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甘宁好奇怪,我们拼了老命才来到这里,他又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说不会在这里呆太久。那我们不是白忙了?!
唉~~~~原本以为找甘宁会减除一点自己莫名的不安,却和他驴头不对马嘴的扯了一番!
一路踢着小石子回来,等到了自己屋前的时候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怕的是什么。我回过头来望着整齐绵延的营房,想想自己遇到的孙权、甘宁、吕蒙……天哪,遇到的是一群创造历史的人!
正如姐姐说的,遇到改变历史的人或许历史就有可能因我而改变……尽管我不信自己有这等神力,但是……但是,万一呢?
这虚无缥缈的万一就足够我心生畏惧了!!
总之、总之是不能在和这帮人混在一起了!对、不能有那种万一的情况发生,我不应该存在在这里,如果弄出和历史的哪怕一点点小差错,蝴蝶效应产生的后果也不是我能收拾的!也许就会造成我回不了现代……
这可不行,想到此处我心中已打定了念头。钻进帐子就飞快的收拾包袱。
好在也没添什么东西,多拿了几件衣服就好跑路了。在碰到孙权赠与我的一百两纹银的时候,心中狠狠掠过一丝不舍和负疚,来不及想清楚缘由还是利索地将银两塞进了包裹里。
“要不要留个字条呢?”在跨出门的前一刻,心中软了一下。就这么偷偷地走掉好像太对不起孙权、也太对不起照顾我的吕蒙、更还有出生入死的甘宁了吧。
唉!
总是太感情用事!可是又拿自己没办法。
我速速卸下肩上的包裹,找了几张纸在桌前用笔舔上墨汁飞快的写着:“急事、告辞,速不相辞!”
不行不行!好像生硬了点,我赶紧揉掉这张扔掉,重新又再铺上心纸:“承蒙照顾,万分感激,奈何心系家人……”哇靠,怎么搞的,有写了个错别字!!
纠结!只好又揉掉一张!
再来!“承蒙照顾,万分感激,奈何心系家人,我先走了,愿恕不能告辞!”哗~~~~总算大功告成了!我端详着自己的书法,心中稍有安慰。这样总算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哎呀!糟糕,这是简化字耶,他们、他们能看懂吗?!!!
啊——————抓狂!
老天啊!!!
我挫败的将纸再揉一团……算鸟算鸟,不写什么劳什子了!我提起包裹就起身朝外走!
“嘭!”
我吃痛的大叫一声,原来我闷头走到门边正好有一人进来,我没刹车和那人一下撞了满怀。
“伯计兄?”来人竟是孙权,我僵硬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可想而知的多么怪异。
孙权果然看出了端倪,将我从上至下的打量了一番。我挎着无处掩藏的包裹,犹如手脚被缚不能动弹。
孙权脸泛微笑:“惊云兄要出去?”我称他伯计兄,他回敬我惊云兄。
我像被抓了现行的贼,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呃”啊“呃”的“呃”了半天。终于硬起头皮说到:“我要走了!”
孙权诧异,但是没有说一言。
我不敢看他,撇过脸去说到:“我知道你的身份后……当然也全不是你的关系,还有吕蒙、甘宁……我发觉、我发觉我并不想认识你们……”自觉话已伤人,便再说不下去。
“不想认识……”孙权嚼了一遍我的话,继而神情哀伤地淡淡一叹:“在下还以为幸逢了文君夜投的好事。”
孙权不作声地绕过我,从地上拾起一团我刚刚揉掉的纸头,慢条斯理地平展开。我把头埋得更深了,恨不能找个地洞逃走。忽然听他问:“这是惊云兄所写吗?字体诸多奇特……愚兄只能识得其中一二!”
我苦笑汗道:“嗯,这是我们家乡人的字。呃……能不能不要叫我惊云兄呀,你们都已经知道我是……女的了……”
孙权饶有兴趣地回身到桌边坐下,莞尔一笑:“那在下要怎么称呼姑娘呢?”
