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这女人倒是引起了站在一旁的济宁注意。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能会医术?虽说模样不堪但却是谈吐不凡,一看便不是简单之人啊。
“不知,你是从何处而来,可曾听闻一个家族,江南南宫家,我奉命而寻找南宫家,若不在并州的话,那就要多在荆州寻找了。”
女人闻言如遭雷击,眯着眼狐疑望向济宁,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江南南宫家,那可在江南闻名无比的家族啊。
但凡是个人都听说过南宫家,她也是江南之人,自然是清楚这些。
轻咳一声,女人静静摇头,沉默半晌幽幽解释道:
“我也算是南宫家的旁系,只是流落在外而已,只因父亲当初从医与南宫家理念违背,父亲一气之下便出走再也没有回去,您可叫我南宫红。”
解释一句顿时让站在一旁的济宁面色一喜,满目震惊拉着面前的南宫红一脸错愕。
“好好好,不知你可是认识南宫灵啊?你与她是个什么关系?”
蹙额询问,济宁心中满满都是1期待。
如果这南宫红真就是认识南宫灵的话,说不准南宫灵所言的就是她!
带着孩子,南宫红不就是带着孩子吗?
“啊?南宫灵吗?认识呀,算算辈分的话,我也是她的表姐,怎么了?”
南宫红歪着头思索一阵子,狐疑望向站在一旁的济宁狐疑温度哦啊。
南宫灵本就是她的表妹,只因家族势力太过于庞大,辈分什么的自然是错综复杂。
她虽然不算是嫡系,但在旁系中也算是极为赫然的。
南宫家向来不注意那些,只是一年一年往复都要回去一趟认祖归宗。
也就是因为如此,南宫红才能认识了南宫灵。
“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就是极好的!”
济宁忍不住连声夸赞,伸手拉着南宫红的手掌一脸的激动,满目欢笑。
回头瞥了一眼站着的禁军,济宁面色一寒当即开口训斥道:
“你们都是站着干啥,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吗?还不赶紧过来将人送回去?”
怒斥出言,随手指着马车,轻咳一声吩咐道:
“南宫红啊,此时此刻你便要乘坐马车先回去了,陛下那边有些琐碎之事想要寻找你,也是因为南宫灵的原因,明白吗?”
下意识解释,顿时让南宫红面色一改。
南宫灵入了后宫,也就是陛下的嫔妃。
此刻的南宫红找自己,是因为南宫家全然去了战场上吗?
她不是没去过江南,听闻南宫家全部都加入了苏凉战神的军队,去讨伐李淳去了。
而她不信,特地去了一趟南宫家,往常繁华无比的南宫家此刻却是成为了破败不堪的地方,惹得南宫红一脸无奈。
对此,南宫红只能表示爱莫能助啊。
此刻能听见南宫灵在寻找自己,自然是高兴无比。
伸手抱着一侧自己的女儿忍不住连连点头,望向济宁笑呵呵道:
“没有想到啊,我一个旁系的还能被这般注意,多谢陛下!”
激动的模样惹得济宁有些羞涩。
自然是连连摆手称不敢。
二女笑着说完之后,此刻的南宫婉月却是静静从马车之上苏醒了过来。
朦胧着双眼痴痴望向四周,目光中有了几分狐疑。
自己真的是死了啊,真可惜自己的两个孩子了,这么小便没了娘,怕是活不下去啊。
长叹一声刚想落泪的时候,一侧南宫傲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惹得南宫婉月不由得转头看去。
只见一旁二人静静跪坐在地上望向自己,目光中满满都是好奇与惊诧。
半晌,揉了揉脑袋反应过来,南宫婉月不由得哭丧着脸,豆大的泪珠一瞬落下,连连叹息道:
“你们怎么也死了,不会吧?我这般命苦吗?”
命苦与否现如今却是惹得二人惊诧的,并非可以让二人有半点在乎。
只是长叹一声,目光中满脸哀怨。
看着南宫婉月这幅模样,一旁南宫晴匆匆爬了过来,带着满腔的笑意低声道:
“娘,咱们没有死,咱们还活着的!”
说着,自顾自指了指马车,南宫晴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郑重其事望向南宫婉月低声道:
“娘,咱们一定一定要小心一点,陛下怕是有了圣旨要对咱们南宫家动手了,这可是我和弟弟都听见的,现在都在搜捕江南南宫家的人,咱们出去就不要说什么南宫家,咱们就是陈家。”
南宫晴早就想好了对策,虽说有些简单,但现在却是极为惯用的。
陈家,陈家便陈家吧。
南宫婉月心一沉,陛下能下这个吩咐,怕是自己的父亲他们,怕是出事了啊。
难不成,失败了吗?
顿时万念俱灰,南宫婉月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抽出麻绳的时候,南宫婉月一瞬间想要去死,去陪伴自己的父亲他们。
“娘,您怎么了?”
南宫晴与南宫傲狐疑歪着头出言,满目好奇。
顿时,南宫婉月泣不成声,自己的哥哥父亲男人他们都战死了,独留自己一个人在这世上,自己若是还去死的话,岂不是对不起他们?
两个孩子还没长大,自己怎么敢去死!
“娘没事,娘没事。”
连连摇头,南宫婉月挂着泪珠静静将二人抱在怀中,眼泪吧嗒吧嗒落下。
半晌马车之外传来禁军的声音,惹得三人惊诧无比。
“你们好点了吗?现在来了一个神医,据说是江南南宫家的,这就要送去嘉峪关了,你们要去看看身子吗?”
禁军好心好意开口询问,可到了南宫婉月这里却是如遭雷击。
南宫家一去这么多人,哪里还有什么人能留下?更何况,他们南宫家不是商人便是从仕从军,如何而来的神医?
这般低劣的谎言,也就他们可以想出来了。
心中略一思索,南宫婉月幽幽摇头,带着满腔哀怨道:
“不必了,我都是好多了,这就准备离开了,若是并州不让去的话,我便去荆州了。”
不去并州要去荆州?闻言禁军也是一愣,抿了抿嘴无奈点了点头,思索了半晌从一侧窗户礽进来一小包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