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独孤玦的男人雄风一现之后就偃旗息鼓了,琳琅依然在为他寻医问药,但是这点小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荣儿,程华芳,袁仓,锦娘一个个的离开,令琳琅沮丧了一阵子,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
而且因为战事渐趋平和,独孤玦空闲的时候便多了起来。
冬天即将过去,冰雪融化了,溪水潺潺,草原上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
“小玦玦,你快点,连我都追不上,你太衰啦。”琳琅骑马在前面奔跑着,不时回头调侃独孤玦。
说是比赛,琳琅可是赖皮加滑头,借口学会骑马的时间比独孤玦短,她的马没有独孤玦的高大,跑得慢,独孤玦对地形熟悉,愣是先跑了好一会,才让刘涛给独孤玦放行。
这会看到他在自己身后,又洋洋自得地自夸不已。
独孤玦笑着,等到两匹马越来越接近,飞身跃起,便落在了琳琅身后,一把圈住她:“有你这么比赛的?我还不是这么快就追上了。”
琳琅回头娇嗔道:“切,你的马好嘛,我的马腿短,你胜之不武。”
“还不是你嫌马太大会骑不上去,故意挑个小个子马。”独孤玦揭穿道,趁琳琅又回头还想讲理,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颠簸的马上,这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于是,两人的牙齿磕了上去,将唇咬的好疼。
独孤玦放慢了马速,两人信马由缰地在草原上游走。
琳琅放松地靠在独孤玦胸前,那么宽厚坚实的胸膛,觉得好安稳。
“小玦玦,还没有荣儿的消息?”
“还在找,那木罗人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他们不但擅长行军布阵,也会使迷魂阵,要找到他们不容易。”
“找到荣儿,你不准再对他凶。”
“这我可不敢保证,除非他不打你的主意。”独孤玦傲慢道。
琳琅摇摇头,这个爱吃醋的家伙,这话题没法继续了。
“你的剿匪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成果不小,附近小些的,愿意投降的,我都要陶老爷子收编了,秘密训练,远一些的,那些势力不小的得慢慢来。”
“收编啊,这个办法好,把他们训练好了,将来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重要的是女王万万想不到,你用了她的财力壮大自己的势力,哈哈。”
“嗯,我都没有想到有些匪寇不但势力不小,有的还颇有才能。就说仓分山和相邻的吉沈河那两股匪类,一个数目众多又有然屏障,易守难攻,另一个数目少些,可是很会用计谋,派过两次人马都无功而返,所以,我打算过几日亲自带人前往。”
“小玦玦,你最近天天研究地图什么的就是为了对付那两股匪寇?”
“我要一举拿下他们,最好为我所用,不然,迟早是苍梧的祸根。”
“我的相公好本事,我提前祝你马到功成。”
“表示一下。”独孤玦可不满足琳琅的口头表扬,笑着将脸凑近。
琳琅大方地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下。
刚才被打断的温情复又席卷而来,独孤玦拥住琳琅,在她的唇上厮磨索取,她也扭身抱住了独孤玦的腰身,两人在马上亲吻不休,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映照在草地上。
温暖的橘色将缠绵不休的一男一女周身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晕。
轻轻地喘息着,琳琅与侵入嘴里独孤玦的舌,追逐嬉戏,心跳不已。
久久地,她还意犹未尽,不准他退出。
独孤玦有些无奈却幸福地笑了,大力地冲击她嘴里每一处甜蜜芬芳。
忽然他身子一紧,停下了动作。
琳琅继续挑逗了一会,不见他有所动作,正要睁眼询问,独孤玦的唇又狠狠地贴了上来,比刚才更加热烈的亲吻她,弄得琳琅意乱情迷地,直到身后不远处有个尖细的声音说话,才猛然惊醒。
“王爷王妃好雅兴啦,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那是太监独有的声音,而且这个声音,琳琅还特别熟悉,是孙公公。
幻觉,一定是幻觉,那个孙子公公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琳琅不想理会。
可是那声音就像苍蝇一样挥之不去。
“女王,定王到。”孙公公加重了语气高声宣布。
这下琳琅清醒了,睁眼看到独孤玦正似笑非笑地还含着她的唇瓣,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含糊道:“我做梦了吧?”
