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多维才是有备而来的,我们绝不能硬拼,只有智取。于是,我和文秀雅两个人背倚着背的站着,准备随时杀出一条血路来。
这时,多维才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眯着眼睛笑道:“今天你们两个谁也逃不掉了!卫羽龙,我一直都看你不怎么顺眼,如果你今天不来自投罗网的话,或许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只可惜现在太迟了,你已经没有机会再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说着,他一挥手示意那些保镖过来将我擒住。
我喊道:“等一下,多维才!我跟你向来素无恩怨,也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为何你今晚你一而再的想致我于死地,好歹也得说出个理由来,就算死我也得死个明白,我可不做糊涂鬼!”
多维才哈哈笑道:“卫羽龙,你死了心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要怪的话,那就只能怪你自己太过多管闲事了!可是等你想到我为什么要杀你的时候,恐怕也已经在跟你们的阎王爷报到了!将他拿下!”几个保镖在多维才的命令下,有的拔出挂在腰间的微型手枪将枪口对着我,有的过来将我擒下。
眼看脑袋随时就要开花,我匆忙喊道:“慢着,多维才!我可把丑话先说在前头了,你今天如果不等我把话给说完,就动手把我杀了的话,你就连一点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了,你也一样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不信你就试试看!”
早有所闻多维才是一个疑心极重之人,如果我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肯定会他相信我说的话。果然不出所料,多维才一挥手示意那些保镖将我松开,微微一笑道:“没问题,卫羽龙!反正我有的是时间,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你有什么话不妨就说出来听听!”
我冷笑一声道:“多维才,当你听完我解开你精心设下的那些圈套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敢这样的对你说!”我先给多维才威吓,然后继续道:“第一,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曾在你们公司上班而且被你买通的那个叫黄立的员工吧?”我知道那个员工的名字,是在罗宾告诉我那名员工使用的是假冒的身份证的时候知道的,既然他用的是假的身份证,那就有可能是受人指使的,一切行动都是在别人的摆布之中,其目的无非就是想掩人耳目,我猜测莫清书里所对应的人物角色有可能例外用的就是他的真实姓名,但因为没有得到多维才确认的前提下,是以我一直没有向罗宾提起过这件事,免得又不知跟他如何解释清楚。
多维才本能的应道:“认识!”但很快就追问道:“等等,卫羽龙!你是怎么查到他的名字的?”因为多维才怎么也没想到,知道叫这个名字的人,原本只有两个人,一个已经不在人世,所以现在按理说就只有他一人知道而以,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的,况且他们公司一直以为根本就没有人用过黄立这个名字的,是以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我笑着道:“多维才,你应该听说过!我们中国有这样一句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整件事其实就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你当初收买了一个叫黄立的人,给他一张假的身份证的同时,将他安排到你们的公司上班。在多维木去世的时候,你立即通知了黄立,然后由黄立间接透露给一个在传媒工作的朋友。等到众传媒前来你们公司咨询这件事是否属实的时候,你就借机召开新闻发布会,证实你哥哥多维木确实已经逝世,并宣读了一份由你伪造的遗嘱,让你多维才堂而煌之的继承你哥多维木的遗产,当上这个你一直向往已久的执行主席一职。可惜你上任之后,因为害怕事情会有所败露,就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则,要求黄立以自动辞职的名义,离开你们公司,离开这个地方,也因此给了黄立一笔不少的谴散费。可是,他虽然走了,你仍然对这件事心有余愧,担心有一天黄立会回来找你的麻烦,是以你就找人不断的去危胁黄立和他的家人,更以一笔不菲的安抚费买下了他的性命,让他用死来守住这个秘密。而黄立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就只有答应你的要求。但有一点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在你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完美无缺的时候,黄立为了报复对你的不满,选择在郊外的铁路站来了结他短暂的人生。孰不知黄立之所以会选择在铁路站了结生命,是因为那里比较容易引人注目,更重要一点其实他的目的是想给警方传递一些信息,例如警方会因为要知道他的身份而去调查,这样一调查就会发现他使用的是假的身份证,也会查到他曾经在你们公司工作过,而你们公司为什么会雇用一个使用假身份证的人,这样一层往下一层的查,不用多久警方就会查到你,多维才跟这件事有脱不了的关系,到时候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结局会怎么样的?”
多维才嘿嘿冷笑道:“少为我操这份心了,卫羽龙!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就是我并没有杀死我哥,他是自然死亡的,还有我既不是神人,又怎么会知道我哥多维木什么时候会死的!”
我耸了耸肩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你杀死多维木的,如果你要不打自招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你哥是不是常人,这个你就比我们更清楚了!”
多维才哈哈笑道:“卫羽龙!我看你分明是说不出来,随便给找一个借口吧!”
我不理会道:“别以为你哥的事情,我会不知道!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几天前的下午,他脸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或许他已经告诉过你,那天他去见过什么人了吧?”
多维才继续笑道:“随便你怎么说都行,我看也没几个人会相信你说的那些鬼话!”