“嗯……”我托起脑袋好想,这是个问题。叫,叫什么呢?惊云吗……咦~~~~怎么肉麻兮兮的,我使劲搓手臂,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觉得‘孙夫人’怎么样?”孙权似乎在开玩笑。
“孙——夫人?”我呆掉,一个“孙”字我发了半天才发出这个音。
孙仲谋好整以暇地勾起嘴角向我点点头。
他什么意思啊,孙夫人,不就是他的夫人喽,干吗,想和我结婚吗?难道他喜欢我?我用眼睛偷瞄他,他还是一副笑笑的等待答案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是不是认真的,我怎么回答啊!我可是1800后的现代人耶,我最重要的任务是要回去我的现代社会啦,安琪肯定还在找我……
“呃,”过了许久,我颤微着地摸索着肩上的包裹,就象小学生课堂回答问题一样,我还慢慢地背过身去,不敢直视他地说:“恩……其实,我这个人哦,有很多缺点的。比如,爱偷懒、不勤劳、脾气坏、话又多,做事呢,冲动又马虎……呵呵。”
我转过身看孙仲谋的表情,只见他还是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看不出他的反应。我与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终于被他比下去,打散眼神,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我正囧着,孙权扶手来卸下我的肩上的包裹。他说:“惊云,你要走我绝对不会阻拦你。只是,我们一别数月还未详谈,可否多留两日好让我尽地主之谊?”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好像拒绝就太没人情味了吧!
我纠结了一阵,点点头,算是认可。
见我答应,孙权释然的莞尔一笑,从腰间掏出个小瓶子伸手递给我。
“什么啊?”我问。
“这是我们吴地的化淤膏,你今天不是摔了吗?用这个外敷,明日就会好。”孙权理所当然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摔伤?”
“看到的。”他轻描淡写地说。
“哦。”我的声音好轻哦,真是的,我干吗要这么心虚啊,难道我怕被他看见和甘宁在一起啊。在一起又怎样。我和甘宁是死里逃生的患难之交啊!切,我为什么要怕?!
在我进行心里活动的时候,孙权居然慢慢起身挪到了我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的,现在我看到的就是一个身长八尺的大男人正非常舒服的躺在我的**,好象睡着了。
我靠近,想用力把他拽起来,但是看他的样子,好象真的好疲惫哦~~~~贴近看,蛮帅的,不过脸色非常不好,浓密的睫毛周围都是黑黑的眼圈。
唉,想他昨天一定是连夜赶回来的,什么文君夜投……就为了见我吗?如果是这样,还是蛮感动我的!而且,他今天一回来又开会,可能一直忙到现在,这个人铁定超过48小时没睡觉了……
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睡在我**呀!!
“你起来呀,这是我的房间,你回自己屋睡啦!”我轻摇他的手臂。
又推了两下,他才慢慢微微睁开迷朦的眼,“嘘——”他居然无力地用食指竖在唇边,要我禁声。跟着又闭上了眼睛。
哗,这么累哦,真感觉再打扰他我就不是人了。算了,看在你连夜奔波的份上就不喊你了。我替他放下幔帐,回来站在屋子中央。
我双手交叉看看幔帐,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我下面该怎么办。如果继续呆在这个屋里,明天别人一定以为我和孙权干嘛了吧。
NONONO^古人很讲这个的,不然明天我就落下了个不守贞洁的罪名,据满清十大酷刑我会被拉去菜市口凌迟处死的!!!!那还得了!!!
我混身一抖,此地不宜久留,连忙挑帘出到帐外。
“步姑娘。”一个门外把手的士兵对我施礼,
“哎。”我应声,然后在帐外来回兜了几个圈子。
看得把守的士兵好生奇怪,终于开口:“已是天色不早,外间有些凉风,步姑娘为何不进屋?”
我没答他,继续在他面前来来回回。
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折回来对那个刚才那士兵说:“大哥,能不能请你帮我找张椅子来?”
