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非常抱歉,因为临时决定出差两周,导致无法及时更新,同时也没在公告区告诉大家。昨天回来事情又有一大堆,还好经过努力,先写完一章,如果可能,本周将推掉一切应酬,虽不能保证把欠帐还上,至少将在本周末再完成一章。
再次向各位道歉。
**
肖彦梁这边准备问话,那边的曹大队长却哈哈大笑起来:“肖局长,你自己问吧,在下不耽误你的时间,告辞了。”
“慢着!”肖彦梁厉声喝道:“此事关系我们和皇协军的团结,关系到皇军大东亚的事业,岂是你说走就走的?”
“妈的,老子就要走怎么的?”曹大队长打了个酒嗝,忽地把枪举起来对准肖彦梁:“肖局长你刚才不是说‘命比什么都重要吗?’老子现在把枪对着你,这二拇指一动,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话。”
曹大队长的这个举动让所有的人吃了一惊,警察们愣了一会,才纷纷把枪举了起来,现场一片安静,气氛有些紧张。虽然姓曹的不一定敢开枪,但是谁又能说得清楚一个喝醉酒的人的思维呢?
肖彦梁背着手,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转身示意手下把枪收起来,对姓曹的说道:“这么说曹大队长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样?”姓曹的满脸不屑:“肖局长在警察局呼风唤雨,别人怕你,老子替皇军出生入死,难道还怕你不成?”
“好说,你曹大队长是皇协军,当然用不着怕我。”肖彦梁忽然笑了笑,说道:“刚才老子才和你们赵司令分手,他还说要和我们通力协作,共同为皇军的事业努力。想不到这一转眼,他手下的人就用枪指着我。”
说完,肖彦梁一步一步向曹大队长走过去:“我说曹大队长,被枪指着,换了是谁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是不是这样?”
从街面到门面,不过几米的距离,说完话,肖彦梁已经走到了曹大队长的面前。
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姓曹的脸上猛地青筋暴起,因为喝酒而通红的脸更是像要滴出血来。握枪的手微微发颤,后退一步恶狠狠地说道:“信不信你再上前一步老子就开枪了?”
肖彦梁依旧挂着笑容,说道:“是吗?”话音刚落,左手一抬,抓住对方拿枪的手,右手已经把枪掏出来顶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不知道现在曹大队长是不是也害怕了?”
被抢顶住脑袋,曹大队长的酒意唰地一下全没了,脸『色』变得雪白。
还是那个姓齐的皇协军反应快,连忙在一边赔罪说道:“肖局长,您大人有大量,我们大队长喝醉了酒,多有得罪,饶了他吧。”
“呸,有种就开枪,老子可不像一些孬种怕死。”不料那曹大队长居然还挺硬气。
“娘西皮!”肖彦梁摘下姓曹的枪,又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姓曹的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下,双手抱着肚子倦缩在地上。
“呸!”肖彦梁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老子玩枪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玩『尿』泥!娘西皮,老子问话你竟敢『插』嘴,还敢用枪指着老子?是不是觉得和皇军出了一趟城,就威风了?嗯?妈的,你们赵司令也不敢这么对我,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啊?在老子面前嚣张。”
姓曹的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来,不再呻『吟』,只是恶狠狠地盯着肖彦梁,却不说话。眼前这个局长的神情和刚才已经完全变成了两个人,哪里还是一个说“命比什么都重要的”人!那一瞬间,姓曹的才仿佛想起皇协军里不成文的一条规矩:“无论如何,不能惹上警察局的肖局长。”
伙伴之间传说的肖彦梁的凶狠让姓曹的忽然打了个冷战,眼里竟流『露』出一丝恐惧。
“别说老子没给你们机会。”肖彦梁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异样的眼神,悠然地说道:“我这个人是警察,最讲公平,也最讲道理。这件事如果是你们先挑起的,就别怪我下重手,如果是我的手下先挑起的,老子给你赔医『药』费。”
说完他指着那两个被缴枪的警察:“你们进来。说,这件事是怎么争起来的?”
事情的原委很快就清楚了。几个皇协军喝酒喝多了,到这里喝茶,偏偏又没位子了。于是这帮家伙一边撵人,一边『乱』砸东西。谁想在扔东西的时候,一个茶壶正巧落在也在一边喝茶的一个警察头上,那警察头上登时鲜血淋淋。双方立刻发生了冲突。只是三个警察哪里是六个皇协军的对手。
两个警察的话还没有描述完,那姓齐的皇协军已经给肖彦梁跪下求饶了。
“还真是你们皇协军惹得事。”肖彦梁听完,恶狠狠地盯着几个皇协军,说道:“既然如此,老子今天不得不替赵司令惩罚你们了。”
“他妈的,小齐子,你这个孬种,死就死呗,干吗像个娘们似的。”大概是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是难逃一死,姓曹的竟然硬气起来。
“原来曹大队长不怕死,我还真看走了眼。这样,你曹大队长替他们死如何?只要你答应,我就放过他们几个。”肖彦梁嘲笑道。
这话一说,几个皇协军登时眼巴巴地看着姓曹的,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
“想挑拨离间怎么的?老子在上海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死一次又怎么样?”姓曹的毫不客气地把肖彦梁的话顶了回去。
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这群皇协军,出出心里恶气的肖彦梁,却被这句话激起了杀心。这姓曹的既然是赵广文挑选的**俘虏,以前也就是在前线抗击过日本人了。本来肖彦梁对俘虏也没什么恶感,毕竟无论从武器装备还是士兵训练上都和日军有着巨大的差别,打不过人家,当了俘虏也是很正常的事。肖彦梁向来都信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可是眼前的这个王八蛋不仅当了汉『奸』,还用这个做资本,摆出一副不怕死的嘴脸。
他妈的,这么硬气,不死在抗日前线,却跑到这里当汉『奸』!
