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洞。
伏羲见商,汉,两朝,果真休战后,眉头紧锁,自语道:
“这当代人皇想玩什么把戏?”
“休战一月?若是给西岐喘息的机会,人族又要多生事端了。”
本来伏羲是很看好西岐的,但西岐屡遭败绩,连汉王都换了三人了。
也就想着这一战能早点结束,最起码,保人族不伤元气。
至于什么成圣之机……等人族一统洪荒以后,再说也不迟。
地皇神农意味深长道:
“伏羲陛下,女娲娘娘,昔日巫妖二族决战前,不也是休战万年?”
“看来,等一月之后,就是真正的决战了,一战决定人皇之位该让何人当。”
人皇轩辕比较看好西岐,闻听此言,试探道:
“伏羲陛下,神农陛下,能不能让三祖出山,相助西岐?帝辛那性子,太猖狂了,定会给人族招来祸患。”
大劫未开始前,就敢在女娲娘娘圣母庙提诗,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简直是狂妄到极致。
等商朝灭了西岐,统一洪荒后,这帝辛岂不是更要猖狂到无边无际?
怕是连道祖都不放在眼里了。
伏羲摇了摇头,说道:
“轩辕,我也不喜帝辛的性子,但大局已定啊。”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昔日的洪荒霸主,妖族和巫族?”
“决战之时,除非原始天尊,太清圣人一起出手,否则,我看不到西岐获胜的机会。”
女娲圣人打趣道:
“兄长,你这一次可是说错了,除非是道祖出手,不然,商朝想输都输不了。”
“先不说通天师兄非四圣不可破的诛仙剑阵,就只准提,接引,平心,三圣,原始师兄和太清师兄就应付不了。”
地皇神农感慨道:
“也是啊,早就听闻西方教二圣,为了这成圣因果,不惜暗中蛊惑,让鲲鹏斩了红云。”
“如今为了了断因果,恐怕会拼着不要面皮,以命抵命,也要拖住原始,太清两尊圣人。”
圣人乃是站在洪荒最顶端的存在,真灵寄托天道,故,万古不朽,永生不灭。
同理,当两尊彻底抛弃颜面的圣人,执意要助商朝逆天而行,怕是原始天尊和太清圣人,也会头疼。
人皇轩辕闻言,不屑的扫了一眼天空,嘟囔道:
“呸,也就是欺负我等被囚禁在火云洞,不能离开。”
“还说什么西岐当主,天命在西岐,原来这天命也是不敌神通啊。”
“轰隆隆”
一刹那,天空变得昏暗,密密麻麻的紫霄神雷在雷云中穿梭。
地皇神农扶额叹息道:
“轩辕,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辱骂天道?还嫌被劈的不够多?”
女娲圣人一挥衣袖,将漫天神雷散去后,说道:
“轩辕,你这性子,确实该改改了,总是如此,当心修为跌落到大罗金仙境。”
“不过,这场大劫,确实有些奇怪,似乎,有很多变数。”
身为圣人,女娲对天地间的感知最是清晰。
似乎,是从她诞辰那一日起,这场大劫,就超出了她的预料。
以至于,到如今,越演越烈,洪荒万族都不存了。
伏羲沉声道:
“妹妹,你也有这种预感?”
“变数确实多,而且,都在人族。”
说着。
伏羲伸手一指,将西岐城的画面显化而出后。
指着画面中,灰心丧气的姬发,还有,新任汉王刘备,说道:
“我曾卜过一卦,天命之人,乃是姬发,灭了商朝的,也是此人。”
“但如今的情况却是,西岐大权旁落,被那几个刘家兄弟执掌。”
“麾下众将,士卒,也都是唯刘家兄弟之命誓从,根本不理会天命之人。”
人皇轩辕抚摸着轩辕剑,不以为然道:
“伏羲陛下,说不定是你的卦象有误,要么就是这天命之人烂泥扶不上墙。”
“就像是昔日的涿鹿之战,我也差点身陨蚩尤之手。”
提起“涿鹿之战”,轩辕就有些气愤。
明明是人族之事,那蚩尤也投胎入人族,结果,巫族竟然那般不要脸,还派大巫助阵。
不得不说,大巫真身就是硬,他的轩辕剑都砍不动。
伏羲摇了摇头,说道:
“轩辕,这场大劫和涿鹿一战不同,巫族相助蚩尤,有迹可循,但这一场大劫许多时候,变数都无迹可寻。”
“就好像,这天地间除了圣人外,还有许多棋手,落子人族,想要争抢什么东西一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女娲圣人瞬间想起一事,说道:
“说起来,有一个变数,最是有趣,就是那抢了准提,接引二圣机缘的阿弥陀佛。”
“兄长,要不我们将那人抓来,搜魂一番?看看那变数身后是何等存在?”
这般不要面皮的举动,三清做不出,她也做不出,那就有趣了。
女娲也很想知道,这洪荒,还有何人比准提,接引,还要更无耻。
伏羲面露意动之色,但细细想了想,还是拒绝道:
“罢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大劫结束,天机明朗时,一算就知。”
对方既然敢抢夺圣人的机缘,就定不怕圣人寻仇。
为了安全起见,伏羲还是放弃了。
……
明城。
“哈切”
在佛光笼罩下,正焚香沐浴的明英宗朱祁镇,突然连打了十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困惑道:
“奇怪,这是怎么了?”
“朕已经是太乙金仙境巅峰修为,怎么可能还会染上风寒?”
“难道是有人在骂朕?谁?完颜构?还是那逆子?”
寝宫外。
不知何时,一藏头露尾的黑袍人,蹑手蹑脚的躲过巡逻的士卒,来到了宫门外。
轻手轻脚的敲了敲门,盯着天空,小声道:
“朱祁镇,你好了没有,快一些……”
下一秒,一道佛光化作长矛冲了出来,将宫门连同黑袍人都撞飞出去。
明英宗朱祁镇躲在木桶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四周被佛光笼罩,破口大骂道:
“完颜构,你这小儿太无耻了!”
“竟然偷看朕沐浴!”
宋高宗赵构捂着胸膛,站起身,忿怒道:
“你这狗贼竟敢倒打一耙,谁想偷看你沐浴!”
“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没好?懂不懂什么叫迟则生变!”
明英宗朱祁镇看了看时辰,才发现自己竟然沐浴了半个时辰,尴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