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道长第一时间被惊动,当她看见那一个石剑盒时,立即施展道术将它收走了。
林羽的轻功了得,就只有绝尘道长和凤娇儿觉察到他的来访。当凤娇儿冲出船楼时,林羽中已了无踪影了。
凤娇儿有点失落地看向绝尘道长,问道:“是他吗?”
绝尘嗯的一声说道:“我们进去说话。”
绝尘带着凤娇儿回到了她的静室,然后指着静室内的一个石剑盒说道:“这是他刚才留在船上的。应该是是让我们帮他保管,他带着这东西在身会有诸多不便。”
凤娇儿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林羽来了济南城,但是她心中又无比渴望能与他再次重逢。如果可以,一生一世都不愿意再分离。
可惜没有如果,她知道这个痴儿一定会来!她有点疼心地说道:“他怎么这么笨,真的来济南城了。”
绝尘轻轻抓着凤娇儿的手,微微一笑,说道:“情到深处,谁都一样,易地处之,你也会和他一样。你们两个已谁也离不开谁,谁都能为谁牺牲。”
凤娇儿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师父去找过他了,一定是师父让他来的。不知道师父跟他说了什么。”
绝尘想了一下,说道:“以我对你师父的了解,她一定会将天乾宫向你逼婚的事情告诉他。她便能从中获得最大利益。”
凤娇儿知道自己师父的心思,她又情不自禁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这肚子会越来越大,总会被人发现的。
绝尘猜到她在担心什么,便说道:“放心吧,我会让我家老头子帮你想办法的,小羽也算是我俩的外孙了,虽然没有血缘,却与亲孙子也没什么区别。这老东西不会看着自己的曾孙子受罪的。你再耐心地等一等。”
玄清上人光脚不怕穿鞋的,若有人敢动他的曾孙,他还真会和谁拼命,就算是昆仑派甚至是茅山也不行!
红儿也睡眼惺忪地走进了绝尘的静室,三人又再围绕着凤娇儿肚子里的小东西调侃着。
停了一天的雨又再下了一夜。
城中传来了四更的打更声,街边还有几只流浪狗躲在屋檐下可怜兮兮地傻叫着。
估计天亮以后,他们就要被路人甲乙打去炖了。
济南城府衙的前堂上一片寂静,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在跳跃着,就在此时,一只人头轰碎瓦楞,掉落在前堂上,在地上滚了两滚。
这动静惊动了潜服在衙内守夜的锦衣卫,当他们来到前堂时,发现一个人头静静地躺在地上。当他们拿起这人头看清楚模样时,府衙上下响起了警报声,正人睡梦中的张居中被惊醒了。
而石英此时则不知钻到了哪间温柔香里去了。
这人头正是北镇抚司白虎卫千户的人头,这意味着什么?张朝正立即派人去通知石英,限他半柱香时间滚回来。
石英正美美地窝在温柔乡时,就这么被逮了回来,本来是一肚子的窝火想要拿张居中来问罪,当他看见许芮星的人头时,那肚子的火顿时消失到无影无踪!
许芮星是什么人?在锦衣卫里,想要爬得更高,除了要有高超的的武功,还要有强硬的后台。他虽然是个小小的千户,官不及镇抚,但是他那一身枪术名动江湖。同为至尊一境,石英却不敢去招惹此人!
他和许芮星砌磋过一次,看似是打了一个平手,其实是许芮星让了他几招。
若非许芮星恃才傲物,或许他有机会提拨为镇抚!
这么一号人物都被人斩杀了!杀他的人该有多么强横?江湖上能杀他的人也不多,全都能数得上号。而且敢杀他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而且这老半夜的将他的人头送到府衙里是什么意思?
张居中和石英唯一能想到的是:驴头庄出事了!
那里驻扎了两个卫的人,如果那里出事了,他们两个也不好向朝庭交差!
不多时,整个济南城的锦衣卫都动起来了,到处排查可以人。与此同时石英带着一千锦衣卫浩浩****出城了,冒着滂沱大雨赶向驴头庄!
当石英带队赶到驴头庄外,整个人都懵了!庄内庄内无一生还。
到底是谁干的?
