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玦玦,其实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伟祈。你看吧,他和三公主两个人都那么单纯,拉个小手脸都会红,会不会这洞房花烛他们也不好意思,或者不会?”琳琅有些忧心忡忡道。
独孤玦差点没有一头从屋顶上栽下去,琳琅这脑壳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
不过,现在她正靠在他身上他不能动,于是深吸一口气,很镇定地说:“你见过就算很害羞的人成亲后也没有孩子的么?”
琳琅想想:“有啊,有人天生身体有毛病,就没有孩子。”
他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还是直截了当得好。
“我告诉你,再老实的男人也会有那种欲望,做那事是男人的本能,你要是真担心,等会我们去敲开伟祈的房门,你去教教?”
琳琅眼珠子转转,看看独孤玦,他脸上严肃的不能再严肃。
“不好吧?”说着她嘻嘻一笑:“其实我早有准备。”
看她那么贼贼的样子,独孤玦皱皱眉问:“什么准备?”
琳琅捂嘴自得其乐地笑了一会,附在独孤玦耳边低声道:“我画了一个翻云覆雨十八式,丢在伟祈那里,说不定今晚他们才是最难忘最精彩的,嘻嘻。”
“什么叫翻云覆雨十八式?”独孤玦来了精神。
琳琅在他耳边一通解释,当她眉飞色舞地看着独孤玦点头时,忽然感觉不妙,忙指着远处印伟祈和程华芳的新房道:“快带我过去看看。”
独孤玦笑得好不令人心惊:“不用了,你先告诉我,这招式你是哪儿学的?”
“没,没学。”还能哪儿学的啊?那不是她在现代的时候,学画嘛,总是会画到人体,而且大家都会勤学好问,于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同学就传给了她看过。
不过,她画的很纯洁,都是些卡通小人啦,绝不露点的,只是那么个意思到了,印伟祈那么聪明肯定一看就明白。
想来,她这做老姐的也真是操心,居然这事情都要为弟弟考虑周到……
琳琅只觉身子一轻,被独孤玦抱了起来,大灰狼般狰狞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说是不是?今晚上我就实施用这什么十八式的酷刑,看你招不招?”
啊——不要,人家墙根还没有听完,琳琅苦着小脸。
反抗无效,谁要她自找的。
第二天早上照例,独孤玦是神清气爽地天不亮就准备上朝去了,而琳琅窝在被子里,朦胧中感觉独孤玦亲亲她,又帮她掖好了被子,轻言细语道:“好好睡吧,等我回来一起用早膳。”
“嗯。”琳琅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好累,浑身象要散架似地,看来这事情是采阴补阳吧?这些坏蛋男人,看独孤玦回来不好好地收拾他!
就在琳琅拥着被子呼呼大睡回笼觉的时候,独孤玦已经上了殿。
不单他和朝臣们上了殿,就连昨天才做新郎的印伟祈,刘涛也上了殿。
还有小皇帝独孤乐,以及坐在帘后的太后。
独孤乐年幼,对于那些政事听得懂,但是拿主意就完全不行了。不过现在上朝,他倒不像以前那么不开心,看看身侧站着的是自己最崇拜的皇兄,他就觉得天塌下来都不怕。
本来独孤乐是想给独孤玦赐座,一来独孤玦觉得没有必要,二来太后也厉声喝止,没有这么做的,就算独孤玦是功臣,是皇上的兄长,可是他没病又不老,如此不是太过了?
独孤乐只得打消这些主意。
百废待兴,还有不少地方并没有收复,于是每日上朝都是枯燥无味的。而且那些朝臣们都不断地对独孤玦说着各种提议和方案,他就是个摆设。所以,独孤乐就渐渐地不大上心,有次还差点儿睡着了,被太后事后一通好说。
今儿,宣布早朝开始,独孤玦没有象以往等待朝臣们开口,而是微微一笑看看印伟祈和刘涛:“那木罗王,刘将军,皇上不是许你们新婚三日可以不来上朝么?怎么今日来得也如此准时?”
