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傅红雪,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爷,平时喜欢练武修道,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他现在突然发怒,令八门少主都大为疑惑,他怒什么?
傅红雪手指夹着第一封急信,说道:“济宁来信,说后金新主皇太极带着多尔衮和四万两黄金潜进了衮州府,准备抢夺七杀令。”
傅红雪又夹起第二封信,说道:“后金黄蓝两旗已经开始攻打山海关了。朝中竟然有人受了挑唆,向那狗皇帝进言说袁帅有通敌判国之嫌。这两件事加在一起,就只能说明一件事,皇太极带着四万两黄金沿途收卖判国贼。否则这个当口上谁敢有人出来诬谄袁帅。”
傅红雪摇了摇头道:“本来东林党羽这群狗贼就想取掉袁帅了,如果被他们利用了这次挑唆,治了袁帅的罪,谁还能抵挡得了后金的十万骁骑!”
那八门少主也一脸肃然起来了,八景宫自有八景宫存在的使命,就像武林各派有其存在的使命一样。
眼下怎么办?八门少主都看着傅红雪。
傅红雪看着陈聪,说道:“我知道你父亲秘密收了一个得意弟子,他一直都是袁帅的得力助手,他叫满桂,你现在就修封急信给他,并留一只海东青给他使用,我们能做的就是派些方士和死士过去,方士可助袁帅排兵布阵,死士可作野战先峰!”
陈聪立即问道:“要不要再派道兵过去帮忙。”
傅红雪想了一下,便回头对水木道长说道:“你立即上天乾宫,派调道兵需要得到天乾宫的道旨。”
所为道兵即是由八景宫培养出来的法阵兵,不但个个武艺高超,还精兵道法术数。他们被培养出来的目的就是守卫山门及守卫疆土,一个道兵方阵由二十个以上的道兵组成。
大的道兵方阵有百来人。能布成一个拥有神鬼未测之威的道兵法阵。
每一个道兵都需要精挑细挑,再花大代价培养。道兵的意志和死士一样,守死完成任务,哪怕战到一兵一率都不会逃走!
水木道人作了一个揖就离开了。
随后傅红雪对其余八门少主说道:“八门听令!各自派出一个百人死亡方队、五十名刺客,乔装成难民,分八路包济宁包抄,你们都要小心点,我不相信皇少极会孤身入虎穴!他敢来,我们就要让他客死中原!”
陈聪等人领命了,随后陈聪又问道:“那你呢?”
傅红雪唰的一下打开了折扇,说道:“本公主当然要先去济宁会一会两位仙子,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应对之策。八景宫与红鸾宫一南一北,我们守着北域,她们守着南域,但我们的使命是一样的,绝对不会放任一个外狗进中原的。”
陈聪想了一下,又问道:“那总盟呢。”
傅红雪叹了一口气道:“总盟守着西域,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后金,也不是南疆诸国,而是西域诸国。总盟只有一个意思,最坏的打算就是放后金进中原也不会让西疆失守。”
说到此,傅红雪的指甲都扎进了肉里,说道:“因为无论是女真还是瓦刺、鞑靼,都受华夏五千年文明影响,特别是女真,无论是南北两朝时的辽金,还是元朝时的辽阳行省,其实后金已经被汉化了,眼下的朝庭已经无药可治了,我们的两千年使命是守着华夏文明,而不是守着一个国家。你们懂吗?”
傅红雪还有一句话不愿意说出来,那就是:“不管朝代如何替换,我们最后的底线就是守住我们的华夏文明。那是我们的血液,我们的根源!”
傅红雪的话就像一道招魂令,将那八位少门主的魂都招回来了,立即跪地领命。
傅红雪回头看着诸位兄弟,说道:“谁说一代不如一代,我们的老子也曾像我们这样窝囊过。诸位兄弟听令,立军令状,我们要誓死守护华夏文明,谁要侵略我华夏土地者,誓要他有来无回!”