石英忽略了驴头庄外那几辆马车上的人,不就是几个被捋掠出城的贱婢么。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这种事,他们平时也没少干。
石英更想知道的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屠到鸡犬不留,一个有气的都没有。
不是没有,还真让他们找到一个活口的。但是此人已经疯了,口中念唠着几声魔鬼,那是魔鬼……
那将杀人如麻的锦衣吓疯的人,到底有多可怕。
虽然石英很想杀掉这个被吓傻的窝囊废,但是他是唯一的活口,或许留着他还能用来辨认凶手。
石英立即让人将他抬下去急救,无法要使用多命贵的药,一定要保住这唯一的活口,就算抓不到凶手,也能为他们脱罪。
这一庄两卫的锦衣卫被人一夜间无息端掉了,而他却正泡在温柔乡里,问起罪来他也是百口莫辨。
看着驴头遍地锦衣卫的尸体,石英恼怒万分,这那不是外编力士。盯着镇抚这个职位的也大有人在,他的手下四个千户,背后皆有人撑腰,论实力甚至有人比他还强上几分,一旦抓住机会肯定会咬上自己一口。
石英不像张居中,是张朝正的亲儿子,一但那些大人施加重压向自己问题,这张老狗说不定还会反咬自己一口。
石英仰天 怒吼一声道:“到底是谁干的!千万别让我查出来,否则我要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到此,石英一掌击在自己的重胸上,瞬间将自己打成内伤。
张居中让他带兵出城,他的用意不也是如此么?两人总该有一个人要为此而牺牲一点。
张居中将会在回禀上峰的急信上给他写上一笔:南镇抚石英与贼人交手,因公受伤……
张居中正在驴头中愤怒咆哮的同时,济南城也热闹起来了。
锦衣卫挨家挨户、逐间客栈地搜查。谁也不知道锦衣卫在搜什么。就连锦衣卫也是不知道自己要搜谁。
此时也不过是作个样子而已。
一队锦衣卫来到了五福客栈门前。此时客栈内已经没有别的客人了,就剩下锦衣卫和店掌柜一家人。
这队锦衣卫被下了严令,不能惊扰了楼上那两位姑娘作息。他们正与驻守在店内的人交流着。
守在五福客栈的锦衣卫摆了摆手说道:“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兄弟们都里外三层守着,连只蚊子飞过去都能发现。你们还是到别处搜搜吧。”
笑话,若是让你们进去搜了,我们这些兄弟岂不是很没面子?这里里外三层都有人把守着了,别说是人了,连只蚊子飞过去都要打下来!真要是被人闯进来了,那就以死谢罪得了。
这一波锦衣卫被打发掉后,他们就继续站回自己的岗位。
二楼上,十来个锦衣卫在各个房间内巡逻着。有的累了就凑在一起低声私语道:“真他奶奶的,自己泡 妞却要我们兄弟天天守在这里,要是我,老早冲进去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就是就是,石英大人也窝囊废,本来早就想强上了那个小的了,看那丰腴圆润的身段儿,光想想压上去的那一刻就爽到不要不要的了!”
这几个锦衣卫聊得起兴时,不由自住地往屋外挪步。与此同时,一个锦衣卫模样的人尾随他们身后走出这房间,当他们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时,这锦衣卫手中弹射出一道剑丝。
剑丝穿过门逢拉开了横闩,随即如同幽灵一船钻进了房中,随即闪电般无声无悄地关上了门。
刚才那个向锦衣卫才感到莫明奇妙,自己怎么走出来了。随后就觉得可能是守夜累了,出现了一点儿幻觉。
叶菁青突然无声地弹了起来,短剑就放在被窝里,随时都能拨剑。
黑暗中划出一道弧形,叶菁青一剑刺向那个不速之客。
无声地,她的手被扣住了,她的腰儿也被紧紧地搂住了。
与此同时,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中现在叶菁青隔壁房,只见她在墙上贴了一道道符,立即将房内的动静都屏蔽掉了。随后这女人的脸色就有点发白了。
这女人正是傅红雪的老娘南宫雪。她微微一笑就再次消失了。
叶菁青的房内,叶菁青的双手被人反扣在背后,然后压到了桌子上。
两人呼息相紧贴着,都看清楚了彼此。
其实不用看清楚彼此的面相,就算林羽易容成一个侏儒,叶菁青也能认得出来。因为他们两个修练了半个月的玄姹相修妙法,无论样子怎么样,只要靠近十丈之内必能感应到对方。
此刻他们就像两块相互吸在一起的磁石,谁也不愿意离开谁。
分开得太久了,谁都渴望融入对方的身体。
叶菁青有点儿吃痛地说道:“你坏,居然玩偷袭,你把我的手抓得好痛。”
林羽看着叶菁青坏坏一笑道:“你不也坏么?你知道是我还出剑,你想谋杀亲夫么?”
叶菁青冷若冰霜的脸飘红了,说道:“谁让你这么久才来找我,我恨你。”
林羽坏坏地说道:“让你对我产生产一点小恨才有意思,小娘子,我现在不是来了么!一会儿我会让你尽情解恨,哪怕你给我恨意缠缠。”
叶菁青的脸儿更红了,身子轻轻挣扎了一下,便被更得更紧了。叶菁青恼羞地说道:“圆圆还在这里睡着。你就不怕吵醒她么,像上次在船上一样。”
林羽弹了一道气劲出去,来了一个隔空点穴,让陈圆圆睡得更沉。
其实林羽已经觉察到陈圆圆醒了。林羽这一指让她重新陷入沉睡中。那一瞬间,陈圆圆心里恼火万分:林哥哥,不要……
不要又怎样,她还是沉睡过去了,只能在梦里梦见他的林羽哥哥了。
她还真的在梦中和他的林羽哥哥缠恋起来了。
而陈圆圆的梦外,林羽也和叶菁青缠绵着。
久别胜新婚,久悍遇甘露。
从茶桌上到地板上,再到被单上,又再从地板上滚到窗前……
这厢温柔乡,城中却鸡飞狗跳的。
温柔乡之中,叶菁青一声嘤咛后,娇喘了一会,轻声问道:“你身上有血腥味,你刚才出去杀人了?”
林羽坏坏一笑道:“我把驴头庄的两千锦衣卫血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