,时不时把帝星叫过去赏赐一二,着实有时候让帝星觉得羞愧不已,自己其实真的没有什么,而且她真的觉得这位真的是残废吗?

什么更衣沐浴的,自己从来不插手,只是端端茶倒倒水,收拾收拾桌子而已。

这人间的丫鬟还算轻松。

虽然这位容允公子时不时盯着自己一看老久,要不是他的眼神正直的很,帝星真觉得这位容大公子是不是看上自己了,害的她小心突突的很,以为又要解决麻烦了。

这说明有时候女人的虚荣心还是很重的,纵使是帝星这种女人。

帝星走到门口,就见浩浩荡荡的车娇停在容府门口,一行人拥着一顶华轿,层层罗帏垂下掩住轿子中人的人影,一名白衣男子手持玩到紧紧随在华轿一旁。轿子中女子端坐着,敛眉闭目,不言不语。

府外容老爷子站在门口,似乎迎接,似乎又不是着实奇怪的很,看到帝星的时候,容老爷子似乎看到了救星似地,只见总管上前来。

“这位是大公子身边的侍女,有什么可以和她说。”总管道。

帝星缓步下了大门前的台阶,那轿前的白衣手拿弯刀的男子道:“我家姑娘想要拜访容公子,还请姑娘带路。”

帝星瞥了轿子中的女子一眼,看不清她的面容,帷幔挡着,不过看那身姿,应该算是美人,帝星虽然心下好奇,一直冷冷清清的容允公子谁人来拜访,但到底还是没有忘记自家现在的身份,至于那容允公子为什么知道这行人来了,她就不知道了。

帝星微微抬了抬眼,看着眼前拥有着血腥味的男人,纵然是一袭白衣,也有这浓烈的血腥气,帝星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垂眼道:“可是千月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片刻,轿子中有声音传来。

“恩,知晓了,带路。”轿子中女子微微睁开眼。

帝星没有多言,只是对着总管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带路。

大门四开。

一行人,连人带轿在容府中行走着,众人退避。

直到流光晚榭门口。

轿子缓缓停下。

流光晚榭的门口,坐在轮椅上一人。帝星看见容允并不意外,虽然奇怪,他残废人士是怎么从屋内到这门口的,因为流光晚榭中似乎只有她一个侍女。

“公子。”帝星微微示意。容允点头,然后一抬手。帝星转身。站在容允身后。

只听容允道:“千月姑娘远道而来,请恕容允招待未能周全。”

轿中女子伸手牵起轿帘,跨轿而出,看向前方之人:“千月拜见容公子,有礼了。”她缓缓抬眸。便见那人人说断了双腿,阴沉不已的男人,一袭紫色鎏金华服,披着孔雀金线勾描的墨紫皮肤,面馆如玉,温文尔雅,纵使坐在轮椅之上,那俊逸的眉宇间那出尘的素雅,哪里如同传言一般。

容允一扬衣袖,唇角勾起的笑容灿烂的很:“这里是流光晚谢,千月姑娘如不嫌弃,入内一坐。”

“劳烦了。”千月略微对着身侧的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随着容允那个“请”的手势,帝星转动轮椅,千月走在容允身旁。

帝星小心打量身前的千月姑娘,果然先前猜测的不错,是位美貌女子,清莹如月,冰晶胜雪,举手投足之间自由一股高贵出众,温婉之中却有一股骄傲矜持。帝星不觉觉得自己堂堂妖族公主居然也比不上眼前女子所表现出的高贵,着实有几分汗颜。

容家不愧是西子城的大户,虽然只是一个小院,一行当中,可见的景色也是数一数二,容允指着那些景色讲与这名叫做千月的女子听,着实令帝星诧异不已,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位身边多时,却不想这位口才还这么好。

几人行至榭亭台处。千月遣散带来的众人。只让那白衣男子留下。

容府邸的下人显然是早已安排好了,此时亭上早已置办好桌椅,焚香煮茶,容允邀千月亭台小坐。

帝星热茶奉上。

千月看了帝星一眼。

帝星奉茶见容允说什么,自然退居他身后。

千月道:“都言容大公子不喜旁人伺候,今日一见也不见得如此。”

