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的寿辰渐渐渐来临,皇宫之内明显看得到大臣走动很频繁,私下与宇文护走动的也更多吧!
宇文护也宣布那天晚上宴请各位大臣前来。当那一天真正来临时,月儿才看到宴会的盛况。
宴会在殿外举行,从远及近,那一层层的楼梯像要通道天尽头,雄伟壮阔,不得不让人敬仰,主道是由汉白玉做的阶梯状,本就洁白无瑕,在灯光得映衬下,显得五光十色,,更增添了一份神秘与绚烂。
管弦声乐,琵琶萧笛处处弥漫着奢靡之音。
而这条主道也将宴席自然的分为两侧,每隔一段距离的阶层就会有一段平整的地面,正好可以放下四张左右的桌子,左右相对便是八张。
放眼望去,从顶部一直延伸到看不清楚,主道的最上面面向大家坐的便是宇文毓和宰相宇文护,两人并排而坐。月儿和宇文邕便在下一层侧坐,与他们同排的还有齐王宇文宪、卫王宇文直、等宇文家族的兄弟。而坐在第三层的才是一些柱国将军之类的,其中就有柱国李穆、柱国韦孝宽、和将军达奚武等一些人。而再下一层的便是一些朝中大臣和高官显贵。这样等级分明的的坐着。
每个人面前都有同样的美酒佳肴,不时有一些歌妓、舞女前来献艺,可谓歌舞升平,纸醉金迷。
宴会正式开始,群臣俯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毓却一如往常,道了一声:“今天是叔父的寿辰,不必君臣相称,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一脸的平和,一点君王的架子也没有。
“多谢陛下关心,才有的今天这样的场面,臣不胜感激!”宇文护客气的答道,说着并举起杯中酒,“这杯酒敬皇上!”说完一口气干了。
宇文毓也端起桌上的酒,回笑的喝了下去。底下的大臣这才相互客气着、道贺着,端起酒杯敬当今的天子,和寿辰。
话说宴席上上没有歌舞怎能称的上宴会,开场的表演就是一段舞蹈,乐声起,群臣话语间,已从两侧各出现了一些舞姬,都是身着粉红色衣服,长袖飞舞,腰姿婀娜,曼妙无穷,一曲舞罢,在场的纷纷称赞。
接下来的表演有杂技、武术、无意都是常见的一些表演,月儿竟看得乏味,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唯一出奇的是,以为大臣居然当场献上自己的厨艺,可谓色香味俱全,引得宇文护大叫好!
而月儿一直没表现出要献礼物的意思,宇文护不觉往她那多瞅了几眼,正欲为难月儿,月儿也懂的抓住时机。
“皇上、叔父,月儿刚看了这么多表演,无非都是长安城常有的演艺罢了!”突然走出来说道“想必各位大臣都看的厌烦了,只是不好悖叔父的雅兴。”
月儿也不管周围的喧声四起。
“那依月儿姑娘开来,想必更好的了!”宇文护开了口。
“月儿说过要送叔父一份礼物的,不知叔父看了会不会觉得耳目一新!不过还请月儿下去准备一下!”
话说完,未等众人反应,月儿已自行告退。
“今天是叔父的寿辰,大家尽兴就好!”宇文毓缓解了当时尴尬的气氛,大臣们这才恢复了热闹的场面。
正当大家的谈的不亦乐乎时,突然的一阵笛声从远处传来,飘渺空灵,犹如天籁响彻长安城的上空,这声音在嘈杂的宫廷显得那样清澈,仿若溪水缓缓流淌,洗涤人的心灵。
众人都安静下来,循声望去,只见阶梯的末端,一女子站在八人抬的垫子上慢慢而来,因为背着月光,这素雅光洁的月华为背景,更显得女子的神秘脱俗,有远及近,女子也渐渐清晰起来,一袭淡绿色的纱衣与周围耀眼的红显得格格不入,清风相伴,女子的衣袖飘飘,透明的面纱将那白皙的脸庞若隐若现,人越来越近,笛声却来越缓,直至渐渐消失,月儿才从垫子款款走了下来。
双手一扬,常常的袖子竟是丝带般在空中飞舞,玉质的笛子也在空中飘摆摇落,正好落到宇文邕的面前,宇文邕一手接住,恰是什么也未发生一样。
此时的月儿“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眼似水杏,灵动而不浮华,顾盼流转间,竟多了几分妖媚,但却不失稳态,碧绿的翠烟衫,随着月儿身姿的飘动,宛似碧波春水,潺潺流动。
众人看得入神,只见长袖飘飞,那刹那间飞出的丝带,直冲宇文邕,接着卷住宇文邕桌子上的酒杯,毫无偏差,月儿一个回转,长袖已经飞了回来,月儿捧起酒杯,掀开面纱,嘴角一抿,一杯美酒已不剩一滴。月儿笑了笑,随即又摊开长袖,惊酒杯置了出去,被宇文邕接住,在外人看来,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殊不知月儿这样的举动,宇文邕一无所知,只是本能的反应。
大家顿时拍手叫好!月儿依旧舞动这身姿,这样的舞蹈曼妙绝伦,在长安几乎没有人见过,透着汉家的婉转清逸,又有着西域的热情奔放,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月儿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尤其是丝带的飞舞,伴着月儿的不断旋转,恰似美丽的蝴蝶旋转,时起时落,时高时低,就像一个清雅绝俗的仙子,不似人间烟火。
丝带飘过周围每个大臣的面前,只觉让人眼花缭乱,却又不得不拍手称奇,这样的力道,恰若好处,没有一番苦练怎会如此。
月儿的旋转越来越快,几乎看不清人影,只觉一团清绿的旋风在眼前划过,当大家沉浸在这样的舞姿中,月儿已跪地后仰,静止不动。
直到月儿起身道:“皇上、叔父觉得月儿的舞比之先前如何?”
众人才反应过来,宇文护第一个站起来,拍手称赞:“好一个倾城的舞蹈,好一个倾国的女子!”其他人也都道好!
宇文邕从未看见过月儿这样的舞蹈,竟愣愣的看着月儿,不眨一下眼睛。月儿带着傲气朝他望了一眼,宇文邕慌忙把目光移向别处,淡定自若。
“月儿这杯酒,叔父敬你!”说着便走了下去。
“叔父过奖了!”月儿低头回谢,猛抬头,长袖已飞出,不似先前的刚中带柔,竟透着杀气指向宇文护,宇文护本能用手中的酒抵向飞来的长袖。
只听嘭的一声,酒杯落地,伴着剧烈的泡沫消散,众人都吃了一惊,这明显是酒中有毒。
宇文护看着落地的酒杯,也愣了一下,只剩月儿含着淡淡地微笑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