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兰觉咂摸这话怎么就那么不对味?芳芳越是不说,他越想知道这话后面的含义:“这里就咱们俩,美人不用见外,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计较。’
“真的?那奴家可就真说了。”芳芳小心翼翼道:“今日见到小王爷,英俊伟岸,对叶姑娘更是温柔多情,一点都不像传言的那样……”
旁边屋子里。
叶落只觉身边的沧兰钰微微一动,她警惕地转头看向他,原来沧兰钰也正转头有些得意地看着她,看来芳芳这话说得他十分受用。
叶落只知龙澈说要她找个**的青楼女子来,要有十分的机灵和贪念,勾得住男人的欲念,却又懂得把握分寸的乖巧圆滑……总之就是要寻个让男人吃不着还惦着,嘴里恨恨的,可看着心里又痒痒的女人来,送给沧兰觉。
叶落对龙澈的要求有些似懂非懂,但这荒郊野外除了她再无第二个女人,要进城去寻,一是沧兰钰不会允许,二是她对沧兰国的了解还仅限上岸后走过的那可怜一点路程和驻地附近,就算进了城也未必能找到这样合适的人选。
正如龙澈所说,叶落觉得这有些胡闹的事情,不太适合叶离帮忙,于是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杨志,当她说想找个这样的欢场女子来驻地时,杨志惊讶的瞪大了眼:“叶姑娘,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要是想犒劳驻地的将士,趁着中秋佳节,尽可以好酒好菜的款待,弄上个歌舞班子来助兴也行,但是找一个青楼的女子……虽然据说有在带军妓的上战场的,可那毕竟是长期作战,生命朝不保夕,与我们训练圣鹰的情况大相径庭,窃以为……”
杨志说了半天的之乎者也,将叶落都要说的头晕了,她赶快找了理由溜走,这个杨志也不好好问清楚就胡乱猜些什么?弄得叶落那一刻觉得自己有点像站在花街柳巷前拉客的那什么人了。
然后叶落想到的就是经常来往于驻地和王城之间负责联系和采买日常用品的采办官,这次她一开口就先将他的嘴堵死:“这事关机密,不准问,不要猜,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把自己的意图说出来后,采办官真的很听话,没问,没猜,可是叶落忘了一点,这是去找姑娘,不是找个士兵随意差遣办事,那是需要白花花的银子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在这里“白吃白住”已经成了习惯。
于是采办官很“聪明”的想到既然叶落说这是军事秘密,而叶落是小王爷的人,办的又是公事,总不会要他私人掏荷包,那么就去按规矩领银子办事呗,可是他神神秘秘说不出这银子的用途,管账的哪能做主发银子?
两边都理直气壮地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维护了军队纪律与规定的人,对方是存心找茬,于是扯起皮来,最后这事情终于闹到了沧兰钰那里。
这里再重大的军事秘密也是出自小王爷之手吧?叶落肯定是奉的小王爷之命,采办官就这样名正言顺的将叶落给“出卖”了,沧兰钰也就顺理成章的知道了这事情,插了一脚进来。
叶落没想到的是沧兰钰竟然对龙澈的计划心领神会,办起那事来不知道多上心,芳芳是他找来的,闹到最后的具体计划竟然是沧兰钰与芳芳“抛弃”了叶落,秘密商议了半天才定下的。
所以,具体芳芳会怎么做,叶落并不十分清楚。
看见沧兰钰得意的样子,叶落鄙夷地小声说:“居然连这种溜须拍马的话也教,真是计划‘周密’。”
沧兰钰一愣,马上解释:“落落,我可没教她说这话,这完全是芳芳美人见小王风流倜傥,对你体贴入微才有感而发。可见‘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有多么正确,别人都能看见我对你的好,你却昧着良心视而不见。”
“我要走了。”叶落冷冷地说了一句,就准备转身而去,身上一麻,再也动弹不了,沧兰钰竟然又一次偷袭,点了她的穴。
“现在好戏上演到精髓部分,怎么可以不看不听不想——”他修长的手指在叶落那滑不溜手的脸上轻轻地一刮,她鬓边散落的发丝被他的气息吹起又落下,在腮边脖颈上带起点点微痒的感觉。
“沧兰钰,我们合作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叶落恨恨地说。
“我说过男女之事不会勉强你,可是现在好像是隔壁在做这事情跟我们无关吧?我只是请你看我精心安排的好戏,可是你那么不领情,总是吵着要走,我也是逼于无赖才……你真这么厌恶我?男人都会有脾气的,尤其是被女人一再的拒绝,伤了心就会失态,失态就会……”沧兰钰的眼中闪过邪魅的笑。
就在这时,只听隔壁桌子猛然一响,马上又没了声息。
沧兰钰马上将叶落的姿势调整好,正对那孔,自己也赶紧将头凑了过去。
只见那边沧兰觉明明生气,却又要装出大度潇洒,谁都看得出来他色心大发,恨不得马上将眼前的美人儿剥光丢上床,却又要做出一副高雅知书达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一把将芳芳按倒在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问:“本公子哪里比不上小王爷?美人儿觉得我没他英俊还是没有他体贴?想知道很简单,只要——”
沧兰觉说着,挑眉看向叶落他们这边,叶落本能地一闪——被点了穴哪里闪得开?也就是心里转了一转念头罢了,不过,也根本不用闪,沧兰觉又看不见她,现在他的眼里除了芳芳就是那张床。
芳芳捂嘴娇羞道:“现在看来,二公子比起小王爷更英俊风流,只是不知那些传言不知是真是假,若明日芳芳回去,姐妹们又妒又羡的问奴家,可该怎么回答?说二公子才情俱佳吧,芳芳没见识过,姐妹们追问二公子做了什么诗,论过什么画,奴家可编不出来,这一看就是说谎。照实说二公子一见奴家,就直奔……”
芳芳也瞟了瞟床:“姐妹们平日里闻听二公子风雅之名,都在心里和奴家一般将二公子想得如同天神下凡一样世间再无第二人,这么个举动倒像村头田间那些只知粗俗之欢,毫无雅韵美妙可言的莽夫了,她们怀疑奴家是故意给二公子抹黑倒没什么,只是这么一来,恐怕用不了多久,小王爷的美名可就要超过二公子了。”
沧兰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在与沧兰钰的比较中,他只承认自己差的只有一点,那就是自己运气不好,比他出生晚,其余的全是别人看在沧兰钰那个小王爷的身份上,才会为他戴上一圈又一圈的光环,以至于将他这个二公子完全淹没。
现在居然连他最最拿手的事也要输给沧兰钰?还被这青楼女子耻笑?不行,沧兰觉说什么也不能在他的“强项”上输给沧兰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