“我腿脚不方便,也算不上不喜。”容允说的轻描淡写,帝星却是听的苦逼不已,虽然说咱这工作做的还算轻松,你老也别介这样啊,好歹也帮你端茶倒水,传话拿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般要嫌弃不嫌弃的话是闹那般啊。

不过帝星就算心里的吐槽已经能讲上半个时辰,脸上还是平静不已,眼是眼鼻是鼻,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千月多言了。”千月见此并没有多说什么道:“千月此来的目的,想必公子定然清楚,还请公子指点迷津。”

“容允不知姑娘所言何事。”容允抿了口茶,道。

千月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容允这样的回答,道:“几日后便是西子城闻名于世的西子湖花开,不知道千月是否能够一行西子湖底。”

“西子湖花开不过一瞬,想要到西子湖底,姑娘难道想要轻声?”容允皱眉。

千月见容允与她装傻,心下冷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站在容允身后的帝星,弯了弯眼,这个容允的确有点意思。

“容允,当年之事非我所愿。”千月放下茶盏蹙眉道。高傲的女子放下一丝自尊,这一刻倒是显得几分可怜之意。

帝星微微眨了眨眼睛,在想自己是不是要下去了,这两位似乎要续续旧情了。

“千月姑娘,当年之事我已经忘记了。”容允拿在手中杯盏一时之间僵在了空中,不过转瞬笑脸依旧。

“容允——”千月有几分恼怒叫道。

“千月姑娘,请小声一点,容允腿断了,但是并没有聋,姑娘说话还是能听到的。”

“放肆,一个残废也敢这般对我们家小姐说话,如果不是你还有用,早就是……”一旁的白衣男子见容允这般不识时务,大声喝道。

“住口,苍夜。”容允还来不及说什么,千月先喝道。

那叫苍夜的白衣男子,手下的弯刀已经拔出寸许,听到千月的喝声,恭敬的对着千月抚了抚身,退居她的身后,那眼神看向容允的显然是不屑。

帝星眯了眯眼睛,越发觉得有趣,有趣的事件,显然自家大公子和这位千月姑娘有着旧事,而这位忠心的仆人显然对于千月姑娘是崇拜的不行了。只不过这样的人似乎有点愚蠢。

帝星或许是太过于放松了,没有绷住脸,嘴角弯了弯。

只见那位千月姑娘显然没有想到这位容允见了自己居然这样的态度,虽然不能对于容允怎么样,但对于一个侍女算的上迁怒了。

“贱婢,你笑什么?”

帝星一愣,歪了歪头,这位姑娘刚才说什么?贱婢?

帝星紫色的眸子缓缓眯了起来,微微笑着:“千月姑娘,请问刚才你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贱婢,不知礼数,苍夜拖出去杀了,怪不得容允这般对我,一定是你这个贱婢搞的鬼。”

帝星微微叹了口气,自己还真是看戏都能被扯进去,真是,真是无辜啊?”

在苍夜还没有近她身之前,千月只觉得自己身前一闪,“啪——”的一声,千月脸上五个指印。

“千月姑娘似乎家教不好,说出这般粗鄙的话语来,实在是污我家公子的清静,还请姑娘退出流光晚榭。”帝星依旧是笑着,虽然心中无比鄙视自己,自己真是吃不了撑着,干吗要打巴掌,她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弄死眼前这个人,打巴掌这种事情,手好痛,果然和那上春楼里姑娘学的不一定都是最好的。帝星小心的在身后揉着自己的小手,这一幕落入容允手中,不知道为什么容允觉得这个无礼的丫鬟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你敢打我?”千月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疯了一般叫着,对着身后的苍夜大吼:“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杀了她。”

而不远处的苍夜却是一动也不能动。

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汗水直流而下,肺都要气炸了,可是自己还是不能动。

“哇,这样就要杀人啊,好害怕啊,公子这里最见不得血腥了,好恐怖,你们还是快点出去把,否则的话,公子生气会很恐怖的。”帝星拍着胸口道。

千月这个时候总算觉得不对劲了。看着身后一动不动的苍夜,害怕的颤抖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这里的丫鬟星儿。”帝星歪歪头笑的天真。

“怎么可能?容允这是你的意思吗?”千月不相信容允会这样对她,明明三年前容允明明可以为我去死,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可能?

