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挑拨离间(1 / 1)

琳琅看他就是喝多了,忙使眼色要严立仁他们过来几个把印伟祈和独孤玦分开。

可是印伟祈伸手搂住独孤玦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张嘴喷了琳琅一脸的酒气道:“男人就该和男人睡,女人搅合什么?你说的,他教我做男人,我就要看看男人怎么睡觉的。”

天啊,琳琅心想印伟祈喝醉了怎么这德行啊?

看看这话说的多么的惹人浮想联翩多么的基情四射啊?

幸亏那木罗族还没有男男爱的概念,反而显得琳琅如此歪想有些猥琐了。

反正印伟祈不管别人怎么劝,就是抱住独孤玦不撒手。

“王妃,你看……”严立仁为难了,看着琳琅询问。

琳琅被关在地下好几天受尽威胁恐吓,心里很想和与独孤玦在一起团聚,但是印伟祈这么地胡搅蛮缠,而且很坚决地要抢走独孤玦,她也不好强行把他们分开。

忽然,琳琅看到独孤玦对她偷偷眨眨眼,她凑上前去,装作为他整理衣衫,只听独孤玦低声道:“放手吧,我会照顾他。”

原来,他将一部分酒悄悄地用内功逼出,虽然有三分酒意,并没有醉倒。

印伟祈想跟他斗,还嫩了点。

他是诚心来拜军师,必须要亲力亲为的化解印伟祈心中的结。

琳琅明白了,故意大声道:“那好吧,请严大哥安排。”

严立仁领命,命人将独孤玦和印伟祈一起扶进了印伟祈的屋子,而将琳琅安排在附近一个热情好客的那木罗老夫妻的家里。

那对老夫妻膝下没有儿女,平素就十分喜欢将年轻的那木罗姑娘小伙子当成自己孩子样关照,对琳琅这看起来白白净净,活泼可爱的女子更加喜欢的不得了,吃穿用度都是用珍藏最好的来招待她。

琳琅也不扭捏,一声大爷,再一声大妈,喊得亲热,一会儿就混熟了。

老大妈就让琳琅挨着她在厚厚的羊毛毡子上睡,让老大爷另搭了小床。

琳琅不好意思让老人家睡小床,可是熬不过老两口的坚持,只得躺上了暖暖的大床。

而独孤玦和印伟祈那边就热闹了。

印伟祈是醉了,可是正如独孤玦所想,他心里那根刺一直没有拔掉,虽然说有抓住印盛元这家伙作为见面礼,他对独孤玦不好面子上过不去,但心里对独孤玦的排斥还是很强烈地。

独孤玦也累了,酒意上来,倒在了**就睡了,可是没一会,只觉胸口闷得慌,等一会儿又觉得有座山压在了身上,睁眼一看,刚才还把他当敌人的印伟祈这会可好,睡着了就将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上,另一只脚也搁在他的大腿上,还挺亲热。

独孤玦轻手轻脚地将印伟祈的手脚搬下去,翻个身,将背对着他,那家伙一滚过来,干脆将他整个都抱住了。

三番两次,独孤玦没法睡了,干脆坐起来,看看印伟祈醉得一塌糊涂的样子,压根就什么都不会知道,他的嘴角一钩,不如趁现在出去找琳琅,说不定她还没有睡着,叫她出来以解相思之苦也好。

打定主意,独孤玦为印伟祈拉好被子,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而远处的树林里,有个人影看见了独孤玦溜出了印伟祈的屋子,也是一喜,便向那边摸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印伟祈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很乱的梦,印盛元母子欺负他和母亲那丑恶的嘴脸,母亲死前那么不放心他的伤心样子,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琳琅那明丽飞扬的娇俏模样,还有独孤玦冤枉他时的鄙夷……

忽然浑身一冷,嘴里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然后灌进水,头脑慢慢地清晰起来,印伟祈睁开眼,发现他竟然是躺在树林里的地上,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观察他。

一个激灵,印伟祈翻身坐起喝问:“你是谁?怎么会把我弄到这里来了?”

“小声一点。”男人的声音很好听,隐含着警告意味:“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带你来这里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诚心想和你合作。”

能在那木罗人的营地里轻易地将防守最严密地方的印伟祈不声不响地掳走,这足以说明,这人要是想要印伟祈的命是很容易的事情。

印伟祈虽然看不到这男人被蒙住的脸,可是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告诉他,这人必定是认识的,可是,他是谁?