印伟祈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皇上和摄政王对那木罗族如此器重,而且现在国事繁重,臣不敢偷懒。”
刘涛就显得大方多了,含笑道:“那木罗王说的对,昨日太后和摄政王已经为臣将贤妻娶进门,臣心事已了,现在助皇上坐稳这江山对于臣来说比什么事情都重要。臣妻也要臣更加尽心尽力地报效朝廷,她才安心。”
独孤玦点头:“既然你们有此心,本王代皇上谢过。”
“那么现在开始议事吧。”太后在帘后宣布道。
今日还是继续昨日的话题,女王在位几年,权丞相当年又权势滔天,是故,苍梧还不太平,各地对于她们的残余还在清剿之中,其中有几股权丞相故意留下,本想作为东山再起的生力军,他们兵精粮足,还占据地理优势,蛊惑不明真、相的当地百姓对付朝廷,很是不好对付,陶大山和季同带领人马目前进展缓慢。
朝中两种意见,一是说要他们两路人马合为一路,先攻下其中一股,这样兵力集中。另一种意见是,朝廷集中兵力,对方也许会联合起来,还会集结更多的人马,这样不是更难对付了吗?
不如再派一能征善战之人挂帅,先支援陶大将军和季同其中一支人马,这样,敌人受到牵制,等到灭其一股,再打剩下的一支也就不难了。
这办法是好,可是谁挂帅?
只有独孤玦。
但京城里可离不开摄政王啊。
于是两派在朝堂上争的面红耳赤。
“京城局势已经稳定,摄政王此时挂帅出征无忧,想来那些乱臣贼子听到摄政王威名,早就胆寒,很快就能平息战事。”
“不可,谁都知道,虽然权老贼父女已经伏法,但是他们这些年可拉拢了不少人,说不定这大殿上就有暗中与之勾结的余孽,摄政王在此,谁敢造次?但是摄政王一但离开,还有谁能掌控大局?”
“其实对付那些乌合之众,若是回去十年,陶大将军足矣,可惜……”
“那季同当年被俘,后又落草,这人是不是靠得住?”
“啥,你这意思是要他挂帅?不可。万一季同心怀不轨,再者,他既被俘过,可见能力不足,苍梧的成败兴旺怎么能交到他手里?”
“不如,那木罗王挂帅?”
“笑话,这话提也休想提,那木罗王打过几场仗?离开摄政王,苍梧有几员大将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调遣?他会行军布阵,可是统领三军差得远了。”
说着说着,那些大臣们面红耳赤起来,声调也越来越高,看来又要吵起来。
“众位卿家,稍安勿躁。”太后在帘后道,可是激烈争辩的众人依然故我,没有人注意到太后说了什么。
“皇兄。”独孤乐无助地仰头叫道。
独孤玦很镇定地看着众人,听到叫声回头道:“皇上无需担心,且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现在正是各抒己见说大实话的时候,也是皇上了解臣子心思的好机会,不怕他们争,就怕他们不开口。”
独孤乐点头,安心地看这些平日一副衣冠楚楚严肃正经的大臣们怒发冲冠额上青筋暴跳的样子。
太后在帘后蹙了眉,低声要身边的太监传独孤玦进去道:“玦儿,大殿之上,争论是常事。可是你身为摄政王也该引导臣子们才是,怎么能任由他们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如此的不顾仪态?”
“太后,儿臣以为,大臣们如此激烈正是为国担忧,并不是藐视皇上,他们说的都是自己认为最合理的安排,太后安心听着就好。”独孤玦言语中倒是颇为喜欢这样的场面。
“玦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哀家妇道人家不懂朝政,在这里多余?”太后生气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将事论事,太后怎么会这么说?”独孤玦解释道。
“反正每日上得殿来,哀家和皇上就是摆设,什么都做不得主,不如不上这个朝,倒也省心。”
太后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太后息怒,儿臣不孝。”独孤玦刚才一心在注意那些大臣说话,并没有太在意太后的情绪变化,此时见她如此气恼,只得道:“儿臣忽然有些不舒服,还请太后助皇上主持大局,儿臣先行告退。”
说着,独孤玦转身离去,太后一时愣住,竟然来不及劝阻,独孤玦的身影已经不见。
朝堂上有人发现独孤玦不见了,吵闹声渐止,忙着寻找独孤玦。
“摄政王呢?”
“摄政王身体不适,哀家让他先行休息去了。大家商议出什么结果尽可以对哀家和皇上说。”太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高贵而威严道。
“摄政王身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印伟祈是看见独孤玦悄然而去的身影,不像是有病,颇为奇怪。
“这些日子,摄政王一直很少休息,可能是忽然觉得太累,大家又没有争出个结果,所以先行休息了吧?”刘涛揣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