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羽冷笑,眸中闪现着不可置疑的嘲讽,嘴角上扬划出优雅的弧度,淡淡的道“你值吗?”
夏侯祥一滞,身形更合狠狠地一颤,脸色更是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恢复过来,惨然一笑“呵呵,是啊!我不配,我也不值。可是...”突然他话锋一转,厉声道“我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他。”语音一落,他的手指正好指的方向是夏侯瑞所站的地方。
终场哗然,接着窃窃私语声音响起,“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对皇上说话。”
“是啊!简直是在找死..”
议论只持续了三五分钟,终于有人耐不住上前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这么对皇上说话。”问话完全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似乎他本身就是皇上一样。
夏侯羽不悦的凝眉,心道“看来皇宫这样的人不少吧!这又少补了一番洗牌。”
其他人也是幸灾乐祸的看着站出来当出头鸟的人。
夏侯瑞面色阴沉,双眸连山,眼角闪过一丝戏谑和嗜血,这样的人,就算夏侯羽不杀他,他铁定也活不了,虽然他们几人处于敌对状态,但是毕竟是兄弟,还轮不到什么人都来欺负的地步。
果然夏侯祥冷笑一声,凭空走了几步,缓声道“本王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你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人被呛得半天没说出话来,脸色涨的通红,“你了半天”最后闷闷的回到自己的地方。脸上却满是怨恨,反正你迟早会落在皇上手中到时候在找你算账,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刚刚那番狗仗欺人事的动作,讨赏不成,反倒引起了几人的杀机。如是知道,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这段插曲就这么过了,谁也没放在心上,夏侯祥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侍卫,打心底里冒起一股寒气,从夏侯瑞开口时他就知道自己如论如何也杀不了轻竹了,如果只有一个,他还可以斗斗,但是两个在一起,都不希望轻竹死的话,那么自己是真的没机会了。
转头,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发出声音,却见夏侯瑞抬眸,微不可见的轻轻点头,夏侯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夏侯羽却眉目紧凝,看来终究没办法阻止他们“结盟”啊!不过,能顺利就会轻竹已经很不错了。
只见夏侯祥转头,目光落在正中央的夏侯羽身上,紫衣缭绕,英气逼人,贵气更显浑厚,竟然咧嘴一笑“还是那句话,我放弃抵抗,你能给我一条生路吗?”同样的话只是这次再没有了前面的希冀,有的只是一片淡然。
没有人知道夏侯祥的自信来自哪里,但是夏侯羽和夏侯瑞绝对是个例外。缓缓的抬眸,眸光闪动,寒流渐渐褪去,剩下的是宛如黑洞般的眸子,同样咧嘴一笑,缓声道,“朕说过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夏侯祥了然的点头,双手负无背后,夏侯羽就是夏侯羽,他知道他与夏侯瑞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双眼,但他依旧强硬,傲气也罢,自付也好,他永远都不会因为外物而放弃他的骄傲,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确实有自傲的本钱。
抬头,似乎有些留恋的看了天空一眼,幽幽的道,“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这话不知道在说谁,但是离他最近的轻竹娇躯却轻轻的颤了颤。一直以来,这也是她最无奈的地方。无疑夏侯祥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轻竹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结重新凝聚。
同样的夏侯祥眉宇间杀机更甚,不待他再次说话,大手一挥,待阵以发的御林军蜂拥而上,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是喜欢干的。没有任何悬念的夏侯祥被抓,同时,一句同样轻飘飘的话传进夏侯瑞耳中,“记得你的承诺。”
夏侯瑞只是目送夏侯祥被五花大绑的带走,心底更加阴沉,他可不想有一天夏侯祥的下场成为自己的前兆,若时不待我,真有那么一天,那么他们带走的只有自己的尸体,自付同样是属于夏侯瑞。
接下来,空气又紧张起来,随着夏侯祥的被捕,轻竹平安获救,夏侯羽忙叫人替她包扎,没有过多的言语,轻竹垂首离去,她知道剩下的时间属于他们,男人的战争,也是兄弟的战争。不管属于哪一种,都与自己没有关系,通过这次,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果然,兔死狐悲,夏侯祥的倒台,接下来就是夏侯瑞了。
出奇的收敛了獠牙,恭敬的站在哪里,等候夏侯羽下一步的意思。
夏侯羽同样沉默,不是不想兴师问罪,正如他所料,自己刚办了一个手足,怎么可能再抓一个,先不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有,内部的人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百姓会怎么想?人云亦云,一件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以此类推,那么他会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嗜杀手足,那么他将怎么管理这个朝廷,俗话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以前可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是朝廷就是个大家庭,没的选择,作为皇上,不仅只是万人之上,更多的是如何管理下面的子民。丢下这些暂且不论,自己皇位刚上,根基不稳,虽不害怕反叛,可是影响总是不好。何况,夏侯瑞在别人眼中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而且还有功无过救了皇后,所以自己就算有千万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念头,但是好像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想来想去,也只好先放了他了?长吸一口气,道“朕不是让你早日离去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夏侯瑞低垂的双眸飘过一丝笑意,原来你也会有感觉头疼的时候,看着吧!今天放了我将是你一生最大的错误。但面上恭敬道,“臣无意中发现祥王挟持皇后,故耽搁了时间,望皇上赎罪。”
夏侯羽心底冷笑,早就知道他会那轻竹这事说事,面上也不恼,道“恒亲王严重了,你救了皇后,朕还没好好的赏你呢?要不,在帝都多留几日再走可好?”
