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问世间情为何物(1 / 1)

宋清面色不愉:“借力打力,好谋划,用大龙的跟突厥的手平定金国的叛乱,不行,不能让其得逞,你我联名上书金皇帝要求她放咱们出城,咱们是大龙的使者,不是她的阶下囚,她没有任何的去哪里扣押咱们的使团不准离开。”

柳明志轻轻地摇摇头:“没用的,她既然这样打算肯定做好了准备,咱们就算去金国皇宫也是徒劳无功,她只需要一个借口咱们便会无言以对。”

宋清脸色一沉:“为保都城兵力布置不被泄露?”

“没错,金皇帝这是强势把咱们拽入局中,现在无论是咱们的使团还是突厥的使团都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任其摆布,偏偏你还不能反抗,因为咱们的安危已经与金国绑在了一辆战车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不是太夸大了一些,金皇帝不敢动咱们使团,先不说金国的藩王谋反能不能成功,纵然成功了,现在的皇帝不敢轻易与大龙为敌,莫非新君登基之后就敢与大龙为敌?一场内乱之后的金国会更加的势微才是,远远对咱们构成威胁。”

“你说的不错,可是你想过没有?咱们现在在金国的地盘,无论双方谁动了咱们到最后都可以推到对方身上,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死无对证,咱们只能白白的牺牲。”

宋清脸色苦闷了起来:“好狠的计谋啊,这是让咱们不得不帮忙抵御外敌啊。”

“阴谋不可怕,阳谋才可怕,因为你纵然知道她的意思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我说了,江山为盘人为棋,现在所有人都是棋子,被一个独掌乾坤的人操纵者,身不由己。”

宋清狠狠的将拳头锤在桌子上:“窝囊,真是窝囊,这种被人当成提线木偶的感觉真不好受,你说一个女人怎么能心机如此之深。”

柳明志轻轻地笑了笑:“这跟男人还是女人的关联不大,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几年,多单纯的人都会变得阴沉起来,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

“咱们怎么办?就这样帮他们平叛?”

“没错,不但要帮,而且还要全力以赴,因为帮他们就是帮咱们自己,不过不是咱们帮,是北疆六卫中的一卫,至于哪一卫不好说,我猜想应该是龙武卫的成分大些,毕竟颍州距离金国的位置最近。”

“咱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

“不行,当然不能这样干等着,你去探听突厥人意思,我去金国皇宫面见金国的皇帝,看看她布置的怎么样了,四十万大军,虽然都是辅兵居多,也不可小觑,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不能不担心啊。”

“行,你小心一点,金皇帝这婆娘心思忒毒了,走一步算计一步,你小心点别再着了她的道,我去找陆无名。”

柳明志提着自己的帽子:“知道了,大哥,其实可以跟突厥人接触接触,战马还是突厥的好,成不成试试再说。”

“不用你说,这两天我跟一个突厥商人打的火热,看看能不能打开一个口子。”

“那就好,我走了。”

“小心点。”

“师兄,你去哪?”

正准备去牵马的柳大少听到了呼延筠瑶的声音停下了脚步。

“师弟,好巧啊。”

呼延筠瑶轻轻点点头:“不是好巧,我正在准备去找师兄哪,没想到正好碰到师兄你。”

“找我?”柳大少扣了扣下巴:“你找我干什么?又想听故事了?今天可不行,师兄有别的事情要办,以后到了大龙再给你讲吧。”

呼延筠瑶摇摇头:“不是听故事,我给师兄送东西哪,顺便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请教一下师兄。”

“送东西?”柳大少抬头看了看天色:“到我房间来吧。”

“好。”

柳大少看着呼延筠瑶放到桌案上的一叠稿纸有些迷茫:“师弟,这是什么东西?”

呼延筠瑶放下手中的笔酰:“兵法,师兄传给我行军布阵的阵法,经过种种推演,共计变化三百零八种,全部列在纸上,其中龙门阵的阵法折一百零八种,蕴含九宫八卦,阴阳易数的演变,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五行具备,师兄真是天纵奇才,竟然能想出这些阵法,可是我有些不明白阵法中的横刀,障刀为何物?明光铠阵列要布置七万人才能发挥龙门阵最大的威力,明光铠是什么?”

“这就是评书里的..........”

柳明志冷冷的个看着第一张稿纸之上的阵法变化,以及各种对应的阵列演变有些愣神。

仅仅一字长蛇阵就有七种变化之多。

复杂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呼延筠瑶,柳大少一丝不苟目不转睛的翻看着手中的稿纸,越看神色越是复杂。

尤其是最后一张龙门大阵的总图鉴,上面记述着密密麻麻的小楷,这一张是前面五十张稿纸的总汇。

柳明志一声不响的看着手中的阵法,呼延筠瑶提起一边的茶壶给其斟了一杯茶推到了其手边。

似有所感柳大少自然的提起茶杯喝了起来,眼神一刻不曾离开手中的宣纸。

寂静的环境中只有翻看纸张的声音,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呼延筠瑶手中提着一根细长的毛笔,不时地在一张宣纸之上描描画画,打眼望去,宣纸卷轴上的东西正是坐在桌案前安静无比的柳大少。

呼延筠瑶的画功不可谓不令人惊叹,画卷上的柳大少惟妙惟肖,一举一动皆是无比的神似,尤其是其不时皱起的眉头更是一模一样。

望着柳大少下巴上唏嘘的胡茬胡军选择了无视,将印象中的师兄画了上去。

良久柳大少沉沉的吁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稿纸:“师弟啊,你才是天纵奇才啊,我随口说了...........人呐?”

柳大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又有诧异,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呼延筠瑶已经悄然离去。

“恩?”

柳大少有些惊异的看着左手旁画卷之上的画像,轻轻地走了过去细细的观看了起来。

柳明志看着画卷上自己肖像画旁边的小楷有些怔然,更有些不知所措。

敢问师兄,问世间情为何物?

柳明志面色古怪的挠挠后脑勺叹了口气,提起了一旁的毛笔沾了几下墨汁提笔上去。

情不知因何所起,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