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两个“掐架”的女人(1 / 1)

这次证明琳琅真的是草木皆兵了。

独孤玦见她对这画那么感兴趣,而且那故事也与他有关,也生了兴趣,要琳琅给他讲讲到底都还有些什么故事。

其实,他还有点私心,要琳琅给他讲故事也能打发时间,总好过他得给琳琅讲故事。

琳琅见独孤玦对自己的事业又兴趣,马上萌生了要培养出这么一个超级粉丝的念头,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网络文学,不然,让独孤玦这超级金主给自己送花,送钻石,那肯定是哗哗的然后折算成银子,不要发财?

于是琳琅声情并茂的讲起了这个以独孤玦的遭遇为蓝本的故事,包括祁连和海棠的天上人间,前世今生,比比划划之下,她早就忘记了自己屁股上的伤。

而独孤玦一开始有些敷衍,后来也不觉就陷了进去,他的故事,当然有代入感了。

每夜的故事会就这么愉快地进行了将近一旬的功夫,琳琅终于将《王爷春梦》已经连载完的部分全部说了一遍,独孤玦意犹未尽,她只得将自己这些天打好的腹稿,后续的故事走向提前透露给他知道。

“为什么要取这个书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祁连是个好色之徒,什么春梦?我有那么色吗?”独孤玦说着,又伸手要去敲琳琅的脑门,被她有所防备地躲开。

“不是啊,我的意思是这个王爷一定会迎来自己的春天,就像做梦,有些梦也不是不能实现的,而且他那么努力,还有个好王妃帮他。”琳琅说着一个大大的媚眼抛过去,独孤玦一紧她的腰肢,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那么说,你很看好我?”

“是海棠看好祁连。”

“祁连真的能够逃过女王的魔爪?”

“是小玦玦一定能够摆脱女王的控制。”

“那么到底是海棠更爱祁连,还是你更爱我?”

“当然是我更爱你。”

上当了,琳琅有些羞恼地看着独孤玦笑的灿烂:“骗我说的不算。”

“不算?我知道你爱我就行了。”

自那以后,夫妻俩在一起最大的娱乐就是谈论那些画册的故事走向,琳琅有了独孤玦的补充完善,觉得思想更开阔了,文思如泉涌,趁他不在,而现在军中不忙,荣儿依旧天天来探望她,便重操旧业,要荣儿帮忙跑腿,买些纸笔颜料画稿子,想着仗总有一天会打完,先存下足够的稿子,等回到京城,嘿嘿,那可就发了。

不过,没等回到京城,琳琅这心愿就实现了。

某天,独孤玦带回来一个商人,这人正是一个书贩子,独孤玦许下承诺,只要他敢接下跑京城到火石镇的贩书生意,他就派士兵保护,还会给他镇上一处像样的铺面,就算以后结束战争,也会关照当地府衙给他特别的照顾。

摄政王的许诺,而且有这么多优惠条件,还是独家生意,书贩子哪能不动心?

于是,独孤玦一边要人准备车马,一边叫了琳琅来,将她的喜好告诉那书贩子,以后每次到新书都要琳琅先挑,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琳琅听说独孤玦要开启战时的通商道路,而运书这一项,完全就是因为她,感动的当晚几乎没将独孤玦给“啃”死。

独孤玦没想到琳琅会因为他一次用心的安排而表现出来这么大的喜悦,尝到了甜头,以后便学的更乖了。

当然,他不知道。琳琅这不仅是感谢他让她有书可读,还是为她再一次开启了芝麻之门,当晚就派了荣儿蒙面去和那书贩谈生意,将她的书稿带回京城的墨韵斋,再将新出的画册带回来。

书贩有利可图,又是顺路,自然乐得多做一笔稳定的买卖。

于是不久之后小喜公子的画册再次重出江湖,令前一阵子忽然断更被人纷纷猜疑这位青年才俊是不是暴病身亡,那些鼓动少女们反抗包办婚姻的故事惹怒了朝廷,被偷偷办了……这些流言不攻自破。

而最高兴的是顾子墨。

他以为那一别,不到战争结束,是再也难以见到琳琅,虽然也派了暗探在火石镇中潜伏,是监视独孤玦,也暗中想知道一点关于琳琅的信息,可是都没有再次见到琳琅亲笔绘制的那些小人儿亲切。

他留下原稿,在夜深无人时,一遍遍的欣赏,用手指轻轻摩挲,仿佛看见烛光下提笔绘画的女子,唇角含笑,得意时手舞足蹈,思考时皱眉苦思的模样。

她在时,他不懂自己的心意,如今像相隔千山万水,却令他心里清明起来。

只是,就像面前这画,他触摸的到,却已经是冰冷一片了。

火石镇的战事已经变成了偶尔小规模的短兵相接,那也是独孤玦与安国太子做了掩人耳目的,百姓们只知道他们心中的战神来了,就奇迹般地扭转了战局,肯定是安国怕了,龙炎跟着老实了。