夏侯瑞面皮一抖,毫无羞愧的坦然道,“多谢皇上美意,微臣还是早早去边疆,镇守边关,让皇上能稳坐高位。”
夏侯羽冷笑,心底无不讽刺,稳坐高位?恐怕是你想吧!也不点破,煞有其事的点头道,“也好,恒亲王对朕忠心,朕自然也不会亏待你,这样吧!朕派朕的亲卫疾风陪你走一趟吧!你近来旧疾发作,多一个人多一份照料。”
夏侯瑞面色阴晴不定,照顾是假,监视是真吧!还真是好手段,先是让我一个人离开,后是派自己得亲卫跟随,该真是不黑我一点机会啊!不过,你真当我就这点本事吗?如此米也太小看我了。你敢让他去,那本王就胖他有去无回,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低头,阴声道,“谢皇上眷顾,臣一定不负皇上的美意。”
夏侯无自然知道他心中想什么,但却无谓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朕要回去了,你也早些动身吧!”说着摆架回宫。
“恭送皇上。”后面传来夏侯瑞有气无力的声音。
夏侯羽微微一笑,无不讽刺,眼底却寒芒闪动,比起以前,他更多了隐忍,更加不好对付了啊!
夏侯瑞脸色更加阴沉,修长惨白的手指紧紧握起,骨节都握的泛白,心底悲愤的呐喊,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的。然后坚决的转身。
祥王府,此时正上演着一场人走茶凉的情景,熟悉这里一切的宫女太监如同疯了一般的抢夺王府里任何值钱的东西,想办法运出宫去,更有甚者竟然为了一件看得上眼的东西大打出手,直至死伤,样王府处处都在上演,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曾经呗祥样宠幸过的几个妾都是人心惶惶,都知道祥王叛变挟持皇后被抓的事,一个个吓的心乱如麻,哪有时间管丫鬟们争的你死我活,时时刻刻担忧自己的脑袋会不会因为夏侯祥的过错而受牵连,也有聪明的,仗着自己以前是主子的身份,呵斥宫女留下东西的,可是正主儿都没了,谁还会在意一个附庸呢,感悟疑问,自然没人听他们的话,全部各那你各的。那些自认为是主子的人才发现自己的时代过了,只好和那些宫女一起进行财宝大洗礼中去了,有时候抢到一两件好东西都欣喜若狂,可是很快有人过来被反虐了,那个被抢的主子大怒,想要说着什么,才发现自己除了姿色什么都没有,想通了这点,也就不生气了,只是吃一堑长一智,再次碰到好东西不再声张,悄悄的放入怀中,如果好一点,那些可都是自己以后生活的保障。
这种现象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也有软弱的,只是一个劲的哭鼻子,。丝毫没有办法,但是没有人会同情她们,在皇宫,感情太奢侈,只有权力和势力才是最实惠的。
夏侯瑞离开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进房门,脸色彻底难看下来,今天这件事看上去自己是占了上风,可是只有他知道他吃了暗亏,低咳了两声,胸膛剧烈起伏,半天才稳定下来,扶着胸膛的大手轻轻颤抖,还差最后一步,只要最后一步我就可以练成幽冥殇,可是为什么吸收了那么多的怨气和处子之血,我还是感觉不到最后一层屏障,如没办法达到最后一步,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去和他斗,这么多年了,我不能功亏一溃,我要让那个老东西知道,我才是最适合他的接班人,夏侯羽他不配。还有皇位,我要定了,所以你千万坐稳了。想到这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他已经看到了夏侯与败在他的手下,他已经坐在皇位上遥看众生。脸色越来越狰狞,本来虽然苍白但是还是很英俊的脸庞慢慢扭曲,但好景不长,又被一阵低沉的咳嗽打断,一抹嘴角的血迹,在苍白的手掌中显的越加的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