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的盛夏,比京城还要炎热,同时也潮湿了许多,让交居北方的连若菡和曹殊薰,多少有点不适应。
气候上的不适应并无多大关系,只要能报了一箭之仇就好。
俗话说记恩短记仇长,夏想见惯了官场上的争斗,所以并没有多少私人的恩怨在内,连若菡就不同了,她不但恨死了叶天南了,也恨死了苏治桥。
恨叶天南可以理解,他是夏想在湘省官场最大的对手,恨苏治桥就怪古玉了,因为古玉说,在追杀夏想的事件中,虽然陈法全是先锋军,实际上苏治桥才是具体的幕后指挥。
只不过老古的动作太快,苏治桥已经第一时间被调到羊城军区了,虽然被闲置了,但毕竟还在位。连若菡就认为太便宜了苏治桥,非要让苏治桥付出惨痛代价不可。
曹殊薰知道夏想的下一步是想扶爸爸上位,不想节外生枝而影响爸爸的关键一步,连若菡却拉着曹殊薰的手安慰她:“曹伯伯要前进,苏治桥要倒霉,可以同步进行,谁让我们人多力量大?”,八女齐聚,能不人多?但在曹殊薰眼中,众女之中,知心姐妹唯连若菡一人而已。
李沁自不用说,是齐亚南的妻子。梅晓琳也不必多想,是湘江市长。其他女子,卫辛是连若菡认可的姐妹,严小时是古玉的私交,因此,虽然她也心中不太舒服夏想众女环绕,却只认为众女之中,只有古玉和夏想关系暧昧。
对了,还有一个付先先也是有意暧昧,但还在发展阶段,并未深,、。
而严小时美则美矣”曹殊薰却不喜她过于精致的化妆,因此也断定夏想也不会喜欢严小时,他一向喜欢淡妆或不化妆的女人。
也权当安慰自己了,曹殊薰也知道如夏想一样优秀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会如蝴蝶一样飞来飞去,赶都赶不走,还好,多少年了,他对她一如既往,不离不弃”而且对她又最是爱护,现在留在京城跑前跑后,所为何故?
还不是为了爸爸的前程!
从未见过夏想因为夏安的事情而打过一个电话,何况亲自出面跑动?曹殊薰也知足了,当年夏想曾对她说~得妻如你,夫复何求…………现在她心中也充盈着幸福,嫁了夏想,一生不悔。
尽管她也痛恨想杀害夏想的幕后真凶,但她性子太淡了,夏想不说追究,她就不会去做,但连若菡不同,她嫉恶如仇,为了夏想,连若菡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曹殊薰不免有点担心:“若菡,苏治桥毕竟是军队上的将军,万一他带兵来抓了我们,我们受点惊吓不要紧,不是又给夏想添乱了?”,连若菡冷笑一声:“有我在,有古玉在,别说他是一个少将”就是他是中将,也不敢动我们一根汗毛!”,“那要怎么对付苏治桥?”,曹殊薰还是对对付苏治桥兴趣不大,她只希望夏想顺利帮曹永国上位,然后夏想也平平安安。
“具体怎么做,由我和李沁操心就行了,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夏想就行了。”连若菡知道曹殊薰最听夏想的话,她只是征求曹殊薰的同意,不想万一夏想不高兴,也好拉曹殊薰替她说话。
尽管说来,她并怎么怕夏想”但夏想毕竟是她的男人,虽然很少在她面前拿出男人的权威,不过身为女人,也必须自觉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
曹殊薰想了一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就点头说道:,“好吧,反正他要是发邪性不满意的话,我会和你是一事儿。”
连若菡开心地笑了,她就知道薰丫头不但贤惠,而且聪明。
送走了曹殊薰,连若菡就召集古玉和李沁,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决定在配合夏想的正面大计的同时,也暗中折腾出一点小动静出来,就是要出出气。
“经过我和薰妹妹的一致决定,要惩罚一些坏人,古玉,你是不是同意?”,连若菡抬出曹殊薰,自然要表明此事已是一二把手达成的共识。
古玉性子也淡,但她有玩性的一面,毫不犹豫同意了:“没问题,我同意。”,李沁连话都懒得说,坚定地点头,她一直等着大展身手的时刻,现在等来了,正求之不得。
连鼻菡见全票通过,就说出了她的计划:“古玉,你负责摸底以苏治桥为首的一帮人的产业,还有他们的赚钱的渠道。”
古玉点头。
“李沁,你和卫辛一起开始着手布局,大部分资金用来大计,留一部分…………也别太少,刨乙,用来对付一些小虾米。”,如果让苏治桥听到在连若菡口中他成了小虾米,恐怕他也会跳出来反驳一堂堂的少将怎么会是小虾米?但实际上,事实证 明,在更强大的力量面前,他还真是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虾米如果说成功策反杨遥儿和胡均由,并且最终导致叶地北落网只是八女闹湘江的第一波冲击的话,只能算是小打小闹,接下来的第二波才是真正的八女闹湘江的威力。虽然夏想一直不肯承认八女闹湘江一说,虽然也确实八女之中,并非纯粹都是夏想的女人,但也确确实实是八个女人两台戏,好好地折腾了许多人。
