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难兄弟好道友(1 / 1)

一剑逍遥 大宝剑 1823 字 9个月前

玄空和尚十几年前是个苦行僧,法号剑痴,四十年前是少室山少林寺戒律院的住持法号玄痴,六十年前是福建南少林的住持法号玄净,八十年前是青城山的道士道嗔怪玄悟真人,一百年前是一年野道士法道‘剑疯道人’,和玄清子在江湖上游厉天下,做了十几个野道士,有姑娘一起睡。一百二十年前是个蓟夫!就是从那时起磨练起剑术,硬是将家传的杀猪刀修改成了杀猪剑。

他背着一把杀猪的短剑穿街过巷走南闯北,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出身处,忘记了姓名,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庖丁一剑’。无论是人还是猪,他统统一剑分解,将骨肉皮完整分离。甚至能在一柱香时间内将一头牛的肉分离到干干净净,剩下一副湛白的空骨架。

他的一生传奇就是从这个叫庖丁一剑的剑疯子开始,他和玄清就源起于一次花酒。那时候玄清不叫玄清,是后来认祖归宗,入藉龙虎山才改的道号,那时候是一个叫青莲的野道人,刚奇遇得到龙虎山某代天师衣钵不久。两人一起为了一个姑娘而打了个难分难解,最后还荒诞地同时和同一个姑娘战斗比高底。

此后一起当个当过贼,没钱花了一起去抢,总之什么都是一起。后得双双得道了就分道扬镳,寻各自的道。一路走来分分合合,没有什么道要论时绝对不会找对方。一但感悟到了什么,主要找对方辨论,可能打窝住下辨上一年半载。

直至他在灵台寺隐世,改号玄空,两人再没见过面了。因为两人都已知天命,忙着整理各自的衣钵传承。

女人都能一起荒诞地同享了二十几年,想不到最后还看中同一个弟子。

他们前半辈子一起干过很多荒诞事,偷过东西骗过钱……却没有作过半点大恶或丧心病狂的事。

这些小和尚又何罪之有?剑痴还是那个剑痴,他的徒子徒孙就是自己的徒子徒孙。虽然这十几年没有再相关见,他却在灵山上溜过几圈,逗灵慧灵释玩过几回。

剑痴轻刮了一下灵释的鼻子,说道:“好了,小秃子别哭了,你们的灵忍师兄至死都没掉过一滴泪,该学学他。”

玄清上人来了之后,这里就热闹多了。这老东西会弄很多好吃的,又打了不少野味过来。而且他还能吆得两嗓子。

而林羽和叶菁青又擅奏乐器,这个晚餐吃得痛快。有酒有肉有歌,还有美人。

夕阳西沉,江面红通通的,最后整个天下都没入一片黑暗之中,远处只有一片漆黑的山。

漆黑的江面上有渔灯摇晃。

林羽等人正在船上商议着如何救人。所有人都看向玄清,这老东西虽然在山里窝了60年,前九十年前是个江湖老妖怪,精通各种算计。

玄清在山里窝了60年几本上都是几年几年地坐关。他敲了敲近乎老古董的脑袋,想了一下,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些小晚辈们都已经暂时联手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看谁的拳头够硬了。”

玄清摸了摸满头的银发,说道:“别的道兄在抱孙子享天仑之福的时候,老头却在深山里喝西北风煮清水,闷头看天。已经许久没动脑子,才发现我现在不喜欢动脑子了。”

他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玄清看了众人一眼,说道:“都上我的船吧,我的船大,走得快。”

傅红雪瞄了一眼玄清的小渔舟,他很想吐槽这渔舟站下三个人就要沉。玄清第一个将傅红雪扔到船上,然后就是小和尚们排着队往渔舟上跳。

小和尚以前在牛鼻子爷爷的渔舟上耍过。

傅红雪愣住了,感觉这渔舟上的人越多,般就越大。这是什么情况。

领悟时空!傅红雪突然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惊讶地指着玄清上人,你了好一会,终于缓个劲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玄清作了一个噤声状,傅红雪就像被他隔空点了哑穴似的,说不出话来了。

玄清笑而不已。

傅红雪连站在渔舟上,用两根手指作了一个下跪状,玄清点了点头,表示收下你这膝盖了。

傅红雪连忙摇头,然后双后作下跪状。玄清懂了,这小子狡猾得很,想拜自己为师。玄清一巴掌打在傅红掌的后脑上,然后哈哈一笑道:“让你大姨妈来求我。她要是肯,我就收下你的膝盖。”

玄清的意思就是不收,因为他清楚自己这女人的性格,看似温柔慈祥,却倔得要命,两人每次好上一段时间就会为一个小问题五六年不见面。

傅红雪却是露出一丝阴险地笑脸。

林羽等人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傅红雪却是得瑟的瘫在船边上。他又能说话了,便搭着林羽的肩,说道:“别愁眉苦脸的,一会让你瞧瞧我大姨仗的神威。”

林羽知道玄清厉害,却不知道他有多厉害,他满脑子的担心,很想现在就上去和那些人拼命。他只能挤出一个苦涩的笑脸。

玄清吆喝着渔歌谣,撑着船篙,半盏茶的功夫船就消失了。它是真的消失在江面上了。

济南城以南四十里的驴头庄上灯火通明,虚无常盘腿坐在驴头庄内煮着酒,一个人嗑着花生米。还有两个人坐在那里看着他。

一个是张朝正,一个是玉镜。

张朝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仍旧客气地对虚无常问道:“先生,他们又不是神仙,我们不放点消息出去让他找过来,他怎会猜到先生你把人藏回了驴头庄呢?”

