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是觉得这等美酒一人独享会辜负八爷爷对我的养育之恩,所以才会拉着你一同饮酒,你却是这般想,也罢也罢,你出去,出去,这一坛子酒我一个人喝好不够呢。”
说着,萧明轩有时很欠揍很张狂很舒坦的长啊了一声。
八长老不停咽着不受大脑控制涌上咽喉的口水,想要离去又是不舍。
“八爷爷,想喝就喝,我又不会告诉爹。”萧明轩趁机又来说服。
“你八爷爷活了这把年纪,什么美酒没喝过,一坛百年陈酿女儿红,至于你这般吗?”八长老不屑鄙夷咽了咽口水的斜视了萧明轩一眼。
“美酒当歌,人生几何,八爷爷,你怎么是越活越胆小了呢?”萧明轩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谁说我胆小?兔崽子,一顿不揍你就皮痒了是不是?”八长老怒气冲冲的一转身,却只看到倒在了桌上的萧明轩。
这小子平时酒量很好的,怎么才这么两碗就醉了?想着萧明轩大病初愈,八长老心道了一句不好赶忙上了前。
萧明轩似乎只是喝醉了,探了探萧明轩脉搏的八长老稍稍放宽了心扶起了萧明轩。
“一场病也把你身体搞垮了,两碗酒就醉成了这样子,看来以后要喝酒都没对手啰!!”八长老念念有词的扶着萧明轩一步步的走到了他的床边。
弯腰,八长老放下了面带笑容的醉人。
………………面带笑容,八长老心中一惊心道了一声不好。
可这一句,还是晚了。
萧明轩的手,已经迅速的点在了八长老的穴位上。
“兔崽子,你要干嘛?”八长老大怒。
“八爷爷,本是让你好好喝酒你不愿,就不要怪我得罪了,委屈委屈你了,等我从长安回来,给你讨几坛九江双蒸回来让你喝个够。”说着,萧明轩解下了八长老的腰带,塞在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呜呜………………八长老额头青筋暴怒怒目瞪着萧明轩,怎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明轩又赶忙找来了几根绳子,将八长老捆了一个严严实实,心知八长老武功盖世的他还是不放心,最后灌着八长老喝下了那一坛女儿红。
最后,他才八长老丢在了床榻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山下鸡鸣,天色也正是朦胧,萧明轩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溜出了房间。
……………………
萧夫人今日觉得有些怪异,若是平时萧明轩这时应该是早早到她院里了,怎么今日却是连着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心思不正常的她连手中的茶都没喝完,就到了萧明轩的院子里。
推开门,却是出奇的安静。
她心思,莫非今日还在睡觉?
推开门,确实是看到了床榻上有一个人。
她无声笑了笑,让身后的人守在屋外。
“轩儿…………”
叫了一声,没反应,闻着空气里浓浓的酒香。萧夫人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些日子萧明轩一心想着去长安,想来是在置气,
“轩儿…………”萧夫人上前,推了推萧明轩。
还是没反应。
还未察觉到异样的萧夫人笑吟吟的弯下了腰,揭开了被子。
………………………………
入目的,是一头的白发,萧夫人心中一惊,翻开了被子。
“老八,怎么是你…………”
…………………………
临城城外官道上,一匹黑马载着一位少年,奔往了长安方向………………
丰城,寓意丰收,比之晋城江城旦城等等莫名其妙的名字,这个俗气而有又寓意的名字对凌茗瑾来说显得顺眼顺口许多,当然最影响她对丰城印象的也不只是如此,丰城地处南方北方的交界,气候却偏像南方,丰城就像它寓意的一般丰衣足食,丰城的百姓都是一个个热情好客,就说凌茗瑾第一日进城的时候买的那个葱花鸡蛋大饼,分量很足,鸡蛋满满铺满了整张大饼一面,这让凌茗瑾对丰城顿时就喜爱了起来。
“丰城,倒是一个适合久居的地方。”凌茗瑾笑呵呵的说道。
安影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
丰城比之晋城,确实是有乐趣许多,虽不及青州长安临城繁华,但这里却无处不露着一股安宁稳定的感觉,让凌茗瑾一眼看见,就想着在这里长居久安。
是的,就是因为丰城是南北方交界的城池,虽说气候偏像南方,但这里的风景,却是很独特。
一座山,都是光秃秃的石头,一条河,清澈可见游鱼。
居于山水之中。
“我带你去吃吃丰城的特色小吃。”安影带着凌茗瑾在闹市之间游走。
“特色小吃?”凌茗瑾呵呵傻笑了起来。
“丰城应该有些不错的好去处。”凌茗瑾指着房屋之后错落的山水。
“你不了解丰城。”安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凌茗瑾一鄂,沉思了起来。
丰城这么一个小地方?能有什么?
