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杨志被刺的事情沧兰觉也有耳闻,虽然说刺客跳崖而亡,同党也被抓,可是谁能担保这里就那么干净?又万一是沧兰钰设下圈套,故意先弄个美人来迷惑于他,趁机安排人假冒刺客来除掉他……
就觉得沧兰钰怎么那么好心?放过他已属不易,还投其所好的千里迢迢弄个美人来伺候他,原来这背后暗藏杀机,沧兰觉背脊一寒,手脚僵住了。
外面人声渐大,脚步声急匆匆,慌慌张张的,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向西,最后竟然直向沧兰觉的屋子而来:“快快,好像有个黑影往这边来了。”
他一个翻身从芳芳身上滚下,鞋子也来不及穿,抽出挂在墙上的佩剑,护在身前,紧紧地抓住剑柄看着映照在窗上被灯笼照亮晃来晃去的人影,随时准备迎击刺客的袭击。
沧兰觉的武功很稀松寻常,加上好色,也就只是比没有习过武的人强一点,平日看似威风凛凛,那是因为有侍卫们前呼后拥,眼下孤家寡人,硬着头皮只能自己上了。
叶落眼见他们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滚来滚去,沧兰觉身上只剩下了亵衣,芳芳更是一团雪白的粉球已经大半耸立在她那一身艳红的衣衫外,显得分外迷人妖娆,她的眼睛不知道看什么地方好,斜眼瞪着沧兰钰,可那位看得两眼闪亮,不知道是真没发觉她的目光,还是故意视而不见,只顾凑到那孔上眨也不眨的看着那边。
难道是叶离他们……叶落听到这喊叫声,也是一惊,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叶离已经跟她商量好进王城后再行动,因为上次打草惊蛇的缘故,他是不会再轻易动手,那么这刺客又是从何而来,而且目标像是沧兰觉,难道真是沧兰钰……
“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叶落质问道。
沧兰钰一怔,马上明白过来道:“这女人是我安排的,但是刺客——你往下接着看不就清楚了?”
叶落只得又将目光转回到隔壁,从这里只看得见沧兰觉的背影,那绷直僵硬的姿态,一看他就非常的紧张,站在那里似乎腿也在微微发抖。
在沧兰觉无法看见的身后,叶落看见芳芳神态轻松,脸上还挂着讥讽而得意的笑,慵懒的一手撑了头,另一只手非常优美地搭在曲线起伏的腰、臀上,可是语气却惊慌道:“二公子,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有刺客?他、他、他不会是上这里来要把我们怎么样吧?奴家可是连宰鸡杀鸭都不曾见过,这可怎么好?怎么好啊?救命——”
看见芳芳这番表现,叶落冷哼了一声,看来这是沧兰钰跟芳芳早就计谋好的,沧兰觉总是自以为聪明,可是落到沧兰钰的手里却每每成了不折不扣的跳梁小丑。
沧兰觉可不知道外面跑来跑去的都是一直暗藏在他隔壁早就安排好的士兵,而另一边一墙之隔还有两个座位绝佳的观看者,现在全都拿他开心,还独自一人在那里冷汗直流,却不得不在美人面前死要面子道:“别怕,有本公子在,看谁敢动美人一根头发,我就一剑叫他有来无回。”
沧兰觉可没怪罪芳芳,他知道这种事情,芳芳这女流之辈肯定只是被沧兰钰利用,因为她仰慕自己,才会遭到此劫,心里反倒有了患难之交的怜惜之意,要来个英雄救美,虽然他这个英雄能够屹立在床前那么久,并不是因为底气十足的豪迈,而是因为——他腿软,已经迈不开步子了。
“好像又窜上屋顶了。”
“那边,那边,是不是翻墙出去了?”
“不对,还在这院子里。”
外面的人吵囔了一阵,在他的门前转了个圈,又绕到屋后去了,然后忽远忽近的来回叫喊奔跑,沧兰觉的心也跟着忽上忽下,没一刻消停。
终于喊叫声渐渐远去,沧兰觉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再无动静,“当啷”一声宝剑再也拿不住,滑落在地,亵衣早已经湿透,只觉得浑身都软了,可是他的心情很快就好起来。
因为芳芳一下扑在他的后背上,用那芬芳而极富弹性的身子紧紧将他缠绕,不停地亲吻着他的后背每一处,激动的一叠声道:“二公子,奴家果然没有错看你,那些姐妹们只知道你文采出众,可是有谁知道公子刚才临危不惧,手持宝剑保护奴家的模样比那天神四大金刚还要威武雄壮?二公子,若不是你,要是刺客来了奴家哪能还有命在?”
直到此时,沧兰觉才确定危机过去,顿时色心又起,往后一倒,翻身搂住芳芳轻佻地笑道:“本公子刚才不顾生命危险救你一命,美人这次可要以身相许,一次可不足以表达你对本公子的感激之情了。”
芳芳依偎在沧兰觉的胸前,衣衫半敞,风情万种地娇声道:“二公子你想要奴家怎么做嘛?听起来好害怕哦。”
“你刚才不是说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伺候本公子的吗?怎么现在倒成了要我教你?不管怎样,你若真是仰慕我,真是想让我开心,就看你伺候的好不好,勤快不勤快,本公子心里自然有数……”沧兰觉体内燎原之火重新又燃起,狠狠一把抓在芳芳的衣襟上,就准备一次干净利落的将她剥净,看到她乌黑的发丝与猩红的衣装将那一身白璧无瑕的肌肤衬得赛过落雪洁白,带着脂粉的香,**温软的身躯此时更加美妙,他就觉得鼻子发热,有什么稠稠的**就要从鼻子里滴落下来了。
叶落见戏已唱罢,虽然沧兰觉被折腾的有些气短,不过毕竟年轻,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觉得这就好像煽人一个耳光,听着响亮,但是没把对方煽晕煽倒,不解恨,心想沧兰钰也不过如此,轻慢地哼了一声,又准备闭上眼落个干净。
就在这时,屋外响声再起,这次动静更甚于上一次,火光映红了沧兰觉的窗子,敲盆打锣的高叫,士兵们急促的脚步和频繁往返的动静再次将沧兰觉从温柔乡里拉回了眼前面临的困境——起火了!
那火正在他的门前,火光闪亮,人影憧憧,这阵势一看火势就不小。
沧兰觉又慌慌张张一推芳芳,将刚刚脱下的衣服胡乱抓了一件就往身上一穿,连衣结都来不及打上,“咚”地一声仓皇地跳下地,被脚下踩到的衣物绊住了脚,摔了狗吃屎,也顾不得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顾不得身上摔得疼痛,爬起来就去拉门。
水火无情!沧兰觉心头的恐惧更甚刚才喊叫捉拿刺客的时候,再有身份,再有地位,再要面子,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所以现在他连伪装都不想再伪装了,只要逃得了命,女人还有千千万万,富贵荣华才有命去享……
所以,他顾不得芳芳了,就想趁着火刚刚起的时候,也许还有缝隙可以逃生,那扇门现在恨不得比爹妈还亲,可是他一拉门,一股浓烈的烟雾扑面而来,不但什么都看不清楚,还被呛得连连咳嗽,迎面而来的灼热感已经告诉他外面的火势有多大,已经是无法从这里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