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柏言半夜里醒来,习惯性地往山洞里边望去。果然,她人又不见了!
“这个丫头!”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低语一声后,斐柏言起身走出山洞朝河边走去。
一路走着一路暗自想着,既然浅曲如此喜欢嬉水,干脆以后就在家里弄条河得了,省得要一天到晚地去河边寻她。
虽然知道她此时定是安然无恙地在河边赏着月,但就是放心不下,总想去那里陪陪她。
说来也奇怪,以前自己的睡眠一向都是比较浅的,一丁点响动就很容易惊醒。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和她在一起,自己反倒睡得很沉,真的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这样想着,他自嘲地摇摇头微微一笑:其实,自从认识她之后,自己仿佛就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自己了吧……
犹记得那日他回到客栈听到袁亦夙说她独自去了癸墨山谷时,心里生出从未有过的恐慌不安!大脑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双脚已不由自主地冲出了客栈。
从墨岸城前往山谷的那一路,是他所走过的最揪心最焦虑也最漫长的一段路。害怕见不到她害怕失去她的恐惧让他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只是肩负的责任让自己无法表白亦无法接受她的爱,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默默地守着她爱着她,直到听到昨夜她的那一番话,看到烂漫花丛中她无助忧伤的神情,那令人心疼怜惜的美,那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再压抑自己。于是,他鼓起勇气想好好爱她,好好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
或许他态度的突然转变吓到了她,见到她的茫然无措她眼底的疑惑不解,他心疼了也懂得了,之前自己的一再回绝一再否定必是伤到了她,所以她才会用那样既欣喜欢愉又不敢置信的眼神愣愣地望着自己。
这样想着走着,不知不觉斐柏言已来到河边。
抬眼望去,心下却是咯噔一声,空旷的河岸上哪里有她的影子!
她不在这里!!不在这河边,她能去哪里?!难道是那长满龙胆花的山坡?!不可能!那边的路崎岖不平,深夜里她一个人定然不敢轻易独自前往!
那浅曲她究竟去了哪儿?!
斐柏言焦急地冲向岸边,河水依旧潺潺流淌,视线所及的河岸附近根本没有半点她的踪影。
心脏揪紧,他焦虑不安地沿着河岸狂走疾呼:“浅曲!浅曲!”
“夏浅曲!夏浅曲!夏——”
“我、我在这——啊——”
河流上游突兀响起一声惊呼让斐柏言的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几个飞跃来到发出声响的地方,只见她摔倒在地,一手捂着右脚,五官痛苦地皱成一团。
斐柏言快步走到我身边蹲下,扶着我的手臂着急追问:“怎么回事?”
“我,崴到脚了。”
他抬起我崴伤的脚用力揉着,带着几分埋怨地说道:“总是这么不小心!又爱闯祸又经常受伤,看来以后我要把你牢牢地栓在我身边才行!”
他脱口而出的话让我吃惊不已瞬间忘记了疼痛,傻呆呆地望着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赶紧把你娶进门才好随时随地地守着你看好你不让你受伤!”
说完,他勾唇一笑,宠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随后将我打横抱起朝山洞走去。
愣神许久我才缓缓反应过来,心、就这样不受控制地狂跳:他、他的意思是、他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