“好像没有,真有人来了。”独孤玦慢慢松开她的唇,有些挑衅地看向不远处那华丽丽的马车,盔甲鲜亮的轻骑,还有马车旁那一身白衣飘飘,宛如谪仙的男子。
琳琅顺着独孤玦的目光回头一看,天,这是从那儿冒出来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大群人马,静静地看着他们。
琳琅察觉不了,独孤玦不可能没有发现,这家伙真是可恶啊,看来是经常排练那舞台剧的功劳,独孤玦演戏的功夫大有长进啊。
看到一脸献媚笑意的孙公公,再看到那个衣衫雪白,面孔也发白的俊逸男子——顾子墨时,琳琅脸上的笑意一顿。
她的表情全被独孤玦看在眼里,将手臂在琳琅的腰间紧了紧,他对着马车讥讽道:“两位王真是闲的很,有功夫来此给本王督战?”
顾子墨不答话,跳下马,将车帘打开,女王仪态雍容的起身被他扶下了马车。
他们一路颠簸辛苦,终于在今日赶到了火石镇,岂料将军府的人说独孤玦带着琳琅出镇子去游玩了。
这就是在边关御敌的摄政王?
镇子上一片安宁和乐的景象,除了四下闲逛,或者巡逻一队队走过的士兵,真看不出来这里是战争的最前沿。
而独孤玦居然那么清闲地带着琳琅出去玩,看来锦娘说的那些消息只怕不假。
女王也不歇息,带着顾子墨一行就出来寻独孤玦他们。
结果,远远看见草原上伫立的马匹,相拥的男女,吻得难舍难分,热烈缠绵,连他们到了近前都没有察觉。
看到琳琅被亲吻的红艳艳的唇,和脸上幸福红润的颜色,女王握在手中,为独孤玦求来的护身符就像一块燃烧的木炭,烫的心疼,却又丢不掉。
此时,女王已经将护身符收起放好,面带了微笑,无视独孤玦的生冷态度道:“摄政王劳苦功高,在边关驻守许久,保护苍梧国泰民安,所以本王偕同定王一起前来慰问王爷和这些将士们,王爷可是名满天下的战神,说到打仗,苍梧还有谁有资格来指点王爷?”
“定王?”琳琅还不知道顾子墨被封了王,关于顾子墨的消息,被独孤玦一概封锁了。
“对,顾子墨多次相救本王,为朝廷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这次皇上下旨,封他为定王,还有薛荣为文王,封王乃是喜事,也是大事,所以本王是特来沾个喜气,也是表达朝廷对文王的重视。”
看到此时女王彬彬有礼,进退有度,琳琅觉得就算虚伪做作也好,独孤玦要是一味地强横,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小人。
于是,琳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喜滋滋地一拉独孤玦的衣袖:“王爷,你是不是也高兴傻了?还不快点下马迎接他们呀。”
说着,琳琅便往马下溜。
独孤玦本想就这么让女王顾子墨难堪的,谁知道他们忽然跑到这里来是什么居心?
马车过来时,独孤玦看不到,也没有想到女王会亲自来,他是看到了顾子墨骑在马上,故意装作没有发现,和琳琅将那个吻加深持续给顾子墨看。
这会他怕摔了琳琅,只得和她一起下马,向女王和顾子墨相互行礼。
“女王没有别的事情,传完旨就可以回去了,本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不送了。”独孤玦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逐客令。
女王再怎么装大度,也未免有些尴尬。
孙公公忙上前道:“摄政王,两位王千里迢迢,一路上风餐露宿才抵达火石镇,如今都已经身心疲惫,自然得休息一阵再说。”
“别看这里现在安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打起来,本王没有功夫管那些不相干的人,万一因此分心而吃了败仗,本王可担待不起,这也是为了两位王着想,孙公公,你不要曲解了本王的一番好意。”独孤玦说的振振有词。
女王与顾子墨对他来说不但是不相干,更是不愿意见到的。
“摄政王,本王以为两年不见,你在边关会历练的成稳一些,想不到,你依然那么无理。女王一番心意,你不但不表示感激,难道说连怎么做人都不会?就算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刁难一个女子,你也未免太小气。”顾子墨冷笑道。
“本王没有你会做人。”独孤玦目光尖刻起来,嘲讽道:“定王?看来苍梧的江山要靠你守着了?”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女王看到一旁看好戏的琳琅,上前笑道:“想当初摄政王出征带走了王妃,本王还担心你在这里会受不了,想不到现在长得更加标致水灵了,摄政王妃别来无恙?”
死女人,你只怕又跑来打小玦玦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