琳琅在锦娘的照顾下,伤势好的很快,而且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疤痕,她高兴极了,抱着锦娘叫姐姐,对她亲近而信任。

锦娘也仿佛将将军府当成了自己的家,对人都很好,能做的事情不分是不是自己分内的,只要有空,帮将士们缝补洗衣都是家常事。

所以,那些喜欢琳琅的士兵们,也喜欢锦娘。

他们不好对王爷王妃说的事情,都爱对锦娘说,小道消息,桃色新闻,八卦……全都会对她说。

程华芳其实也心底善良,只是她就没有拿手的活计,而且不象琳琅那样能说会道讨人喜欢,心里有了中意的人也刻意与那些男子保持距离,反而是最不和人亲近的。

对于程华芳的心意,独孤玦认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便任其发展。

但是独孤玦看荣儿对待程华芳并没有特别之处,要说特别也是以感恩的心情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和他们夫妻之间那些亲昵的举止差的远了。

而荣儿不知道他们各怀心事,只知道大家都喜欢锦娘,他却总觉得这个锦娘有些怪怪的。

这怪的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因为锦娘太好。

锦娘人美端庄,对人温婉有理,识文断字,懂医术,会烧火做饭,从王爷王妃到士兵走卒,没有不对她竖大拇指的。

一个人若是让人挑不出来毛病,岂不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除非她是仙女下凡,不然就是刻意在讨好所有的人,既然是讨好,就必定有所图谋。

可是,荣儿暗中观察了很久,就是没有找到锦娘是什么图谋。

这说明,她心机太深,而那图谋很大。

可荣儿试探过琳琅和独孤玦,他们都觉得锦娘不错。

琳琅是因为那药,独孤玦与锦娘接触不多,自然是看她与琳琅相处融洽便觉得好,反而是对荣儿,自从知道他是男子,怎么看,觉得他在琳琅身边窜来窜去都碍眼,就连叫姐姐那亲热劲都令他泛酸水。

不过独孤玦这人公私分明,设计了几次立大功的机会给荣儿,让他大放异彩,终于觉得时机成熟,当着全军嘉奖了荣儿,还要陶老爷子做证人,与荣儿结拜为兄弟,又上书请朝廷封荣儿为王。

陶似玉解开心结后,与琳琅亲热起来,只要回将军府就往她那里钻,也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总是哈哈大笑。

她们之间的赌局却一直只听得叫嚣厉害,没见行动。

一会儿是陶似玉说琳琅连马都不会骑,给独孤玦丢脸,硬拉着她去挑马,而后自以为是就教琳琅。

那一阵子,累得琳琅叫苦连天,每天屁股连凳子都沾不得。

她跑去找独孤玦告状,怀疑陶似玉这是蓄意报复,这次独孤玦可没站在她这边,说陶似玉没错,琳琅也该学学骑马,将来说不定能用上。

独孤玦不给琳琅撑腰,她也就蔫了,只好乖乖地跟着陶似玉去练习。

最可恨的是袁仓,那家伙完全分不清谁是师父,一个劲跟着起哄,帮着陶似玉整治琳琅。

其实,他对女人,不论是谁,陶似玉,程华芳,锦娘……话说将军府里面现在个个都是貌美如花,青春逼人的,除了琳琅,这个是师父不敢乱来,他个个都象是蜜蜂见了鲜花一样就沾了上去。

找媳妇重要啊,难得有这么好个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对得起自己哟。

所以,也不需要特别被人看管,袁仓也乐不思蜀不想马上就回安国去。

-----

还别说,被这么一强化练习,一段时间后,琳琅居然也骑的像模像样了,那种感觉好极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琳琅接着就笑陶似玉大字不识两个,万一安国求和或者投降,那求和表都看不懂。

陶似玉好胜心起,缠着独孤玦要识字,独孤玦哪有那功夫?就算军务不忙,他也只想和琳琅一起躲在屋子里做喜欢的事情,怎么有空在陶似玉身上浪费时间?

于是琳琅毛遂自荐,独孤玦下命令,眨眼两人掉个了,琳琅成了师父,陶似玉变成了徒弟,顺带上那个不成器的个个女人都想要,可是忙来忙去,出卖了师父都没有沾到半点腥的乖徒弟——袁仓。

陶似玉看都到那些字就头大,琳琅说的唾沫横飞,再一看,这位已经梦游太虚了,袁仓那呼噜更加是震天响。

再下次,琳琅居然拿根荆条,徒弟睡觉,便抽。

抽的并不重,只是被那些士兵看陶似玉和袁仓学认字就已经是一个笑话了,再看着他们被琳琅抽破了衣袖的狼狈样,袁仓是个厚脸皮粗神经,无所谓,陶似玉这脸可没处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