“好,属下马上就去。”他答应得非常爽快,不一会儿就找了一张竹藤椅。
我接过来,调整了一下位置就躺了进去,唉,虽然这根本不能算躺,但是就这么凑合一晚吧,舒服是小,失节是大啊!现在已进入夏,晚间倒也不是太冷得过分。
“步姑娘?”那士兵见我这番有些疑惑。
“嘘——”我学着孙权的样子,果然那士兵就缩回了脑袋。
*
*
*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好象是有人在动我,我微眯着眼睛似乎有人将一床薄被裹在了我身上,并切将我轻轻地靠在了他肩上。
哇~~~好温暖哦,一定是个梦啦。
“她真的很特别,其实哪怕她在里面坐上一晚,主上都可以册她为夫人了。想想世间多少女子都在等这样的机会,而她,居然放弃了……”
这个声音好熟悉,有点象鲁安,呵呵,他怎么也到我梦里了。
“也许是我弄错了。”过了好久,一个暖暖的男生叹息着说,这个梦真是乱七八糟的。
*
*
*
“ABCDEFG,HIJKLMN……”这一日,我在营帐内收拾屋子、轻快的自吟自唱,一会儿掸掸这,一会儿抹抹那儿。军队里女婢较少,有的几个也伤病们在用。不过这没什么啦,马先生教育无产阶级劳动最光荣嘛。
“呜呜呜呜……”怎么有小孩的哭声?我停下活,一会儿就见小周循抹着眼睛跑了进来。
“怎么了宝贝?”我近前蹲下身问,小家伙哭得可真伤心,胖胖的脸上已经胡乱得像只小花猫了。
“呜,我,我”他肩一耸耸的抽着,费劲地说:“摔了一下,呜呜,把,把弓箭弄坏了,呜呜。”
“弓箭?”不是吧,叫这丁点大的孩子玩弓箭?“别哭、别哭,先给姑姑看看。”我安慰道。
周循从背后掏出一个竹条似的东西给我,呼~~我轻呼一口气,原来是一把不到一尺的玩具。
我端详着这把已经断裂的玩具弓,弧度非常漂亮,虽然现在已不复英姿,但仍然能看出做工非常精致。就这么断了实在是有些可惜,如果是在21世纪找个什么万能胶水啊、透明胶布的基本可以恢复个大概吧。
“姑姑,这个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周循伸出肉肉的小手指头。
“哦?”我随着他翻转弓箭,竹弓背面果然有两个字。“真的是有字呀!”不过抱憾偶实在是不认得1800的文书,但是猜想应该就是“周循”二字吧。
小家伙重重地点头,眼睛好象都哭出眼袋来了。我只好安慰,“既然已经坏了,就找做这把弓的师傅再为循儿做一把好了。姑姑的家乡有句话,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周循睁大眼睛,停止哭泣费解地看着我哦。
“呵呵,哦,你可能听不懂啊,太白话了哦,呵呵,就是以前的东西如果坏了,就正好有个机会换件新的嘛!”我憨憨地向这个小人解释。
“可以吗?”小家伙怀疑地说:“姑姑怎么觉得东西坏了反而要高兴呢?”
“这个呢,是价值观的问题,你一定不懂价值观吧,呵呵,以后再和你说,现在呢,你只要想着你很快就会有把新弓箭了,而且一定会比这个更漂亮、更结实!怎么样,开心吧?”
“恩!”小家伙被我也带动得高兴起来,不过一瞬间又垂下了肩:“可是,这个是吕蒙叔做的,以前他说如果循儿弄坏了,他一定会打我……”
“啪!”我轻拍下他的屁股:“那我就告诉吕蒙将军,我已经帮他打过啦!”呵呵,小周循捂着嘴呵呵的笑。唉,早说嘛是吕蒙,那还不更容易,如果是我不认识的工匠,我还要去求人。我站起身拉起周循,“走吧!现在我们就去找吕蒙叔换个新的!”
周循非常振作+崇拜地点点头。
现在刚过早操时间,看日头吕蒙应该还在操场上,我拉着周循在这一大片的草场上转悠,几乎横穿了整个兵营才被一个士兵告知吕蒙的所在。
我们急奔过去果然在片空地上看见了他,咦?怎么有好几个人?
在仔细一看,哗,我好象都认识耶!吕蒙、鲁安、孙仲谋、甘宁……甘宁也在,我会心一笑,这么说甘宁已经和孙权接头了,啊!远远地看着他们四人站在开阔的绿地上,微风在我耳边轻轻吹过,也许吹过我的风正在吹着他们,令他们的衣袂微微翻动。他们的背后是那么高、那么蓝的天,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好安静、时间仿佛一下子停止了!
这时的气氛突然变得懒懒的,当历史在我眼前交会时我哪里象是在穿越,根本就是在看电影嘛……而且,这历史中也有我的一份艰辛,真的,好想哭哦。
“吕蒙叔!!”周循一声高喊把我的神思拉了回来,我想捂他嘴已是来不及。那四人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HI~~~~”我并起手指尴尬地朝他们挥挥,转而对周循凶了一下脸,周循对我鬼鬼一笑。这小子估计脑子里都他的新玩具吧!不过这能怪谁呢,他的这个价值观好象是我建立的吧。
“循儿!”孙权和我对视了一眼,继而喊周循。
周循应声跑了过去,没有几步又回头来拉我:“姑姑你快点儿!”我随他来到他们四人中。
吕蒙见了我咧嘴笑了起来,心情很靓地跟我说:“步姑娘,今天主上已经带兴霸兄巡视了兵列,刚才我们一翻畅谈,兴霸兄果然见识不凡,吕某自叹不如呀!”