我原本并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开多维木生前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但多维才处处逼人,再加上眼下无计可施,只有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我冷笑道:“那好吧,刚才我所说只是第一件事,现在就来说第二件事!听完你自然就会明白。”
“好!你尽管说,我看你还能编出个什么样的故事来!”多维才说着,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在多维木逝世之后,你,多维才一直没有把他的遗体火化。其实是因为你已经相信多维木是勾魂使者附身,知道那起连环凶杀案中的被害者都是由多维木在梦中所杀。这次,他之所以会突然逝世,那是因为附在多维木身上的勾魂使者已经完成其在阳间的任务,必须回阴间去向阎罗王复命,因此才走得特别匆忙。除此之外,你还知道勾魂使者在第七天的时候会回到阳间来,了结他在阳间的一切事务,以便以新的生命诞生。这个时候,你就在犹豫是要留下多维木的遗体还是要毁了它。因为你知道如果这期间多维木的遗体被火化的话,当勾魂使者回来的时候若找不到原来的躯体,就会先殃及多维木最亲近的人,也就是所谓的鬼上身。但如果将它留下的话,万一这个期间哪个不留神遭到破坏的话,那又该怎么办。于是,你去了茅山一趟,找到一个老道人,让他给你画两道灵符,一道是‘镇妖符’另一道是‘祛邪符’,以备不时之需!但因顾虑到被人发觉,便要求那名老道人,用淘米水把灵符画在一张卡片上,因为淘米水呈白色画在卡片上,刚好两者的颜色是一样的,所以根本就看不出来。”
“等等卫羽龙,你凭什么说我去了茅山,还找了那个老道人并且画了两张符!”多维才打断我的话问道。
我呵呵一笑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在这个世界上敢用淘米水画符而又能不失灵符功效的人,可谓廖廖可数。而青风居士就是其中的一人。但这个人的行为却十分古怪,你让他画符的话,他是画二不画一的,而且这里离茅山也是比较近的!”
多维才没有再问下去,我继续道:“当文小姐说想写一些话吊在多维木相片下的时候,你就自告奋用的拿来那张画有‘镇妖符’的卡片给她,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文小姐竟然是一个懂得道法之人。她写那张卡片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安抚住多维木,所以在吊卡片的时候就在上面下了一些诅咒,也就是你所说的触到电的那一瞬间。还有一点,你当时就怀疑文小姐下的可能是咒语,但又不敢肯定。于是,昨天晚上,你在越想越不放心的情况下,便准备去地下室拿回那张卡片,可你怎么也没料到,这时候正是多维木的一魂三魄(即人魂,怒魄、哀魄和恶魄)归位的时刻。不过,因为你去的时候身上已经带着另外那张画有‘祛邪符’的卡片,所以就看到了多维木苏醒后站在书桌那里,随后,你就被吓得大声惊叫起来,然而你更没想到这一惊呼,竟然将多维木给吓跑。”说到这里,我便停了一下,看多维才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然而却像在听我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神情十分自然。
我顿了一顿道:“接下来说的这个其实就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上午我向你问起那张卡片的时候,你故意跟我提起触电那件事,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要将我的视线转移到去怀疑文小姐的身世上。而一时大意也就中了你设下的圈套,去证实你当时听到的是不是一句咒语,当我念一句咒语去向你求证的时候,恰恰就帮了你一个忙,证实了文小姐的确是一个懂得道法之人。于是,在我说夜里会来拜访的时候,你故意摆下了这个空城计,然后又假好心的把这件事通知给文小姐,并诬陷说我今晚要来打多维木的主意,其目的无非就是要将我们二人一举歼灭。所以,刚才当你从我手上拿回那张卡片的时候,你很开心,你以为这件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可你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文小姐偏偏用她所掌握的咒语将多维木呈现在你们面前,破坏了你原来的计划。但事情并没有完,当你又一次看到多维木像个木偶是似的站在那里的时候,心理原先的那种恐惧已经不复存在,因为你知道这都是你手上那张卡片里‘镇妖符’和文小姐的咒语所制压的结果。可就在你过于自信的时候,稍微不留神之际,手中的法宝不仅被我抢走,还被我肆无忌惮地将那张卡片烧掉,从而导致多维木发生尸变,弄得场面差点不可收拾。可是你并未因此而死心,在逃出地下室之后,又想在将我俩一网打尽,以除后患!”说到这里,我看了一下那些保镖,发现他们原来握在手里的微型手机都在刚才听我说话的时候放回了腰间,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机会,现在只要将多维才猎为人质,我就有脱离虎口的可能,于是我借机往前迈进了一步道:“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多维才先生?”
多维才站了起来,显然他没有留意到我刚才的一举一动,鼓掌道:“卫羽龙,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思维方式!只可惜,以后再也听不到你讲的故事了!”说完,他正准备去拔那支挂在腰间的微型手枪,然而就这一瞬间我不仅没有给他机会,反而比他抢先一步,就在他拔出那只微型手枪之前,我已经一脚过去踢中他的腹部,接着便是擒拿手过去一把将他猎住,迅速夺过他手里的手枪,并用枪口指着他的脑袋,让他也尝尝被猎为人质的滋味。
多维才道:“卫羽龙,咱们有事可以慢慢谈,不要那么冲动,你先把枪放下,小心走火了!”
我哼得一声道:“现在太迟了,多维才!如果你刚才这样做的话,或许现在也就轮不到我用枪指着你了。如果还想保住性命的话,就让他们统统让开,否则我就叫你的脑袋立即开花!”
多维才奋力地挣扎了一下道:“你快放了我,卫羽龙,否则我跟你誓不两立!”
我没声好气道:“我们早就誓不两立了!”说完,我冲文秀雅喊道:“快走,文小姐!这里由我来辗后。”
文秀雅点了点头:“那好,卫先生!你自个儿小心,咱们后会有期!”
多维才突然笑道:“卫羽龙,别说我不提醒你,你现在不杀了这个女人,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哈哈哈……”
我没有理会多维才的话,目送文秀雅离开后,押着他一步一步退到大门口,再用手枪将其打晕后,迅速拔腿就逃,在确定那些人没有追来后,才将脚步放慢了下来。
此时,天还没有亮,走在人烟稀少的林荫路上,我接受着刺骨寒风的洗礼的同时,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一个女人凄惨的哭泣声,从离这里不远的那片树林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