“丰城不繁华不大,也不是佛城,它还能有什么?”
安影呵呵一笑,不作答。
凌茗瑾沉闷的看着安影渐渐远行的背影,无奈的揪起了眉头。
“还有四日杜亲王就要大婚了,听说,这两日的长安走到哪都是身名赫赫的大人物。”
安影带着凌茗瑾走进来的是一间小铺子,铺子外头挂着一个招牌,说是丰城特色。
凌茗瑾扫看了一眼,是一碗寻常的面,与平常自己吃的并无异常。
安影寻了一张桌子坐下,然后要了两碗粉。
等了许久,凌茗瑾总算盼来了这所谓的丰城特色小吃,用筷子捞了捞,很是寻常。
“这粉,是用丰城的特有麻薯做的,别的地方,可吃不到。”
安影吃了一大口,满嘴的油光。
凌茗瑾看他吧唧吧唧的嚼着,心中也是好奇,也不多想,赶忙吃了一口。
怎么有种麻麻的感觉………………凌茗瑾蹙眉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安影。
“第一次吃,是有些不喜欢的,吃多了,才会吃出味道。”安影头也未抬,又是哗啦一大口。
凌茗瑾心思也是正常,第一次吃臭豆腐的人不也是这样,想着,她又吃了两口。
果然是口感有所不同了,虽嘴里还有有些发麻,不过与辣味结合起来,倒是有几分………………有几分,不说也罢,凌茗瑾哗啦吃了一口。
小店里有很多人,虽说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哗啦吃粉声,但还是有些议论声传入了凌茗瑾安影的耳朵。
现下最让人说道的,自然就是杜松的婚事,皇上昭告天下,杜松的婚事无人不知。
有人说,这是皇上为了弥补当初大皇子那场婚事无疾而终的遗憾。
只是杜松成婚,说来说去也就是这几句啊,听到了她所关心的几个名字,凌茗瑾低下了头继续吃粉。
店外,走进来了几个黑衣男子。
看见这几人走进来的客人赶忙闭上了嘴不自觉的往各种角落躲了一躲。
凌茗瑾斜眼看了一眼,是都察院的人。
正要起身,身侧的安影却是敲了敲桌面。
哪里没有都察院的人,不一定就是找她而来,再说她现在脸上还带着面具,就算是找她又如何?
安影所料不差,这几人是都察院的明哨,负责与长安都察院联络传送消息。
这几人来,自然也是为了吃粉。
看着他们一个个坐下叫了大碗粉,凌茗瑾才安了心重新拿起了筷子。
这些黑衣人很是沉闷,就是说话也反反复复不过那几句。
这就是纯粹的小插曲,凌茗瑾并未放在心上。
吃完了午饭,安影带着凌茗瑾去寻了一家客栈放好了行李,客栈老板是个高个瘦子,一看就是精明人,安影略略算了算,付了三天的房钱。
之后,安影就离开了客栈。
凌茗瑾知道他是去干吗,每次他单独出去,要么就是去打听消息,要么就是去找长公主的人。
要想让自己消息发达,就必须子啊各地都有自己的眼线,都察院如此,长公主也是如此。
不过这次安影回来得很快。
“安州那人的身份查出来了。”
凌茗瑾心中一动,问了一句是谁。
“与你有关。”安影挑了挑眉。
凌茗瑾心思不是盗贼去翻自己的陵墓肯定是与自己有关,这不是废话吗?
“他叫戎歌,消失了两月,不想,又出现了。”
戎歌,凌茗瑾脑中惊雷炸响,戎歌出现在安州,那肯定是收到了自己的信了…………
“那他现在如何?”
“不知去向。”安影耸了耸肩,他发觉自从跟凌茗瑾在一起后总是被她影响,就如耸肩,就如废话这么多。
“那你们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子絮出现了,有了一个不错的结局,戎歌也出现了,却不可能再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还记得在都察院里,自己看到的那书册之上的记载,失之右臂。
一个杀手,一个死士,一个剑客,没了右臂,形同废人。
“三月前,他被都察院围捕逃生,断了右臂,在安州之时,他曾在茶楼坐了一天,茶楼老板将他的画像认出来的。”
“他还好吗?”
安影摇了摇头,表明自己不知。
“安影,别伤害他,他没了右臂,已经是一个废人,他现在孤身一人,肯定是难以接受我的死讯,所以才会夜闯一品阁。”
凌茗瑾做了隐瞒。
“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安影冷眸凝视凌茗瑾。
她并没有表现出他料想之中的慌乱。
“什么条件。”
安影顿了一顿,抬头道:“戎歌已经是个废人,废人活着是没有价值的,再说,这个废人说不定还会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