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一带,请你喝一壶的说法,明显有威胁和挑衅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要好好收拾你一顿。
夏想原以为衙内会胆大包天到在几巨头都在的时候发难,不想衙内终究没有胆量过于放肆,而是等到了最后。
其实选在此时发难,也很嚣张了,因为下面还陆续会有不少省部级高官亲临,就是说,在衙内的眼里,不怕省部级高官对他指点评判。
也是,夏想也理解了衙内的良苦用心,再晚一步的话,等人都走了,衙内再刁难他,也没几人看到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如果能让他在省部级高官面前丢人的话,也算是不小的胜利。
衙内今天兴师动众,而且耐心十足,一直等到现在,可见有志在必得之心。
,“喝茶就不必了,多谢高总的好意,不过我责任在身,不能离开。
”夏想一本正经地回应了一句,又客气地说道”“刚才没注意到高总什么时候来的?”
衙内被夏想有意当他不存在,也不恼,认定今天吃定了夏想,说道:,“来了一会儿了,没敢打扰夏〖书〗记,怕影响了夏〖书〗记的心情。不过我奇怪的是,我和吴公子、范铮好几个人站在这里也有一个多小时了,你都没有留意,是不是最近操劳过度,眼神不太好使了?”
侯康去站在一旁,对夏想和衙内之间的唇枪舌剑置若罔闻,好象没听见一样,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既不近视,又不老huā,视力旧以上,不过有时也会见大不见小
,抱歉,慢待了高总。要不高总到里面先喝口茶?外面是挺冷,站了半天了,肯定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对了,还有盖中盖要不要也吃一片?”
,“噗哧”一声,叶天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夏想太刁钻了,讥讽衙内字字如刀,还让衙内吃钙片,太有才了笑过之后,他才意识到不对,一是他笑错了立场,因为他是衙内一方。二是今天是付老爷子的追悼会,不能笑,再好笑也只能板着脸。
所以今天的对决,就要看各自的真本事了,既要说到对方痛处,又要不影响现场的气氛,难度颇高。
叶天南一笑,就被范铮和妄建远很是不满地瞪了一眼。
衙内被呛了一下,脸色微微尴尬,还没开口反驳夏想,范铮说话了。
“夏〖书〗记,我一直以为你善于背后阴人不善于当面损人,没想到”
你还是全才,背后有一套,当面也有一套,佩服,佩服得很!”
,“过奖,过奖。”夏想淡淡地回应,“范铮,你也不错,其实我更佩服你,你比我全才多了。”
范铮立刻反唇相讥:,“哪里,哪里,我哪里有夏〖书〗记厉害?要比阴险和无耻,在夏〖书〗记面前,我甘拜下风。”
昔日诸葛亮舌战群儒,今天夏想舌战群魔。
侯康去也有意思,在一旁表情严肃,既不劝架,又不发言,却又摆出一昏置身事外的态度,似乎就是在专心致志等候宋朝度。
夏想微微摇头:,“范铮,你太小瞧自己了,想当年,你和高建远在燕市空手套白狼,想借高成松的权威搜刮百姓的血汗钱,打着国企改草的旗号,要将国有资产装进自己的腰包,你说,你是阴险还是无耻?再以后,你和高建远投资失败,巨额亏损没有办法做平帐目,又是利用高成松的权力,让章程市烟厂做假账抹平了欠帐,3引乙的欠帐由银行来还,银行的钱从哪里来?老百姓!以一个百姓一年收入3万5千元计算,你和高建远的无耻和贪心,让1万名老百姓一年不吃不喝赚到的血汗钱打了水漂!”
范铮对夏想的指责,空口无凭,大而空,而夏想对范铮的反驳,举了实例,列了数据,〖真〗实有效、犀利直接,让范铮顿时哑口无言,脸上青红皂白,差点没对夏想拔刀相向。
可惜,手中无刀,地上无砖,最主要的是,今天六人围攻夏想,定下的基调就是要文斗不要武斗,要的是让夏想当众出丑,名声扫地,而不是群殴。
衙内说子,从今以后和夏想较量,要智取,不再用蛮力。其实范铮并不知道的是,衙内之所以定下要和夏想嘴上交战的原则,一是顾忌付先锋,衙内清楚,付先锋为人护短,而且有时不按常理出牌,万一付先锋当场翻脸,也不好看。
另一个让他对夏想心生怯战之意的原因就是,夏想的战斗力是异乎寻常的强悍!强悍到让他震惊并且心中生寒的地步!