虚无常笑而不语,品了一口小酒。倒是玉镜呛了虚无常一下,说道:“你不也没有告诉他们那些小和尚藏哪了,结果还是被人救走了。”

张朝正虚无常说过玉镜的出身,他对这种出身邪门的老兔子都不加以正眼看待,耍点儿官威说道:“应该是他们从狱卒口中逼问出一点儿线索的。”

玉镜很想再呛一呛他,那些狱卒都已经服毒自杀了,肯定是因为不会愿被逼问出什么东西来。估计这老货已经迁怒于那些狱卒的家人了。

张朝正一副官威凛凛地说道:好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难道我们就一直干坐在这里么?

玉镜嘿嘿一笑道:“莫非张大人不相信虚道友?”

虚无常瞄了一眼玉镜,然后继续喝他的酒。张朝正确实是有点动摇了,他已经在这里倍着虚无常坐了大半天了。

朝庭给他连下了三道问责令,第一道是关乎李公公的司,被他一句因公殉职掩盖过去了。第二道就是质疑他的能力有限,让林羽三番两次在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第三道就是质问他为何再次让道嘴边的肉飞走了。

的确是到了嘴边的肉。虚无常差一点就要抓住林羽了。

张朝正已经失去耐心了,他仍诚恳地说道:“虚先生,你昨天消耗太多,功力已经不足全盛时的五成了,会不会是功力下降导致……”

就在此时,屋顶上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张大人,我师兄功力不足,还有我呢。不然你以为凭大人的面子能和玉镜、秦长老及笑弥佛等大人物与你合作?

谁?张朝正这才发现有一个道人坐在屋顶上喝酒。玉镜讥讽道:“张大人,亏你还是个至尊三层的高手,身边还潜伏着一批高手,虚无道道友一直潜伏在你们身边,你却不知道。”

玉镜自视甚高,对朝庭的官员并没有半点尊敬之心。张朝正感觉自己被数落了脸子,又暗自责怪虚无常没有跟他说过此时,觉得这些道人并没有将他们这些朝中大员放在眼内。

虚无常也不喜欢虚伪的那一套,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说道:“底牌亮出来了就不叫底牌了。我这张王牌只会在我需要时候才亮出来。”

那一道三昧真火印消耗了他十年寿元,一半功力,那个时候随便出来一个至尊三境的强者就能要他命。所以才会让自己的师弟在暗中露个脸,不然玉镜等人早撕了张朝正父子了。

张朝正也不是笨蛋,所以忍住了。在没有抓到人之前,他不但联系朝庭,更不敢回复那三道急信。

既将希望寄托在虚无常身上,现在又失去了耐心,而且对虚无常颇多不爽。

虚无常和他的师弟虚无道摇相对敬了一杯。一杯酒下肚后,虚无常看着驴头庄大门口,说道:“人来了!”

人?哪来的人?张朝正转过头去看着驴头庄方向。

玉镜也站起来转过身去看向驴头庄方向,笑道:“林少庄主,我们又见面了!”

虚无常说道:“还有傅公子!”

半盏茶的时间后,三道身影走进了驴头庄,林羽傅红雪,还有叶菁青!

叶菁青来了,某人藏不住了。立即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差点就思念滥泛,激动地叫了一声:“菁青,真的是你吗?”

张居中正想冲上去时,却被张朝正抓住了,将他拉到身后喝斥道:“没用的家伙,你不看看那是谁的女人,一个残花败柳而已,你想要多少?城里各位大人的闺中待嫁闺女随你采摘!”

张居中倨傲地说道:“我就要菁青,我此生只喜欢菁青一个,在我眼里,那些女子才是待人**的残花败柳。”

张朝正回头看了张居中一眼,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虚无常还没有开口,张朝正就龙行虎步,一派官威凛凛地向前走了几步,向着林羽凉冷地喝斥道:“林少庄主,我们开们见山吧,你到底向不向朝庭臣服,七杀令交或不交!若是不交出七杀令,你就等着被朝庭满门抄斩吧。”

林羽冰冷地看着张朝正父子,然后说道:“我要先看见人,人呢!否则一切免谈。”

区区一界草民也想和自己谈条件,张居中冷哼一声道:“你没条件和我谈条件。你只有一个选择,因为这些臭和尚已经经不起折磨,成为死人一个了。你若不识相,将步他们后尘。”

虚无常突然掐指一算,终于怒道张朝正,你这是找死!

他话音刚落就身子一闪,闪到了张居中身边,然后抓起张居中,又一闪闪到虚无道身边。

与此同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震怒:那你们就下去葬吧……

一条轻舟向着出现在天空之上,向着驴头庄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