“原来你以前还和皇军为敌,到了现在,不仅没有一丝悔恨之意,还以为是什么资本,念念不忘!”肖彦梁很大声地说道。
怎么也想不到肖彦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句话正中姓曹的要害,摆明是说姓曹的对皇军怀有贰心,还时刻想着打日本人。这一下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他着急地指着肖彦梁:“姓肖的,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子自从替日本人干事,就忠心不二了。你要侮蔑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等着。”转头对其他人喊道:“去,赶紧把司令请来,不然老子这个黑锅背定了。”可是肖彦梁的话这么一说,那些反应快的皇协军早已脸吓得雪白,自觉地离姓曹的远些,他的话又怎么有人听?
“请司令来干什么?看你怎么死的,还是来替你收尸?你对皇军不忠,我看就是你们赵司令在这里,也饶不了你。说不定他还要摆桌酒谢谢老子。你看你那些手下,可是对皇军忠心的很,都离你远远的不是?”肖彦梁见对方的方寸已经被自己全部打『乱』,哈哈笑了几声,然后狞笑着举起枪,对准了姓曹的:“你不是不怕死吗?老子今天就先成全你。”
食指刚放到扳机上,外面已经传来极度不满的声音:“喂,干什么?让开,让开。妈的,不认识我们赵司令是不是?”赵广文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赶到了。
肖彦梁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把枪放下了。人家既然已经到了,再杀对方的人,显然是不合适的。现在他很是后悔做出的让人通知赵广文的决定。
听到赵广文卫队的声音,几个皇协军仿佛溺水的人见到了大陆,登时精神起来,那姓曹的更是站起来,准备从肖彦梁身边走出去。
“想走?”肖彦梁冷笑一声,死罪虽免,活罪总不能免吧?见姓曹的想从自己身边通过,伸脚就向他踢去。
那姓曹的也不含糊,侧身一让,右手自下而上捞向面对自己的那只脚。肖彦梁轻微“咦”了一声,改侧踢为向上,再狠狠地砸在目标的胸口上。
姓曹的再次惨叫一声,身子后仰,重重地压在一张桌子上。那一下好重,桌子竟被压破,姓曹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全洒在衣襟上面。
赶过来的赵广文正巧看到手下摔在地上吐血的一幕,自己先吓了一跳,这才不满地看着肖彦梁,问道:“不知道我的几个手下哪里得罪了肖局长,竟需要亲自动手?”
肖彦梁转过身,跟随赵广文赶过来的皇协军已经和现场的警察对峙起来。
“哪里得罪了我?赵司令,”肖彦梁扬扬头,毫不客气地对赵广文说道:“你自己去问问他们,娘西皮,我一个堂堂的局长,竟被你的手下用枪指着头,这事你可一定要还我个公道!”说完径直走出茶店,对着外面的人大声骂道:“干什么?都他妈的把枪给老子放下。是不是还嫌不够『乱』?啊?”骂完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赵广文。
“啊?怎么回事?竟然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弟兄们,给老子围起来!”刚坐下没多久,从街头巷尾跑过来更多的警察。其中一些人已经开始和赵广文的卫队发生肢体冲突。原本已经放下枪的警察又把枪举了起来。竟是张旭、德贵带着大批的警察增援来了。
“兄弟,你没事吧?是哪个混蛋这么以下犯上?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见到肖彦梁,张旭关心地问道。
没等肖彦梁回答,德贵已经大声嚷嚷着:“弟兄们,咱好歹也是男人,竟然让皇协军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妈的,听我的,先把狗日的枪给下了。”
赶到现场的警察比赵广文的卫队多了很多,皇协军听到德贵的命令,登时有些慌『乱』了,眨眼功夫,一些人的枪已经被缴了,现场再次一片混『乱』。
“大哥,我没事。” 肖彦梁安慰了一句,站起来对『乱』哄哄的现场大声骂道。“都他们的给老子住手!反了你们了。”
人群稍微安静了一点,但是双方的枪依旧指着对方。
肖彦梁指着德贵骂道:“德贵,我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赵司令是我请来的,就是请他主持这场公道,你这么不给赵司令面子,也就是不给我面子。”
“赵司令,这事你看着办吧。”骂完德贵,肖彦梁对赵广文冷冷说了一句,不再理他,转身向张旭等人述说事情的整个经过。
混『乱』的现场让赵广文有些犯晕,而竟然有这么胆大的手下敢用枪指着肖彦梁的头,则更让他感到极为惊讶。不过当他看到姓曹的时候,脸『色』阴沉了下来。
里面没说一会,赵广文已经左右开弓,连扇几个皇协军的耳光。打够了,这才走到肖彦梁面前,拱手说道:“肖老弟,老哥我御下不严,你受惊了。”
“不敢,赵司令的手下个个彪捍,我自报了家门,还是被抢指着。皇协军士兵个个都以和皇军打过仗为资本,到处炫耀,依在下看来,皇协军的确是一支能打仗的队伍,怕是和皇军真的有一拼了。”肖彦梁站起来拱手回礼,嘴上却丝毫也不含糊。
赵广文听肖彦梁开头的话,还有些得意,再怎么说,老子的手下也有人敢和你肖彦梁大局长对着干了。可听到最后,竟害怕起来。什么“到处炫耀”“和皇军也有的一拼”,那不是暗指他赵广文的皇协军要造反吗?
