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这鱼香肉丝够味!
麻辣鲜香,肉质滑而嫩,油而不腻,富鱼香味,入口层次感分明,酸甜辣咸香五味俱全。
一盘菜一扫而光,苏勋两口子吞舌头回味。
刚被一盘鱼香肉丝征服,紧接着素炒菘菜又上桌。
咬一口菘菜,又脆又嫩不出汤,还保持了菘菜的原汁原味。
谁能想到平日入不了眼的菘菜,竟然这么好吃。
若家中厨娘能把菘菜炒的这么好,他们愿意天天吃菘菜。
两盘菜就让苏勋夫妇见识到孟青云的厨艺功底,刀工、选材、火候、比例等都完美搭配。
他敢说,溪南县绝无第二家。
麻油炒的菜多了分清香,少了分油腻,绝对适合富户吃,孟青云把菜馆开在东市算是开对了地方。
东街多富户,不差钱。
“孟兄弟,你这手艺绝对一流,明天正好和几个掌柜谈一笔生意,中午饭就订在你的菜馆,记得给我留包厢。”
“一定!一定!”孟青云微笑道,“苏大哥吩咐,怎敢怠慢!”
见孟青云忙碌,苏勋起身付账,孟青云免单,相互推辞稍许,苏勋怕影响孟青云生意,再不谦让,拱手告辞。
“小郎君,你和富贵布庄的苏掌柜是朋友?”一个食客问道。
孟青云道:“是啊!我们这一身行头就是苏掌柜做的。”
“苏掌柜在西市口碑好,信誉高,他的朋友也差不到那里去,小郎君,明天我们去你菜馆捧场!”
“欢迎光临!在下感激不尽!”
······
第二天早晨,孟氏菜馆大厅内坐了好多食客,他们来吃早餐。
早餐供应牛肉刀削面、锅贴、八宝稀饭,因为有前车之鉴,今天做的不多,只卖了一个多时辰,没有吃到的食客只能第二天再来。
中午不到,苏勋到来,孟青云亲自带他去富贵厅。
生意人的梦想就是富贵,这个包厢正适合。
随后陆陆续续来了七八人,都是苏掌柜请的客人,从穿着打扮看,非富即贵。
他们都是西市和苏勋交情深的掌柜,苏勋专门请来给孟青云捧场。
本来对大鱼大肉没有多少胃口的掌柜们,今天却成了饕餮,他们胃口大开,不长时间,桌子上只有空盘子。
这味道出乎他们意料,真是太香了。
这菜没有了荤油炒菜的那种油腻感,有的只是不一样的清香,回味无穷。
吃了今天的菜,以后绝不会去吃油腻的炒菜了。
尤向东也开布庄,他意犹未尽道:“这顿饭吃的好爽,只是下午还要做生意,不能饮酒,否则我一定与诸掌柜痛饮一番。说好了,明晚我做东,就在富贵厅,我们好好热闹热闹,谁不来谁是小狗!”
尤向东一向如此,大伙都习惯了,都嘻嘻哈哈说一定来,这个岁数了,做狗也做不成小狗,都是老狗。
“老孙,你的好酒拿几坛。” 尤向东 突然道。
“我说你怎么突然大方了,原来是瞅准我酒了。”老孙打趣一句道,“没问题,管够,保证把你喝成醉狗!”
嘻哈少顷,都说去照顾生意,苏勋结账,大伙走人。
晚上没有客人,孟青云再次去了夜市。
今晚更加火爆,许多人慕名而来,孟氏菜馆的名声大噪。
第二天,从早餐人数上就可以判断,夜市宣传起了奇效,果然中午的时候,一楼大厅内空位不多,二楼包厢都满了。
忙碌了一个中午,休息了一个时辰,下午客就陆续来了。
尤向东早早来定下富贵厅,并千叮万嘱是自己请客,不能让别人结账。
晚饭前夕,大厅和包厢全满,孟青云忙成一条狗了。
爆满的感觉,真累!
忙忙碌碌中,孟青云发现人手不够用,得赶紧招服务员,培训后上岗。
生意火爆,而且下午客一般都要饮酒,甚至会延迟到晚上,所以夜市上不会再出现孟氏菜馆的摊。
苦了夜市上慕名而去的客人,他们连续几夜扑了个空,后来直接找到东市去了。
“我没有喝醉,我还能喝两坛。”
结完账,步履蹒跚的尤向东兀自嘴上逞能,刚刚走出酒店们不久,就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哇······”
川流不息。
“哈哈,老尤,你又当了狗的厨子。”
“别再看笑话了,扶他回家。”
······
东街,崔府。
“这几天酒楼交上来的钱越来越少,不到以前的一半。”
崔承康皱眉道:“才俊,随为父去酒楼查账,若是封庠这厮私吞,让侯三打折他的腿,然后送官。”
“爹,我觉得封庠没有这么大胆子,再说就算他想私吞,也不可能吞这么大数目,这其中必有蹊跷。”
崔才俊飞快道,“父亲要参加秋闱,功课耽误不得,查账繁琐,孩儿代劳,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也好,你仔细查,若是动了我崔家的银钱······”崔承康恶狠狠道,“老夫让他生不如死!”
“孩儿晓得!”
崔才俊出了家门,一路往西市奔去。
崔承康是秀才,他努力了十几年,始终过不了乡试,但他考中举人的心还没有死,今年47岁,他还在努力。
有功名在身就是好,不交粮,不纳税,不服徭役,见县官不跪。
有功名在身的人经商会成为诟病,所以崔承康暗中经营酒楼,西市藏雅轩就是崔家酒楼,明面上掌柜是封庠,而封庠只是他的傀儡而已。
崔才俊是崔承康长子,纨绔的紧,不喜读书,崔承康便让他暗中打理酒楼生意,谁知他花钱如流水,打理藏雅轩两个月,账面亏损两千贯。
崔承康知情后大怒,直接架空崔承康,从此他再都无法染指酒楼收入。
没有钱便没有了潇洒,崔才俊才不会像父亲一样,做一个守财奴。
他想了个妙法。
他说服封庠做假账,暗中贪墨酒楼的银子,然后五五分账。
崔才俊还认为是封庠这几天贪墨的太狠了,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愤恨,心里骂了几百遍蠢货,一路上打教训他的腹稿。
把酒楼薅成秃子,你不就成虱子了吗?
要神不知,鬼不觉,知道吗?
到了藏雅轩,他把封庠叫到僻静处低声道:“你收敛点,这么明显的贪墨,迟早会出事!”
封庠叫屈道:“大郎误解了,这几天小人连一个钱都没有贪,是生意太差,连以前的一半客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