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啊!(1 / 1)

夏侯晋下了马匹,直接小跑着往夏侯羽所在的大殿走来,喜悦冲淡了见过轻竹之后的莫名难受的感觉。门口无人阻拦,夏侯晋直接冲了进去。

同样坐在椅子上的夏侯羽也立起身来,冷漠的眼神中罕见的柔和“回来了。”

“嗯”拼命的点头,眼泪却在眼眶打转,一个月的逃亡,终于回来了。

夏侯羽走下楼阶,上前一把将夏侯晋抱在怀中“辛苦了,怎么样?”

夏侯晋此时完全收起了先前激动的模样,开口道“大哥说的不错,归字当铺就是他们的老巢,说来也怪,我刚刚混进去就被人发现了,幸好我跑得快不然早就没命了。”

大殿中,夏侯羽来回踱步,“你进去里面了吗?”

夏侯晋道“去了,除了有一间封闭的房间外,其他的我从游了个遍,只是没看到什么特别头目。”

夏侯羽点头“要是有特别的,想必夏侯晋也就回不来了。”

“疾风见了吗?”

“嗯,要不是疾风大哥,我早就没命了。”夏侯晋心有余悸的道。

夏侯羽长吸一口气,竟然早就得到消息了,这事除了自己就是夏侯晋,夏侯晋不可能去泄露什么。良久,夏侯羽才抬头道“饿了吧!先去吃饭。”

夏侯晋道“好”

“对了,她还好吧!”夏侯羽突然问道。

夏侯晋撇撇嘴“我以为你不问呢?”神情完全一副不屑。

夏侯羽笑骂道“你个臭小子,竟敢取笑我。”

夏侯晋故作害怕的闪了几下,却脸上一阵**,夏侯羽敏锐的停下脚步,冷声道“脱掉衣服。”

夏侯晋故作害羞的道“不好吧!我也不小了,要是被人看光了我怎么办啊!”

夏侯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又道“再说一遍,脱掉衣服。”

夏侯晋脸色一变,终于架不住夏侯羽的眼神威逼,缓缓的拉开胸膛,只见肚子上那里有一块丑陋的疤痕,还没结痂,夏侯晋里面却堵上几块破布,看样子有些感染。夏侯羽面色愠怒,但终究化作心疼,亲自替他拉上衣襟,道“走,却碎花轩”

夏侯晋还等待着夏侯羽的责骂,不想他开这么一句,蒙了,不由愕然道“大哥…”

夏侯羽也知道自己以前对自己这个弟弟太严厉了,那是因为不严厉,或许哪一天命就没了,男人不流汗肯定流血,所以从小他不止对自己严格,多夏侯晋也并不放松,这也就是为什么夏侯晋害怕夏侯羽。所以笑骂道“笨蛋,你皇嫂手艺那么好,不去她那里去那。”

夏侯晋挤眉弄眼的道“是吗?”说话时拉出长长的尾音。

夏侯羽双眼眯起危险的弧度。夏侯晋吓的不知声了。小声却嘟道“每次都是这样。”

夏侯羽耳尖,道“你说什么?”眼神却满是笑意,对这个弟弟,他还是很满意的。

两人刚走到门口,一个生的器宇轩昂的男子,远看很有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近看,却发现长得确实不赖,这位就是夏侯羽坐下的四下将军之一,疾风了。疾风,以速度出名,武功神出鬼没,现在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站在门口,一见夏侯羽过来,忙抬头挺胸道“羽王爷”之后直接忽略了夏侯晋。

夏侯晋却笑着跟疾风打了个招呼“疾风大哥,好啊!”

疾风才懒懒的回应“好。”

夏侯晋好像习惯了他的态度也不在意,夏侯羽也笑道“走,本王来为你接风。”说着拍了拍疾风的肩膀往前走去。

“碎花轩”微风轻抚,不知为何,总有一股说不出的萧瑟之意,这里并不荒凉,可以说得上富丽,但是给人总是一种无法体会的悲凉,好像住在这里的人有莫大的苦楚无处诉说。这就是疾风来到“碎花轩”的第一感觉,他对女人不敢兴趣,但是这里的感觉让他很不适应,要不是夏侯羽就在身边,他真想转身就走。不悦的凝眉,虽不说话,但是不满的表情显露无疑,对他来说,这里的人肯定是个怨妇之类的人,绝对不会超脱到那里,真想不明白,王爷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夏侯晋自然看出了疾风的不悦,上前两步,出声道“皇嫂,我来看你来了。”一句话打破了这里的平静,外面飞落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落花一下子激射而起,然后随着夏侯晋的音落又无力的落下来。

疾风讶然,这里也太安静了吧!安静的不像一个王府王妃的别院,更像是打入冷宫的那种不平常的寂静,有点类似心灰意冷的感觉。

夏侯羽只是悄然的面色一沉,眼神示意夏侯晋再喊一次。

夏侯晋干笑两声,准备在喊两声。却见一袭白衣的女子缓步走来,素面朝天,却掩饰不住她本身的清丽,腰肢轻如扶柳,说不上三步一摇,却显得更加轻盈,墨发轻抚,随着清风不时的划过素颜,有种异样的飘渺。不施粉黛,青丝无饰,好像根本不需要任何东西装扮一样。