“公子,你该沐浴了,走吧。”帝星觉得实在没有意思,这就是人间的女人吗?无聊的很,还不如暖儿,啊,自己为什么又想起了暖儿呢?总觉得自己似乎很羡慕,羡慕那样的感情吗?帝星你真是有点疯了,果然出来的太久了。

帝星懒得管身后的人,推着容允的轮椅朝着屋子里走去。

至于身后的人,管他们去死啊。

进入屋子。

容允倒是平静的很,沐浴之后,清清爽爽的看起了书。

帝星站在一旁,好半天才问道:“你不问什么吗?”

容允放下书,一副早知道你一定会忍不住先开口的样子,“问什么?”

帝星忍不住自己会打向那一张平静的脸,你平静个啥子啊,咱做了那种事,你老连个惊吓惊讶都没有啊?

“哦,不问就算了,你早点睡吧,我累了,去休息了。”帝星显然今天觉得自己不需要太过于恭敬了,毕竟得罪了他家的客人他都不问,那么伺候丫鬟态度什么的也不用那么在意了吧。

帝星转身瞬间,容允苦笑一声,这丫头太狡猾了,不得不喊住:“我不问,你就不说什么?”

帝星迷惘着眼,她的确有几分想睡了:“说什么?”

“你是谁什么的?”

帝星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说,你不想问。”

“我现在想问了。”

“我能说我不想说了吗?”帝星无奈,人族就是表里不一喜欢出尔反尔,很是麻烦。

“不行,”容允道。

“哦,我是你丫鬟,那丫的太嚣张,公子我帮你教训了一顿,恩就是这样。”帝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来不及让容允喊第二遍。

帝星出了门看看亭子的方向,似乎那千月姑娘已经走了。

不知道是怎么走的,不过和她无关,只是今天这件事,似乎丫鬟的时间当不长了,不知道淡水回来没有,哎真是无聊的很。再待两日就走吧。

帝星一转身却看见一个不应该出现这里的人:“淡淡淡淡淡……水,你怎么在这。”清月淼淼,青衣翠发,碧色的眸子寒光点点,来人不是淡水是谁?

“绝音说你突然失踪了,我便赶了回来。”淡水虽然也觉得自己这般不大正常,虽然之前动了心,但是这般有别的心思的女人,不会太在意才是啊,怎么一听说不见了,他马上从神魔战场赶了回来,真是有点昏了头了。虽然回来也有着别的事情。

“淡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很让人误会。”帝星虽然明白淡水应该忘记了情义,只是他这样说话,令帝星小心砰砰跳,的确淡水这样的男子,帝星值得动心,只是她不是一个帝星罢了。

“怎么,误会什么?你哥现在就在西子城,要是知道我把你弄丢了,我可不想和他打架,快点跟我回去。”淡水道。

帝星叹息,我说忘记了,怎么还说出那般误会的话,原来是为了自家老哥的交代啊,真是白欣喜了,还以为他能冲破那禁制呢?原来是误会。帝星垂了垂眼。一时之间真不知道是该是怎样的感受了。

“她现在不能跟你回去。”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吓了帝星一跳,正是坐在轮椅上的容允。

淡水转身,看到容允,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淡水公子久见了,三年前一别,还多亏公子那日相救。”容允道。

帝星一愣,三年前掉进西子湖的容允居然是淡水救的吗?她该说什么?真是猿粪啊?

噗。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公子别嫌我多管闲事就好。”淡水淡淡道。

“容允当年一时想岔了,才会如此,公子点醒乃是再生父母,星儿姑娘日前是我侍女,几日后西子湖花开,不如公子留下小住几日。”容允看了帝星一眼,突然道。

淡水看了容允一眼,他突然这么说什么意思?又看了看帝星。

“你真的当了他丫鬟?”淡水**着嘴角,当初是谁一副要死要活不当自己丫鬟的样子,现在反而过来给别人当丫鬟,难道自己拿待遇比眼前的人差很多?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帝星你的意思?”淡水问道。

帝星没有想到淡水居然还问她的意思,受宠若惊了。淡水这人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其实很多时候,很难动摇他的决定。

于是帝星小心道:“要不就住几日?我也想要看看西子湖花开是什么景色?”

