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厚的脸皮也是厚,直接祭出五岳令旗,对项东海命令道:“五岳盟主令旗在此,华山项东海听命……”
只可惜乐厚的话没说完,项东海的剑已经放到桌子上了。
如今的金光剑伴随着项东海的彗星崛起而名动江湖。它独特的造型,拉风的体色,以及其无坚不摧的锋利,已经被有心人士列入了所谓的神兵榜,而且排名极其kao前,可谓是江湖剑客闻之心动的利器。
所以乐厚一看到金光剑,脸色骤然一变,话也停了下来。
项东海漫不经心道:“乐师叔,你们嵩山的五岳盟主令旗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意义,你就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拿这无谓的东西来落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名声。”
“哼!”
锦毛狮高克新可是心高气傲的主,而且从未跟项东海有过正面接触,再加上自己一方兵强马壮,哪里容得一个华山晚辈在这里猖狂,大喝道:“好癫狂的师侄子,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岳师兄是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哼!今天就让我这个师叔来教训一下你吧……”
咻!
可是高克新的话音刚落,一道劲气就从他的脖子边飞掠过去,带出一道显眼的血痕;而项东海的动作依然如故,旁若无人地自斟自饮着。
场面气息完全停止下来。
项东海也感觉到乐厚、高克新等人眼神里的杀意,淡淡道:“虽然你们嵩山的脸皮已经丢得差不多,但如果再雪上加霜的话,恐怕整个江湖都会视你们为邪魔歪道,诸位可是要想清楚哦……”
这不是项东海的心虚之语,而是真实的言论。
乐厚自然知道如今的嵩山已经被江湖人士列入不黑不白的行列,虽然大家都没说破,但这是事实。
不过项东海不说还好,一说乐厚就火大。如果不是项东海,衡山之行,嵩山派就不会落个人名两失的地步;而开封府一役,嵩山派若不是有个左冷禅力挽狂澜,恐怕嵩山派耗费了三代人的心血所建立起来的威名就要扫地,这其中或多或少也有项东海的影子;而最近的恒山一行,更是让嵩山派失去了三个镇派高手。如此的项东海,怎能叫乐厚他们心平气和呢。
就在乐厚他们三个嵩山太保相对看了一眼,互有默契的时候,项东海率先发动了攻击:
万岳朝宗!
这一招是嵩山剑法里的夺命招数,威力甚是强大。那一招跟“千古人龙”是同一个道理,项东海只是领悟到其神髓,根本不注重其剑招。
这一招一出,果然震慑住嵩山派的高手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项东海会用他们门派的招数来对付自己,心神忽略之下,自然是失了优势。
这个就是项东海想要的结果。
得势不饶人。只见项东海的金光剑舞出一个剑花,也不知道是哪里模拟过来的招数,让点点的金光犹如天上的繁星,朝着站在最前头的乐厚吞噬而去。乍看之下,威势相当恐怖,乐厚惊得是脸无血色。
叮……
哪知道项东海的最终目的不是在乐厚身上,而是他身边的两个伙伴。神鞭邓八公和锦毛狮高克新这两个人的气势最为凝聚,死死地将项东海锁死。如果不断绝这种微妙的联系,恐怕项东海今日难以逃离此地。
于是,金光剑在邓八公的水磨重鞭上点了几下,以及在锦毛狮高克新的拳头上一划而过,随后就是刚才的声响,以及邓八公和高克新的两声闷哼。
反应慢了一线的乐厚自觉被项东海耍了一记,二话不说,自己最为得意的“阴阳掌”印往项东海的心口。这一招可是含怒出手,包含的内力是乐厚数十年来的颠峰之作,即使项东海修成了横练之身,在这一招之下,也只得一条死路。
撇身捶!
哪知道项东海突然性地一扭,左拳头有若炮弹一般直接轰在一个意图围攻过来的嵩山精锐弟子的长剑上。
那精锐弟子至多就是十几年的修为,哪里及得上项东海这个变态的七成功力,更何况这一转还是融合了道家“火里种莲”的无上神通,叠加之下,他只能落个喷血抛飞的下场。
羚羊挂角!
又见项东海的“羚羊蹬腿”了。
以前项东海每一次使用这一招,都是拿来逃命的,但如今不同了,已经修入抱丹宗师之境的项东海根本不用拘泥于招数,随心所欲,自由自在,配合上华山的“白虹贯日”这一基础招数,登时蜕变成一个犀利的绝杀。
这不,一个猝不及防的嵩山弟子仅仅来得及提剑,但胸口已经被项东海的金光剑直接洞穿了。
这么三个呼吸的时间里,项东海不仅逼退了神鞭邓八公和锦毛狮高克新这两个大高手,更是夸张的击杀嵩山派两名精锐弟子。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剑法,绝对能称得上“诡异”二字,不仅让观看江湖人士看得目瞪口呆,连在外围的嵩山派弟子也是看得毛骨悚然。
“厉害也得有个谱,这个华山晚辈太过恐怖了,怎么江湖里出了这么号人……”
这个是大家的心声。
观众有观众的想法,嵩山弟子有嵩山弟子的思绪。虽然项东海很恐怖,但再恐怖也不能与掌门死令相比。不仅是乐厚、邓八公、高克新这些责任感强烈的嵩山支柱,连心有寒意的嵩山弟子也是强聚起内功,意图与项东海拼个你死我活。
大门派的精锐弟子,果然不同与一般的喽罗,至少在斗志上就大不相同。
虽然这个出乎了项东海的预料,但是他的势已成,这里的人是阻挡不了他的。即使外边还有十多个精锐弟子也不例外。
果然,项东海犹如虎入羊群,鬼魅般的身法,天马行空的攻击,每一次出击都能带出一个惨叫,或者一个清脆的骨折声,绝没遗漏。仅仅过了三个呼吸,那些嵩山弟子所谓的包围圈就全面溃败。
“今天多谢三位师叔指教,他人有缘再来相会……”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洞,也意味着项东海跑得越远。
“追!”
恼羞成怒的高克新大喝一声,想拉起那些没了斗志的嵩山弟子过去围剿,一点也不将其手上的伤口放在眼里。
“不用了,掌门师兄已经猜到现在的局面,所以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