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陵墓的法阵被厉归真强行摧毁之后,明堂镜立刻可以看穿地下的情况,当七彩梭的光芒向远处飞遁的时候,大绝真人收起明堂镜说道:“雨墨肯定要回去,咱们先走一步,别让他看出破绽。”带着姜秀雅化作一道金光扬长而去。
雨墨冲出了五溪蛮之后收起七彩梭,天欲妖姬依然亲热的抓着雨墨的手臂,雨墨见到了久违的阳光,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旖旎的事情就有些心慌,如果天欲妖姬继续跟着自己就麻烦了,万一让大绝真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雨墨挣脱了天欲妖姬的手说道:“那个……那个我还要回去照顾大师伯,以后我会去找你,就此分手吧。”
天欲妖姬略微露出惊讶的神色问道:“大绝真人?”
雨墨难过的叹息一声说道:“大师伯身体恢复了,可是法力却失去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我心里很惭愧却不敢表现出来,都是我害了大师伯。”
天欲妖姬暗暗摇头,大绝真人竟然瞒了雨墨这么长时间,正道中人做事原来也如此鬼鬼祟祟,雨墨也太可怜了,天欲妖姬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大绝真人已经警告过不要多嘴,那还是继续这样下去好了,反正雨墨也不吃亏。
天欲妖姬展颜笑道:“相公,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雨墨急忙制止道:“咱们可说好了,离开地下陵墓之后就解除婚约,这可是你答应的,别再叫我相公。”雨墨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的底气不足。
天欲妖姬苦笑,原来自己对雨墨的吸引力还是不够大,当时谁能想到短短的几天就离开地下陵墓啊?再说天欲妖姬可没有答应雨墨的说法,天欲妖姬当时的回答是“没有离开地下陵墓之前我们的婚约依然存在。”雨墨错误的以为离开地下陵墓婚约就自动解除了。
天欲妖姬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也没有提出夫妻之实这种杀手锏,天欲妖姬有的是手段对付雨墨,以前只是不想使用,天欲妖姬理解的笑道:“那相公什么时候去找我?”
雨墨含混其词的说道:“有时间的时候就去。”
天欲妖姬“咯咯”笑道:“没时间就不去,对不对?相公,你越来越狡猾了。”
雨墨尴尬的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跟着我,我不能让大师伯见到你。”说完之后雨墨火烧屁股似的驾驭飞剑冲入青冥,雨墨的修为提高了许多,他驭剑飞行的速度已经不逊于高手,只是神木飞剑的材质一般,飞行还可以,用来战斗就太逊色了。
雨墨回到大五行困仙阵的时候,姜秀雅正在打坐,大绝真人抱着小小在打呼噜,小小金光闪闪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雨墨心中有鬼,一声不吭的坐在一旁等待他们醒来,过了良久大绝真人才打着哈欠醒来。
大绝真人揉揉眼睛说道:“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有麻烦吗?”
雨墨急忙回答道:“没有,只是路上耽误时间了。”
大绝真人点点头,雨墨遇到危险的时候从来不说,无论多苦多难雨墨都自己默默承受,但是今天雨墨的神色不对,大绝真人默默地打量着雨墨,脸色逐渐严肃起来,雨墨心虚的转过脸,大绝真人冷冷的说道:“你的元阳怎么有些松动?你做什么了?”
雨墨的冷汗都要留下来了,大绝真人厉声说道:“是不是天欲妖姬?”
姜秀雅惶恐的睁开眼睛,她一直在装作打坐,但是实际上一直偷听大绝真人和雨墨的交谈,大绝真人竟然发火了,雨墨的元阳究竟是什么东西?
