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八回 抵达南疆!!
“那么如果你现在一心想要提高修持的等级,全力冲关,你也能很快进入第五层身识的境地吧?”孟云高若有所悟的说到,只是这话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而不是询问卓知远。
卓知远自然明白这一点,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反倒是转过头望向月小猜:“你没事吧?”
月小猜开心的摇着头:“没事,日月双剑很强大呢,我根本没受到什么损伤,只是在那方钵盂『射』出的紫光之中,真气消耗太快而已。刚才你把那钵盂收了,我的真气也几乎全都回到了体内,一点儿事也没有。”
卓知远点点头:“那就好。”说罢,向前走了两步,捡起苏子方的碧木春雷剑以及圆觉的玄木杀神槌,放在手中端详了一下,二话不说分出禅念,冲入了这两件兵刃当中,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两件兵刃之中残留的那一点儿苏子方和圆觉的禅念也尽皆吞噬干净,这两件兵刃立刻成为了无主之物。
“孟兄,这碧木春雷剑你应该可以使用,虽然在五行属『性』上跟你稍有不符,但是却也比你那口剑好得多了。而且你现在已然炼成剑灵,对于兵刃的属『性』要求再没有那么高了。”卓知远将彻底跟苏子方切断联系的碧木春雷剑递给了孟云高,口中称呼也变了,现在两人算是彻彻底底跟清源山决裂,接下去这一路,还不知道会遇到清源山多少围剿和追杀,自然不能再以师兄弟相称。
孟云高倒是也并未推辞,这时候推辞反倒是显得虚伪:“好,我用这个。”
其实孟云高心里还有话想要问卓知远,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问出口,倒是他犹豫的神情让卓知远看了出来,稍稍转念也就知道孟云高脸上的犹豫从何而来。
“我修炼的真诀很奇怪,可以吸收兵刃或者法宝之中的攻击能力或者防御能力。你之前看到的断玉剑,就是这么回事。”简单的一句解释,孟云高也便释怀了,这种奇怪的真诀显然是卓知远的一个独特的秘密,能够对自己说到这个份上,孟云高也已经足够满意了,那证明卓知远已经没有拿他当外人。
“看起来,接下去的路,我们会走的更加艰辛了。这会儿楼无痕一定又在布置新的!”孟云高道。
卓知远点了点头:“一切小心从上吧,只是不知道楼无痕是如何令得那六个家伙也来伏击咱们的,他们显然跟清源山是敌对状态。”
孟云高的脸上也『露』出几分疑『惑』,自然也是对溟山六鬼的出现感觉到莫名其妙,反倒是月小猜说了一句:“那溟山六鬼显然和清源山有深仇大恨,若是楼无痕派人偷偷告诉他们,我们是清源山极为重要的弟子,他们派出人手来伏击咱们也是正常的啊。”
卓知远却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若是如此,他们就该倾巢而出,可是显然,他们还有个修持和法力都最高的老大没来,这溟山六鬼,其实应当是溟山七鬼才是。若不是因为少了一人,他们那古怪的阵法我还真无法一招冲破。这阵法原本需要七人发动才能达到圆满,六人虽然也能勉力发动,但是却不免留下破绽。如若是为了寻仇,对方虽然都是些魔头,但是却也还不至于对我们这种清源山最末一代的弟子出手,而且,就算动手了,那也一定是想要不费任何气力就完胜而回。可是他们却并未把最强的实力拿出来,这才白白送了命。”
孟云高也赞同卓知远的话,点点头道:“知远所言有理,依我愚见,这溟山七鬼是否便是南疆反逆的助力呢?清源山故意放出风声,说我们是去驰援大胤皇朝军队的清源山子弟,溟山六鬼作为护法之类的人物,担任途中阻击的角『色』,也就可以理解了。”
听到这话,卓知远和月小猜倒是都觉得颇为有理,卓知远脸上不由得『露』出苦笑:“这下咱们倒是成了两面受敌了,清源山将咱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时拔去。而南疆反逆也是希望除掉我们而后快,特别是我杀了溟山七鬼之中的六鬼,恐怕他们的老大很快就要出现了。如果我是楼无痕,恐怕也会静待溟山七鬼的老大跟我们大战一场以后,再让清源山的弟子出现的。不过,清源山中恐怕也没有太多弟子可派了,若是派出第七代弟子,他们也就声名扫地了,要除掉两个叛出山门的弟子,却居然要落得一个以大欺小的名声。楼无痕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骂名之中的。下一次,来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孟云高并没有接口卓知远的话,而是同样将卓知远这番话在心中重复了一遍,的确,他们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楼无痕绝不能大张旗鼓的派出教中的高手来干掉他们,但是却一定**招不断。
只不过他们现在,只能是秉承着四个字——小心为上!
