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还剩下众臣与皇帝老儿。
当下朝庭已肃清,满朝皆东林党羽及其羽翼。以赵佑禄为国公系是东林党众内最大的一个派系,其余皆让其首执牛耳。
赵国公给皇上出了一个建议,先册封林羽让其力保明室,再效仿赵太祖杯酒释兵权,以帝恩感化其,让其主动献上七杀令,让比他更强的道长去使用,绝对能调动一万不死大军为皇上所用。
当下龙颜大悦,放声大笑道:“好,拟旨的事就交给国公了办了,然后再派一个一定忠心于朕的人随行执掌七杀令。”
龙颜大悦之下赏了国公黄公千两。
一时间朝堂上马屁如潮,拍得赵国公哈哈大笑,以后这朝堂上就是他的一言堂了。
退朝之后,赵国公便将一小半奖赏分了下去。这赵国公也是有一套拢络人心之道。
但人心不足,都是一窝蛇鼠。东林党众内也是派系颇从,权势最大的几位大人都相互使了一个眼色。
要是以往,赵国公都会拿一大半奖赏出来分,也会私下弄一个兴功宴,请诸大人去‘金钗楼’雅兴一番。
而现在,仅是分下一小半,然后就扬长而去。这不是念完斋不要和尚么?
“想就此撇下我们让皇上独宠?想将朝庭当作你的一言堂?”几个大人都觉得以后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如果顺着他来,会能会被一个个清算掉,再换上他自己的学生。
“怎么办?”几个大人商量道。
还能怎么办?弄他呗!先打出狗脑子再说!
几个大人正在这厢讨论如何对付赵国公时,就有内鬼跑去通水了。
崇祯二年十一月初九,皇太极大兵压蓟州,紫禁城东门却发生了震动历史的‘荆门’事情,以林国栋为守的五位三朝元老被蒙面贼人乱刀砍死。
最后赵国公查出是刁民所为,抓了二十几个市井刁民,诛连五族,两天之内砍了五百个人头。
从此紫禁城便是赵国公的一言堂了,唯一还能与之较劲的就是军中大将袁崇焕了。
飞雁堡被攻陷,清蒙大军压蓟州,京城一时间流言满天飞,为了维持秩序,赵国公派出了大量的锦衣卫在京中潜伏,谁敢乱说一句话立即掉脑袋,无需启奏。
朝庭已经封锁了皇太极拥有数万不死军团的消息。现在还不能被恐慌的情绪蔓延。
祸不单行的是,闯军李自成揭竿而起打到了四川,神雀军也在湖广境内开了花,各边疆战线也有外族侵犯,沿海又有倭寇骚扰!
大朝之未,祸乱四起,最大的祸端源自朝庭之内。
雪后放晴。
蓟州全城戒 严,城同军民同仇敌忾,已然成了一块铁板。众然城中的百姓想逃,若国破家亡,还能逃得到哪里去?
就在此时,一只海东青飞入了蓟州兵衙,信兵阅下急信了向兵衙大堂飞奔而却,将急呼道:“袁督急行兵,傍晚时分将座四千铁骑到蓟州,袁督有令,将各兵屯的兵力召集到蓟州,军情重大不得有误……”
蓟州总兵终于等到袁帅回防了,他立即向蓟州各兵屯守将发急信,急行兵,入夜前定要赶到蓟州,统一听袁帅号令!
袁督军还没有到,傅红雪先带着五百道兵赶来了,他已经事先发了急信请援,向傅家调集了四千道兵。
这已经是白氏的所有道兵了!基中有五百禁忌级的道兵。无论胜败与否,白氏问心无愧就行了。
汉人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入异族手中。
傅红雪到了蓟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林羽,他也听说了这几天的惨烈战斗。他最后一次收到情报的是一天前,现在连发了三次急信都没有人回,显然出事了。
傅红雪正焦急地寻着林羽等人时,在蓟州城外二十里的一片稀疏的树林里正躺着二十来人,全都是伤员,其中南宫雨、陈雄伤得最重,就连小胖子也受了不伤的伤。
林羽也受了很重的伤,为了不增加不必要的担扰便强忍着,连吭都不吭一声。
这二十人中还有活动能力、照顾伤员的就只有林羽和另外一人:虚无常。
虚无常没有保留,将他本门不外传的疗伤圣药都给了这些江湖义士。
这二十人中也有六位是他的同门。他带了一百多同门及徒子徒孙出来,就剩下六人回去了。他的心也不好受。
原以为最重要的是师弟一人,没想到自己身边还有这么多同门是支持自己的,一个都没有退缩。以前不知道他们的好,现在知道了已经失去了这么多人。
虚无常这张终日冰冷的脸也多了些忧伤。
两人忙活了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处理好所有人的伤口,便靠在坐在一起。
虚无常在这里布下了一个小法阵,阵内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将外面的寒冷都隔绝开来了。
林羽取下了喉笛,啐了一口血水出来,他手持白虎令,且现在已经能模仿出喉笛的音频了,不再需要这玩意。
两人背靠着靠,林羽自动找话聊了起来。
“救自己的仇人,感觉如何?”
