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提督决斗(1 / 1)

诸神的黄昏 撒冷 2102 字 8个月前

第八集第十节 提督决斗“我并不是要故意打击你的积极性。”

托牢直视着默城,“我承认你很可能比我要强。

但是如果,你认为你自己带着我们现在这样的舰队,就可以战胜千年隼的话,那是百分之百的……痴人说梦。”

自从跟默城相识以来,托牢说过很多默城的怪话,但是如此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评价,还是第一次。

这多少都会让两个人有一点点陌生的感觉。

默城多少有点诧异托牢竟然会说这么狠的话,而托牢邪多少都有点诧异自己竟然会对默城如此不敬。

因为只有托牢自己才知道,在他的心里,他是多么的尊敬默城。

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男人,做到了太多自认为自己决不可能做到的事。

然而,托牢终究还是这么做了,原因很简单,他不想他去送死。

默城和托牢相对而视着,两人都不说话。

望着托牢坦白而倔犟的眼神,沉默许久的默城缓缓眨了眼睛,他转过身,走到窗边,“为什么从来不问我,这几天我都去了哪里?”“你是个清醒的人,有时候甚至于清醒到痛苦。

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该解释,什么事情不该解释,什么事情该告诉,什么事情不该告诉,你心里永远比别人清楚。”

托牢说到这里,转过身,望着默城的背影,“我是个骄傲的人。

但是我自认不如你。

所以我从不质疑你的任何决定,也不跟你要任何解释。”

“但是这一次,你如此强烈地反对我。”

默城看着窗外,说道。

“是地,因为这一次实在是超出我地常识太多。”

托牢答道。

默城叹了口气,说道:“我这段时间,是回到我长大的地方了。”

默城说到这里,缓缓转过来,看着托牢,从他的孤儿出身。

到他怎样被隐龙和素尔丹两师徒养大,再到后来如何出山,以及如何发现袁沁的特殊情况最后再到跟隐龙谈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给托牢倒了个干干净净。

尽管默城用了最简洁的语言,但他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这一切讲完。

如果是一般人。

大概早就被这海量的信息给弄得头昏脑胀了。

只有托牢这样的人,才可以一边接收默城所说的话里所包含的海量信息,还一边思考和分析。

当听到默城将话讲完之后,托牢便已经彻底将这二十年来地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了。

“你认为你的身世,和目前的局面很有关系?”托牢问道。

“这是个合理的怀疑,不是吗?”默城反问道。

托牢想了片刻,点头道:“当然。”

然后,又过了一会,托牢略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

“你所说的神之时间,是不是跟这一样的东西?”默城定睛一看,托牢所拿出来的,竟然是跟他怀里一模一样地怀表。

同样是一款古董怀表,它的链条同样是由珍贵的贵金属白金打造而成,以叶形的钻石环绕表面,以及当年曾经极尽流行的黑色绢质表带。

同样是那样穿越了数千年之后,依然还在准确地滴答,滴答着前行。

“你……”默城看着托牢手中的这块怀表,“你这块怀表。

是从哪里来的?”“从我老师那。”

托牢如实地答道。

“你老师是……?”默城不解地看向托牢。

“星辰。”

托牢缓缓答道。

“看透人心的不羁者,旷世赌徒星辰?”默城问道。

托牢默默点头,“是的。”

“给你这块表的时候,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默城又问道。

“没有,他什么也没跟我说过。”

托牢摇了摇头。

说道。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默城终于也开始有点一头雾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

托牢又继续说道:“不过,我听我老师曾经跟我说过。

他说这块怀表,也是一个戴着面具地人送给他的。

他让我老师替我保管这块怀表,等到我长大之后,再教给我。”

“对啊,你们两个人都是戴面具的。”

默城突然想到这一点,他转过头,看向托牢,“你老师有没有说过,你之所以戴面具,跟那个人是有关系的?”“我不知道。”

托牢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知道你的身世吗?你的父母是什么人,你知道吗?”默城又问道。

“我老师从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这件事,我问过,他邪从来不答。”

托牢再次摇头道,“他只是跟我说,当我该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

“那……”默城微微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问道,“你可以打开面具,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托牢眨了眨眼睛,愣了一会,终究还是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师父……”听到这里,默城马上伸出手,“不必解释,我明白了,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说完,默城伸出手,插在自己头发里乱抓了一通,“行了,关于身世的问题,我们不需要再讨论下去了,再讨论下午,我都要开始晕了……我们还是回到整体吧,关于千年隼的……”我依然保持我地意见,而且永远不会改变。

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去跟千年隼这样全宇宙排名前五的绝世名将硬碰,绝对是送死。”

托牢坚持地说道。

“没错,我绝对赞成你的意见,如果是跟千年隼硬碰的话。

我们必死无疑。

但是……”默城地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

“我什么时候曾经告诉过你,我要硬碰?”听到这里,托牢的眉头微微跳了一下,“你地意思是?”“这次回去,虽然并没有找到我所想要的答案。

但是倒是给了我一个灵感。”