“那么就依你的意思,多住几日吧。”淡水淡淡道。

“星儿帮助淡水公子收拾客房,

就在流光晚榭住下吧。”容允道。

帝星**脸,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是某人丫鬟,那现在这里住了两个人了,那意思就是自己要伺候两个人了?不是吧,太不划算了吧。

故事的开头美好不一定代表着故事的结局是美满的。

就如同大侠们隐居之后是否真的幸福一样。

容允也许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在容府的日子并不是太久,不过或者帝星或有或无的有几分去听着容允的传闻,比如幸福的开始却不幸的结局。

夜凉如水。

烛灯的光辉依旧闪烁。

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这一刻容允居然觉得又几分欢乐,冥冥之中心中似乎明白,这就是自己一直等待人。

三年前他有一个爱他的未婚妻,一群相濡以沫的朋友;他还有显赫的家世,高贵的血统。他的父亲是西子湖畔数一数二的大户,为他安排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让他终生勿为生活烦忧;他自身的才华和得天独厚的地位,使得他在这风流韵事的西子湖畔传为一道佳话。

直到三年前。

曾经他以为自己就这样一直一直的顺利下去,直到三年前千月的到来。

欧阳千月公主之姿,大雍王朝的公主,千金之躯,求嫁容家,何等的尊贵,他也曾自得不已,却不想竟然是催命符文。

西子湖畔水花开,一步兴旺一步哀。

容家一直是西子湖畔的张望者,爷爷的爷爷是,爷爷是,父亲是,而他也是。

是天的使命,他曾经嗤之以鼻,世界上哪有什么天之使命,西子湖畔水花开不过只是一方景色罢了。

被公主求亲而且还是美丽的公主,这等的荣耀,让他很快忘记了家规之中的,不能带外人进入西子湖畔花开形成的只有容家知道的道路,因为美丽的公主只是想要见识一下罢了,偷偷带过去没有什么的,是的没有什么的。

却不想那一日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

永远永远也忘不记千月说的话。

“不过是个庶民而已,如果不是为了父皇所说的皇气之物,谁愿意理他,打断他的腿将他扔出去,既然地方已经到了。他是死是活已经不重要了。”不屑的眼神,高贵的轻蔑之声,讽刺的话语,什么风流才子,什么容家大公子,他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未婚妻。

等他腿断回府之后,花念却退亲了,然后他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被容家拘在这流光晚榭里,如果不是自己还是容家的大公子的话,父亲大概会杀了自己吧,就是不知那日西子湖水翻转,为何那千月公主却是没有事,今日又来,真是可笑不已。

月上树梢。

烛泪渐渐干了。

他没有再点,黑暗中的气息多年的日子里,他突然越来越熟悉了。

他坐在这里等一个人。

是的等一个人。

“你是在等我吗?”熟悉的身影,不如白日那高贵,魅惑的紧身衣,谁能想到一国堂堂公主却是宵小喜欢爬窗之人呢?

当年的自己真是着了迷,也许是中了毒。

他喜欢人不是的公主,真是这夜晚里,黑衣的妖精。

“我知道你会来?”容允笑笑道,昨日他之所以知道千月会来,却是因为千月一开始就来通知他了。这个暗夜行走的人。

“今日你在我这吃了亏,怎么可能不来呢?你不来安慰我吗?”容允的表情突然变的额,怎么说猥亵起来,似乎眼神早已扒开眼前女人的衣服,眼前的女人是**在他面前一般?