我看向甘宁,轻轻问他:“真的吗?”
甘宁的喜悦溢于言表,微笑对我点点头。
真好,甘宁终于归了孙权,这点历史没改。而且那么好,我也没死。在离开黄祖的时候我对甘宁的安全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但是对自己能不能还活着到吴营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现在我还有命看到他被人知遇,我还能再看到孙权……这种感觉还真蛮奇妙的。
“孤已决定先将三万新进的水师交予甘宁打利理,以甘宁的才能,定能游刃有余。当然,这些可不能忘了步姑娘,如果不是她冒死相救,孤怎么能得到这一位天生奇才呢?!子敬,你传令下去在京口为步姑娘建一所宅院另配家仆三十赏赐于她,”孙权也加入进来,随意地宣布着这对我和甘宁来说都是很大赏赐。
我的嘴O了半天,看着孙权不敢相信,另外,孙权叫鲁安“子敬”,子敬不就是三国鲁肃嘛。甘宁用手在我面前挥了挥我才把嘴闭上“怎么样,发财了吧?”甘宁向我抛了个眼神。
我扳回来,一手插腰一手用指头点着他的鼻子欺向他,逼得甘宁不得不向后弯去:“你现在拽啦,就算你管的人是姑奶奶的1000倍,但是你不要忘了,没有我哪有你今天!”甘宁连连点头。
众人见状都笑了起来。
"姑姑!”我的群角被什么人拽了拽,是周循。他郁闷的看着我,表情与我们四个大人非常不搭。哦,对了,是帮来求吕蒙的呀,我一拍脑袋怎么忘了:“对不起啊,循儿,姑姑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我现在就帮你问!”
孙权、甘宁、鲁安、吕蒙都不解释地看着我们。
“吕将军,我今天不好意思把周循的小弓摔坏了,能不能……”我谄媚着偷瞄吕将军。
吕蒙一刮周循的鼻子把他抱起:“还说是姑姑弄坏的!那我就做一个给姑姑哦。”
周循垂下眼睛,终于胆怯地正视吕蒙:“不是姑姑,是循儿……不过姑姑已经打过循儿了,把循儿都打哭了!”
“哦?”众人都看向我。
“哧,”我一声干笑,我真是给自己抹黑呀,这个臭小子满脸是哭过的痕迹,我英明尽毁啦:“呵呵,是哦,出手狠了点。”
一阵沉默,还是吕蒙救场:“那好吧,就给循儿做个新的、更好的!”
“哥哥!!!”正当我头皮发麻的时候,一声甜甜明快地女声从远处传来。
我们应声看去,只见一个娇俏的桃红身影骑在一匹白马上朝我们跑来。近到我们身前,轻盈的一跃下马,手握马鞭巧笑着朝我们小跑过来。
“香儿?”孙仲谋说。
香儿?她刚才叫孙权哥哥,看这女子身形大约17、8岁的样子,与孙权多少还真有点神似……莫非她就是:“孙尚香?”
“你又知道?”孙权好奇地出声。
??难道我刚才出声了?我撇撇嘴无言以对,孙权狐疑地看看了我,迎上了他妹妹:“你怎么来了?”
“愚妹前两日去周都督营中探望哥哥,却被告知哥哥竟然连夜数百里赶回此地。妹妹我好生好奇,以为发生了什么呢?!不过见到哥哥现在安然无恙,我也放心啦!”那女子近到眼前我终于能看清了她的模样。只见她个头倒不算很高1米62,身材苗条绰约,一张小小的瓜子脸,杏眼圆圆十分俊俏,一缕细细的发丝横箍在洁白的脑门中间,添加了她几分灵气,一个很现代的型嘛。
她一身桃红衣裙略微过膝,脚蹬一双白色的马靴,衣服服帖地裹着她娇俏的身体,与我所看到的女子装束有些分别,似乎她的更适合活动。手拿一柄红色马鞭,果然有点乃兄风范,英姿飒爽。真不愧是“身边侍婢百余人,皆亲自执刀侍立,刘备每入,心内常觉凛然惊惧”的刘夫人呀。难怪这男性为主的《三国志》中都要记上她一笔。
想到眼前这么好的一个妙人啊,以后却要嫁给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刘备,心中顿生惋惜啊!