在听取了烧卖汇报的事情的详细经过之后,再联想到他曾经在鲁市机场高速之上的经历,衙内只觉后背一阵发冷,对夏想玩命的做法和高超的技能佩服得无以复加,佩服之余,就是后怕。
他怕夏想以后和他单独面对的时候,要和他玩命的话,他万万不是夏想的对手。所以,今天要群殴夏想,不过不是用手,是用嘴。
先让夏想丢人了再说。
如果让夏想知道他开车力战对手,终让衙内胆寒的话,他当欣慰矣。不过现在,他已经开始欣慰了,因为对方是在自取其辱!
高建远终于忍无可忍了,从几人后面闪出,向前一步,以便突出他的气势,他遥遥用手一指夏想:,“夏想,你胡说八道。当年我和范铮的投资,是合法的投资项目,你不血口喷人。倒是你,一手缔造了江山房产,躲在背后,操纵了整个燕市的房地产市场,靠打压同行,非法赚取了大量财富……”
能查到江山房产是他一手缔造,高建远也不简单,不过也更坚定了夏想要将其彻底打倒的决心。
夏想轻轻摇了摇一根手指:,“有理不在声高,高建远,侯〖书〗记在此,你说话声音太大了,影响了侯〖书〗记就不好了。”
,“不错,江山房产在成立之初,我确实给予过政治上的支持,但都是在政策允许的范围之内,迄今为止在燕市乃至整个燕省,没有一人说过江山房产暗lì操作,倒是你自己大言不惭所说的合法的投资项目,怎么不提章程卷烟厂的厂长因为侵吞国家财产被判刑的事情?怎么不提〖中〗央关于高成松问题的定啊……”
,“作为改萃开放以来第三个被开除党籍的省部级干部,高成松在担任燕省主要领导期间,插手行政事务,为他人和其子高建远谋利,给国家造成巨大经济损失。放任配偶子女利用其职务影响,进行违纪甚至违法犯罪活动高建远,你的合法的投资,合的是国家的法,还是你的家法?”
夏想字字诛心,直指事情的本质,高建远满脸涨红,无言以对,往事历历在目,又想起近十年的牢狱之灾以及已经身死的父亲,他只觉胸口发闷,气血翻腾。
猛然间一口气提不上来,又气又急又怒火攻心之下,高建远眼睛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昔日诸葛亮骂死王朗,今有夏想气晕高建远,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几人轮番上阵,竟然接连败北,衙内怒极,夏想不但毫无惧意,面不改色,还对答如流,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一样,难道是谁透露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正猜测时,却见夏想遥遥冲叶天南一拱手,似乎是在暗中打招呼。
衙内立刻一脸狐疑地看了叶天南一眼。
叶天南是何等聪明的人物,马上明白了夏想的用意和衙内的再心,正要辩解几句,一抬头,第一个前来吊唁的省部级高官已经现身了。
齐省省委〖书〗记邱仁礼!
邱仁礼先和夏想打了招呼,转身要走的时候,似乎才发现侯康去一样,只冲侯康去微一点头,一转身,又看了衙内等人。
邱仁礼向前走近几步,说道:“我在路上遇到委员长和〖总〗理了,委员长和〖总〗理都回去了,宗高、天南,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好象付家没请你们当贵宾,要是当旗杆竖在门口的话,你们又太矮了。尤其是你,叶天南,你年纪也不小了,和年轻人没法比,非在外面喝哪门子西北风!”
邱仁礼上来就是一通机关枪,直扫射得衙内和叶天南体无完肤。
衙内还好,在商界多年,脸皮厚,叶天南却最好面子,被邱仁礼一顿冷嘲热讽,再加上也确实冻得够呛,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邱仁礼扔下一堆冷冰冰的话后,转身进去,才不给几人反驳的机会。
衙内面上无光,叶天南无地自容。
还是夏想好人,又冲叶天南招手说道:,“天南兄,正好我车上有感冒药,要不要吃一粒?我车上还有棉衣,要不你也穿上,再扛下去,非得冻病不可。”
叶天南哪里还有半点脸面再待下来,尴尬地冲夏想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连和衙内打个招呼都顾不上,转身匆匆离去,单薄的背影在寒风中是那么的凄凉和可怜。
只能送他两个字了活该!
夏想镇静自若间,骂晕高建远,喝退叶天南,衙内一方损兵折将,毫无战绩,范铮一咬牙,他要施展杀手铜了。
,“夏〖书〗记,有一件事情请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敢不敢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