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极端(1 / 1)

第122章极端

同时,也夹杂着绝对的势在必得。

她不是不肯复婚吗?不是总要跟其他男人不清不白吗?

他给的好她不要,他认认真真地要跟她复婚她也不要,不管好的坏的态度她一概不收。

对于她这样的,他只能继续用极端手段,她才会乖乖跟在自己身边,待在他的圈子里,甘愿给自己打上名为裴宴斯的标签。

裴宴斯想着这些,心里的戾气愈来愈重,他强行忍住发火的冲动,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至少现在不能表现出苗头,否则给她吓跑,他即便是有天大的手段也无计可施。

他将面上的笑容尽数收敛起来,静静瞅着她半晌,也将眼底里的戾气尽数隐藏,“没什么。随口说说而已,你也很累了,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沈禾鱼心里松了一口气。

在那一瞬间,她差点就真的以为,他要对自己用从前的那些极端手段。

就像沈繁双死时一样,他用极端手段将自己强行留在他身边,做了那么多年的裴太太羞辱。

心下放松后,她这才敢坐下。

她坐回沙发,说:“我今晚在这里守你。”

再怎么样,他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身上没什么很重的伤,即便有,那也是皮外伤。

她愿意在这里守着他一晚上,要是有什么帮忙的,她还能搭把手。

她说着,将自己的四肢都蜷缩起来,往沙发上躺下去。沙发正好足以容纳下她。

沈禾鱼靠在那里,心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她靠着没多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裴宴斯还全无睡意。

明明药物已经让人疲倦,让人大脑困顿,不断地想要休息,但他看着沙发上那缩起来熟睡的女人时,他就是没有任何困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感到疲倦。

临睡着之前,脑子里想的仍然是那些要将她给留在身边,疯狂想法…

最好让她这辈子都再也逃不掉……

沈禾鱼第二天醒来得很早,在医院的沙发上睡得并不安稳。

她醒来看了眼病床上的裴宴斯,他还没醒来,脸色苍白如纸,窗外的初晨阳光投射进来,正好照耀在他的脸庞。

他那张脸鬼斧神工般,太俊美,即便是这种没有生气的模样,看在眼中依旧能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她就这么静静盯着他看,猝不及防地,他在这时忽然睁开了眼睛。

蓦然与他对视上,沈禾鱼的心跳了跳。

那样子,就好像是偷看被他抓包了一样……她忙低下头去,别开眼想要欲盖弥彰。

裴宴斯像是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唇角微微勾,道:“你在偷看我?”

“没……”沈禾鱼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被他这么直接戳破新识别,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一张脸红了个透。

他淡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在偷看。想告诉你,想看就看,不必偷偷摸摸。”

“……”沈禾鱼无措的捏了捏裤腿,说:“我先回去一趟,等我回来给你带早餐。”

也不给裴宴斯回答的机会,她先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很脏,有些见不得人。她走到医院楼下的时候,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赵晋从里面下车来,对她道:“沈小姐,裴总让我来接你回去。”

沈禾鱼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着装,倒是没有过多的忸怩,上了车去。

赵晋开车送她到裴宅。

等临时下车时,赵晋忽然喊住她:“沈小姐。”

沈禾鱼顿住,“怎么?”

“其实……裴总很在乎你的。”

赵晋琢磨着用词,道:“从六年前你离开时,裴总没再招过总监。后来的孟茹,是因为给公司签了一个极大的单子,在庆功宴上时,她临时提出来让裴总给的奖励。”

“裴总那段时间正好太忙,总监这个职位的工作他实在抽不出时间,加上当着大家的面,就同意了。”

“这六年里,裴总其实……”

“他对我的在意,就是让孟茹和白笙儿欺负我的女儿。”沈禾鱼直接打断,心里已经能够揣测到赵晋来的这一趟,不过是为了给裴宴斯做说客而已。

她心里感觉冰冷,这个男人,不论怎样他从来不亲自行动,他想要复婚,也没让她看见任何诚意,而是用这些小手段。

赵晋道:“那些不是裴总能可控她们的行为,但她们这么做之后,裴总都是出手亲自教训了的。”

“这次裴总去救你,你也看见了,他可以为了你命也不要的。但凡那个陈波的手再准一点,从后面伤到了要害,裴总是会死的。”

“你不用说了。”

沈禾鱼打断他,拉开车门下了车。

她心里很乱。

她自己知道,昨晚裴宴斯的奋不顾身,说心里没有一点儿起伏变化是不可能的……

但六年前所发生的那些,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

她回到裴宅,好在婚房里都还有她的衣服。都不是六年前的,而是裴宴斯最新给她准备的,每一件都很合身。

她拿着去浴室,先冲了个澡,才出门去看玥玥。

玥玥住进了之前裴宴斯所装好的婴儿房里。

只是他才装好,甚至没来得及带她去看,她就已经走了。

这会儿看在眼里,这婴儿房装修得气派又好看,空间宽敞,粉粉嫩嫩的装修,旁边还套了一个玩具屋。

玥玥刚刚换过药,眼睛被蒙着纱布,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儿。

玥玥对于沈禾鱼的脚步声非常熟悉,她听见的那一刻,忙道:“妈妈,是你吗?”

沈禾鱼走到床边,抱了抱她,“是我。你眼睛还疼吗?”

“偶尔会疼,但今天白叔叔说我很快就会好了。应该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不用再蒙着纱布了。”

沈禾鱼欣慰地一笑,又是心疼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受苦了,妈妈没保护好你。”

玥玥摇摇头,“这怎么能怪妈妈?是那些坏人的行动,妈妈也无法预料知道的。你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他们伤害我的。”

沈禾鱼听得怔愣。连玥玥都知道的道理,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