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一副得意的模样,夜末忍不住开口问道:“曲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从酒鬼爷爷那里还偷了什么‘好东西’?”
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偷?那是爷爷送给我的好不好!你也不想想,我可是他最疼爱的嫡传徒孙!”
“是,嫡传徒孙!”
“欸,哥,问你个问题哦。”
“什么?”
“十岁那年我们正式拜爷爷为师祖时,你为什么会选择学医呢?学医多辛苦多累多无聊啊!”
夜末微笑不语,只是怜爱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不满地嘀咕道:“又卖关子,每次都这样!”
夜末含笑反问:“那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你那时说,师祖爷爷会什么,你就学什么,那你什么都学的话就不辛苦不累不无聊哦?”
“当然不会!就是什么都要学才不会无聊啊!所以你看,现在师祖爷爷会的,我都懂都会,这样不好嘛!”
夜末轻笑出声:“会是会,不过都是略懂毛皮三脚猫功夫而已!”
“夜末最讨厌啦!哼!!”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赌气地别开脸。
突然,我眉头微皱,轻嗅几下,喃喃自语:“这个气味,似曾相识,貌似……”
心下一惊:难道有人追踪我们?
但如果真有人追踪的话,夜末武功这么高,不可能感觉不到那人的气息!除非那人是个擅于隐藏气息的超级高手!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们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夜末和我自保那是没问题,但这还有一个拖油瓶的袁亦夙!之前我可是见识过他的功夫,更比我还要三脚猫!
这可怎么办才好?
我焦急地扭过头正欲跟夜末商量,却在望见他气定神闲的俊脸时霎时改变了主意。
明眸一转,我伸手捂着肚子苦着脸说道:“哥,我想去WC啦!”
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夜末无语地抛给我一个卫生球,随即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张老头说道:“张伯,麻烦你停下车。”
不待车停稳我便冲了出去。
寻得一处隐秘的地,我左右打量了下,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从兜里翻出布袋,小心地取下几枚银针藏于袖中。想了想,又打开一个瓶子,伸手蘸了蘸里面的**,然后小心翼翼地在脖子上抹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挂起一抹贼笑,我轻快地起身,拍了拍衣裙,朝来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时,我猛地停下脚步,飞快地转身冲向右边的丛林。
嘴角一弯:果然跟来了!
感觉与马车隔了挺远一段距离我才停下脚步,轻舒口气,带上浅浅的笑,我朗声问道:“不知这位帅哥可是被本姑娘的美貌所吸引一路追踪至此?”
抿嘴一笑,我接着说道:“我猜想,帅哥你是不是爱上了姑娘我,才恋恋不舍地追着过来?”
寂静的丛林里除了间或传来的几声鸟鸣外,并没有其它声音。
不说话?!好小子,等着瞧!
“帅哥你不要不好意思现身嘛,现在想追求女孩子呢就要大胆些,不要害羞!虽然本姑娘我的仰慕者多如过江之鲤,但我也不会介意多你一个两个的!”
说完之后,我好脾气地等了半晌,终于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传进耳里。
盈盈一笑,优雅转身,眼前赫然出现两名年轻男子,一位身着灰袍,一位身穿黑衣。
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暗自吐吐舌头:没想到居然是两个人!这下可有点麻烦了!
没待我开口,灰袍男子笑嘻嘻地拍了拍黑衣男子的肩头,道:“隼,这下你输了吧!”
黑衣男子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输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打赌了?
好奇心让我忍不住开了口:“欸,我说,你们打了什么赌?”
灰袍男子双手抱胸灿灿而笑:“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眼珠一转,小手轻抬:“就凭,这个!”
说话间那几枚细小的银针已出手,却见黑衣男子长臂一伸,银针一根不落地被他用手轻松接下。
“我说小姐,凭这几根小针就想让我们就范?!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瞧见灰袍男子的得意样,我扬起小脸微微一笑:“如果你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银针,那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
黑衣男子冷冷地望了我一眼,随即淡定地甩手扔出银针。
“怎么样啊帅哥?是不是感觉手有些麻麻的,痒痒的?”
黑衣男子却毫无慌张之色,仍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转头望向灰袍男子,我惊讶地发现他眼底写满了幸灾乐祸。
我不禁疑惑了:怎么这人不怕中毒么?!
灰袍男子上前两步,耀武扬威地说道:“除了银针,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我吸了吸鼻子,眼圈渐渐泛红,泪珠开始打转。
嘟起小嘴,睫毛轻眨,晶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往下掉落。
“你、你、你们欺负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