“哼,你倒是找了一个好女人在你身边。”千月冷冷一笑,和他面目表情不一样的是她的动作,却是一下坐在容允的腿上,柔若无骨的手,莫在容允的胸膛上,挑逗不已。

“怎么你吃醋了吗?”容允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身上女人动作,上挑的眉宇却是似乎高高在上的帝王,等着眼前女子的表现。

“吃醋,当然,你明明是我的,你说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你呢?”千月突然娇笑起来,殷红的舌尖微微添了下嘴唇,然后亲亲容允的嘴角,嘴下的话语却是如此的**,荡。

“是吗?那就看看你的表现吧?”容允依旧没有什么动作,不过暗哑的声音却能听出几分情绪。容允许突然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千月依旧娇笑着,似乎并不意外容允这个看起来翩翩贵公子的人说出这般的话语。

轻轻站起身,慢慢揭开衣袋,月光从窗外照入,白皙的肌肤,如同罩上了一层薄纱,胸前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的冷意,让她缩了缩。

“过来。”容允的声音出现,千月微微走向容允,容允抬手,轻轻摩擦了一下千月暴露在空气中乳珠。

千月不由的全身一抖。

“容允——”

“别这么叫,你总这样叫,会让我以为你叫的还是那个傻缺。会让我嫉妒的知道吗?”容允沙哑的声音响起。

“主人。”千月诺诺叫道。

容允轻笑出声,指甲顺着千月的胸前游移着,微微刺痒的感觉让千月全身紧绷着。

指甲的间断顺着胸前那粉色的乳,晕周围划着圈,一种酥麻的感觉让千月呼吸急促起来,千月的头不由自觉的扬起,露出荡漾的春意,乳、尖的颜色加深,胸前不停的起伏着。

有力的手在这尤物的身上慢慢游移着,掐着千月**的腰部,感觉到怀中的躯体轻颤,容允拍拍千月的弹性的臀部。

道:“谁能想到堂堂大雍国的公主,这么**,荡的半夜爬上别人的床呢?”

千月听此,整个身体一僵。

不过一瞬,就双手勾上容允的颈子,娇嫩的红唇笑道:“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

“下去——”容允突然愤怒起来,将千月推开。

千月一愣,站起身,又将衣服穿了回去。看了容允的下身一眼:“看来这个身体还真不行了?”

“哼,我只是嫌你脏罢了。”容允从袖中摸出一个手帕缓缓擦着。似乎当真千月很脏是的。

“三年前,你怎么不觉得呢?”千月冷笑:“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样,吃了还要面子,自己怎么不说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那东西呢?”

“哼,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父皇拉拢人的高级妓女罢了。”容允将帕子扔在地上,眼神鄙视。

“总比你这个瘸子强啊?”千月道,“不和你多话,你这性子真是越来越阴沉了,白天那个女人是谁?老娘要杀了她。”

“怎么一巴掌还不够?”容允不以为意。

“什么来头?”

“不知道,反正不差。”容允想起晚上来的那个淡水公子认识的女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么我们的计划。”千月一愣。

“不要去招惹她,这是我的忠告,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你不能去碰触的。”容允想起站在自己身边斟茶的帝星,似乎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她斟茶来的重要,这样一个活的这么认真的女子,不为世俗所扰,就让他这个肮脏的人多留一阵子吧。

“怎么你心疼了,听说是你好不容易承认的侍女呢?”千月冷笑。

“我只提醒你不要招惹,如果不听,你吃了亏随意。”容允冷冷道。

“真是不识抬举,那么对于那件事你的回答是?”千月道。

“我白天已经回答过,不行就算不行,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连命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容允轻蔑道。

“哦?什么大人物盯上了吗?”千月想想这个消息除了几个人知道之外,其他的人应该不知道啊?怎么回事。

“西子城近日进入的人都是来历不明的人,这一点容家的消息定然不比你这公主少,而且都是不能碰的人,去打探的人无一都是连同尸体都找不到的,公主陛下,你认为还是你这个小小的色诱能够解决的吗?”

“哼,你帮我,有什么不行?”

“当一个棋子不再听话的时候,结果你明白。不要以为三年前就已经摆脱我了?为什么你还来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千月突然颤抖起来,她当然记得三年前自己明明已经……可是眼前这个明明已经瘸了腿的男人却……似乎想到什么恐惧的东西,千月颤抖不已。

“既然知道,就走吧。”容允冷冷道。

“是。”似乎受到了足够的警告,千月的态度变的无比恭敬起来,等千月离去。

容允突然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如同地狱的嘶吼:“呵呵呵……哈哈哈……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不管是谁,哈哈哈……”

