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行云,别说我不讲信用。我不会趁着你力单的时候拿下你,给你三分钟时间离开我的太守府,三分钟之后,你就想着法子保住自己的小命吧。谁若是想帮着火行云跟我作对,那么现在门开着,一样的三分种给你们撤离。不过,后果自负。”
火行云一声长笑,“哈哈,死斗?谁怕谁?大家走着瞧。”说完,饶有深意的扫了在坐的军团长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谁都明白火行云哪一眼的用意,那就是让众人心里掂量下,究竟是帮他还是帮子悠,可千万拿捏准了。
几个平时与风火交好的军团长毫不犹豫的拔脚离座,跟着火行云大步离去,还有几个好象也想动来着,但是看到另外两大军团长都没动身,其他的人好象也没跟去的意思,想想复又坐了下来。
这里,最兴奋的当属于通天大帅了。风火天下要跟官方跟凤舞干,不管是输是赢,绝对是讨不了好的。这一战,无论结果如何,通天将稳坐梁郡第一的位置了。这一刻,通天大帅简直是爱死子悠了,想不到参加一次什么卖官会,竟然能让他遇到这么好的事,真是不虚此行!不需此行啊!
“对付风火算上我一个。”清冷的话音,子悠已经不用看声音的来源就知道是谁了。除了排名梁郡第三的月耀军团的当家,谁还有这么独特的语音?
子悠很奇怪,如果开始水无痕能毫不犹豫的说要买官,那么子悠还可以认为其是眼光独特,知道这里面的好处,才那么果断。和火行云言语上起冲突,也可解释为其不满火行云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可是,这会竟然提出帮助凤舞对付风火,那就是让子悠不甚明白了。
实话说,从凤舞暴露在世人面前的力量来看,怎么着也不会是风火的对手,更何况还有数个小帮派会帮助风火,那么力量上的对比简直已经不成比例。凤舞唯一的依仗,就是其团员每个都是重装上阵,装备上好过其他军团数个档次。只是这种优势根本不能抵消人数上的差距。即便是加上月耀,也好不到哪去。
水无痕为什么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说难听点,月耀是在拿自己的身家开玩笑,一个不好,怕是会被风火清除掉。水无痕怎么敢下这么大的赌注?难道她有别的原因,或者说是图谋?可是凤舞有什么是其惦记的?床弩?还是别的什么……
子悠想不通,看着水无痕脸泛疑惑。
“大人不必多想,我与火行云的恩怨由来以久,数次想不顾一切报复,最后总是顾虑到力量对比悬殊,只能忍耐下来。今天,其实可以说是我借着大人的手,来达成自己的心愿罢了,无其他原因。”水无痕没等子悠发问,主动解释起了自己的动机。
什么事让水无痕如此记恨火行云?不会是水无痕搪塞自己的借口吧?子悠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事能让水无痕记恨这么深。
“水老大可否明说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做?我实在是想不通。还请水老大担待,如果不能明着告之,我实在是不能相信水老大的诚意,不敢与你合作。”子悠正色道。
水无痕眉头微皱,道:“事关我一姐妹,不过却不能明说,大人若不相信我的诚意,那么大可不必合作。反正你我目标相同,也不在乎那什么形式上的同盟了,各行其事也不是不可。”
子悠苦笑,“水老大别见怪,大家都是初识,彼此不了解,有个防备是应该的。就按水老大说的做吧,同盟的形式不必要,大家心知便可。”
水无痕轻点颌首,不在说话。
“各位,今天这会议想是进行不下去了。我想各位大概也需要好好的思量一下这县官一职的价值。我提议,不如将这会议延迟半个月,到时候,我想大家心里大概也都有了个谱,而我和风火的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大家以为这个提议如何?”子悠道。
有火行云这事一闹,众人也多是没心思继续这个会议,而且确实如子悠所说,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所以纷纷赞同子悠的提议。这样一来,不但有时间考虑,也可以看看风头。
一场卖官买官的风波,就这样虎头蛇尾的散去。这一事件让子悠明白到,有时候妥协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自己需要做的,就是为凤舞为自己树立一个强硬,毫不妥协的铁血形象。只要完美的把这个形象塑造出来,那么以后形式必然会方便许多。起码,公开敢跟自己叫板的人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连续十天,凤舞不曾有任何动静,非但没有动静,整个梁郡甚至见不到凤舞的人出没。和原先人们想象当中的情形不同,凤舞并没有如人们想的那样,在火行云步出太守府大门的时候,便展开对火行云的追杀,反而从那时候起,凤舞便如一个千年乌龟般,不但缩起了自己的头,而且连四肢甚至尾巴通通都缩了起来。
火行云不敢主动去太守府或者校场去找凤舞的麻烦,否则一但被定性为贼寇,那么不但是凤舞不放过风火,恐怕风火将会沦落为所有人追杀的对象。
火行云郁闷的要死,对子悠的那股火气一直得不到发泄,那怕满城已经在传言凤舞怕了风火,可还是解不了火行云那无处发泄的怒气。
月耀提议和凤舞共同对付风火的传言不可避免的泄露了出去,当时水无痕并没有避着人说出,所以有部分看风向不对的墙头草,已经靠着水无痕的这句话,搭上了风火的战车。
火行云无法奈何凤舞,却不是没办法月耀。火行云把满肚子的怒气全部撒到了月耀的身上,一时间月耀被打的苦不堪言。虽然水无痕即使收缩了人手,但是经济上的损失却颇为严重。
水无痕心里非常不爽,她怎么也想不到子悠竟然是个做事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子悠肯定没这么简单,他的样子不象是个这么漏气的人。水无痕敢肯定,凤舞接下来的动作不会这么简单,凤舞一定有什么杀着在准备着。
子悠是否真如人们口中说的,是怕了风火?他真的会是个虎头蛇尾,说话漏气的人?
以子悠那更倾向于玉碎的性格,再不济也肯定会和风火硬拼一下,哪里会这样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这本就不是子悠的做风。
可是,子悠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什么原因让其一连十天无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