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的地方,她断然是不能住的。
“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这里僻静。”柳流风一脸噪红,说话也是打着结。
凌茗瑾这才明白,不是自己想歪了,是他想歪了觉得自己想歪了。
“没多想,我觉得,换一家吧。”讪笑,凌茗瑾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虽说柳流风长得真不错,自己也有那么点小心思,但还不至于……想到那些。
“现在寒风大,这里根本没多少人,你不必担心。”
柳流风这话一说,气氛,就有些暧昧了。
单门别院的,孤男寡女的,说着这样的话,实在是……
凌茗瑾心里乱了。
这熏香……她猛然回头,这熏香不对劲。
见她这个动作,柳流风也是大叫了一声不好赶忙走到了桌前拿起了茶壶淋了上去。
这熏香,自然是……
兹兹几声,熏香炉子冒出了一股青烟。
放下茶壶,柳流风摇了意识有些模糊的脑袋,他怎会想到方才掌柜特地点燃熏香,居然是这般意图。
其实掌柜也是无辜,大多来这里的人,都喜欢他这点小聪明,很多人都有这个要求,这一男一女来了这里,男子还与自己商量让自己说这是客栈,明显这姑娘就是骗来的,这骗来的嘛……自然还是早早吃干抹净的好。
掌柜是这般想的,当顾客是上帝的他,很体贴的做好了这该做的事关上了屋门。
却不想,这靶子打歪了。
肚子了,升腾起了一股欲I火,凌茗瑾摇了摇有些不清醒的脑袋狠狠掐着虎穴。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在自己解九雾毒的时候,她服食过多药汁,导致阴阳不协调浑身发热险些出事。
好在那时有个湖泊解了她的尴尬,但现在,哪里来的湖泊,更要命的,是还有个男人,而且还是个绝色美男。
这下要命了,要是自己一下把持不住,那不是要坏了事,不行不行,自己要清醒,要清醒,要清醒,要清醒…………要……
她猛的一拍脑子,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些**I秽的画面,这个时候想起不是更坏事……
很热,很热。
四处搜寻,她想找到能降下这心头不断升腾起的欲I火。
猛的,她对上一双如火的眸子。
向下,是鲜红的嘴唇。
向下,是半解衣衫露出的雪白肌肤。
火,喷涌而出。
双眼渐变迷离,看着那雪白的肌肤鲜红的唇,看着那不停滑动的喉结,她乱了,脑子里彻底都是一些女子羞于的想法与画面。
“你……不……要……过……来。”柳流风痛苦的伸着手大喊。
偏偏这些话入了凌茗瑾的耳,就成了酸麻暧昧的语调,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她想靠近…………
她一步步的走着,走着,脑子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忘了对面的人是谁,她只想,只想靠近。
脸颊绯红的柳流风痛苦的压抑着心里那股不断撞击着自己心脏的火,他想要后退,但双腿却死死的定在了原地,已经没了力气大叫的他轻轻呢喃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虽然他喜欢她,但他不想,不想做出这样的事,但现在他已经跟凌茗瑾一样中了这催情的迷香,若不是他武艺比凌茗瑾高强些,只怕早就把持不住上前非礼了凌茗瑾。
一室的春光。
屋子里,大红的帷幔飘着。
已经,只差一步了。
凌茗瑾双眼迷离,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伸出了手。
柳流风一把拂开想要后退。
但双腿,就是动不了了。
催情香,果真是个绝毒的东西。
凌茗瑾靠近,他伸手一推,锒铛倒地。
除了身体的某处,他没了一丝力气。
凌茗瑾心跳如打鼓,随之倒地。
她触碰到了那片雪白的皮肤,虽白如雪,但热如火。
热,好热。她伸手解开紧缠在腰间的腰带,想要让肌肤接触到这有些冰凉的空气,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愉悦,才能解脱。
看到凌茗瑾露出了香肩,倒地的柳流风双眼里的火,猛然暴涨。
肌肤之亲,让他想要索取,让他想要去解开她的罗衫,去探寻云雨的欢愉。
脑子里挣扎的理智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欲望。
欲望,不断升腾而起占据了一起的欲望。
热如火的肌肤,亲密接触,鲜红如唇的嘴唇,合在了一起。
地上的两人,四肢交缠。
突的,起了一阵风。
风寒刺骨,击退了占据了柳流风脑海的欲望。
迷离的双眼清醒了一分。
用力一推推开身上的凌茗瑾,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能这样,他迅速的解开了自己上身的衣衫爬到了窗户下。
寒风刺骨,让他又清醒了不少。
此时的凌茗瑾,也被这股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不少。