“说吧,为什么来这里当侍女,难道我对你待遇就那么差?”淡水明明知道关键点并不在这里,但是他却又忍不住去问,

“额。淡水不用在意这些吧。我想回去睡了?”帝星真想不到的淡水居然会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于是她不知如何回答了。

“好吧,换个话题,天道之路你有兴趣你打算帮助帝君?”淡水问道。

“你那天晚上听到了多少呢?”帝星眨了眨紫色的双眼,突然有了几分兴趣。

“什么?”淡水一愣,那日,自己似乎并没有听的很清楚,不过帝星装中了药然后去见帝君这种动作明显就是监视自己或者是自己这边的卧底吗?还需要听到多少,而他现在所做的不就是天道的事情?

“恩和,淡水,你是不是以为你很聪明?”帝星突然想要打击打击眼前的男人,不是什么感情,而是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真是另她有几分厌烦了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很聪明。”淡水道。

“我在你身边,是哥哥要求的你不是很清楚。那么我现在去见哥哥,你认为你是不是抓住了我的把柄,你是不是认为我背叛了你?”帝星问道。

淡水一愣,没有说话,的确这些日子他对于帝星的态度有目共睹,当一个导游能做到这种程度,而对方却毫不犹豫的直接将自己做的事情告诉帝君难道不是背叛?

“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认为是背叛了你,淡水我什么时候说过效忠你呢?你知道我是妖族公主,你也知道哥哥将我放在你身边或者不是故意的,但是对于哥哥有利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告知?这本来就是我妖族公主,帝君的妹妹应该做的,而于你你只是一个导游罢了,你凭什么资格说我背叛呢?所以收敛你那怨念的眼神,你应该庆幸我还没有说过你在天帝和魔帝面前的两个身份,这足以我对于你的尊重了,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你对我不错,我就应该对你死心塌地?对你的利益百般维护,对自己的家人族人抛在一边,淡水你未免太傲慢了……”

“傲慢?”淡水愣住了,苦笑,自己的确傲慢了,是啊?自己的确傲慢了,自己凭什么认为,认为帝星一定要帮自己,明明连同绝音帮助自己都有着他自己的理由的,这个世界上明明没有什么谁为了谁就一定要生死相许这种束缚。

自己有什么资格。

什么资格?

帝星看着沉默的淡水,轻轻一笑,出了淡水的客居,看着树梢上的月,一挥衣袖,清风拂面,朝着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

‘帝星,你看开了?’

‘天机,感情的初始是什么呢?付出想要回报吗?怪不得他会忘记我?天意怪不得要这么做,因为一切早已扭曲了,父对子的抚养是为了他们的回报吗?子对父的养老是为了他们曾经的抚养吗?丈夫对于妻子的爱护只是因为想让她为他生儿育女吗?妻子对于丈夫的体贴只是因为丈夫能够爱护她不受伤害吗?朋友对于朋友的感情只是因为他对他有帮助吗?一切的初始原来只是因为有目的吗?天机怪不得我不懂这样的感情,这样的感情真虚假,所以我不需要。’

‘有人总是说爱没有理由,但其实是有着理由的吧,没有理由爱又有多少呢?扭曲的世界,对于爱的追求是天真傻货,而对于现实的屈服却是理智稳重。天机,利益和利益的交换能够称之为爱吗?’

‘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不懂,你想的真多,我们只要服从天意的命令就好。’

‘天意的命令啊?天意的命令到底是什么呢?是啊不管如何唯有天意的意思永远不会改变。’

恍惚走着,天上的月似乎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突然听到嘤咛声。

帝星一愣,这窗下似乎正是容允的屋子,自己下人房在主屋的右边老远处,而淡水客居却在主居的左边。

听着调笑的话语,帝星脸刷红。

先是惊讶容允的不同往日,不愧当年称之为风流倜傥,的确够风流的。

后是惊讶故事似乎和她听说的不大一样,这女方明明先是抛弃男方的人儿,此刻却任由男方这般侮辱,真是奇了。

该说女人的善变还是该说男人的高端?