就在连若菡完全布局好了第二异,准备钓大鱼并且顺便捞点小虾米的时候,叶天南从京城飞回了湘江,他一落地就匆匆回到省委,立刻向郑盛说明了情况。
叶天南就是要争取主动,向郑盛主动坦陈叶地北的个人问题,同时,含蓄地将湘省四少全部牵连在内,言外之意就是告诫郑盛,如果事情闹大了,万一都牵涉进去,事情也许会无法收场。
叶天南的聪明之处在于,他看准了时机,知道郑盛的为人有心软和不够果断的一面,比较重感情,正好复想不在湘江,他完全可以借郑盛之手,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叶地北出事对他的个人危害降到最低。
“郑〖书〗记,我兢兢业业为党为国家工井了几十年,平常是疏忽管教子地北,您也知道,地北的妈妈去世得早,我们父子相依为命,多不容易。
即使这样,我参加工作以来,几乎没有请过一天假,没有因为地北的事情麻烦过组织上一次!”,说着说着,叶天南的眼圈红了,他入戏过深,难以自抑。也确实,叶天南和叶地北父子感情极深,他又当爹又当妈将叶地北拉扯长大,后来虽然又续了弦,但感情不好,没怎么在一起生活,纯粹就是当成了仕途前进之中必要的摆设,不让别人对他的私生活说三道四。
“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党的事业,地北是犯了一点小事情,但年轻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把他一棍子打死,他的前途毁了,我一个人要过怎样凄惨的晚年?郑〖书〗记,我……”叶天南哽咽着说不下去了,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郑盛暗中长叹了一声,心软了,递了一张纸巾过去,拍了拍叶天南的肩膀:“天南,我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你和地北父子情深,唉,都是爱子心切,领导干部的子女问题,又不是你一个人才有的难题。”,叶天南听出了郑盛话语之中的缓和之意,知道他的策略奏效了,忙趁热打铁地站了起来:“郑〖书〗记,地北是我的儿子,我本来应该回避他的问题,但我就这一个儿子,看在我在湘省工作多年的份儿,希望您亲自过冉一下这个案子。”
郑盛犹豫了一下,望着叶天南充满期待的殷切的目光,还是没能硬下心肠,答应了:,“我打电话问问,能保释就先保释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天南脸上的悲凄表情早就不见,取代的是一副冷静和决然的神色,他沉思了小半会儿,十分沉着地拨出了几个电话,着手安排为叶地北开脱并且远走高飞的一应事宜。
叶天南相信,如果叶地北吐出三分之一的款项,然后再加上郑盛的出面,叶地北逃过一难并且远走国外,从此再不回国,应该不成问题。他当然知道一切都是夏想在背后的手笔,心中冷笑,好一个釜底抽薪的手段,可惜,夏想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等他笑到最后,成功到了燕省之后,夏想,你等着,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叶天南高兴得太早了,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夏想还留了一今后手给他,在他回来动手的同时,另外一个政治投机客也动手了,就是为了进一步收拢他的势力,同时也为了获取更大的好处。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永远正确。
而背后一刀的手法,对付先锋来说,无关形象,无关道义,只关乎利益的大小。所以付先先代表某人和他谈话,只谈了一分钟,他就决定要做一件落井下石的事情了。
就在付先锋动手的同时,苏治桥已经率先品尝到了苦果,比黄连还苦,比他被贬到羊城军区闲置还苦,直苦得他叫苦不迭,但偏偏又有苦说不出。
随后还引发了更严重的后果,就让苏治桥终于对参预到夏想事件的严重后果有了切身的体会,但,为时已晚。
不止是苏治桥一人,许多人将会在连若菡的报复的怒火之下,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