当初在俘虏中招收人员,他可没有想这么多。现在问题和风险忽然都摆在了自己面前。虽然恨肖彦梁不留情面,出手太狠,可是这事要真闹上去,最后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
“肖老弟,你这么说,可就不够意思了。我这皇协军怎么能和皇军相比?”赵广文阴着脸,说道:“有些玩笑可以讲,有些玩笑可是讲不得的。”
“赵司令,你好歹也是手握重兵了。你的人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换了是你,你也会替我教训他的。唉,算了,原本还以为赵司令会感激我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当我自作多情了。”肖彦梁叹了口气,对手下命令道:“立正!”
警察们见顶头上司这回又一次占了上风,而且这“大逆不道”的事情经过他们全部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士气大振,个个十足精神地排成了两排。
看到警察准备撤走,赵广文心里一阵暗喜,正准备反客为主,继续指责肖彦梁下重手,可肖彦梁下面的话把他吓得冒了一身冷汗。
肖彦梁站到队伍前面,大声说道:“兄弟们,刚才你们都听到了,赵司令说我出手太重,我也懒得辨白,可是我们警察无缘无故地被个别心怀二心的皇协军混蛋欺负,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其他的,比如教训‘替皇军干事’的我们之类的理由。妈的,局长我无能,无法在赵司令面前替负伤的兄弟们讨回公道,所以我只好到太君那里去请求公道了。你们愿不愿意替我作证?”
“愿意!”
警察们齐声回答道。更有好事的加了一句:“揭发白眼狼,人人有责!”一时间全场大笑。
“肖老弟,这玩笑开大了吧?”赵广文上前一步,拉住肖彦梁,埋怨道。
说完,心里盘算了一下,继续说道:“皇协军和你们都是替日本人办事的,两家本来是一家。这样的事情闹到太君那里也是给太君出难题。至于这个口出大逆不道的混蛋,你教训他,我哪有不感激的道理?我看这样吧,皇协军赔偿你们一百大洋,就当医『药』费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话说回来,赵司令,要说医『药』费,这倒是小事,可是如何弥补我们双方的关系却是大事。”有了阶梯,肖彦梁自然要顺着下,不过却不能放过敲诈赵广文的机会:“你老好歹是个司令,一百大洋?你能拿得出手?我还不好意思接!一百大洋你打发叫化子去吧。嘿嘿,一百大洋,这那是你一个大司令的作风。我看,至少要一千大洋。”
“这么点医『药』费就要一千大洋?老弟太狠了些吧?”被肖彦梁的这一竹杠敲得眼前发黑,赵广文不满地说道。
“赵司令,话可不是这么说,”张旭在一边阴阳怪气地回答道:“医『药』费是小事情,可是这么多兄弟的封口费可是大事情。我倒觉得这一千大洋还有些不够呢。”
“好,你肖局长说多少就多少。”看这情形,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赵广文一咬牙,点头应承了这一千大洋。
目送远去的赵广文一伙,肖彦梁叫过雷浩,低声吩咐道:“你带人去查查那个姓曹的底,什么来路,有什么嗜好。”
一听这个命令,雷浩心里吓了一跳:“这事不是刚结束了吗?再说你现在这么一折腾,我估计那姓曹的回去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有必要再调查吗?”
“不一定。姓曹的职务是大队长,没有得到赵广文和日本教官的信任,能干这个大队长?”肖彦梁摇摇头,解释了一下自己想法。
“明白了。”雷浩点点头。
一场风波,就这样以一千大洋的代价结束了。果然如肖彦梁所料,那个姓曹的听说回去被赵广文狠狠骂了一通后什么事也没有。几天后,关于姓曹的底细已经被雷浩搞到手了。
-- ..|com|bsp;