“让他们来吧,如果非要用他们的鲜血铺就我们去南疆的路,那也没什么好躲的!到了南疆之后,完成了我想要做的事情,无论清源山想要如何,我都会回去,找那个楼无痕,以及邓少艾问个明白!”卓知远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显得坚毅至极,站在他身边的孟云高似乎也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无往不利的勇气,一个人身上如果具备了这样的勇气,恐怕做起任何事情来,都要容易成功的多吧。
三个人在原地稍事调整之后,又一起并肩向着南疆的方向走去,尽量挑人多的地方走,虽然说是说不怕清源山的人给他们设置障碍,可是这种麻烦还是少一点儿的好。至少,在他们抵达南疆之前,这样的麻烦还是少一点儿的好。而无论来寻找他们的是溟山七鬼的老大,还是清源山的人,在凡尘俗子面前,总归还是要收敛一些的。
说来也怪,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种原因,卓知远三人这一路一直到南疆关下,都不曾遇到任何人的『骚』扰,居然安安全全的抵达了南疆关。
站在城门外,看着巍峨的城楼,以及城楼之上那旌旗飘扬甲胄鲜明的军人,一股阳刚豪气也从三人胸中油然而生。大战之下,每名军人都是热血沸腾,随时准备着为他们的信仰抛头颅洒热血,这种血气直冲云霄,即便此刻并非战时,也依旧可以令得三人气血为之沸腾,被这类情绪所感染,这才明白,为什么说在战场上才是锻炼一个修真者最好的地方,但是这种直冲云霄的豪迈之气,以及那种势为自己的信仰而甘愿放弃一切的精诚,都足以让一个修真者在心境上得到更多的领悟,而且这股杀气,也足以使得修真者为之激『荡』。若是再能统帅千军万马,接受他们由衷的信仰元力,更是可以令得修真者将这些信仰元力逐步消化成为自身的修持,从而壮大自身。
一感觉到这种奇特的感受,卓知远和孟云高就越发的期待进入城中,然后和那些反逆大战一场了。仅仅是在南疆关下就已经如此心『潮』激『荡』,若是进入了关中之后,再和反逆交战,战场上散发出来的这种血气战力就会数百倍的增加。到那时,恐怕最初接触到战场惨烈的修真者,都会有程度不同的进展吧!
可是,卓知远却觉得有几分奇怪,为何身旁的月小猜似乎还和平日里一样,对这关上的血气和阳刚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刚想开口去问,却转念一想,月小猜本就是太师之女,想必平日里也没少见过这些军人,纵然西京皇城的那些驻军不如这南疆的军人如此战意盎然,但是这种气势对于月小猜恐怕也不会太过于陌生。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月小猜就没有显得如同卓知远他们那般血气上涌了。
月小猜其实也在奇怪,为何卓知远和孟云高抵达这南疆之后,身上的气势也为之一变,比起之前似乎更加博大精深了。可是她却也很难理解卓知远和孟云高的状态,关于战场上的杀气以及军人们的血气能够刺激修真者的修持一说,她也是早就听说过了。但是仔细回想她在西京的时候,见到父亲手下的那些将领,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当时,月小猜将之归咎于西京的那些将领并不处于战争环境之下,因而身上也并没有那种血气阳刚之气,或者至少没有达到那么凛冽的地步。其实她心里也颇想要见识一下,到了战场上的时候,这些军人们到底能够给自己带来什么样子的变化。
可是,若是现在卓知远和孟云高也和自己一般,并没有任何感觉那也罢了,他们俩却是绝对已经被这种血气阳刚所影响到,自己却为何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有心问问卓知远,到底产生了如何的感受,但是看到卓知远和孟云高似乎都很享受这种战场之威的感觉之后,月小猜又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压抑了下来。
这时候,城楼上的兵士也终于发现了他们三人,立刻有一队兵士从城中跑了出来,一字排开,手中军刀各自抽出一半,站在三人的对面。
脸上尽皆是戒备之意,却又显出这队兵士的训练有素以及过硬的素质。
一切戒备完成之后,才有一员百夫长从城中走出,高声问到:“来者何人,速速通上名来!”
卓知远和孟云高对视了一眼,走出一步,对面那队兵士立刻也跨前一步,手中军刀完全出鞘,齐刷刷的一阵刀响,显然是提防着卓知远突施袭击。
拱了拱拳,卓知远道:“我乃清源山始教弟子,名为卓知远,这是我师兄孟云高,这是我师妹月小猜。我三人奉师门之命,特来驰援南疆关平息叛『乱』。”在这样的时刻,卓知远也只能承言自己是清源山的人了,否则很难向对方解释自己三人的身份。而且,卓知远这么说,还有一个用意,那就是想要看看清源山的手笔到底有多大,是否已经将自己三人的事情和大胤皇朝通了气了。
那员百夫长微微颔首,又道:“可有御批文书?”听闻对方是清源山的人,百夫长立刻客气了许多,由于之前陈一新和江无患已经到了这里,并且在他们的帮助下,南疆之战已经取得了不小的胜果,现在看到卓知远三人穿着倒是跟陈一新和江无患一样,又自称是清源山的弟子,虽然还未经查证,但是却也不敢造次了。
看到百夫长的反应,卓知远便知楼无痕还不曾把消息传递到这里,又或者他根本不能跟大胤皇朝的军队通气,两股截然不同的势力之间,他还伸不进去手。
摇了摇头,卓知远道:“我三人原本是赶赴西京的,但是半路之上却接到师门急讯,让我等迅速转来南疆,身上倒也并未有什么文书。烦请这位将军将我江师兄和陈师弟请出,一问便知!”
那名百夫长听到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若是前段时间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定然毫不犹豫的相信卓知远的话。可是近一段时间来,由于江无患和陈一新的加入,对阵对方修真者的时候,皇朝军队已经占据了一定的上风,并且打了几场漂亮仗了。最近几天更是如此,对方甚至干脆龟缩不出,任凭大胤皇朝的军队在阵前如何叫骂,他们也只是高挂免战牌。西京那边为何却又派来三名清源山的弟子驰援?南疆平『乱』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听说督率这次平『乱』大军的大都督已经在和江无患以及陈一新两位先师商量,准备夜间突袭敌营,若是能拿下对方阵中最厉害的八岐天师,就可一举破营了。
在这种时刻,突然来了三个说是驰援之人,总是会让人心中生疑的。
看到那百夫长似乎有些犹豫,月小猜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抛向那名百夫长。玉牌在空中缓慢的飞行,丝毫不着力却又像是有一只手拿着递过去一般的落在了百夫长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