默城说着,仰起头,长舒了口气,“既然别人可以在幕后操控着我们,把我们当棋子。

那我们又何妨把别人当棋子,来为我们所用呢?”“利用?用谁?”托牢几乎是马上问道。

“不要急。”

默城走到一旁。

端起茶杯,重新走了回来,看着托牢,问道,“放眼全宇宙来说,帕帕菲林和余明然之间的战争,对于全宇宙的生物势力而言。

影响最大的,是谁?”“生物势力?”托牢敏锐地察觉到了默城的这个用词,然后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你是说克隆人大军?”“不愧是我的好搭档。”

默城笑着点点头。

“克隆人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而且他们远在天边,我们怎么利用?”托牢刚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什么,“是不是白尘他们……”“不是。”

默城摇了摇头,“吴磊基本上可以完全算是我们地人了。

我估计他对克隆人的认同感,可能不如他对黑天使军的认同感。

但是白尘的心里,始终还是以他的克隆人大业为重的。

白尘大概也是察觉到这一点,所以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吴磊说。

而他自己,是不会跟我们透露任何克隆人大军地重要消息的……”“要知道白尘的消息有什么难……我们可以监视他啊。”

托牢几乎是马上说道。

“我可以肯定,把白尘安排在我们身边,一定是克隆人那边的考量。

而一旦他们这么做,他们自然也就会防备我们像你所说的那么做。

所以,我认为白尘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

我们就算去监视。

也得不到什么太有用的资讯的。”

默城说到这里,顿了顿,“而且,克隆人在我们的军队里,是主力中的主力。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使得克隆人离心。”

“那你……对克隆人大军了解吗?”托牢问道。

“你看。

这是尤里斯给我地关于克隆人势力的报告。

而且,据他说。

这还只是克隆人实力的一部分而已。”

默城说着,递给托牢一张记忆卡。

托牢赶快将记忆卡拿过来,略微浏览了一遍之后,他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克隆人的实力居然强大到如此地步?如果让他们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下去,那么……”“当然。”

默城笑着点了点头,“帕帕菲林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地跟余明然作战,就是想尽快解决余明然,然后腾出手来,彻底解决克隆人问题。

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克隆人越有利。”

托牢有些奇怪地问道:“难怪……原来如此……不过,尤里斯怎么会有克隆人大军的情报?”“我也很奇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尤里斯既然能够把这份报告交给我们,就说明他确定这份报告是真的。

我们应该相信他的判断力。”

默城说道。

“我明白了。”

托牢点点头,“克隆人的势力,大多是跟余明然地实力交错在一起。

但是,很显然的,做为战争准备的一部分,余明然必然会先安排好对克隆人实力的防范。

如果我做得没错的话,帕帕菲林应该也在做着同样地动作。

身为人类,虽然是敌人,但是在维护人类统治整个宇宙地这个基调上,是共同的。

而如果,让他们把这种布置完成,那么克隆人将没有办法从这场战争中捞取好处。”

托牢说到这里,默城便马上接道:“而如果我们进攻刹那黄昏地计划能够成功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无论是帕帕菲林还是余明然的作战布局都会被全面破坏。

无忧王余明然必然趁着帕帕菲林遭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战线紊乱的时机,主动出击。

而一旦他这样做,帕帕菲林便要马上应战。

如此一来,我们目前的困难便迎刃而解,而克隆人便也就有了可趁之机。”

“没错。”

托牢点点头,“但是,有一个问题,克隆人势力应该是在帕帕菲林的严密监视之下。

他们有办法派出成规模的舰队配合我们吗?”“想要他们配合我们作战,那是不可能的。

帕帕菲林的情报机关不是吃素的。”

默城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让他们干掉千年隼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干掉千年隼?”托牢睁大眼睛,“他可是破天者,那么容易被干掉。”

“这件事情我跟尤里斯讨论过。”

默城说到这里,顿了顿,“克隆人起义初起的时候,其实都是各自为战,并没有形成什么真正的规模。

克隆人的势力真正的扩充,完全是从一个自称元帅的人加入他们的起义开始。

没人知道元帅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在历次战事所展示的超人能力,即使连一般的破天者也比不上。

按照尤里斯所说,千年隼一直很仰慕这位元帅,想要跟他做公平的决斗。”

“决斗?提督之间的决斗吗?”所谓提督之间的决斗,就是两人各带十艘重巡作战。

“是的。”

默城点点头,“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把我们的计划对白尘和盘托出,让他尽快转告那位元帅。

以现在的局面,我们这样做,对克隆人绝对也是一个大机会。

我相信,那位元帅会配合我们的。”

默城看到托牢皱着眉头,默默无语,便说道:“托牢,你心里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托牢沉吟了片刻,终究还是问道:“默城,你有没有想过。

我们这么做,很可能会让克隆人膨胀得太快?万一……”默城淡淡道:“在我眼里,从来不分人类和克隆人,我们都是人。”

听到这里,托牢便将嘴巴闭上,什么也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