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澈眯着眼睛看着我:“竟敢咬我,你说这仇我要怎么讨回来?”
“咬你怎么了,谁让你有事没事就打击我,找我麻烦!”我恶狠狠地瞪着刘澈,“喂喂,你别在我耳朵边吹气,很难受啊。”我刚说完,耳畔变又拂过那仿佛能将皮肤融化的灼热气息。果然,这家伙是成心跟我对着干。
正当我想破口大骂的时候,停留在颈部的手指陡然收紧,整个人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不能动弹。他难道仅仅因为我咬了他,就要把我掐死?是不是太小心眼了?干!我差点忘记了,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有仇当场报的混蛋啊,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呢?
呜呜……我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就要被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混蛋给掐死了,呜呜……太不公平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小命就快没有续集的时候,颈部的压力忽然消失,虽然很想反过来将刘澈给掐死,奈何双手被制住了。不过手被制住了,咱还有脚呢。可是脚刚想动弹,刚刚想要掐死我的混蛋却突然低下头。
时间仿佛凝结静止一般,然而在这种凝结的静止中,却激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惊觉到自己的变化,我整个人亦是止不住得颤抖起来。
恰在此时,被握着的双手得到了解放,我弯曲手臂,试图将刘澈推开,可是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
“你们……”
正当我考虑着要不要再冒着生命危险咬一次刘澈的时候,九公主突然从珠帘后方冲了进来,手里提着那根火红色的小皮鞭。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奸夫**妇。”九公主的鞭子在原地狠狠抽了一下,发出破空响声。
在那一瞬间,刘澈将我拦腰抱起,将我楼在怀里:“哦,原来是九公主,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虽然被刘澈楼在怀里很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也比对着九公主那张近乎狰狞的脸来得好看,还有那让人小心脏怦怦乱跳的小皮鞭。
“你们,你们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九公主走近一步,抓住我的手,“驸马,跟我走。”
“不要。”我立即缩回手,我可不想被丢到虿盆里去。
“驸马。”九公主再次想要抓住我的手,却被刘澈拂袖挡开,“刘澈,你敢挡本公主?”
“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他不愿意做驸马,公主又何必勉强?更何况,今日之事你也看见了,若是公主执意要让唐沫做这驸马,只怕日后可要独守空闺了。”
“哼,别以为你们能够骗得了本公主,你们根本就是在做戏。”九公主下巴一扬,神色得意地说道,“驸马,你想用这种办法骗我,是不是太不入流了。”
我觉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她竟然不相信,这小丫头怎么能够不相信我是个断袖呢?虽然本小姐的确不是断袖,可这演技分明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精湛啊,她怎么能不相信呢。
我仰起脸,看了看刘澈,很想问他该怎么办。可是刘澈只是眯着眼睛,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可恶,这种危急关头他居然给我神游天外,开什么玩笑。
九公主脸上闪过一抹笑容,不过我却觉得那笑容说不出的冰冷:“驸马,你要是现在乖乖跟我走,本公主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听着好像还不错,可既往不咎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以后发现自己取了个女驸马也别追究啊。
突然,刘澈凑近我的耳边,轻轻吐出三个字:“别担心。”
话音刚落,他一举动吓得我整个人都不敢动弹,虽然已经在衣服里面缠了几层布带,可他要要是再这么下去,那我可就露馅了。
不得不承认刘澈的技巧很好,如果不是在这种状态,以这种身份的话,我想自己一定会沦陷下去。可眼下我既担心自己女子的身份被发现,又要戒备后方九公主会不会突然拿鞭子抽上来,在这种状态下如果我还能进入状态,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我果然是抽风了。
我用很轻很轻,近乎哀求的语气在刘澈耳边说了一个‘停’字,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但如果他再不停下的话,已经退至臂膀的衣服便再也无法掩盖我的身份,也许这个时候称之为身体更为合适。
“别担心。”刘澈低低回应着。
别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啊!我果然是个大笨蛋,竟然会相信他出的这个什么乱计谋,假装断袖,现在倒好,不但被九公主识破,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马上也要被发现了。笨蛋,笨蛋……我就是个大笨蛋。
“刘澈,给老子死出来,再不出来老子砍死你。”
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随后便是珠帘噼里啪啦的声音。隐约间,我看到数名身着飞鱼袍的锦衣卫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那位动不动就‘老子砍死你的’锦衣卫指挥使,陆寒。
“嗯?陆寒?”刘澈缓缓起身,随手扯过一旁的薄毯盖在我身上,“你来做什么?”
“不是你让老子来的么?”陆寒瞥了瞥嘴,目光落在我身上,“怎么,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老子看你怎么和这个嫩到出水的小子在一起**?”
刘澈幽幽叹了口气,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九公主:“本官是让你来收拾残局的。”
陆寒看了看九公主,略有疑惑地问道:“什么残局?难不成你把她也给做了?啧啧,看来最近你的口味变得有点奇怪,你不是喜欢前凸后翘的么,怎么最近专挑这种前平后板的啊,前平后板也就算了,偏偏连……唉不说了,总之你的口味是越来越重了。说吧说吧,到底是什么残局要老子帮你收拾?”
“本官要你向安帝负荆请罪。”
“负荆请罪?你犯了什么罪要严重的负荆请罪的地步?”
刘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把公主的驸马给睡了,你说这严不严重?”
“严重,当真是很严重的。”陆寒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如此,我立即就去向安帝负荆请罪,不过我负荆请罪去了,你干嘛?”
刘澈将身子靠在床榻上,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才对陆寒说道:“你去负荆请罪,我自然是在这里继续犯罪啊。”
“为什么好事都留给你,坏事都留给我?”陆寒扯了扯嘴角,说道,“那这边拿着小皮鞭的妞要怎么办?难不成你准备连这个也一起……”
“她不是我的,你要喜欢的话,拿去就是了。”刘澈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蜡烛,皮鞭什么的,比较适合你。”
“别随便给老子的女人定性。”陆寒用近乎咆哮的语气怒道。
刘澈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喜欢天然呆嘛,赶快去请罪吧,请完了我给你去找几个天然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