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浪风翻身下马,抓着子悠的手喘个不停。
子悠正在海天港初具规模的码头上,指挥监督着一干人等,对于浪风的突然到来,很是奇怪。“今天不是该你在城里轮值守卫么?这会急急忙忙的跑来找我啥事?”
“嘿,嘿嘿,”浪风一边喘一边奸笑,道:“大,大事儿了,奶奶的,你跟我回去看看,保证你想不到,让你吓一大跳,嘿嘿。”
“去去去,少在这跟我神神兜兜的,港口这多少你不是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去陪你磨叽?有事就说,没事滚蛋!”子悠很是不耐烦朝浪风挥挥手,转身继续指挥那些工人干活。在他心里,现在海天港的事情是凤舞第一要务,其他都可放一边。一座海天港,几乎已经投入了凤舞的全部家当,他哪能不上心?
“嘿,大哥,你别急啊。”浪风对子悠那不耐烦的神色,丝毫不以为,依旧保持刚来的时候,那副奸猾的笑容,道:“大哥,这回你一定得相信我一次,跟我回城里去,我保证你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瞧浪风说的那信势旦旦的样子,子悠皱了皱眉。毕竟兄弟一场啊,浪风都已经说的这样了,再不去就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
“你说的哦!我要是回去了,情况不是你说的那样,后果你自负!”子悠威胁道,丑话说前头,他到要看看浪风是不是没事找事。
“嘿,没问题!”谁知道浪风根本没被他的话吓住,反而是很爽快的同意了。这一来,子悠也疑惑了,莫不是真有什么好事?
他知道问浪风也问不出来,这小子存心卖乖呢在这,他若是想知道,还不如早点回城呢,到了城里总部一看,他自然会知道是什么事情。
跑到港口工地外围,子悠捏唇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随后就看到乌云追雪的身行在远处闪现。浪风是见怪不怪了,谁都知道,凤舞老大有匹通灵宝马。非旦能日行千里,是有名的千里驹,更重要的是善解人意,明白主义的意志。浪风现在就是羡慕,一匹好马谁都想要。可惜,凤舞军虽然现在也算是在北方,可是却不在产马地,他想要好马,还得等将来港口造好了再说。
子悠翻身上了乌云的背,轻轻一抖缰绳,随后乌云好象明白了子悠的意思似的,直接放开蹄子朝东莱城跑去,留下跟着子悠后面的浪风,满满的吃了一嘴土。
“可恶,他奶奶的乌云,娘的你主人欺负我,你一匹马儿竟然也敢这么对我,早晚有一天叫你尝尝我的厉害!哼!”浪风愤怒的吼声,对于早已远去的一人一马,显然可以说是马后炮了,因为他们早已经出了能听见的范围。
东莱城,凤舞总部。
乌云一个人立,子悠一个潇洒的翻身,已然脚踏实地。轻轻一拍乌云,让乌云自个去玩之后,他拉住总部门口一个侍卫问道:“今天有什么大事发生没?”
侍卫一愣,随即正色道:“没有,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侍卫的话显然让子悠愣住了,心里不由的骂道:阿风,你个臭小子,这当口竟然还敢骗我,不知道海天港那边的事务马虎不得么?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子悠神色,那侍卫也不是笨人,眼睛一翻,道:“团长,今天大事是没有,不过早上到是来了一群人。这群人来了后,风哥没多久就对我们说,他要去海天港那找你,让我们好好看门。不知道,风哥找到团长你没?”
“一群人?”子悠没想到这侍卫说话竟然大喘气,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谁叫他自己上来就问有没什么大事发生呢?懒的跟侍卫再去计较这些,他道:“那群人是什么人?现在在哪?”
“风哥没跟我介绍,我们也不知道那群人是什么人。不过,我好象看见我们凤舞原来的几位工匠师傅在里面,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子悠心里打了个突,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他心里嘀咕道:不会真是郑师傅他们吧?娘的,要真是,这玩笑可算是开大发了。
“那群人现在在哪?”
“应该在议事厅内吧,我没看他们出门。”侍卫道。
一听这话,子悠直接朝门里冲去,他要肯定究竟是不是郑师傅他们回来了,若真是的,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还未进议事厅的大门呢,老远的子悠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议事厅前的石阶上,那不是郑师傅还是谁?
这下,子悠真是激动非常了,脱口就喊道:“郑师傅!”
石阶上的人,听这一喊,突然把个头抬起来,“大人!大人!我来郑可算是找着你了。”郑师傅那已显老态的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着。厅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都纷纷跑了出来。不过,这当口,二人根本没注意这些。子悠是因为郑师傅的回归,那对凤舞作用简直是不可估量的,还有是对郑师傅在失踪这么久之后,竟然能找到东莱来的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老者,究竟是怎么来的。而郑师傅,则是秉着一腔忠诚。他的忠诚,包含了对子悠的感恩,和汉代儒家思想熏陶下的忠臣不事二主的心思。
“郑师傅,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是怎么过来的?”子悠问。
“我,我是跟着,”郑师傅猛一拍脑袋,道:“看,我都忘了。大人,你先进议事厅吧,月耀的水大人还在里面等着你呐,我们要不是水大人的帮忙,根本就没办法来东莱这见你了。”
水无痕?怎么是她?
子悠头一抬,才发现,不知何时,郑师傅身后已经站满了人。而郑师傅口中的水大人,水无痕,现下正好站在郑师傅身后的石阶上。
看到子悠看自己,水无痕朝子悠露出了一个微笑。
子悠被这一笑,搞的一阵恍然。他搞不明白这一笑了,因为他从这一笑里感觉到了太多的东西,有期待,有彷徨,有落寞,有不甘,有……等等等等。一个人的笑里,哪能给人这么多感觉?所以子悠不明白。
不过,显然现在不适合继续待在这议事厅外,他连忙热情的招呼所有人进议事厅。
他这会到不急了,有什么不明白,等下还怕问不清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