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想动武了,有意思……”
项东海笑了,笑得陶叔盛打了个冷颤。
陶叔盛这才想起项东海的修为有多么的恐怖,如果他想杀自己,跟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出于求生本能,陶叔盛直接喝令道:“截住他!所有的飞马将士听命,马上把项东海给拿下来!”
陶叔盛真的被怒火烧糊涂了,居然彻底与项东海翻脸。
不过说实在的,陶叔盛的狗腿子还真不少,伴随着陶叔盛一声令下,就有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飞马将士鞭笞着战马冲杀过来。放眼全天下,除了盛产战马的塞外民族,中原地区也只有少数势力能拥有这么多的战马,能将大部分的将士装备成骑兵。
数十个骑兵一齐冲锋的威势是相当可观的。
只可惜论起马来,项东海这边似乎多上少许;论起质量来,两者更是有不可弥补的差距。
哪知道项东海的一帮“人质”似乎看来了生机,以为项东海惹上了连他们也为之头疼的飞马牧场,很难再顾及到他们,马上掉转马头就欲四散逃去。
“天真!”
项东海的笑意更浓了。
在这些“人质”还未达成共识.的时候,项东海就洞察他们的意图。所以在人质们刚刚掉转马头,就欲四散逃开的时候,一连六道寒芒划破天际,直接没入了那六个马术最为精湛、最有可能逃跑的人质的后背心。
这一下,不仅是人质们不跑了,连.飞马牧场的将士也强行勒马停步,用着一个恐惧的眼神看着项东海。只要是人,都会对死亡产生恐惧。更何况他们都是陶叔盛的狗腿子,都是一帮功利心沉重的家伙,自然对自家小命看得比一般人重。
事情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一些人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只见项东海的身影一阵恍惚,.等及大家定神一看,这才发觉项东海已经来到了陶叔盛的前方上空,一记平平无奇的拍掌直接印了下去:
大拍掌!
这一记拍掌源自于世俗武学里的“八卦大摔手”,在.此之前项东海已经施展出数次。不过这一次项东海融合了象形拳法里的“羚羊挂角”和嵩山剑法里“鲤跃龙门”招数,威力倍增。
陶叔盛跟毛燥一样,压根儿想不到一个人的身法.能快到如此地步,不过他毕竟不是毛燥,见识过无数江湖高手,又亲身体会过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非凡手段,大惊之下,也能聚起七成的内功使出了一招在标准不过的“天王托塔”来抵挡项东海这平平无奇的一掌。
喀嚓!
一个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声响震住了所有人。随.之而来的是战马的惨嘶声,以及重物的坠地声。
“我的手……”
陶叔盛的双掌.全非、手腕爆裂、手骨粉碎性骨折,恐怕他这一生休想再用双手使用武功了。以项东海一甲子的纯粹紫霞内功,别说是区区的陶叔盛了,即使修炼了金钟罩、铁布衫等等横练功夫的大高手,在项东海这一掌下也只能落给筋骨尽断的结局,
陶叔盛疯狂地惨号起来,其声音之凄厉,让所有的人都为之心酸。
饶是飞马牧场的人再是忌惮项东海的修为,再觉得陶叔盛的人品不行,出于同乡同盟的同仇敌忾,也被项东海暴戾的手段激得群情汹涌,不约而同地朝项东海冲杀过来。
“住手!全部都给本场主停手!”
一个娇喝声大喊道。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飞马将士是不会听的,但“本场主”三个大字的震慑力是根深蒂固的,一下子让所有的飞马将士勒马停战。
除了商秀珣还能有谁。
只见一身劲装的商秀珣在两大牧场元老高手的陪同下,引着近百骑迅速杀到了事发地点;而这一次的正主柳宗道赫然在其中。
虽然柳宗道的脸色有点苍白,有一种失血过多的虚弱感,但他本人是一条硬汉子,在关边军营里疗伤的他一听到贼匪追杀而至,马上提起精神,刚一出来就与恰好赶到的商秀珣,所以就联袂而来。
商秀珣也是在听闻自己最为器重的柳宗道被人埋伏,身负重伤,不得不在军营中紧急疗伤,于是,马上请出牧场的两大元老高手前来一看,恰恰好碰到了陶叔盛刻意刁难项东海的妙事。
这一下,飞马牧场的主要人物都齐了。
商秀珣看了脸无血色的陶叔盛一眼,柳眉大皱。虽然商秀珣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奇女子,但她可不像一样有公主病的单婉晶那般无知,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强忍着怒气质问道:“敢问阁下究竟有何不满,竟然在我们牧场的关前欺辱我们的三执事?”
