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承人恩情不可忘(1 / 1)

但若是说行军打仗,那他们可就没辙了,至于与陛下造反,他们打心里不想的。

“要不算了吧,咱们投降算了,那子平王本就是乱臣贼子,跟着他造反有什么好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噶了,咱们咋整?”

“撤吧撤吧,我一根绳子上吊算了,也好过到时候陛下破城又得诛杀九族,我还想好好活着。”

礼部众人越说越激动,更是纷纷吵闹着要回家,现如今的情况莫名,兵部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

顿时面色一寒伸手一招,便看见数道兵甲匆匆而来,径直伸手将他们拦在了外面。

“将军没有苏醒之前谁都不允许离开!什么就投降不投降,我们现在已经造反了,你们就应该想着如何打败那狗皇帝,而不是在这里自欺欺人!”

“我可告诉你们,所有反叛的人都是一个下场,那什么九族,能不能活着还得看你们的本事!有本事他诛我十族啊!我怕什么!”

怒气冲冲呵斥着,眼中满满都是不屑。

兵部尚书都这么说了,谁还敢阻拦?

目光灼灼看向远处那趔趄走着的几个礼部之人,满眼不屑。

这群腐儒,一言不合就要跑路,这不是扯淡的吗?

真就是以为入了这个门,他们还能逃脱得了?

此刻并州城门之外,叶辰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手中地图,却是想不出一个办法。

“陛下,咱们来的匆忙,火炮也没携带,要不要差人送来,有了火炮,咱们最起码能在武器上占据优势啊!”

一侧常公公低着头进言,眼中有些为难。

现在叶辰闹着要打仗,这又不是说笑的,说打就打了。

这一个不小心,还不知道打成个什么模样,到时候满目疮痍这可怎么办?

常公公有些害怕叶辰失误了,也害怕叶辰出事,自然想要多一点依仗。

以至于这依仗会有几成胜算,那谁也摸不准。

准与不准,现如今已然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他们只需要顾着考虑如何潜入并州城解救济宁。

“济宁不带出来,你让朕调集那么多火炮有何用处?你以为朕这是在开玩笑吗,朕没有和你开玩笑!”

冷哼一声眼中满满都是不爽,带着满腔的不忿。

一侧站着的常公公面色一白,眸中也多了几分担忧。

并州留下的眼线并不多,当初苏凉那一战就耗费的差不多,加上一直没有时间培养,精力也没分在并州上。

本以为并州安然无恙,却能出了这种岔子。

拍了拍脑袋,常公公难免懊恼悔恨。

“陛下,城中不还是有拓跋长虹吗?实在不行,让她试试看能否解救,现如今那黄景明起步都是残废,并州军心必然大乱,这是个好机会啊!”

“但,她一个人单打独斗怕是够呛啊,若是能再多一些人就好了。”

可深深看了眼那并州高耸如云的城楼,常公公也无奈了。

叶辰踱步走来走去,满眼的焦急。

距离并州百里之外一处山坡之上,却是传来了几声猛虎的咆哮声。

几道身影趔趔趄趄从树丛之中奔出,落魄倒在了官道之上,满脸仓皇。

也正是这般惊疑不定之时,为首的中年男人长呼一口气,粗糙的手指指着一旁高耸的树丛低声道:

“不好,大事不好啊!这明明是深山中的猛虎怎么能在这官道附近啊!?平时这附近可是连飞禽走兽都没有多少,怎么现在会有这么多?”

“难道,出事了?不应该啊!”

低着头思索之时,还未来得及说完便听见了如雷一般的震慑声,马蹄声阵阵,更是透彻天际。

这可是冬季,官道上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旁几个猎户匆匆忙忙起身互相拉着藏在了一旁灌木中,好在一身衣裳接近土色,加上树林里落叶的掩盖,众人隐藏在其中一眼根本看不出来。

不过片刻便看见了大片兵马浩浩****朝着并州冲去,挥舞的旗帜更是显眼无比,上面高高雕刻了一个平字!

“这这这,这是子平王的人?不可能吧,子平王不是被灭了吗?怎么这里还有?”

为首猎户一脸错愕低声说着,神情惊疑不定不明所以。

正是这一句开口,趴在一旁的几个人才更多了几分错愕。

什么情况?子平王?就是那个造反的王爷?

那不是荆州的时候就打的团灭,现在这情况,看着是要朝着并州去啊。

当浩浩****的声音传递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马蹄声渐渐远去众人才敢说话。

为首猎户惊疑不定站在原地,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脑海里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出事了出事了。

既然出事,那怎么办?

为首猎户怔怔望向一旁瘫坐着的几个人,眸中有些不忍。

“要不,我去报信,你们在这里等着,等不及就先回家,官道边都有猛虎了,说不准深山之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如何?”

说是询问,但他们都知道,老猎户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是铁了心。

既然铁了心,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一脸错愕看了眼起身的老猎户,几个年轻小伙子当即拦住了他。

“老大,我们知道你想要去给陛下报信,但是这档子事情咱们一个猎户掺和进去干啥?先不说陛下会不会相信你,就算是相信了又能如何?”

“人家那是骑马啊,咱们这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骑马的,再说了,这里距离并州最起码都上百里路了,你过去怕是连陛下一眼都看不见啊!”

他们说的是实话,但老猎户总不可能就这么干站着吧?

他可是亲身经历过逃荒,当初在荆州的时候,他就是逃荒其中之一。

当初陛下来了荆州,那粮食可是管够了吃,怎么都没有少了他们的一口饭,也是让他彻底的在心里记住了这个人。

既然记住了这个人,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多问这些去?

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战马?

“那那那,那可怎么办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报恩的机会了,我难不成就这么干看着吗?这,这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