但浑身无力的她,依旧还是爬向了柳流风。
寒风刺骨,刺得她火热**在外的肌肤又冰冷了一些。
窗下,柳流风感受着伏在自己身上凌茗瑾的气息,脸颊苍白。
身后那道在梅园外留下的伤疤,又裂开了,是他解下了束发的簪子刺的。
此时,只有剧痛,才会让他冷静清醒。
握在手中的簪子还在滴着血,伏在他身旁的凌茗瑾还在气吐若兰的摩挲着。
他是不忍心刺凌茗瑾这么一簪子的,他想,既然是自己带了她来这里,那么所有的痛,就由自己来承担吧。
伤口,被寒风一吹,很快的结了痂。
柳流风皱着眉,又狠狠的刺了两下。
血,再次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袍,染红了凌茗瑾的蓝衫。
一室春光,无限暧昧,却依旧,依旧没有铸下大错。
许是被这热火灼烧得太久,凌茗瑾在吹了一阵寒风后睡了过去,柳流风大松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给她用衣物挡住了她胸前的春光。
在做好这些后,他缓缓站起了身,打开了屋门。
掌柜还在院门外候着,这屋子隔音效果极好,方才的风又大,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
看到柳流风袍子上的血,看到柳流风的真容,掌柜呆了呆,一张笑脸变成了苦脸。
“少主,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掌柜苦着脸,有些想不通为何柳流风会这副模样。
就算是柳流风,那也是个男人,这情情爱爱什么的,也是正常,自己如了他的意,怎的还是这副模样,而且这一身的血,那姑娘又没有出来,难不成………………
若是出了人命,以柳家的权势,也没什么不好解决的,这个表情,实在是让他猜不透什么意思。
“让人打水来,温水,还有,若是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有这些小聪明,就等着回来养老吧。”
柳流风一脸冰冷如罗刹看着眼前的掌柜,说完这些,他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腰间的伤口依旧结痂,那催情香幸好自己及时浇灭,不然,真的要出了愧悔终生的事了,自己,真是不该带她来这里。
一声哀叹,他走进了屋,戴上了面具,然后将凌茗瑾抱到了**。
很快的,掌柜就打来了热水。
用了十多人,跑了三趟,才打满了一浴池的水。
柳流风又让掌柜叫来了几个婢女,吩咐了几句后,他站到了院子里。
柳流风勃然不怒,掌柜自然不敢离去,只好与柳流风一起在院子里呆着吹着寒风。
“不要与人说起我来过。”冰冷的语调,比这刺骨的寒风更让掌柜胆颤心惊。
“是。”
再没了声音。
一直到婢女走了出来,柳流风才冷哼一声进了屋,将一脸苦色的掌柜留在了寒风中。
凌茗瑾已经醒过来了。
屋门很尴尬,柳流风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好在,大错还未铸成。
“只要你愿意,我便娶你。”柳流风自然的想到了这句话,在江城的时候,他就这么说过,结果换来了凌茗瑾一路的刻意冰冷对待,但现在局面又不同,虽两人并未铸下大错,但也算有了肌肤之亲,对一个女子来说,还是名节最重要的。
偏生,凌茗瑾不时普通的姑娘,她受过二十一世纪先进开放的教育,在她的那个时代,男女发生关系是很平常的事,况且他们也并未发生关系只是乱性,但同样作为一个思维有些保守的女子,也是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乱性的事实的。
所以,她不要柳流风娶她。
“你依旧是你,我依旧是我,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凌茗瑾本觉得此时笑着说能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是她笑不出来,虽见过很多这样的画面,但这次,真的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这般亲近,虽他能接受这样的肌肤之亲,但不代表她会谅解。
她不想谅解。
她看了柳流风一眼,依旧是绝美的脸,依旧是深邃的眸子,但似乎,变了些什么……
变的,是感觉。
她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太轻率太自信,就这么跟着一个才认识了几天的男子来了旦城,又来了这样的地方,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柳流风别有用心,那人心,未免太恐怖了些。
“我知道你怨我,但我还是要说,我虽喜欢你,但自认也不是那等不堪的人,这次的事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还是那句,你若是想嫁了,我便抬着八抬大轿来娶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