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相遇的故事(1 / 1)

王妃威武 维他命硬 1888 字 8个月前

第一百四十章:相遇的故事

有书生成群结伴的从书画店里走出,杜依依退到了身后的铺子里,看着被书生簇拥在中心拿着那幅垂柳图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的颜行禄从眼前走过后,她再次走进了书画店,她需要为杜依依做点什么,为了那个故事。

那幅墨迹未干的战士归来图还在书桌上放着,掌柜正坐在旁边认真仔细的欣赏着,今天颜行禄再次在书生中彰显了他的才子之名做了他一直坚持在做的事情,而掌柜也成功卖出了字画得到了心头好,杜依依来,就是要让这在这皆大欢喜里搅合一下,将这幅画买下来。

掌柜丝毫没有察觉到后头有人,或者说是他太痴迷欣赏画作根本就懒得回头看来人。

“掌柜,这幅画如何卖?”

“不卖!”

“百两!”

“不卖!”

“五百两!”

“不卖!”

“一千两!”

“不卖!说了不卖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掌柜不耐厌烦的吼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看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他冷冷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的解释道:“给多少都不卖!”

杜依依扬眉浅笑,这掌柜的性子果然与常人不同,“掌柜,我对沈将军与睿王妃的故事十分感动,恰好颜公子也是我敬仰的才子,君子有成人之美,掌柜就当做一件善事,将它卖给我吧!价格随你定!”

“去他娘的君子,做善事去灵隐寺找和尚,你找我做什么!”掌柜不耐烦的又翻起了白眼。

“京城的百姓可都是对沈将军与睿王妃这两人视作丑闻的,掌柜为何会喜欢这幅画作?”掌柜豪迈带着几分痞气的话让杜依依哭笑不得,她可从未见过这样的书生。

“好男儿当铁血戎马报效国家,沈将军十三岁从军杀敌,现而今的大贺有几个能做到?这样的大豪杰大英雄,又怎会是那样的无耻小人,我看也就是有些人见不得沈将军现在飞黄腾达在胡编乱造,就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那也只是杜依依一厢情愿,新婚之夜去跳城楼,唉…………你看现在她嫁了人不就没事了!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掌柜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对一直是京城百姓口中大娱乐的沈杜关系的理解,将墨迹已经干了的画作卷了起来。

“大胆,你怎么敢这么说睿王妃!”徐妈妈跳了起来,指着掌柜道。

“这还不让人说了!又没说的你,你急什么,睿王妃自己都不在乎这些,我看睿王妃也是一个可怜人,要我是个女人,我也喜欢沈将军啊!”掌柜奸笑的挑了挑两道浓眉。

这铺子都是她的,不卖?杜依依有的是办法!“徐妈妈,将这铺子赊欠的租金条I子拿出来给掌柜看看!”

“是!”徐妈妈低头在衣袖里掏出了一打条I子,翻找了一下,就找出了这间铺子赊欠租金签下的条I子拿到了掌柜眼前。

“这…………”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纸条上自己的签名与手印,又打眼看了两眼一脸愠怒的徐妈妈与杜依依,心头不由叫苦了起来,这怎么就让他遇到了!“小生见过睿王妃!”

“败坏本王妃的名誉,你说你该当何罪?”杜依依与徐妈妈使了个眼神,徐妈妈立即就将纸条I子收了起来。

“小生…………还请睿王妃恕罪!”掌柜苦瘪着嘴,他虽有举人的身份,却是惹不起王孙贵胄的!

“将这幅画呈献与本王妃,本王妃就赦免你的罪名!”

掌柜嘴角一下弯,懊恼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起来,早知道刚才买了还有银子能得,现在这可就是白费了自己的功夫了!

杜依依冷笑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也好,拿去顺天府,先削了你举人的身份,打入大牢关上一年半载好了!”

“别,别,别!小生…………小生…………小生愿意将此画呈献给睿王妃,愿睿王妃能赦免小生口舌之误!”掌柜撅着嘴摸了摸怀里的画卷,咬着牙呈给了徐妈妈,徐妈妈接过退回到了杜依依身侧打开了与杜依依一观。

看到那骏马上的男子与怀中小孩,杜依依霍然一笑,让徐妈妈收了起来。“看你也识趣,就不与你多做计较了,我也不会占了你的便宜,你欠了两个月的租金就拿这抵消!反正也是你以画易画得来的,也亏不了你!”

“多谢睿王妃大恩大德!”掌柜苦着脸拱手躬身。

“早卖了多好,自找苦吃!不过有句话叫君子不夺人所好,念在你并未作恶,到时候我再给你一两件好事做做就是了!徐妈妈,我们走!”杜依依得意的拿着掌柜握在手里不过半刻的画卷,带着徐妈妈出了门,留下了一脸懊恼悔不当初的掌柜抿唇咬牙。

“王妃,管家回来了!”

方出了书画店,,留在外头的栀子溜溜的跑了过来,后来还跟着刚回来的管家。

驻足等着管家上前,杜依依问道:“这几人怎么说?”