虚无常突然想通了很多东西,说道:“没怎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羽问道。
“秋后算账!”
看通了,不但能放下。
林羽嗯的一声,点了点头,仇人就是仇人,谁都觉得自己很无辜,杀敌是为了自保。林羽为自保杀了虚无常的师弟。
虚无常的师弟就是师无常的师弟。是林羽杀的就是林羽杀的!
奇怪的是,两人现在竟可以背对着背在谈论这些事情,就像两个好朋友在聊天,不过谈的是虚无常如何报仇的事情。
虚无常不想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纠缠,便问了一个他很想问的问道:“朝庭这般对你,天下人又这般对你,你为何还帮朝庭?”
林羽呵呵一笑道:“我帮的不是朝庭,也不是天下人,而是自己。身为汉人,生在汉土根在汉土,我保护的是家园,不是朝庭。就像朝庭统治的不是汉土,而是皇权。”
虚无常听明白了,就像他生长在太一观,现在为的也不是朝庭,而是太一观!
虚无常忽然说道:“你很傻,你们都是白痴。你们不来趟这混水,太一观也会全力阻击不死军团。”
林羽将一块染了血的干馒头分给了虚无常,说道:“若这世上没有了我们这些白痴,汉土就已万劫不复,极盛一时的元朝也不会被赶出去。靠的可不是朱家老祖一人!”
两人以白酒送馒头。
太一观的圣药果真极具疗效,当这两人聊到冬日西下时,南宫雨已经能开口说话了,低声地嚷道:“在鬼吗?这里是黄泉吗?”
她当时流血过多,穴道被林羽封了,只时还没有完全解开,身体动得不得,醒来后就嚷嚷道。
她还真以为自己死了。
随即便听问林羽的声音:“你觉得身体上的伤口还痛不痛,不痛的话就证明你到了黄泉路上。”
南宫雨从重伤昏迷中转醒,其余人也继续转醒,都从鬼门关中绕了一圈回来的。
小胖子饿了,将剩下的干粮都吃完了,还不够,正嚷嚷的时候,林羽和虚无常都觉察到有人找到这里来了,顿时警戒起来。
来者正是傅红雪!两人激动到拥抱着,差点就没吻起来。幸好这两人都是男的,否则就真的亲上了。看得雨宫雨都有点吃醋了:我都伤这么重,躺下起不来了,你却不是第一个关心我死了没有!
其余人也激动起来了,终于等到援兵了。
傅红雪看着剩下的那十一个兄弟,感慨良多,这仗打得太惨烈了。
一汉子豪爽地说道:“傅兄弟,别伤心,兄弟们都是去就义了,就算生前做了再多的恶,却到阎王爷那也能挺起胸膛来得利地说自己是条汉子。”
虚无常本门的援兵也来了。
来者正是李红鱼。
林羽虎前见过一次李经鱼,和玄清上人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林羽本以为李红鱼还想打七杀令的主意,怎料李红鱼红他敬重有加。
李红鱼敬佩的人不多,这些江湖义士都在此列。他话不多,仅是向那十一位勇士揖了一躬。
李红鱼还提醒林羽,朝庭得知他能掌控一支不死兵团后,正准备想办法以大义相要胁,夺取他的七杀令。
李红鱼完全看不惯东林堂那群人的做派。
林羽心中有数了,向李红鱼道谢了两句。两人此前纵然有些思怨,此时也暂时放下了。虚无常师兄弟就是他的弟子。
两行人先后回到了蓟州,朝庭的传旨官员早已在蓟州兵衙中等候多时,本来召唤林羽过去接旨的,没想到傅红雪代林羽回了一句:滚过来读。
传旨官只得恼怒地带着一行人前去见林羽。
见了圣旨,也没有一人跪下。别人都要来当强盗了,还跪这狗朝庭干嘛?
这太监也只能接着宣读圣旨。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林羽等人护国有功,林羽册封护国大将军,官封一品,其余人也封了一个护国忠勇将军,赏赐黄金百两。
还赐了林羽一壶御酒。最后却提及到七杀令,希望林将军能将七杀令上献朝庭,给更有能力的人使用。
此人便是赵国公的大儿子,玉门关前总兵赵世禄。
怎料鬼见愁二话不说,将赵世禄当场打起来了。赵世禄现在为锦衣卫的大统领,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不敢赵国家都称此人比林羽强,鬼见愁和傅红雪都饶他不得。
此人强上强,能将鬼见愁击退,却被傅红雪禁锢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最后被林羽一剑劈成了两半,最后让太监带一句话给赵国公:吾不与奸臣权党为伍,吾誓不为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