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大义凛然(1 / 1)

“兰兰的事情先不提,这个陶似玉,你到底什么意思?在我面前就一脸坚决的退婚,还大义凛然,就分开这会功夫,你连别人的衣服都穿上了身,要我怎么信你?谁知道你下次一生气是不是就会爬上别人的床去。”

琳琅一边说,一边就往床下蹦。

“她是关心我,我们以前就是这样,和刘涛关心我一样,你怎不讲理?而且,只是个披风,她的衣服我哪穿得下?”独孤玦一把抓住琳琅踢过来的脚,让她动弹不得。

“我就不讲理了,这里有个纠缠不清的陶似玉,府里还有个温柔似水的柔妃,外面还有你要联姻的程华芳,谁知道在什么地方还有些什么女人等着你?”

琳琅这会什么都不顾了,噼里啪啦扯出一堆有的没的事情,全往独孤玦身上扣。

独孤玦一开始听到琳琅这么“栽赃陷害”,脸都青了,但是听着听着,他的脸上居然浮起了笑意。

琳琅更是恼火,她这么生气,他居然还笑?

可是她跑也跑不掉,于是就拼命的瞪独孤玦。

“琳琅,小时候我总是不懂,为什么先帝的妃嫔在一起的时候亲亲热热都像姐妹,可是背地里却相互说对方的不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和兰兰说到这个事情,你猜她怎么说?”

“我管她怎么说?我对你们的情话没兴趣。”琳琅有些恼羞成怒了,他还提兰兰?不知道人家最大的敌人就是她?

可是独孤玦不管不顾琳琅的反应,自顾往下说:“她说那些女人吃醋了,吃醋是因为喜欢。虽然那些妃嫔不一定有多么喜欢先帝,可是,她们没有选择,进了宫就必须喜欢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要喜欢的人太多,每个人都希望他能喜欢自己多一些,于是就拼命说别人的坏话。我早该知道,那天,你看见我和程华芳在一起是吃醋了,我应该说清楚,而不是一走了之,幸亏你没有走,不然,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

“独孤玦,你什么意思?我吃醋?呵,我干嘛要吃醋?别以为你长了张漂亮脸蛋,天下女人都该喜欢你。”

她心虚了,气短了。

他却得意地只是笑。

“琳琅,你喜不喜欢我?”

人家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你会不知道?

琳琅没好气道:“不知道。”

“你喜欢我对不对?”

“知道你还问?”

“我想听你说。”

“没什么好说的。”琳琅哼了一声扬起脸,故作不理睬独孤玦。

于是独孤玦看到她脖子上那一块被他捏出来的几点手指印,轻轻地抚了上去:“疼吗?谁带你来的?怎么躲在大帐里也不告诉我?差一点……”

他温柔的触摸,低沉的声音,令琳琅心里那只小鹿又跳的飞快。

这种感觉原来就是心动!

她早就心动了,而不自知。

“都是你,差点没捏死我。我求刘涛带我来的,你不准骂他,偷偷躲起来,也是我出的主意,想给你一个惊喜。”

“以后有事对我说,不要去找别人。”

她看着他俯首,眼中弥漫了满满的柔情,热热的唇轻轻点在她的脖颈上,那种无法言喻的愉悦,激动,酥软,瞬间从那里扩散到全身。

他唇边带着迷人的笑意,加重那个吻,沿着她的脖颈向下而去。

他嫌她的衣衫多余碍事,那么美妙的地方都被掩盖,于是一手揽了她的腰,一手在前扫除障碍物,然后将唇迫不及待地印上去,宣告那些芬芳之地的所有权,享受那柔软的温暖。

“你,干嘛?”等琳琅发现形势不对的时候,她已经将所有的主动权拱手相让,想讨,独孤玦也已经不让。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不要,冷。”

“你先要我脱的,自己穿那么厚,太不公平。”

“已经差不多了,你还脱?再……就没有了,你才不公平。”

“那就让你觉得公平。”

大灰狼将剥光了毛皮的小白兔丢在案板——不,是**,动作飞快地将自己身上狼皮三下五除二地给扒掉,眼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便扑向了蜷成一团的小白兔。

“这样不冷了吧?”他还颇为自得地炫耀。

那个一向自认为心里住着个大色狼的小白兔,看到这只没了狼皮的大色狼,忽然发现,她在现代看到的那些片子,其实比起眼前的真实境况来,那种感觉差得太远了。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虽然刚才,她竟然会有些害羞地闭了一下眼,没有看到这只大灰狼那诱人身材的全貌,等到醒悟的时候,他已经裹着毛毯整个都压了下来,将她一起卷在了里面,可那种肌肤相亲,尤其他的皮肤带着凉意的感觉仍是那么刺激了。

还有那热辣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身上那具光滑肌肉纹理充满男性力量和魅惑的压迫感,使得琳琅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强烈而陌生的欲望,她紧紧抱住独孤玦,只想与他融为一体。

“独孤玦……”