项东海回道:“其中的缘由,你自可询问你那般属下。本人这一次前来,是要与飞马牧场做一个大买卖的,这个东西,算是本人的一点见面礼吧。”
话完,项东海就将一个满是鲜血的包裹扔了过去。
项东海真的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如果不是有该死的轮回任务在身,他早就把白清儿、或者婠婠俘虏起来做人质,威逼阴癸派交出《天魔策》了。
那长胡须将领恐防有诈,先一步打开项东海的鲜血包裹:
头颅!
里边竟然是一个头颅,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
“毛燥……”
那长胡须将领哪里不认识毛燥这个屠杀了多少飞马子弟兵的巨寇,登时惊得说不下去。不仅是长胡须将领,包括商鹏、商鹤两大牧场元老高手在内,统统都被项东海这个恶心又惊人的见面礼惊得说不出话。
一小阵之后。
听完属下报告的商秀珣强忍着呕吐之感,以着一个更加戒备的语气质问道:“不知道项大侠究竟有什么买卖,值得四大寇中排行第二的‘焦土千里’毛燥作为见面礼?”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项东海这般作为,实在是太令人放心不下了。
项东海见自己的见面礼终于打开了话题,马上直入主题:“难道诸位不觉得柳执事被埋伏,无论是埋伏地点、时间,还是柳执事的兵力都拿捏得无懈可击么?”
所有的人,特别是陶叔盛一听完,脸色当即大变。
柳宗道带着三分怒火说道:“我早就怀疑我们牧场里边有内鬼了,否则怎么可能把握得这么准确。”
不过柳宗道毕竟是心思细腻的人,马上体会到项东海话里的意思,追问道:“听阁下话里的意思,似乎知道我们之间的内鬼。”
话完,柳宗道的眼睛不禁落在项东海身边那几个人身上。
项东海也把眼光落到了那群人质身上,说道:“只要把事情交代完,你们就可以自行离去了。”
人质们听得浑身一震。之前,项东海的雷霆手段让他们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自负必死的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得了一线希望,哪还不舍命求生。
还是那个献媚的大汉率先开口:“诸位,我们几人已经弃暗投明,归顺于项爷的麾下,现在我就把四大寇计划倾囊相告,希望各位别再计较我们之前所犯下的罪孽。”
商秀珣与身边的两位元老高手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后就点下头来。
原本见机不妙的陶叔盛还想破坏项东海的计划,但刚一开口,一道寒芒就落在他的身边,让他禁住了声音。
大汉有条有理地说道:“我听大贼寇毛燥说过,飞马牧场里有我们的内应,而且级别很高,似乎还是执事级别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我们曾听四大寇说过:如果柳执事出了问题,那么我们的内应将会少掉一个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更会执掌飞马牧场的大权,到时候,飞马牧场的防御就如同虚设。”
飞马牧场的人听得是脸色一变。
一个执事级别的内鬼,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一个青天霹雳。如果真的给这个内鬼执掌大权,那么飞马牧场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商秀珣终于定下神来,似乎对事情已经有了隐约的把握。
不过不等她说话,陶叔盛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可不是声败名裂那么简单,被愤怒的飞马将士活剐都有可能,连忙说道:“如果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一切都是你们的苦肉计的话,那么我们飞马牧场接下来铁定有一翻清洗动作,而内鬼的反扑肯定会让我们飞马牧场的内乱四起,那时候,恐怕就是你们四大寇奇兵突袭的大好时机了。”
所谓“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就是这样吧。
如果陶叔盛是在强词夺理那就一说,偏偏他所说的都合情合理,特别把项东海的“无事献殷勤”之举给突现出来,让他的推测达到了一个“精妙”的境地,硬生生地给项东海打进四大寇的阵营里去。
如此复杂的变化,让在场所有的人都迷糊了。
“能做到三执事的果然非同一般……”
项东海给了陶叔盛一个欣赏的眼神,这样的人跑去做jian角实在是一种损失。
虽然项东海没什么应付策略,更没有具体的反驳手段,但他也没什么损失。只不过如此的憋屈,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就在这个时候,那献媚的大汉见形势急转而下,马上请示道:“项爷,我们几个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几个人质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项东海也不想乱开杀戒,就挥手示意他们自行离开。
“慢着!”
青年气盛的四执事吴兆汝喊住了,对着项东海说道:“今天的事情没弄清楚,你们谁也别想走!”
“包括我在内?”
项东海很是惊奇地问道。
哪知道吴兆汝才不理会这些呢,阴笑着道:“没错!我们飞马牧场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你是这一次事情的关键人物,更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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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第一天就拿到月票,值得庆贺!
今晚尽量赶多一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