“合作什么?你不怕我叫人来,就算你再有本事也逃不脱吗?”印伟祈道。

“别急,我相信,你只要拿出一点耐心来,听我说完,一定会感兴趣的。”那人倒是笃定的很。

印伟祈以前随着琳琅在宫里,虽然主子不害人,可是他见识的也不少,后来在摄政王府中,到火石镇经历的也多,无事献殷情,其中必定有不为外人道的阴谋。

眼下的情景,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那闲心管别人的事情?

于是印伟祈起身冷冷道:“我对别人的事情没兴趣,你找错人了。”

那人却也不恼道:“薛琳琅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这下可把印伟祈惊到了,这人是谁,怎么连琳琅都知道,而且好像还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他分明不是独孤玦。

独孤玦行事有谋略,却不喜偷偷摸摸。

那人见印伟祈惊讶,又道:“你喜欢薛琳琅,可是她却一心在独孤玦身上,你因此而烦恼,躲到此地,却躲不开他们。本来,你只想陪着心里那人一辈子,她知不知道不重要,只要你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惜,独孤玦这人如此小气,连这么一点机会都不给你,故意冤枉你,将你赶走……”

他什么都知道?

印伟祈脸色有些发白道:“不,不是这样的,他是受人迷惑,所以这次特意来向我道歉。你休想挑拨我和独孤玦的关系。”

“你们的关系?什么关系?如不是薛琳琅,你会心甘情愿扮作女子被人耻笑?你和独孤玦之间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为了薛琳琅而已。而独孤玦在一天,薛琳琅就不可能会注意到你,这次来,她也只是为了独孤玦。”

“不是,姐姐对我好,把我当成血缘至亲,这都是在她认识独孤玦之前的事情。”印伟祈反驳道。

“是啊,如果独孤玦没有出现,你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同生活了那么久,说不定有朝一日水到渠成……是他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印伟祈,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一边痛苦着这生无望再得到薛琳琅,又一边幻想薛琳琅其实跟着独孤玦不会很幸福。”

“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印伟祈底气不足道。

那人却是吃定了印伟祈:“我不是看你的笑话,而是想帮你。”

“帮我?为什么?”

“因为我想独孤玦死。”

“你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去做,想利用我?”印伟祈也不笨。

“是合作。独孤玦这人不容易对付,最近他存心讨好你,你要对付他很简单,而我不容易接近他,万一我不能一下子要了他的命,打草惊蛇,以后就更对付他了。”

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印伟祈从来没有想过要杀独孤玦,就算独孤玦容不得他,却教过他功夫,教导他行军打仗,还帮他挣得苍梧文王的身份,两人结拜为兄弟,说起来,独孤玦并没有亏待过印伟祈。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现在就走的话,我可以当做你没有来过,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印伟祈摆明了不想合作。

那人轻笑:“是啊,你只要开口,马上就能除掉印盛元,可是,你要以为那样一来,做那木罗的王就是十拿九稳的,就大大的错了。别以为我是空口说白话来与你合作,如果我不愿意,你这个王是谁来做还不一定呢。”

这人话里有话。

印伟祈更加疑惑:“你不告诉我真实身份,连这么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谈什么合作?”

感觉到印伟祈话中的动摇之意,那人看来心情很是愉悦说:“空口无凭,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你既能猜到我的身份,也能看看我的本事是不是值得合作。”

说着,那人将手一挥,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传来,印伟祈一惊,这居然是那木罗特有的迷幻药,配合上那木罗人的阵法,变幻无穷,令对手产生种种视觉假象。

这人果真大有来历。

这时的独孤玦对于他离开后印伟祈屋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一无所知,悄悄潜到琳琅居所的屋子窗外,他为马上就能将心爱女子拥进怀中缠绵而感到一阵燥热,兴奋却又不得不压低了嗓子,喊了两声琳琅,不见里面有回应。

看来琳琅睡着啦?

独孤玦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山洞里那次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印象,而在地下石屋中的翻云覆雨,因为环境恶劣使得他意犹未尽,现在每一日对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要不是为了将来的大计不得不去抓印盛元,不得不与印伟祈同塌而眠,只怕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是和琳琅吻来吻去那么简单了。

此时一想到琳琅就在一墙之隔的那边,独孤玦就觉得自己一刻都忍不住了。

不管那些,先把她弄出来再说。

心动不如行动,独孤玦心里盘算着,手却已经在活动,将窗子轻轻拉开,纵身就往屋里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