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所谓兄弟!(1 / 1)

王妃威武 维他命硬 1716 字 8个月前

宁王虽做事一根筋,但脑子却是灵活得很,在一直到皇上派了颜柳饶肃去了艾城的时候,宁王就火急火燎的放下自己最喜欢的宝剑收拾了行装朝着京城赶了来,他也曾与颜柳打过交道,最是明白颜柳是怎样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气,虽说对于自己女媳的所作所为他也是心有芥蒂,但这毕竟是自己一手挑选的女婿,怎么得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不是!宁王乃是皇上的堂兄,父亲是先皇的孪生胞弟,这身份当时显赫无双,不说其他,就说他的府上,现在还留有着先皇赐下来的一把可抵得上先皇亲临的宝剑!在宁王火急火燎朝着京城敢的时候,他就已经拖了自己的心腹将宝剑送去了艾城。

在先皇之时赐封宁王,赐封的就是关东与江南交界的并州为封地,并州到京城,骑马最快也得是两天半的路程,虽说宁王是骑着汗血宝马日夜在赶路,赶到京城也是在两天后也正就是艾城堂审的这一日了。

先皇在世是与先任宁王关系十分亲近,宁王也多在京城居住逗留,皇上还只是稚童之时,就与现在这位宁王是玩伴,虽是堂兄弟,但因为没有权利之争加上又与自己亲近,皇上与这位堂兄的关系是远远胜过皇上那些亲兄弟,这些年宁王不入仕途只专心武艺,皇上也是劝了好多回但最后也是只能认了他去,宁王与皇上的关系可说是从穿开裆裤时就积累了下来的,这就要留下自己女媳的一条性命,难道皇上还能狠下心来不顾兄弟之情不答应?

所以,皇上十分头疼,在宁王入宫的时候更是直接避到了陈妃那里,宁王一路进宫在宁元宫寻不到皇上,拿着书如海撒了好一通的气,直接就赖在了宁元宫不走了!

堂堂一国之君总不能一直藏在陈妃这里不现身,他等得国事可是等不得,更何况,因为前日那场大雨在路上耽误了行程的国师今日就要抵达京城了,他可是早就吩咐了户部准备打算亲自去迎接的!

于是乎,本是在陈妃宫中藏了一个时辰还等不到宁王离去的皇上,只能硬着头皮在宫里冒了出来,去见了这位让他头大如斗的堂兄!

“皇上,你可算是来了,臣等你等得好辛苦啊!”宁王在年少时游历名刹拜师多在民间混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来了那些泼皮耍赖的伎俩,皇上虽说早已习惯了,但霎时还是被这一把年纪却没个正经的堂兄吓得脸色一骇。

“王兄,你年纪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知道爱惜身体,两天的时间从并州赶到京城,马都指不定给累死了!”皇上一正脸色,摇头煞是无可奈何。

“还不是为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婿,皇上,你可一定不能不管啊!”宁王也不可皇上绕弯子,也预防着皇上三言两语把他带到沟里,一见面行了礼之后,就将话题直接带到了这上面。

“你那个女媳是什么料子你又不是不清楚!祸国殃民啊!王兄,你就忍痛割爱吧!”皇上拍了拍宁王的肩头,一个闪身避开了宁王随即就抱过来的双手。

“皇上,臣这个女婿是没德行也在做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好歹也是臣的女媳啊!臣总不能看着他有难袖手旁观吧!颜柳那个老顽固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落在了他手上还能讨到好?不死也得掉三层皮啊!皇上!”

宁王一把没搂着皇上的手臂,只得伸着手假意的拭起了泪。

宁王是什么样的性子脾气皇上是最清楚的,这番肯定是女儿在跟前哭诉老婆在耳朵边上唠叨了,当下他神情一肃,加大了声音:“胡闹!王兄,你怎么是越老越糊涂,你有你的难处,朕也有朕的难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女媳做的事情,平素王兄你可是最嫉恶如仇的,怎么一到了自己的亲人身上,就变得这么糊涂了!”

宁王挤着眼咧着嘴避开了皇上的眼神,本是要辩驳,可还只是唉唉的叹了一口气:“臣也是没有办法啊!皇上您就网开一面吧,以后若是他再行凶作恶,臣第一个绕不了他!”

“王兄,你久不在京城,不知道这件事里头牵扯的事情,也罢,朕就与你挑明了话,这次朕在艾城推行土地改革,百姓受惠,但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城这些权贵利益受损,这里头不单单有你那个女媳,还有秦国公还有朕的户部尚书,里头牵扯的人当然更多了,你这个女媳平日胡作非为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他现在却猪油蒙了心居然被这些人蛊惑了来与朕对抗,朕若是轻饶了他,你叫朕如何下台啊!旁的不说,这护亲护短的名声肯定是要落下了!”

