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取消婚事(1 / 1)

王妃威武 维他命硬 1434 字 6个月前

第二百四十章:取消婚事

睿王迎娶侧王妃在即,准侧王妃宁宜郡主却身患怪病且得苏妃托梦,这一消息不胫而走,迅速在宫中传播了起来,已经停下了手头筹备事务的太常寺卿与礼部尚书一同进了宫,钦天监正与高僧也先后进了宫。

而就在此时,睿王府也传来了宁致远发病的消息。

钦天监正将近日所记录的天象呈报给了皇上,指出了宁宜郡主命格太硬与从小体弱睿王不合,如今大婚临近,阴阳不调,才会让两方命格受损,而西山寺的高僧也没有指出不妥之处,只是得皇上之命在芳菲宫外念了十遍往生咒。

先前婚事确定之前皇上就曾让钦天监算两人的八字命格,当时的殷舒还只是钦天监副,并不是当时为两人推算的人。

“若两人成婚的话会怎样?”

“苏妃娘娘仙逝多年,现在却给郡主托梦,这也是先兆之一,若是两人结合,许会两伤,郡主命格强到无碍,但睿王殿下…………”

殷舒适时的打住了话头,恭敬的与皇上躬身行礼。

而西山寺的高僧,也附和着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两人姻缘,不过镜花水月,无法长久!”

皇上撑着阵阵发痛的额头,心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殷舒的一面之词他或许还会怀疑,但高僧怎会打诳语,大婚临近,宁宜却大病不起,钦天监又算出了两人命格不合,这桩婚事肯定是不能再办下去了。

“不办了不办了。”皇上怒喝着甩袖,阔步出了屋,书如海赶忙随了上去,龙辇离去,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皇后与不敢苟同却也不敢言语的御医们。

“殷舒,宁宜与致远的八字都是对过的,为何以前行现在就不行了?”皇后愠怒的斥责推翻了她苦心的殷舒。

这场婚事可是她下的一步好棋,现在却被殷舒一手捣毁,若不是后宫女子不能干政,她现在就恨不得下旨将殷舒头顶的乌纱帽摘了去。

“前钦天监正的推算有误。”殷舒恭敬回答道。

“我看是你串通了别人一心想要搅乱这场婚事,殷舒,好好睁大了眼睛,谁才是你的主子。”皇后脸上浓淡相宜的妆容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不断挥动抖动的宽阔衣袖更是将她往日的端庄抹得一干二净,她怎会不知道殷舒现在背后的主子是谁,先前她还不知宁宜为何会做了这样一个梦,现在看来,这果然还是宁致远早有预谋的才是。

“回皇后娘娘,微臣只有皇上一个主子,据微臣所知,这桩婚事乃是太子提出,前钦天监正就是因为误把太子当做了主子才下了那样的推断,微臣领受俸禄,不敢为一己私欲胡言乱语,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微臣就告退了!”

殷舒拱手行礼,漠视了皇后的一脸愠怒转身离去。

皇后气极的冷哼了数声,转身床榻上不言不语的宁宜,心有怒火更是一腾而起,她原本以为宁宜该是这场婚事里立场最坚定的人,却没想到她苦心教了一个月的宁宜会在背后给她下了这么一个套子,什么苏妃托梦,都不过是为了让皇上打消年头的说辞罢了。

“宁宜,本宫自然可是待你不薄啊!”皇后冷看着床榻上虚弱到随时都可能睡过去的宁宜,咬牙切齿的道:“她既然要病就让她病着,谁也别管她。”

