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就在严平发命令的时候,精神遁入一个玄妙无比的境界的项东海又解决了两名敌人,距离赵墨钜子严平仅仅三步之遥。
论剑法修为,身为一派之主的严平要比项东海高出半筹,但这并不代表了项东海的战斗力就会比他逊色。若不是有赵墨武者的协助,公开对决的话,项东海的胜率至少会是五成。
只可惜,严平是不可能与项东海公平较量的。
在严平动手的时候,已经有一名剑法突出的赵墨武者单剑杀出,直刺项东海的喉咙而来。这人的剑法,已经不逊色于上一次被项东海伏杀的东门毅,邯郸墨者行馆的高手还真是多啊,赵穆有这群的厉害走狗,难怪行事会是如此的狠辣。
项东海见这人的剑尖颤抖,隐约发出一个震慑人心的颤动响,而且剑尖的不住晃动也让项东海把握不到真实的一点。这样的技巧,与现实世界里的钻劲倒是有一点相同。
“哼!”
项东海心中一个冷哼,一个“太极转身摆莲”轻而易举的避过了封面,随之而成的就是“横断江山”。这一招隐约与元宗之前施展出来的破敌招数相同,但是元宗的剑法是浑然天成的,而项东海的这一招是顺势为之,一个自然而为,一个有意为之,高下立判。
那剑法突出的赵墨武者以着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胸膛,最后发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最终只能带着深深的不甘倒了下去。
或许是他在邯郸墨者行馆的地位不俗,又或者是因为项东海高明得可怕,所有的人包括严平在内,都被项东海天马行空般的招数惊住了。不过严平毕竟是赵墨的钜子,赵国的国师,在心灵受惊之下攻击依旧,剑法依然是那里的老辣。
严平这一招一点挽留的余地也没有,大违墨子剑法的精神。不过其人天才到能在墨子剑法上另起炉灶,自创出一套专门用来对付墨门内的敌人的“破墨剑法”,其中所代表的意思自然是非比寻常。
严平手上的钜子剑爆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璀璨光芒,带着点点的磷光剑影往项东海吞噬而去。
单单这一剑,就体现出严平与元宗是同一等级的敌人。
“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中本就带有“守心如玉”的心法。这是一套借着奇异的呼吸方法,使得武者的心神专一,更能发挥出墨子剑法的精妙。而这套“守心如玉”与项东海的道家功法结合,越是体现出这个味道来,项东海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取得突破,它们更是功不可没。
严平的剑法完全被项东海刻入心中,所以有的虚实都逃不过项东海的法眼。
叮!
一个轻若不闻的金属撞击声突起。
呃……
随后就有一个极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长长拉起,把所有猝不及防的人都刺激得耳膜生疼,精神脆弱的甚至连剑也拿不稳。
原来是项东海看破了严平的剑法,毫无花俏的破去了严平的必杀一剑。这还不止,项东海利用金光剑与钜子剑的摩擦,贴近了严平的身体。
这个就是项东海的最终目的。
论起拳掌来,项东海不知比严平高明了多少倍,这个就是项东海最大凭借。只见项东海左手有如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突然从底下串了出来,向严平持剑的手腕飞咬过去:
蛇拳穿板功。
穿板功是蛇拳的重要功法,主练蛇嘴拳的硬度和杀伤力。蛇嘴拳是蛇拳的惯用秘手,蛇嘴拳功是蛇拳的必备功夫。据说蛇嘴拳练到精深处,即使不用内家力也能轻易的穿透床板,而修炼到蛇拳大师万奇鸣大师的境界,就可以轻易打凹坚硬的硬币。
饶是严平身经百战,哪里见过这么诡异的攻击,偏偏项东海右手上传来的劲力不仅一点削弱也没有,反而有一种进逼的趋势,让严平误以为项东海竟然是修炼到一心二用的境地,气势不免弱了一分。
从其出路,严平就能体会到项东海这一招的歹毒,严平也不能等着自己的手被废,手腕向下一砸,竟然依kao着剑柄砸向项东海的蛇手。
呻!
伴随着两柄宝剑的抽离,又一个刺耳的声音荡了开来。
一个攻击得诡异,一个防御得精彩。项东海的蛇拳穿板功虽然没有建功,但也迫使了严平左右支出,失去了一贯的宗师风范;最重要的事,项东海为元宗争取到一个绝佳的机会。
哈!
果然,有大智慧的元宗把握住了机会,乘着敌人所有的注意都被项东海吸引过去之时,凭借着“以攻代守”的杀伐之气,在短短的三个呼吸内杀开了一条血路,带着那个少年成功的拖困。
“截住那个叛徒!”
严平的心神大乱,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如此形势下居然还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大怒之下也下了一个错误的命令。
元宗的逃跑,至少带走了一半的敌人,大大减轻了项东海的压力。而最难缠的严平距离项东海有五步之远,其间还有三个敌人为项东海做了挡箭牌,延缓了严平的追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项东海一记不明其理的剑法让所有的人气势为之一滞,大家都被他刚才的神奇剑法惊住了,所谓杯弓蛇影即是如此。只见项东海此剑不左不右,欲上故下,欲远故近,欲取故与,让人看得难受,偏偏不敢小视。
这还不止是一式,项东海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剑突然演变成无数招,每一剑几乎都是之前的翻版。
叮……
密集如雨点的声音,却不带出一丁点的破风声或者劲风,古怪至极。但就在所有赵墨武者觉得过于诡异的时候,项东海突然像一条遭受连翻重压弹簧,“当”的一声就弹射飞开去。
本能的,所有的赵墨武者都以为中了项东海的阴谋之时,项东海飞离开去的身体突然射出一物,直射看得怒火中烧的严平而去。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到严平的表情还固定在发怒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