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以见哥哥为理由,下车后就回到了叶离他们身边,叶离这几天也给她看过腿伤,但是沧兰钰每次都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两人完全没有机会说话。
叶离笑笑,温和道:“这几天看来你休息的不错,伤口好得很快,脸色也好多了,等住下,你什么也别做,把伤彻底养好再说。”
别人还没什么,阿海就像是沧兰钰抢了他的心上人一样,气咻咻地说:“那当然了,坐着小王爷的马车,好吃好喝,哪里不舒服了,随时找咱家公子去医治,做小王爷身边的女人能不长好?”
“阿海,前面的事情我都没跟你计较了,你又来找事?”叶落目光一冷。
“阿海,去收拾东西。”叶离支开阿海,有些愧疚地对叶落说:“阿海有口无心,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几天委屈你了,沧兰钰他……没有欺负你吧?”
叶落傲然地一摇头:“没有,他就是想,也得有那本事。大哥,你真把我当任人欺负的弱女子?”
叶离松了口气,含笑道:“我早该想到是这样,看来是我多虑,小看你了。”
“大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叶落对叶离微微一笑。
仿佛三月田野里吹来轻柔而和煦的风,那嫩绿的草浪中点缀着刚刚含苞的星星点点花朵,一波波温柔的起伏连绵,令人心旷神怡。叶离竟看着眼前的少女失了神,直到田褚来带叶落去她的住所才慌忙转身去整理那些无需整理的物品。
忽然听到田褚说出要叶落去和沧兰钰住在一起,两人都是一惊。
沧兰钰,你想干什么?叶落与叶离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这忿忿地一句。
“大人,小落的伤还没好,尤其是腿伤不太方便,她又害羞,只想要我给她医治,所以,她暂且和我们住在一起比较方便,你看能不能跟小王爷通融一下?”叶离找了个理由对侍卫队长说。
侍卫队长断然拒绝:“不是我不通融,小王爷向来时说一不二,看上你妹妹是她的福气,小王爷还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以前的可都是只有一次,没有二回的,你们可不要不识抬举。给叶姑娘治伤,你可以去小王爷那边,他也不会拦着你。”
叶落忽然一下弯了腰,摸着伤腿叫道:“我的腿,好疼,不行,走不了路。”
田褚自有应对之法,一指糖糖说:“这胖子好像力气很大,你把她背过去。”
“不行,我心口也疼起来了,现在全身都疼,气也喘不上来了。”叶落一边“呼哧”地困难的喘着气,一边就地坐到块大石上,又捂住了心口,艰难地说:“大人,请你去向小王爷回个话,我现在动不了,他要不信,你们就把我抬过去,是死是活也都怨不得你们了。”
田褚现在也瞧不出叶落是真病还是假病了,万一逼的太急,这么强行把她拉过去,一口气转不过来,她要是死了,现在上哪再给小王爷弄个女人去?况且她现在正是小王爷心里的红人,脸面上得过的去,不然,这女人要是在小王爷枕边吹吹风,谁受的了?
于是田褚半信半疑地去回复沧兰钰,将叶落的情况说了一遍,狐疑道:“卑职怀疑他们兄妹是故意不给小王爷面子,对你的恩宠推三阻四,要不好好地教训一下,让他们知道知道规矩?以后他们真要学会了控制圣鹰,但是对小王爷不忠心,那可就危险了。”
“是吗?”沧兰钰微锁眉头,手一挥,命人抬着他就去见叶落。
这下看你们还犯不犯刁?这可是小王爷要教训你们,不关我的事,田褚心里一喜,就等着沧兰钰给叶落他们厉害瞧,以后他们就会乖乖听话,不然就仗着小王爷一时心血**喜欢叶落,他们还以为都跟着都一步登天,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以后就难管了。
沧兰钰看见叶落的时候,她还弓着腰捧着心口,紧皱着眉,一副挪了地方就要断气的样子。
沧兰钰没有说话,坐着也不动,就这样看着对面叶离他们好像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众星捧月似的,把脉的把脉,扇风的扇风,端水的端水,一个个殷勤的伺候着叶落。
田褚一看这还了得?把叶落当公主,完全漠视小王爷的存在?
于是他走上前,扯开嗓子大声呵斥道:“你们没见到小王爷来了?还不赶快迎接。”
叶离他们好像这才发现沧兰钰的到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向沧兰钰行礼。
叶落也歪歪倒倒的要起身下跪,被叶离一把扶住:“小落,你这样子,小王爷不会怪你礼数不周的。”
“不行,万一我惹他不高兴,连累你们受罚怎么办?”叶落坚持要给沧兰钰行礼。
他们在这里拉拉扯扯,沧兰钰不耐地冲田褚招招手,那家伙屁颠屁颠地赶了回去,想等着沧兰钰的夸奖,看这些刁民,要不是他的威压,能这么老实的给小王爷行礼吗?
来到沧兰钰面前,他还嫌田褚站得远了,伸出食指勾了勾,田褚赶忙将脸凑了过去。
只听得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啪啪啪”接连响了多少下,没人数的清,所有的人都楞住了,等他们回过神来,只见沧兰钰唇角挂着一丝笑意,眼神却冷冷地看着脸肿的象猪头,一块青一块紫,剩下全是通红的血色,看不出本来模样田褚的脸,轻飘飘地拍拍手,好似被刚才那些耳光弄脏了他的手似的。
这下谁也猜不透沧兰钰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就连自以为最懂沧兰钰的田褚被打得趴在地上也一动不敢动。
“你们都起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沧兰钰缓缓说。
叶离忙对大家一使眼色,阿德他们会意,赶紧起身,还是围着叶落忙碌起来。
刚才那一下叶落叶离他们心里也都在紧张,不知道沧兰钰对叶落装病拒绝一起去同住会是什么样的心态和反应,他可不是那么好骗的,如果强行要叶落去,最为难的恐怕就是叶离。
他的身份不允许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去帮叶落,但是眼睁睁看着叶落落入虎口也不是他的性情所为,正在心中纠结,没想到沧兰钰玩了这么一手。
田褚闻声也想爬起来,沧兰钰冷冷道:“谁允许你起来了?”他忙又战战兢兢地趴了回去。
“是不是心里不服?”沧兰钰的目光划过叶落,那一瞬,她看见他的眼中似乎带着笑,可是再看时,依旧是那个冷酷的模样。
田褚心里再委屈,哪敢说半个不服,用那张肿的话也说不清的嘴说:“卑职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沧兰钰说着,一指叶落:“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敢对她不敬就是藐视我。你难道看不见她腿伤的那么厉害,疼的连路都不能走,还敢擅作主张逼她走那么远的路……我有说过要她住到我那去?你是存心想害死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