雨墨低着头,而且越来越低,天欲妖姬肯定对自己施展了什么姹女吸阳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大绝真人怒气冲冲的说道:“幸好天欲妖姬没有盗取你的元阳,要不然老子……”
大绝真人竟然自称老子,雨墨和姜秀雅都惊愕的看着大绝真人,大绝真人也意识到自己要说走嘴了,急忙斥责雨墨来转移话题道:“你的心智不坚定,竟然与天欲妖姬作出苟且之事,就算是你想成婚,也不应该和那种妖女在一起。”
雨墨低声辩解道:“我也不想啊,谁知道当时怎么了,当时天欲妖姬好像点了一炉香,我想起来了,就是那炉香有问题,应该是传说中的龙涎香。”雨墨愤怒的站起来,怪不得当时意乱神迷,竟然是龙涎香这种极品**在捣鬼。
大绝真人也知道雨墨有些冤枉,雨墨一直很喜欢陆芳华,这是谁都看出来的事情,而且雨墨一直要求和天欲妖姬解除婚约,肯定是天欲妖姬使用手段**了雨墨,这件事情不好办了。
大绝真人冷静下来,修道人在男女**的时候元阴元阳自然会泄出,从雨墨的反应来看该做的事情肯定都做了,而雨墨的元阳只是有些松动,应该是天欲妖姬想办法保住了雨墨的元阳,这个女魔头教出来的弟子之中除了四大弟子之外,其他的个个狐媚过人,精通床第之术,天欲妖姬肯定更精于此道,看来天欲妖姬真的没有害雨墨的意思。
如果天欲妖姬存心不良,大绝真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杀了她是最便宜的方法,但是对于没有恶意的天欲妖姬大绝真人无法下手,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真的杀了天欲妖姬,日后保不准雨墨会后悔,难啊!雨墨又弄出了一个大麻烦。
大绝真人的担心和事态的发展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厉归真调动魔道中人攻打天耀门,天玄宗和天王宫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派出了大量高手准备助阵,天王宫的准备最充足,大有倾巢而出的架势,但是听从厉归真号令前来攻打天耀门的魔道中人只来了十几个,而且没有一个是高手,这些人远远的见到天耀门那里的阵势之后就灰溜溜的退走了。
魔道的举动雷声大,雨点小,天耀门以为这些人只是探路的先头部队,但是魔道之
中再也没有任何人露面,三大门派苦苦等候两天,终于确认魔道根本没有胆量动手,原来是虚惊一场,可是厉归真发动魔头们攻打天耀门打着为雨墨报仇出气的口号,雨墨已经被天耀门划分为正道的败类。
天王宫的萧凤臣什么都不说,摆出看好戏的架势,道苑已经懒得解释了,清着自清,雨墨一直在大绝真人的身边,而且刚刚发生雨墨到处张贴檄文声讨厉归真的事情,只要稍稍清醒的人就可以看出雨墨很冤枉,只是天耀门已经认定了雨墨不是好东西。
道苑对于萧凤臣这次如此慷慨的调动如此多的人手帮助天耀门很不解,这与天王宫的作风不符啊,九思带回来了大绝真人的口信——旁观者清,而且李默凡也太值得怀疑了,道苑忽然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最大的危机就来了,今天萧凤臣肯定没安好心,只是厉归真虚张声势的举动让萧凤臣失去了下手的好机会。
道苑性情温和,但是在内忧外患之下能够执掌天玄宗多年,道苑绵里藏针的作风展现无疑,道苑的精明都隐藏在了他和气的笑容之下,萧凤臣给予了道苑极高的评价,当然这是私下的评价,而且不是从朋友的角度出发。
道苑没有任何证据指出萧凤臣的野心,自然不能对天耀门的掌门叶静能乱说,否则必将引起是非,道苑心中忧虑,大绝真人肯定早就看出了什么苗头,天王宫这次的野心太大了,而且极有可能在各门各派都布下了钉子,李默凡就是天玄宗的祸害。
叶静能回想起那天前往天玄宗的时候萧凤臣“为虎作伥”就感到有怨气,道苑离开之后,萧凤臣失望的也要离开的时候,叶静能冷嘲热讽的说道:“萧掌门,看来你辨别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当初你可是坚持说雨墨无辜,现在你有何感想?”
萧凤臣打个哈哈不置可否,叶静能继续挖苦说道:“天玄宗人多势众,雨墨有天玄宗的撑腰,而且大绝真人还和兰陵老人成了结拜兄弟,萧掌门得罪不起他们也是正常的事情,只可惜天王宫好歹也是正道的三大领袖之一,门派的根本重地被毁之后竟然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真是令人齿冷。”
萧凤臣淡淡的问道:“叶掌门,有何高见?”
叶静能冷笑两声,天王宫的弟子们听到叶静能挑起了天王宫的最大疮疤,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愤怒的神色,天王宫被毁是奇耻大辱,害得天王宫弟子无家可归,外人不明白其中的因由,可是天王宫内部流传锁龙山的火山是雨墨引爆的,他才是罪魁祸首。
叶静能不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正道三大领袖之中只有叶静能是草包,可惜叶静能自诩才智过人,他满心欢喜的继续挑唆道:“道苑对雨墨的偏袒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抢了本门弟子的宝物是小事,毕竟那是晚辈的争斗,我也不便插手,怪只能怪我的门下弟子无能,不敢找雨墨报仇,想不到天王宫也同样如此。”
萧凤臣左手背负在后面悄悄做个手势,一个长老大声吼道:“雨墨欺人太甚,掌门为人宽厚,宽宏大量,但是我们不能受这个气,弟子们,和我走!杀死雨墨那个小畜牲。”
萧凤臣厉声说道:“当年的是有很多误会在里面,你们谁敢乱来?”