轻竹其实在几人进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有出去而已,直到夏侯晋出声这才不得已走出来,没有多说一句,目光直接定格在夏侯羽身上,夏侯羽也是,两人四目相对,院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疾风拉了拉夏侯晋的胳膊,示意两人出去,夏侯晋明白,正打算悄然离去。

“站住”

“站住”

前一声是轻竹发出来的,后面一声是夏侯羽的。几乎是异口同声,然后再次四目相对。夏侯羽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轻竹淡然的避开他炙热的眼神,转头看向夏侯晋,嫣然一笑“你怎么会过来?”那一笑似乎包含了数不清的苦涩。

夏侯羽尴尬的站在一旁,疾风却饶有兴趣的看着轻竹,似乎这个女子很不一样啊!

夏侯晋也想不到会是这样一幅场景,笑道“呵呵,我们过来看看你。”

轻哦一声,“你怎么了?”

夏侯晋一愣,笑道“没事,你们先聊。”说着转身就走。

疾风却出声道“你不是受伤了吗?”

夏侯晋身形一颤,忙道“没什么。”一把大手却搭在他的肩上,道“让轻竹给你看看吧!”

疾风慵懒的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好细心的女子,好奇的心情的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也想看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是怎么妙手回春的。

轻竹也是一愣,本想拒绝,但鬼使神差的答应下来。转身开口道“帮我拿一盏灯.一把剪刀.一根针还有线,线要丝线,然后再来几谭烈酒,越烈越好,晋儿,先到房间等我。”

夏侯羽愕然,没想到她真会答应下来,难道她真的懂医术。与疾风相视一眼,直接架着夏侯晋往轻竹的房中走去。

夏侯晋大喊一声“交友不甚啊!”然后在两人威逼利诱下“走”了过去。

房间,轻竹早已让人准备好了方才所说的东西,夏侯晋被人“禁锢”在了椅子上,正可怜巴巴的望着轻竹,周围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露出很大的一块空地,夏侯羽和疾风两人“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轻竹发号施令。

轻竹感觉又气又好笑,但依旧绷着脸道“把泡好的棉布拿来。”

不等夏侯羽有所动作,疾风已经拿着刚从酒缸里捞出来的湿棉布炫耀似的递给轻竹,惹来夏侯羽一阵“威严”的眼神。

出奇的疾风佯装不见的转过身去。夏侯羽气的不轻。

轻竹可没工夫看他们在这“表演”眉目轻凝,出声道“把上衣脱了。”

这次夏侯羽抢先一步,只见他刷刷两下,夏侯晋本来身上完好的衣襟变成了片片碎片,飞舞在空中,夏侯晋脸色大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俊朗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下来,双眸却怒视着夏侯羽,意思是说“大哥,你太过分了。”

疾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接着悄悄的狠狠的鄙夷了自己的主子一把,脚步轻移,远离了夏侯羽几步,然后昂首挺胸的站定,那模样是在告诉大家,我不认识这个人。

夏侯羽佯装不见,只是嘴角却抽了抽。

轻竹却不管他们,清眸落在夏侯晋腹部的伤口上,伤口很长,直接延伸到小腹,有一部分已然结痂,只是却有有新的撕裂从伤口附近蔓延,伤口有越扯越大的趋势,血水缓慢渗出,看上去如被活生生爬上去的红色蚯蚓,说不出的不舒服。

夏侯羽目光同样落在夏侯晋的伤口上,冷漠的面色竟然渐渐缓和起来,一丝不易觉察的心疼在缓缓蔓延,早就知道任务不轻,不想却差点付出更大的代价。

疾风也难得的正经下来,双眸满是惊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在他眼中,夏侯晋只是那个依靠夏侯羽的寄生虫而已,现在,他却发现,他们两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轻竹此时也在惊骇中,如此长的伤口,如此犀利,这让她想起了夏侯晋回来时第一次看她的情景,自己只顾自己的忧伤,却没有发现他隐藏的伤痛。长吸一口气,轻盈的将泡好的棉布在他伤口上来回擦拭,眼圈却不由的红了起来。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忽略了身边的好,却记住了身边的不好。

起身,直接用把酒倒在他的伤口上,伤口起了一层白沫,火辣辣的疼痛直冲痛觉神经,夏侯晋忍不住轻啊了一声,然后马上住嘴。

轻竹却不理他,接过在灯油上考的快要发红的剪刀,利落的往那边缘不整齐处剪去。她还没动手,夏侯晋就喊道“你要做什么?”说话间双眸一片惊慌。

轻竹轻笑,眼神却向两人瞟了过去,两人会意,一人一边立马将他牢牢的“架”在中央。轻竹脸上笑意更甚,也不多说,动手剪去边缘的裂开的皮肤,顿时,一股烧焦肉质的味道传开,夏侯晋额上已经有了层层汗珠,夏侯羽很“善解人意”的将一块棉布塞在他嘴中,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轻竹也不轻松,烤焦肉味的刺鼻味道熏的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但还是极力忍住,直到伤口处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轻竹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谭酒倒了下来,旁边的两人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