“哈哈,那为兄要感谢香儿挂心了,家中母亲可好。”孙权见到妹妹似也十分开心。
“挺好的,就是很挂念哥哥,嘱咐你快快结束战役回去探望她呢。咦?”孙尚香的眼光朝我扫来:“这位姐姐以前可不曾见过?”她近上前来将我仔细端详,我大方的任她欣赏:“在下步惊云!”
她双手抱拳一笑回敬:“孙尚香!”果不其然,她看了一下又回头笑问:“哥哥,香儿知道你为何而来了!有姐姐这么漂亮的佳人在此,难怪哥哥的行为如此反常!”
“妹妹在母亲身边待了半年,也学得观察入微了!”孙权宠爱地摸了摸孙尚香的头。
天哪,孙权没有否认,我的脸烫得更烧过一样,只好把眼光瞥往别处,回头只见甘宁看着孙权,怔在了那里。
“喂!”我在甘宁眼前摆摆手。
他不耐烦的一掌推掉我的手。
“你发愣啊!”我告诉他。
忽然,孙尚香朝甘宁凑了上来:“咦?这位少侠也是没见过的?”
“这位是……”一旁的鲁肃正欲介绍,被孙尚香一手阻止“让我猜猜!”
她围绕着甘宁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他一番,突然出手从甘宁腰中取走了什么东西,急忙跳开。甘宁急忙捂腰已来不及。
孙尚香展开手中东西,是个直径三公分左右的玉佩,但听她说:“凌?”她突然大悟,自信地说:“你一定就是凌统!新晋的破贼都尉!”
我倒!!本来心口一提还以为她真能猜到,没想到竟然说出了个我都很陌生的名字:“不对哦!”我看向甘宁,却见他面色铁青,浑身似是僵在那儿,我还从来没见他这个样子:“甘宁,你怎么了……”大家似乎和我一样都看出了甘宁的反常。
只见甘宁自然了些、双手抱拳,还算恭敬地对孙尚香说:“在下甘宁,还望小姐赠还玉佩。”
那这副郑重模样倒是惹得孙尚香对他充满了好奇,她诡秘地一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话音刚落就把那玉佩往空中高高抛去。
"呼”的一声,在我身边的甘宁一下子没了。那孙尚香也不甘示落一跃起身去阻挠甘宁,两人当下就拆起招来。
不下五招,甘宁就便占了上风,眼看着玉佩就掉入他的手中!只见孙尚香敏捷的向上一踢脚,那玉佩又在一次被踢向天空。
“你!”甘宁双眉一皱,也是很不耐烦。那孙尚香撅起嘴来倒是非常得意。来不及做过多交流两人又腾空动起手脚来。
“哇,好厉害、好厉害!”周循不知道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拍着手欢呼。
吕蒙一把捂过他的嘴:“你闭嘴!”周循被勒得“哦哦”作响。
“香儿!住手!”孙权已是看得不耐烦,出声制止。
而在此时那玉佩在空中呈下滑趋势也要落入孙尚香手中,孙尚香一分神手被甘宁一踢,那玉佩竟朝我脑门飞来!!
“胡闹!!”孙权一把拉过我挡在身后、拂袖甩落玉佩。孙尚香和甘宁都以为要出人命,都吓得停了下来。
“你没事吧?”孙权双手轻轻按住我关切的问
“哥哥……”孙尚香咬唇支吾。
我见玉佩正落在我脚下,急忙蹲身拾起:“哈,我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不用争了,归我了!”我顺势把玉佩系在腰间朝甘宁扭腰展示了一下。
甘宁瞥我一眼,也不再追究。
“香儿,还不给人家赔礼?”孙权对孙尚香还真地上规矩呀。
孙尚香起先不愿意,可是看看众人皆看着她的表现,只好踱到甘宁面前抱拳、一百个不愿意地说:“失礼了!”
甘宁略一点头:“不必了!”
“哼!”大概不满意甘宁的反映,孙尚香掉转头去双手交叉不再看他,那模样甚是俏皮可爱,真是有趣极了!
“呵呵”见气氛有些尴尬,鲁肃陪笑着打岔:“主上,属下已在十里外为主上打扫了一间还算雅致的旧宅。将军和小姐、还有步姑娘今日就可移驾到那里休息,不必在营中这吵杂之地不能安寝。”
“子敬真是有心了。”孙权也不再管孙尚香,又恢复往日一样斯文有礼起来。
“真的吗,我也有份吗?”我击掌欢呼,真是太好了,这军营,我自从被陈就抓去后就一直住的军营,真是住恶心了!!如今能换一下环境,过过人间的日子真是求之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