那个长老理直气壮的说道:“掌门人,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这种冷言冷语,叶掌门几乎就是指着我们的鼻子开骂了,难道还要我们继续忍耐吗?弟子们,法不责众,走!”
天王宫之中除了萧凤臣的嫡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明白当年的恩怨,他们只知道一个事实——萧凤臣好心的邀请雨墨到天王宫做客,但是雨墨忘恩负义的毁了锁龙山,还放出了火精,以往萧凤臣大义凛然的不许追究此事,实际上暗中派出人手追杀雨墨何大绝真人,现在那个长老登高一呼,立刻把这些弟子们的怒火挑起来了。
数百名天王宫的弟子纷纷放出飞剑和法宝追随那个长老而去,只留下萧凤臣孤零零的一个人,萧凤臣无限凄凉的看着叶静能说道:“天王宫的弟子一向遵从我的命令,今天萧凤臣威严扫地,叶掌门,你好厉害的借刀杀人的手段。”
叶静能连忙赔笑说道:“萧掌门何必这样说,天王宫的弟子使自己出去寻找大绝真人和雨墨报仇,与你无关,日后同道们只能说雨墨和大绝真人把你们伤害的太深,绝不会怪你驭下不严。”
萧凤臣长笑一声凌空飞起,叶静能这个蠢货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好的机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掉大绝真人和雨墨了,就算大绝真人再厉害也无法抵挡数百人的围攻,好虎也怕群狼,天王宫数百年来处心积虑积攒的实力不是外人能够想象,萧凤臣缺乏的只是合适的机会。
叶静能望着萧凤臣“狼狈”远去的身影放声大笑,雨墨抢夺地灵甲的事情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与魔尊厉归真勾结就不应该了,叶静能认为自己做得很对,尤其是想到自己口才如此了得,竟然激起了天王宫的“民愤”,叶静能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欣喜若狂来形容。
大雪山深处的一个盆地之中,大绝真人、雨墨和姜秀雅在这里隐居起来,秋天的时候是吸取金之精气的季节,雨墨发现这个盆地是个小型的风口,金之精气充足,而且非常隐蔽,现在雨墨需要的是时间,对于雨墨来说时间就是一切。
雨墨每天都在计算法阵,雨墨正在尝试把《大五行诀》与《太霄隐书》里面记载的知识融为一体,在这方面大绝真人也无法提供任何的帮助,雨墨对于法阵的见解已经远在大绝真人之上,当世不做第二人想。
雨墨一直在计算地下陵墓的那个是唯一出路的小房间,那里的木之精气很浓郁,而且隐藏在九星的那九个房间之内,如果把它也算作九星之外的一星,那么正好对应十天干,雨墨隐约的猜测出来地下陵墓的法阵可以转
移空间极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被隐遁起来的小房间在发挥作用。
那个房间木之精气浓郁,而且阴阳属性偏阳,而十天干之中甲为阳木,这个被隐藏起来的甲木可以被称为遁甲,正因为有了这个遁甲才让地下陵墓的法阵产生了无穷的变化,雨墨的手指在地上写着“遁甲”两个字,转眼间面前的空地上都是遁甲二字。
大绝真人提着小小的脖子走了过来好奇的问道:“遁甲?这是什么意思?不应该是六甲吗?”大绝真人记得雨墨从大小不良那里偷来的《六甲灵飞》之书上记载的最出名的是六甲大阵,现在怎么改为遁甲了?