芳菲宫的宫婢们哪里敢与正在气头上的皇后冲撞,一个个都是福身应了一句是,恭送着皇后等人离去。

好好一场婚事闹成了这样,对皇后来说是竹篮打水难消之狠,对宫外的一些人来说也是一场唏嘘一场空欢喜。

婚事取消的消息通过东厂传了出来,接到这一命令的礼部尚书与太常寺卿再一次将红绫桌椅等物拉回了库房。

睿王府里严阵以待的下人们欢天喜地的迎来了半天的假期,一个个都是对杜依依的体恤感动不已。

晁王府里已经得到了此讯的宁朝戈让人第一时间查了查殷舒近段时日的举动,想要在中找出他与宁致远联合欺瞒皇上的证据。

中军都督府里忙碌了一日的沈客知道了这个消息,当天下午确认了此事之后回了府,与陆湘雪用过了晚饭之后独自出了门。

宁宜乃是宁王之女,与京城的各方势力都没有挂钩,更多的人更加关心的是沈客的态度,沈客态度平静不喜不怒,且与睿王府保持着距离,看着两方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有好转。

婚事解除,睿王府下人为不用再忙碌而松了一口气,宁致远也为终于能安宁过日子而松了一口气,虽中间对最无辜的宁宜产生了莫大的伤害,但这个结果传到睿王府的时候还是让床榻之上的他心宽了不少。

紫月的孩子不是大问题,宁宜的婚事解除也不再是问题,现在已经再没有人搁在他与杜依依之间,接下来的岁月,也该是他们夫妻相濡以沫了。

“宁王叔脾气暴躁,但他对父皇向来是言听计从的,这件事不会再起波澜了!”宁致远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时辰,杜依依就在床榻侧陪了一个时辰,虽杜依依什么话都没说,但他能看得出今日的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鬓角那朵水仙花瓣已经萎缩,杜依依却并没有将它摘下来的打算,陪在床榻侧的这一个时辰里,她就坐在一旁写字,描着簪花小字,写着风花雪月的诗词歌赋。

“经此一事,皇上怕是不敢再给你赐婚了!找个病弱的不行,找个命格强硬的会克人。”

杜依依提笔慢移,轻笔一划用一条曲线包上了纸上‘圆’字的下角。

“父皇是不会背这一点挫败击倒的,除非我们两人能办到一件他一直想看到的事情!”宁致远双手枕在脑后,架起了二郎腿看着床顶。

杜依依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轻轻一笑的她拢起衣袖,抬手凌空继续写了起来:“皇后说若是紫月生下的孩子是你的,可抱给我抚养!”

“紫月的孩子真不可能会是我的。”

“生下来就知道了!”

宁致远呵呵苦笑,翻过身单手枕头看着杜依依的侧脸。

管家驻足在外,高声禀道:“王爷,陆首辅与颜大学士来了!”

颜行禄子承父业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岁,用一贯的阁老称呼肯定不行,所以大家都是改口称呼其为大学士,陆以安与颜行禄得知宁致远犯病前来探望,正巧不约而同。

“让他们进来吧!”

现在圣旨才刚刚下达,宁致远做戏也要做得像样一些,亲自去接客当然是不行的,有颜行禄让杜依依去他也不想,也就只能请两人进来了。

管家领命而去,片刻带来了陆以安与颜行禄两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颜行禄接任颜柳之位后用其过人的头脑成为了陆以安最得力的助手,在文渊阁大学士柳真因太子一事一蹶不振的情况下表现更是无无可争议备受瞩目,虽上任才不过一个多月,但现在在内阁已经深深扎根,比之颜柳在位时也不输分毫。

颜行禄短短一月内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朝堂上下刮目相看,就如他们所想的一般,颜行禄在上位之后坚决的站在了宁致远一方,成为了他有力的后盾。

朝廷百官大半罢朝闭门不出,皇上最信任的文臣之首陆以安的态度几乎就是罢朝大臣的风向标,与上次锦衣卫成立不同,陆以安并没有任由皇上为所欲为寡言沉默,而是挺身而出站到了最前头,用自己文臣之首的身份与皇上抗衡。

皇上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京城格局,先眼见锦衣卫的嚣张不择手段,这次陆以安誓死都要牢牢守住这一条线坚决不让步。

他与皇上多年交情,此次他站在皇上的对立面并非不忠也并非私心,从百姓从社稷出发的他问心无愧的出没在大臣府邸之中,皇上也并没有因为这个昔日臣友的反对而对陆以安横加指责剥夺其权利,而是与陆以安一般用着自己的行动来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这是一场有表明平静内里汹涌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