“有两家是愿意拿货物抵押的,有三家的男人都不在家拿不定主意,还得等了他们回来再去跑一趟!”管家恭敬的站在杜依依身后禀道。

“那你就多辛苦到时候再去跑一趟,对了,还有件事要交托给你,你去打探一下那干货店裁缝店与这书画店几位掌柜的情况禀告给我!”等得眼前一拨人走空,杜依依才迈了步上了大街向着放置轿子的巷子走去,这一趟出来最大的成功,也许也就是她手上的这副画了,这些掌柜,她倒是没想能帮得上什么忙,让他们从做老板的变回打工的谁又愿意,她一直就觉得自己那院子人手过多,现在看来,真的要用起来,却才发现不够用了!

融化的白雪变成了更寒冷的风,钻入了轿帘吹起了黑发,杜依依理了理鬓角,叫手里的画卷打开,天地苍茫的那头雪山洁白与天地几乎一色,那一队铁骑英姿飒爽,前头身穿盔甲头戴头盔的沈客面容还可辨认,怀里只能看到手脚的小孩双手无力的向下垂着,红梅迎风招展,花落枝头,树下铁骑似乎是活的一般正向着红梅的这头飞奔而来,这副画,与她记忆里的画面相差甚远,但比之她记忆里的那份悲凉,这株红梅更多了几分希望的寓意。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低哝着这几句诗词,杜依依抚摸着着画中将领的那张脸,露出了笑容:“你救了杜依依的性命,她将性命还给了你,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

宁萧今天依旧情绪十分低落,杜依依也知道,也许这以后世间就不会再有那个爽快直率的宁萧公主了,宁致远又出去了,青澜安静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偌大的府宅永远也热闹不起来。吃过了晚饭劝说着宁萧去睡下,按着习惯与那几个师傅练了会儿剑后泡了个澡杜依依就睡了,店铺的事无法急在一时,她还得好好想想多琢磨琢磨。

才刚一趟下,徐妈妈就突突的跑了来敲响了门,在门外大声禀告说王爷来了。

杜依依赶忙起床拿起了外衣,才穿进去了一支手臂,宁致远就推门而入了。

宁致远晚上从来不来这里,这是她与他之间默认的规定。宁致远的脸色似乎也有些不好,进屋就用脚踢出了桌下的凳子坐在桌旁盯着她看着,杜依依心里闪过无数可能接下来会出现的画面,详装镇定的说出了自己与宁致远之间的约定。

“你在怕我?你既然敢都敢不要命了,怕我做什么!”宁致远坐在桌边,杜依依站在床边,两人之间隔着也不过是几步的距离。

“有什么话就说!”杜依依已经背过身外衣穿好。

“你知道我今日去了哪里?”宁致远冷笑着站起了身,向着床榻走了过来。

“两不相干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哪里知道你去了哪里!”杜依依皱起了眉头,死死盯着走近的人。

“颜府!”宁致远缓步走着,走在他前头的影子将床榻笼罩,杜依依快步向侧走了两步,才脱离了这片阴影。

“你去颜府与我有什么关系!”她左眼皮剧烈跳动着,心头也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

“你能对沈客一厢情愿,还能与颜行禄一起私奔,却对自己的丈夫这般恐惧!呵呵……杜依依,你让我要怎么说你!”宁致远转头,看着神色惶恐的杜依依。

“任你怎么说,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睡觉吧!”

宁致远这说话的语气与神色着实古怪,她与他这一个多月虽说没有多少交集,但大多相见的时候都还算是相敬如宾,宁致远也从未与自己使过什么脸色,她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顶顶撞激怒他。

“听说你今日让管家带着你去了斩马街那几家铺子里看了?”

为的是这个?宁致远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她该是因何而来,幸好她没有将那幅画装裱挂起来。“那些铺子都有拖欠租金,我觉得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拿着收租金有些浪费了,还不如自己拿来做些事!”

“你还去了一家书画店?遇上了颜行禄?许久不见故人相遇?”

宁致远冷哼一声,锋利如刀的眼光似乎是恨不得破开杜依依的肉体看个究竟。

宁致远一直对她与颜行禄之间的事心有芥蒂,所以她今日才会藏身在角落,想不到宁致远居然能这么快知道了今日的事?自己坐得端行得正,哪里又会怕这些。

“五家开了门的店铺我一一看过,并非是特意单独去了书画店,你既然能知道这件事,就应该能知道我与颜行禄从头到尾都没说上一句话,难不成我就这点自由都没了?”

“可是你买下了颜行禄那幅画!用来睹物思人慰藉相思?还是用来作为下一次你们再见的可能?”宁致远的目光冷得就像是寒潭冰水,有些事情他可以忍,有些事情他却不想忍,不管他与杜依依之间关系如何,没人希望看到之间的老婆背着自己偷人。

“这与颜行禄无关,就算是别人画了那幅画我也会买,你也是曾经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人,该知道那种滋味!能有一个人为我与沈客之事正言,我难道不该高兴么?世人要误会我,你又何时信过我?”

杜依依冷言回敬,喉咙里还留着她本想说而不能说的话,她不能触怒宁致远,嫁给他她就已经处在了劣势,在这样的社会,女人被丈夫打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