见皇上面色凝重,正是呲牙咧嘴其呼天抢地的宁王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皇上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这件事不单单就表面上那么简单。

“那臣去教训教训他让他脱了这件事不要再搅合就是了!这个兔崽子,居然有这样的胆子,还把不把我这个岳丈放在眼里了!”宁王气呼呼的一拍手边的门框,吓得一旁被宁王训斥了好久的书如海忙不迭的一缩脖子。

“这事你明白就好了,不是朕不愿方你这女婿一条生路,是你这女婿实在太不知轻重了,此事你早不制止,现在也晚了,艾城的命案,你总听说了吧,这十有八九,就是你女婿跟着那几个人搞出来的,颜柳什么脾气你也知道,朕什么脾气你更知道,你这个女婿,再留下也只是祸端,朕的堂兄宁王的女儿还能守寡?王兄不用急,改明日朕与侄女寻个才貌并重的,比之这个周雁南绝对是有胜!”

宁王一下子软了下来,知晓他脾气的皇上当然是顺着他的脾气去安抚了。

“皇上,臣还是…………这女媳就是臣自己挑的,哪知道这现在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知死活要与皇上为敌,臣也救不了他了,只是皇上,好歹看在臣的面子上,给他留条活路吧!”

宁王自知理亏,已经无颜面再求情,可他这火急火燎的赶了一趟,总不能就这么折返吧!这要是回去了,如何与妻女交差啊!

“命能留,但肯定是要发配去崖州服刑的,王兄,这已经是朕顾念着你我兄弟情谊网开一面了,这些人心机倒是够深的,居然想这么挑拨朕与王兄的兄弟情谊,朕已经得了民心,纵然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让朕成了孤家寡人,王兄,你千里迢迢来京城一趟不易,此番就在这里住下吧,朕让你看一出好戏!”

宁王的情绪已经彻底被皇上掌控,看向来是没个正形的宁王一脸严峻,皇上也只得是无奈的笑了笑,做了这个顺水人情,现在艾城的命案颜柳饶肃还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现在审的也只是这四人以往积累下来的恶形,以颜柳的面面俱到,就算他不下令,周雁南这条命也肯定是能保住的。

宁王向后一步一抱拳躬身:“多谢皇上,能留下这狗东西一条命,臣已经知足了,臣与皇上的兄弟情谊,那有岂是这些人能挑拨的?虽说臣久年不到京城来,京城的事情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皇上,你这是把他们逼得太紧了!”

皇上呵呵一笑,将郑重其事的宁王扶了起来。

“十年了,朕能有多少个十年,放心吧!朕有分寸!说来,今日除了王兄,还有一位王兄的熟人归京啊!”

“哦?是谁?”宁王已然放心了心头的担子,本就是老顽童一般性子的他听到皇上这么一说,立即就来了兴趣。

“国师,空然法师。”

皇上一闭嘴,宁王就咿呀一声啧啧感叹了起来:“是他这个老秃驴啊!当年一事,臣可是至今还记得,记得当年臣去灵隐寺求他授武艺,却不想他以不收徒为名拒绝了臣,才不过是半月的时间,他这个老秃驴,居然就把承幼拐了去!什么不收徒,还不是看臣不是这块材料怕落了他第一武僧的名头!这个死老秃驴,这次我可得好好与他算算旧账!”

“王兄,你打得过他吗?还是省省吧!他现在是我的国师,他输了朕不好看,你输了朕也不好看,还是留些力气,等着看朕如何拔了秦国公这颗毒瘤吧!”

皇上唉的一声摇头抿唇,将宁王带到了一旁,虽说宁王要大了他两岁,就如今看来,反倒是他像兄长宁王像弟弟。

“好吧!就当是为了皇上,那老秃驴今年都六十了,哪里会是臣的对手!为了让皇上脸面好看一些,臣就勉为其难,受些委屈好了,不过皇上你可一定要弥补臣才是,听说承幼现在可是武艺大有成就,你得让我把他带着去练几天!”

宁王向来就是一个顽童的性子,做事没架子,凡事也全由性子去处理,便也就是因为如此,皇上对他,才会与对其他几位兄弟不同,不说是说话,就是别的方面也多是担待着。

“被你带了去,那还不得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朕就这四个儿子,你就省省心吧!”

“皇上,虽臣这些年潜心练武武艺大有长进,但也不至于把你家老三打成那样,我这个做伯伯的难道好不知道疼侄子,皇上四个儿子,惟独这个老三是练武的,还算是对臣的胃口,臣这也是为了增进与皇上的兄弟情谊嘛,当年要不是臣父王将臣带到了京城,臣又哪里会与皇上打下这样的情谊,所以嘛……”

“你就消停消停吧,你要是想让我们这份兴地情谊延续下去,下次就把你那几个宝贝儿子带来住上一段时日,你像王叔,好舞刀弄枪,偏偏却根本就不是这块材料,不过你那几个儿子倒是不错,日后也可报效朝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