雨墨猛然惊醒,遁甲和六甲应该有关联,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关系,雨墨飞快的在地上写下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这六甲的名字,接着在六甲的下面写下九星的名字,雨墨感到自己找对关键了。
六甲对应九星之中的其中六个,然后剩下三个正好组成三才,雨墨现在只要慢慢的计算,找出正确的对应关系就可以了,这对于雨墨来说并不难。
大绝真人饶有兴致的蹲在雨墨身边观看着,雨墨计算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已经很久了,这绝对是非常厉害的法阵,大绝真人有这个预感,要不然雨墨早就完成了,能够让雨墨如此苦恼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
如果大绝真人知道雨墨正在试图自己钻研封天法阵只怕根本不会相信,但是雨墨真的已经掌握了最关键的知识,省下来的就是如何组合,雨墨不喜欢张扬,因此大绝真人只是凭直觉猜测雨墨研究的东西很厉害而已。
“逆回人界,业火焚心。空有天书,时不我待。”雨墨默念着这句话,那个逆回人界的古仙人被业火焚心而死,师傅飞升的时候的天劫蕴含着纯正的太阳真火,看来封天法阵的生门应该是以火为主,能够抵挡得住天火的焚烧就会闯过去,否则就是形神俱灭,十天干之中丙丁为火,这两个天干应该就是三才之一,剩下的那个呢?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难道甲之后的乙就是另外的三才之一?乙夹在甲和丙丁之中,这个可能性相当的大,如果按照这个推论正确来计算,剩下的就是六甲和其余的六个天干组合了,雨墨凭借掌握的知识、缜密的分析和聪颖的头脑终于找到了关键的第一步。
天际传来法宝和飞剑破空的声音时,沉浸在繁杂计算中的雨墨根本就没有听到,大绝真人目光之中掠过森寒的杀意,拍拍雨墨的肩膀说道:“找麻烦的人来了。”
雨墨抬起头,就见到二十几道光芒正掠空而来,雨墨急忙从地上跳起来说道:“大师伯,快和我进入大五行困仙阵。”一边说一边抱向大绝真人,以往遇到危险的时候雨墨总是先把大绝真人保护起来,然后才能轮到姜秀雅,今天也不例外。
大绝真人拂袖推开雨墨说道:“总有躲不过去的时候,天王宫是不打算放过我们了,你保护秀雅。”
天上的那些人已经发现了雨墨和大绝真人的踪迹,他们同时向下疾冲,而且飞剑法宝暴风骤雨的向下打来,其中有几个人的飞剑比较快,已经快要冲到大绝真人的面前了,这个时候雨墨根本来不及同时保护大绝真人和姜秀雅。
雨墨左手举起追魂魔弩,右手发出了七彩梭吼道:“大师伯,你快进去。”
雨墨话音未落,大绝真人身上已经涌起一片灿烂的金霞,大绝真人双手凌空虚抓,冲在最前面的几柄飞剑百川入海般的落入大绝真人手中,大绝真人双手用力一搓,那几柄飞剑化作了点点碎屑洒落在地上,紧接着金霞暴涨,化作一道金虹席卷向那些人。
雨墨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大绝真人什么时候功力恢复了?自己怎么一直没有察觉到?
姜秀雅从入定中醒来,当她发现大绝真人已经和一群修道人打起来了,而雨墨则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姜秀雅来到雨墨身边轻声呼唤道:“师兄!师兄!”
姜秀雅喊了好几声的时候雨墨才有了反映,他转头问道:“啊?什么事?”
雨墨在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姜秀雅,姜秀雅脸上飞过红晕轻声说道:“师兄,我担心你出问题了,刚才你一动都不动,样子好吓人。”
雨墨盯着姜秀雅问道:“你不觉得大师伯突然法力恢复了很奇怪吗?我看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
姜秀雅很想坦白的交代自己早就知道了真相,而且陆芳华也知道了,只有雨墨傻头傻脑的蒙在鼓里,雨墨在很多方面都精明过人,否则根本没有资格钻研变化复杂的法阵,可是雨墨有一点不好——太相信自己信赖的人,雨墨是标准的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到底;讨厌一个人就讨厌到底的死心眼,否则雨墨早应该发现蛛丝马迹。
但是姜秀雅不知道如何解释,她担心会出卖大绝真人,只好垂下头不言语,雨墨立刻明白了,泄气的说道:“行!大师伯真有一套,竟然把我瞒得这么苦。”
雨墨收起了追魂魔弩,但是又拿出来交给姜秀雅,然后把七彩梭收缩为手掌大小也放在了姜秀雅手中,此刻大绝真人已经杀死了三个修道人,漫天的血雨飘洒而下,其他的人见到大绝真人如此心狠手辣,而且实力如此超卓,他们突然向四面八方的一哄而散。
大绝真人的声音在空中震耳的响起:“兔崽子,以后不要再来找死,滚!”
大绝真人今天把多年的怨气稍稍发泄了一些,而且这几年在雨墨面前隐瞒得太辛苦了,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恢复原来的风采,但是大绝真人突然发现一道熟悉的青色飞剑正向远方飞去,此时姜秀雅在地上带着哭腔喊道:“师傅,师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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