“不是这样叫的。”他喘息如牛,却还能这么清醒地提醒她。

“小玦玦?你说只准兰兰叫。”她有些委屈地呜咽道。

“这是你取的,跟她没关系,这时候,不要说别人……”他低头奋战,看着身下的她目光迷离,任他的大掌在全身游走肆虐。

“小玦玦,你是我的。”她喃喃道。

“你也是我的。”

什么陶似玉,柔妃,女王,程华芳,兰兰统统见鬼去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独孤玦,这一刻,不关天长地久,不关**风月,我只是清楚地感觉到我喜欢你,那么那么地喜欢你,感谢上天让我来到这个时代,感谢你霸道的坚持,让我没有错过你。

一向冷清的大帐里,摇曳的烛光下,融融的春意一点点充斥其间,仿佛朵朵鲜花在次第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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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凉意,琳琅将伸出毛毯的手臂赶紧缩了回来,残余的睡意也顿时消散了,睁开眼,只见灰色的大帐顶,转头,是隔开前后大帐灰色厚重的幕帘。

独孤玦早已经离去。

她裹在毛毯里的身体未着寸缕,昨夜那一场轰轰烈烈的滚床单——其实也不是滚,这么小的床,只容得一人平睡。

只是那种仿佛要将人熔化的感觉,在她们翻江倒海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独孤玦怕压坏了她,不得不做她身下的那个。

想到独孤玦就这样被她压在身下,睡了一晚上,琳琅闻闻毛毯,似乎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不由拥在怀里,带着甜蜜的笑意想到独孤玦在她耳边喘息着不断低声道:“琳琅,我喜欢你,喜欢你,我们在一起,永远,永远。”

明明他那么想,可还是没有办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看来,治好独孤玦还真不容易。

不过,琳琅相信,这样能勾起他作为男人的本能和欲望,肯定也是有帮助的。

大帐周围很安静,一定是独孤玦起身的时候嘱咐过外面的守卫不来打搅她。

琳琅又躺了一会儿起身穿衣梳洗,只觉得身上也有些酸痛,难道说,只是模拟就这么累,那以后真的,还不得趴下?

忽然,琳琅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来这里的确是太想念独孤玦,这次一闹,她算是看清楚了自己内心,急急地奔来,不但是要印证自己的心意,还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

昨晚,独孤玦什么都承认了,又什么都没有承诺,就算向程华芳求婚那事,他也没有说就此打住。

琳琅发现自己中计了。

难怪古往今来被人用烂,却屡屡得手的就是美人计,反过来说,美男计一样的无所不利。

面对独孤玦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主儿,琳琅觉得自己把持不住情有可原,于是帅哥赤身色诱,她将自己来的一半目地抛到了九霄云外。

独孤玦这是故意的,把她迷得晕头转向,嘴里说的好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答应。

琳琅觉得亏了,得马上找独孤玦说清楚。

正打算起身,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其中一个轻快的伴着铠甲金属有节奏的碰撞声的正是独孤玦那熟悉的脚步声。

只听独孤玦进了大帐,径自坐在了案几后:“密使请坐。”

密使?

琳琅的心一沉,难道是顾子墨来了?

马上又暗笑自己杯弓蛇影,顾子墨就是来,也是特使,而且独孤玦能对他说话这么有礼么?

那么这是哪来的密使?

龙炎还是安国的?

只听一个中年人儒雅道:“摄政王客气了,安国军师郭成有礼。”

原来是安国的军师亲自来了,是打算议和还是下战书讨要公主程华芳?

琳琅收住脚步,站在幕帘后面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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颌下三缕美髯的安国军师郭成彬彬有礼地在下首坐了,黑胖将军袁仓手执大刀站在他的身后,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独孤玦,恨不能瞪出个窟窿来。

独孤玦见这两人一文一武,一个文雅,慢条斯理,一个粗糙急躁,勇猛威风,倒是搭配合适相得益彰。

“本王闻听安国文有郭成,武有袁仓,安邦定国,因此才能偏安一隅,只是久闻先生与将军大名,今日才得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独孤玦沉稳说到,不卑不亢,不惊不喜。

咦,原来独孤玦也挺会说这官面上的话,似模似样,颇有王爷的威风,却又显得友善,琳琅还是第一次见到独孤玦如此正经百八的搞外交,十分惊讶好奇,更加凝神细听。

“王爷谬赞,与王爷相比,郭某愧不敢当。”郭成面带微笑,微微欠身道:“王爷战神美名天下皆知,传闻不如见面,王爷果真是龙凤之姿,令我等仰慕。”

“军师,你是进了苍梧军营就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士气,我老袁就没有看出来这黄毛小儿有什么厉害的。战神,不过是几年前,他坐拥苍梧强大的军队,被人抬上去的,听说这几年,摄政王府美女如云,妻妾如过江之鲫,只怕早就被掏空了身子,不堪一击。”

袁仓十分轻蔑地白了独孤玦一眼道:“跟他哆嗦什么?咱们来就是问一句话,龙炎公主你放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