帝星听了会墙角,显然不大感兴趣,对于男女的**来说,纯洁的帝星果断更不懂了。

照着月光回到自己的住处,迷迷糊糊的睡下。

第二日却是敲锣打鼓般的说容允不见了。

在夫人身边老嬷嬷诡异的眼神中,帝星慢慢腾腾的穿好了衣服,洗漱好,想着,难道昨日那千月将容允拐走了?

可是明明是容允占主动啊?

晃悠到了夫人屋子里,见着淡水已经一派优雅的坐在那里品茶了,真是差别待遇,自己却如同一个囚犯一样被夫人身边的老嬷嬷押过来。

果然是身份的不同吗?

啊,果然自己不应该当丫鬟啊。

显然现在后悔有点迟了。

“星儿,公子到哪里去了?”容夫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三十几的样子,对于一个儿子残疾的娘来说,有几分不大正常。

“公子?”帝星想着要不要把千月和容允的奸情说出来。这一沉吟,就听到有丫鬟进来禀报,说是千月公主来了。

容夫人听了明明脸色变了一个色,还是硬笑着道:“老爷没有接待吗?”

“老爷说让夫人照顾。”那丫鬟道。

显然容夫人脸色更不好了。

显然这容家二老对这千月公主不是很待见啊,想想也是谁把自家儿子弄残了的女人,纵使是当朝公主,也大概不愿意给好脸色吧。

帝星眼神闪了闪,难道这千月公主将拐出去的容允带回来了,然后要请求容家二老成亲,或者直接皇上下旨?

强逼婚姻?或者顶多二老不大愿意,看那容允愿意的很。而且这公主似乎还很怕容允。

惊奇啊,一个断了双腿的残废和当朝势力万千的公主,两者的相处居然是容允占据上风,如果不是昨日,帝星顶多认为容允是个不妥协的人罢了,至于占优势,定然是不愿意的。

“快快有请?”容夫人脸色七色变之后,还是客气的道。

“夫人好,千月有礼。”淡淡的声音,算不上多恭敬。要知道她可是当朝公主。

但是容夫人却是深深拜倒在千月面前,虽然脸色能当成一块城门砖,“拜见公主陛下。”

屋里所有人都拜了,纵使知道这只是公子断了双腿的祸首。

但是谁叫人家是公主呢?

不过倒是有两个列外,一个是帝星还有一个自然是淡水。

“夫人不必多礼?”千月扶起容夫人,脸色还算平静,如果忽略她那要吃人的眼神的话。

“这两位是?”千月显然很想凭借自己的身份给帝星一个下马威,至于另外一个,不尊上位自然同罪。

“帝星还不给公主赔罪?”容夫人暗自高兴淡水不给千月面子,又恼怒帝星身为容府下人居然也这般不敬,这要是连累容府怎么办?于是连忙道。

“千月姑娘原来是公主吗?”帝星一声三叹,似乎对于千月公主的身份多么怀疑似地。

“大胆——”千月这辈子最讨厌就是有人对于她身份的否定,她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身份,所以谁也不能怀疑。就算是这个容允让自己不要招惹的小小侍女,见她在这里,千月越发觉得这个侍女是容允指使的,所以她不敢反抗容允,但并不代表她对于一个小小的侍女真的要忍气吞声,难道容允还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和自己翻脸不成,不过这侍女还会小小的妖术,今日她带来的人多,就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妖女收拾不了,千月正想叫人,却被人叫住了。

“千月公主吗?皇族的架子不小,你父皇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荡漾着茶杯中的茶叶,淡水的声音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只是只是在说话而已,没有任何的态度。

“你是什么东西?”千月觉得真是疯了,平常容允也就罢了,她堂堂公主,父皇依仗她的很,怎么会有人砧板顶撞她呢?但她来到这容府居然一而再了。

当千月见到淡水的面容时,愣了,冷汗从身后冒出。

这个人她只在父皇书房的画中见过一次。

这个人是。

千月跪倒在地:“侄女千月拜见皇叔。”这个人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

“起来吧,容家大公子失踪了,你让你的人找一找。”

千月这么一叫惊讶的不是别人,正是帝星,真没有想到淡水在人族居然还有身份,咳咳咳,人说狡兔三窟真是不假。公主皇叔。了不得。

千月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皇叔,这个人明明只是个传说的存在,而容允居然失踪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心中百万交警,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