傅红雪做完这一切后,也没什么心思听曲了,立即下令分头行动,各自备好一支妖兵上路,日夜赶路三天后定要达到济宁附近。
所为妖兵其实是八景宫豢养的一种道兵,是由山精水怪训练而成的。
道门正统传承都有豢养妖兵的妙法。因为泰山只是玉音天师的剑法传承门户,龙虎山并未允许其传下正统道术,故泰山派没有豢养道兵之法,更没有豢养妖兵的妙法。
济南府倒也是个有趣之地,阐教旁系竟与截教正统同处一地千余年,却也相安无事,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妖兵并不算正统道兵,八景宫的八门都有各自独特的豢养之术。
华夏五千年文明,所遗留下来的真正瑰宝又有多少人知道?用在对的人手上,能造福天下的都是华夏瑰宝!
傅红雪一声令下,八门少主各自喝了一碗誓师酒就离开了,各自行动去了!
这议事室里就往下傅红雪和那两位前来传信的艺倌。傅红雪将头探出门看看了两下,立即关上门来,笑瞄瞄地看着这两位艺倌。
这两位艺倌刚才还被傅红雪的话激起了满腔的热血,现在却被傅红雪的小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这位傅公子倒底怎么了?他想干什么?
其中一位艺倌后退了一步,吱吱唔唔地说道:“傅公子,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能胡来哦,你是那两位仙子中其中一位仙子的未婚未婿,你如果对我们乱来了,就不能取仙子了。而且……而且……”
这位艺倌不敢往下说了,傅红雪很逗趣地说道:“硪替你说了吧,而且,而且硪娘也曾经是红鸾宫的一位仙子,她说了,如果硪敢在成亲前在外面乱来,就跺了硪的第三条腿!”
艺倌听不懂这第三条腿是什么意思,她绕着傅红雪转了两圈,很好奇地问道:“傅公子,你只有两条腿呀,你哪来的第三条腿呀。”
另一位艺倌也好像地绕了两圈,疑惑道:“我见过红拂仙子呀,她也只有两条腿呀,照理不会生出第三条腿的儿子!”
傅红雪一屁股坐在一张茶矶上,他发现和这些纯纯的艺倌们聊天很好玩,就开始逗起这些艺倌来了,向那两个艺倌勾了勾手指,说道:“你们两过来,一个给本公子捏捏肩,一个给本公子捶捶腿,我就告诉你”
这两位艺倌都很好奇地说道:“好啊,两条腿的人我们见多了,可从来没见过第三长腿的。”
傅红雪瞄了一眼她们手臂上的守宫砂,捏了捏鼻子,心道:“这两个小娘子都还是个完壁少女,又怎会见过男人的第三条腿儿呢。”
傅红雪恶趣味来了,连忙说道:“好,可以,”
这两艺倌才十六,已经离开红鸾宫在这艘船上呆了一个月,平时也只是练练琴艺和收收信而已,并没有真正出去献过艺,她们闲时还会去地坤宫和红拂仙子说说话,仍是清纯少女一枚,哪里听得出傅红雪话中的腻味。
两个艺倌就这么被他哄过去了,一个给他捶背,一个给他捏腿。
捏着捏着,其中一个艺倌好奇地问道:“傅少爷,你生肿瘤了吗?”
这会轮到傅红雪愣住了,说道:“没有啊,本公子才出关,身体比牛还壮,哪来的肿瘤啊。”
就在此时,门被打开了,水木带着一个气质如王母娘娘一般的女人进来了。
这一刻两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都愣住了。
傅红雪也愣住了,心道:完了!
这女人正是傅红雪的母亲,曾是红鸾宫的仙子。
红拂仙子哼的一声怒道:“放肆,你们三个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艺倌说道:“傅公子说他长了三条腿,还说让我们一个给他捏肩,一个给他捏背,…”
傅红雪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红拂听明白了,水木连忙将那两个小艺倌带走!傅红雪正想让水木给他解围的,怎料水木也不愿淌这浑水,只能怪这位公子太恶趣味了。
半盏茶后,傅红雪痛彻心腓地向自己母亲认罪了。
红拂又将那两个小艺倌召到了议事厅,让傅红雪给这两小艺倌跪下来认罪。
红拂待傅红雪诚恳地认完罪后,便让那两个小艺倌在傅红雪面前跪下,说道:“从今以后,你们两个就是他的丫环了。等你们公子成亲以后,如果他愿意就纳你们为妾……”
傅红雪连忙说道:娘,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